第3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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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坏与守护之间的平衡已经被彻底地打碎，现在佐天光月的脑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其余的念头，所含有的只剩下了“毁灭”，将眼前所见之物尽数摧毁。
    “天使”诞生前佐天光月心中的执念包含着破坏与守护，但被强行注入的AIM扩散力场是不稳定的，而且AIM扩散力场本身就是能力者部分人格的体现，混乱、冲突，这是佐天光月此时大脑中的现状。
    “月亮”的光芒越发明亮，这是包含了“天使”怒火的一次攻击，虽然此时佐天光月的“天使”形态是不完整的，但这一击也依然拥有轻松击沉学艺都市这样的岛屿的威力。
    虽然不知道佐天光月所凝聚出的月亮到底是什么，她并不是什么强大的超能力者，是那种用尽了全力都无法吹起一片树叶的类型，更不是什么魔法师，或者说她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完全不了解，但泪子大致能够猜到她的用途。
    刚刚的佐天光月发出了近乎无数的攻击都没有使得身体发生什么变化，可仅仅只是为了凝聚这一个“月亮”，翅膀等主要部位都近乎要到了消散的程度，可以望见这一次的攻击达到了哪种可怕的程度。
    【怎么办？】
    泪子焦急的心情已经完整地表现在他的表情上了，她试着用最大的声音呼唤佐天光月的名字，但没有效果，或者说原本那个佐天光月的意识已经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而在此时，天空上的第二个月亮又再次发生了变化，从下面的角度看，像是被揉扁了的面团一样越来越大，但区别是它本体的光芒没有丝毫的衰减，即便是面积已经到了之前的不知道多少倍。
    将整个学艺都市包括泪子所在的地方全部笼罩了进去。
    ————
    【我……在哪？】
    在黑暗中，佐天光月慢慢地张开了眼睛，但眼前的景象与睁眼前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一片漆黑。
    但诡异的是，佐天光月能够看见自己身体的所有部分，躯干、手臂、大腿……一切都似乎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不正常的一点就是脚下没有大地，也没有任何可以看见的物体，但佐天光月偏偏就站在了这里，也没有所谓的天空，除却自己的身体外周围没有任何的东西。
    佐天光月稍微地向前走了几步。
    “嗯？有人吗？”
    不知道向前面走了多久，佐天光月终于在这里看见第一个人类的身影。
    身高上比佐天光月矮一些，但是跟泪子差不多的水平。
    一头黑色混合着些许茶色的长发，但是似乎没有染发，而是天生的发色。发流直顺，长度大概到大腿附近，不过有另一小撮头发由耳旁分出，以橡皮发圈束住。脸上戴了一副具有知性美、微微滑落的细框眼镜，有一双战战兢兢如小动物般的眼睛。穿着短袖衬衫配红色领带，和蓝色裙子的制服。
    双手紧紧地抓在身前，看向佐天光月的眼神中即有一部分的好奇，也带着些许害怕的情绪，在看到佐天光月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还向后退了一小步的距离。
    【我的外形应该不是什么会让人感到害怕的角色吧？】
    佐天光月有些疑惑地看着少女的表现，他感觉自己似乎遗忘了些什么，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你好。”
    感受着两个人之间莫名尴尬的气氛，少女率先有些小心翼翼地对佐天光月打了个招呼，眼神也是小心地向上偷看，但在看见的第一时间又好像是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去。
    “你好，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佐天光月一时间觉得眼前的少女非常眼熟，但又怎么都认不出来她的身份，或者说他的记忆里应该就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啊……这……我……我也不知道啊~”
    少女似乎非常不擅长应对陌生人，明明刚才先对佐天光月打招呼的人是他，现在在面对佐天光月的问题时，却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过与其说是不擅长这种事，倒不如说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少女的模样看起来跟泪子差不多，又怎么可能什么陌生人都没接触过呢？
    【等等……泪子……我的妹妹，然后……】
    “你怎么了？”
    看到佐天光月一副皱着眉头的模样，原本非常慌乱的少女又凑了上来关心地问道，明明不擅长这种事，却又会去非常关心别人，即使两个人连互相的名字都不知道。
    “等等，我不是应该在学艺都市里吗？这里又是哪里？”
    直到这个时候，佐天光月似乎才算是真正地清醒了过来。
    “你刚才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我……我也不知道啦。”
    少女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也依然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语气。
    “所以你是……”
    可能是因为恢复了具体意识的原因，佐天光月现在越看对方越觉得眼熟，但就是差那么临门一脚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的名字是风斩冰华。”
    风斩冰华愣了一下，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向她问这种问题，然后又笑着微微歪了歪头，对佐天光月回答道。
    “风斩……冰华！”
    佐天光月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眼前的少女非常眼熟了。
    “嗯，虽然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如果你想要从这里出去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风斩冰华用肯定的语气说着听起来非常矛盾的话，就像是当你迷路的时候问路时遇到一个人告诉你他也不知道这是哪，但他可以带你走出去一样，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但佐天光月选择了相信她，就因为风斩冰华的身份。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风斩冰华是没有实体的，她虽然有着人类的心，却缺少了人类的**，即便是之后出现时的身体也只是一副空缺的躯壳，所以这里大概率并不是什么现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