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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8章 江城

都市阴阳金瞳 金樽对月 10064 Mar 16, 2022 10:48: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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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陶宝宝怎么今儿这么兴奋啊?”高峰老师一进来就看见屋子里眉飞色舞的陶云圣。
  杨鹤通拿手一指手里的单子,“这不是师父师娘定了十月的单子么。前面儿鼓曲社人也差不多了,成立仪式也该提上日程了。前两天跟我说,把这单子搞出来。”
  “好事儿啊,拿来我瞧瞧!”高老师打眼一看,“不错啊,大鼓、落子全都齐了。这单子是打他心缝儿里了啊。”
  “哪儿啊,您还不知道他!”杨主任拿眼一睨旁边的陶云圣,“这是剧社人琴师搁北京一直没见着,本来这要是没疫情人家姑娘还得跟着他们麒麟剧社。疫情一来全耽搁了,正好赶上彦丫头毕业留校任教,最近也忙一直没工夫见面儿。这不鼓曲社成立郭老师点了名儿,让人姑娘抽空过来。”
  “这鼓曲社跟人家京胡有什么关系啊。”高老师小声念叨。
  “啧,您说说您,怎么这块儿磨不开了呢!咱曲艺不分家,开场、垫场的不得用着人家,再说了师父也不单纯为着这事儿,后头那周年巡演之类的,不得跟上啊。”杨主任说道。
  “你要这么说也对。”
  杨主任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又道,“这彦丫头留校任教,时间比以前充裕点儿,这两天就得过来跟着排练了。”
  “哦,合着是这么一回事儿。我还以为这小子见了我高兴呢!”高老师半开玩笑地说道。
  “高老师,您太自信了!”杨主任眯着两眼笑道。
  “二位,说什么呢?”陶云圣对完活就直奔两人而来。
  杨主任赶紧接口道,“没什么,我们说这鼓曲社的事儿呢。除了几个师娘身边儿的,师父带着你和小辫儿还得来几场。也是够忙活的。”
  “欸,我看这开场是《夜深沉》,着你们麒麟剧社也得出人吧?”高老师略带调侃地问道。
  “是,剧社就出我和琴师就够了。她学校那边儿把课提前上了,明儿个周二就过来。先把京胡这套排了,后头再说别的。”
  “怪不得看你小子这两天这么皮,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高老师叹道。
  “鼓曲社成立您不高兴啊?”
  “我高兴。”说着高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陶云圣,“但我没你高兴。毕竟我只惦记的鼓曲,不惦记别的。”
  “欸!高老师,您这么大岁数了。可不能为老不尊啊!”
  “我说什么了我,就为老不尊!别来那个啊!我还不知道你!打小你一乐,我就知道你别什么坏水儿。”
  杨主任眼见这就要没完没了,赶紧开口和稀泥,“行了行了,高老师,您别逗他了。一会儿眼看着就马上上课了,您得赶紧准备着了。”
  “得得得,不说了,不说了。”高老师一摆手这才作罢。
  头前儿彦子瑜这边把事情都安排好,把能带的响器都带上,又嘱咐唐辰把家里都照看好了,这才拉着一个大行李箱并着一个背包出发。
  幸亏这路也不远有个半小时就到天津。因时不时就要到天津来演出,彦子瑜也不用谁接直接就到了演员们歇脚的宿舍。把一应的物事儿都收拾好,这才带着家伙什儿和做好的吃食直奔民主剧院。
  “哟,丫头,来啦!”彦子瑜刚一进后台,高老师一眼就看见了。“你这都带的什么啊,这手里提的,身上背的。”
  彦子瑜放下手中的箱子,将背包卸下来,把一个个保鲜盒都拿出来。“高老师,许久不见!这不是秋天了么,我做了几样甜饽饽,有艾窝窝、豌豆黄,还有果子干儿。这比外面儿卖的清淡点儿,没那么甜吃个新鲜。”
  “你说说你,来就来吧。这大老远儿的带这么多东西。”高老师一边说一边帮着把东西放齐整。
  “我难得有时间过来,正好家里头做了点儿就带过来了。您这儿有冰箱吧?要是吃不完就往冰箱里,省的坏了。”彦子瑜一边问一边四下寻么冰箱。
  “丫头,这你不用担心,这儿别的不见下去,就着吃的一会儿就没。”杨主任乐着走过来。“陶宝宝在前头呢,上午龙字科上课,高老师让他帮着组织一下。”
  彦子瑜闻言点点头,还未张口,就看见陶云圣从前头下来,“来啦?快,高老师,您赶紧!”
  高老师闻言赶紧演了嘴里的东西,端着茶杯往上走。
  “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儿,我去接你。”陶云圣坐下来喝口水问道。
  “天津我又不是没来过,就这么几步路不用接。”说着彦子瑜找了个杯子倒了银耳百合汤,“哝,尝尝这个。我没放冰糖,就是借红枣和百合的甜味。秋天喝这个润肺。”
  说完又打开另一个保鲜盒,里头放着果子干儿。陶云圣一边喝一边说,“你这准备了多少啊?多费事儿啊!”
  “果子干儿不费事,把杏干用开水泡了,发开后,再用温水把杏干洗干净,再泡热水,多洗两回备用;柿饼去蒂,洗掉柿霜;藕洗净去皮切成薄片开水焯了。再烧锅开水,晾凉了,把柿饼撕碎了放进锅里,把杏干也倒在里头泡着,等泡的汤发黏了,再把藕片倒在锅里煮,临关火加点糖桂花,用勺子搅匀了就成了。可惜秋天最好别贪凉,不然放在冰箱里镇一镇最好。”
  “啧啧啧,瞧瞧,这一看就是吃主儿。这还不算费事儿?”杨主任一边嚼着脆藕片儿一边感叹。
  “这不算什么,家里老人嘴里没味道,就喜欢吃零嘴。所以家里常做。”彦子瑜乐着摆摆手。
  旁边儿大郎挪过来,嘴上还沾着艾窝窝的白面,“师哥,您这是捡着宝了。”
  “去去去,别瞎起哄。先把你嘴上的东西擦擦。”陶云圣略带嫌弃地一把推开了郎昊辰。
  扭头又看向彦子瑜,“话说回来,你这次跟几天啊?”
  彦子瑜合计了一下,“我学校里的事儿在节前都理清了,倒是没什么事儿。鼓曲这边也就待到三号吧。”
  “别啊!丫头,来都来了,听两天再走都来得及。”杨主任在一旁插话道。
  “就是,师父估计这几天还得跟咱细说说剧社的事儿,这马上又到年底了。也不知道今年的戏能不能排上。”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现在不用天天上课了,基本上也就是学校和剧院两头跑。也不知道这疫情什么时候能好,这剧社也不能总不开戏啊。”
  两个人就着剧社的安排嘀咕着,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到,“你们聊什么呢?”高老师从前头下来,现在算是课间时间。
  “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我这儿听他们俩说剧社的事儿呢。”杨主任接口道。
  “我这不是缓口气儿,让底下那帮学员儿也消化消化。”高老师喝了口水,“怎么着?今天不上去露两手?”高老师朝着陶云圣说道,“正好瑜丫头带着家伙来的,不来上一回不合适吧?”Μ.5八160.cǒm
  陶云圣看了一眼彦子瑜,见她也在扭头看向自己,“你怎么想?”
  “我都可以。”
  陶云圣一拍腿,“那就来吧。”
  “就等你们俩这句话呢!正好最近讲到学唱,这京剧、小曲儿跨不过去。你们正好现场打个样。”
  “对啊!丫头,你多待几天。咱这儿十一上午还得给学员们上课,正好让他们现场听听这些个乐器的动静儿,有代入感。”杨主任一旁接话道。
  闻言陶云圣眼睛一亮,“对啊,正好师父这几天应该都在,能好好对对。”
  彦子瑜一合计家里头有弟弟在倒不用担心,学校那头也没什么事,回家也是闷,倒不如多留几天。“那成,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六号再回去。”
  “你瞧瞧,这多好!就这么定了。”杨主任直接拍板定下。
  前头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二位,走吧。跟我上去。”高老师一挥扇子示意二人跟着他。陶云圣、彦子瑜二人赶紧带着东西跟上去。
  “哇!”门帘子一掀开,彦子瑜冒了头,台底下就响起了嗡嗡声。今儿算是奇了,这怎么还有女的啊?
  “欸,你知道那是谁吗?”其中一位学员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麒麟剧社知道吗?她是琴师。”
  “这么年轻?!她成么?别是个花瓶吧?”那学员一脸不屑地说道,旁边人扭头瞅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来吧,诸位。今儿既然咱们讲到京剧,你们师哥也在,就让他来上两段,你们听听。跟以往台上清唱不一样啊,这回是带家伙什儿的。都仔细听,一会儿我要提问的。”高老师说完朝二人点点头。
  陶云圣见彦子瑜坐定,便走到话筒前,“各位,咱们之前都见过。不敢说自己唱得多好,您几位就听一个乐儿,后头咱们可以再切磋。”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来段二六吧,《空城计》。”
  彦子瑜点点头,手里试了试弦儿,全功起了二六,只听陶云圣唱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就往西行。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这将帅不和失街亭。你连得三城多侥幸,贪而无厌又夺我的西城。诸葛亮在敌楼把驾等,等候你到此谈哪,谈谈心。到此就该把城进,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左右琴童人两个,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你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抚琴。”
  彦子瑜揉弦一收尾,“好!”
  “怎么样?听够了吗?”高老师笑着看向底下。
  台底下立刻有人喊道,“不够!师哥您再来一段儿吧!还没听够呢!”
  “这样吧,相声里头学唱京剧从最多的还是流水。让他们再摘几段流水,你们尝尝味儿。”说着高老师又转头看向陶云圣,“你再来两段流水吧。”
  彦子瑜见还要来两段流水,便看向了陶云圣,就听他前头说道,“那就唱《未央宫》和《淮河营》那两段吧。”
  因为没有司鼓,陶云圣用嘴打着鼓点儿起了头,彦子瑜常年拉琴这些板式和锣鼓点儿早就烂熟于心,即便现场没有武场,她也能按着应有的节奏给出来。
  “怎么样,过瘾吧?”高老师站在一旁笑着看向台底下。
  这两段流水唱完,底下的学员们直点头,“那我该提问了,刚才琴师给出来的二六,对应的鼓点儿,你们谁能用嘴打家伙给学出来?”
  没人敢应声,高老师看了半晌见没人上来,便又说道,“这样吧,我降低难度。上来就二六也是为难你们了。就刚才的流水,你们谁上来跟着琴来一遍?”
  这就简单多了,这些龙字科的学员好带身上都是有些本事的,京剧平日里多多少少也是会哼上一小段儿的,流水更是不在话下。
  “我来!”只见有个学员举手。他旁边儿的几人都纷纷侧目,原因无他只因这人平常就是最爱显能耐的,刚才大伙儿也不是没听到他说这琴师是个花瓶。
  “哦,那你上来吧。”高老师抬眼望去,一招手让人上台。
  那人一步跨了上来,站到话筒前,扭头看了看彦子瑜,挑了挑眉。看得一旁的高老师和陶云圣略微皱眉,彦子瑜则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学员。
  不等着那人调整嗓音,手里直接全弓起弦转中弓拉起了流水。那人猝不及防只能赶紧张口,一段下来虽然不至于拉胯,但是的确算不上好听。气息不匀,声调还上不去。就算中途彦子瑜用弦儿给他补上也是无济于事。
  “啊,成,这第一次唱成这样也还成啊。”高老师评价道。
  “老师,我这没准备好。谁知道这位老师突然就开始了。我……”不等那学员说完,高老师摇了摇扇子,“和人家没有关系。好的演员,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随时随地都能开始。没准备好就是你的问题,其他人如果有问题那是她的事儿,你要是十分的好,就算别人拖后腿,也是瑕不掩瑜。”
  那人不服气还想说什么,“你别急,让她”说着伸手一指彦子瑜,“和你师哥换。你是个拉琴,她来唱。”
  这一情况是彦子瑜始料未及的,就连陶云圣也是吃了一惊。但是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也只能硬来。
  “那跺板转流水吧,就一小段儿不长。”彦子瑜将手中的京胡递给了陶云圣,陶云圣点点头坐下来试了试,见没什么问题冲彦子瑜一点头。
  彦子瑜这才回过身面向一众学员,只见一身雪青色茶禅服的人静静站在前头,陶云圣也没等她试嗓子直接起了跺板,只听她唱道,“穆桂英,抖威风勇似当年——”
  陶云圣一边给搭了一句“浑天侯”,只见彦子瑜双手做斗芳,“大人呐!”
  “你听说西夏吓破胆,我看那王文也等闲。你要求和递降表,我要杀敌保河山。杨家将岂容人信口褒贬,天波府宝剑埋尘锷未残。”一边唱彦子瑜一边一手做兰花掌轻轻摇了摇,“老太君若是挂了帅,穆桂英——就是先行官。抖银枪,出雄关。跃战马,踏狼烟,旌旗指处敌丧胆,管叫那捷报一日三传——。”
  彦子瑜一边唱一边带着身段儿,仿佛就是那女将。还不等琴弦儿落下,底下的学员儿也好,台上的高老师也好都叫了声“好”。
  一方面是彦子瑜确实唱的可以,一方面主要是为了臊一臊那位学员。
  “瞧见没有!这也是临时的,而且她不是科班儿出身,就是拉琴的,身上的能耐可不比你少。人家就算漂亮,也比你这个“花瓶”强不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高老师看着那学员问道。
  那学员也是脸上无光,知道刚才自己那小声地议论还是被听到了,只得赶紧道歉,“对不起,是我托大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坐着吧。”高老师一摆手就叫他回去了。
  等一节课上下来,所有人回了后台,高老师这才说道,“行啊!瑜丫头今儿个给我开了眼了!老听阿陶说你会唱,我这今天终于听着了。”
  “您还说呢,今天您搁前边儿那么说,下了我们俩一跳。”陶云圣喝完最后一口银耳汤这才说道。
  “怕什么,这不挺好的么。以后就得多唱唱,多练练。不然都埋没了。”高老师说道,“欸,咱可就这么定了。这几天上午我这儿上课,瑜丫头我可得借走。”
  “只要她没意见,我就没意见。”陶云圣看向彦子瑜。
  “我倒是乐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是别嫌我给您添麻烦。”彦子瑜笑眯眯地说道。
  “这怎么是添麻烦呢!我高兴还来不及,有你在还能鞭策他们一下儿。”
  这么一来且不说新学员这学唱好不好,就是旁边儿有个女老师在那儿摆着,自己的能耐还不一定比人家好,那些个恃才傲物的学员倒是老实了不少。一个个踏踏实实学起了京剧,听京剧的热情空前高涨。
  “彦老师,不好意思。那天是我有眼不识,在这儿给您道歉。”说着那学员给彦子瑜鞠了一躬。
  这人可真逗啊!彦子瑜心想,但是身上却是赶紧后退一步,“身上有本事的多少都是有些傲气的,这是好事,不必道歉。”说完转身就要走。
  “唉,您、您稍等”那学员见她要走赶紧拦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我能加您微信吗?我有点京剧上的事儿,不太懂想请您指点一下儿。”
  彦子瑜看着那学员半晌,直到那人面色通红,这才扑哧笑了一声,“你陶师哥京剧相声两门抱,我想你加他微信会更有用。”说完绕开面前的人,直接跑向了陶云圣。
  她一把挎住了陶云圣的胳膊,“你怎么了?”陶云圣不明所以。
  彦子瑜摇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你师弟好像想加你微信。”说完赶紧拉着陶云圣走掉了,只留那学员在原地和背景融为一体。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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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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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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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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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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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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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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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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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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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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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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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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