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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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
    篱村。
    万籁俱寂，村长安排的房屋内，刹成文褪去衣物，露出健壮身躯，盘膝在床，闭目休息。
    阴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惨白月光穿透枝叶、透过格窗，照进屋内，在地上映出扭曲阴影。
    忽然，屋外传来轻微响动，长发披散的人影转瞬即逝。
    邦！邦！邦！
    轻缓地敲门声响起，刹成文倏然睁眼，屋内几盏油灯凭空燃起，神情凝重。
    没有妖气，应该不是那家伙，但三更半夜，谁敢过来打扰他？
    从床上起身，正欲出门的他忽然有所察觉，回头拿起长袍，披在身上。
    木门吱呀敞开，刹成文的视线下移，盯着眼前的人类雌性，不由得心生恼怒。
    “深更半夜，说不出缘由，休怪我无情。”
    他皱起眉头，阴冷道。
    林嫣然闻言，顿时发了个寒战，她故作镇定，将凌乱发丝缕在耳后，轻拉衣衫，似是不经意间，将胸口大片白皙展露。
    “见过巡守大人，奴家林嫣然，听闻村中饭苞花植株已经收获几次，但奴家却未曾有所分配，能不能恳求大人……”
    “够了！”
    刹成文突觉身体不适，口干舌燥，内心厌烦之下，打断对方，想要重新掩门。
    “这些琐事，去找你们村长去！”
    林嫣然一怔，急忙跪倒在地，抱着刹成文双腿，泪珠夺眶而出。
    “大人替奴家做主啊，奴家自十七岁嫁人，如今二十有八，跟了四个男人，全都无一幸免，守寡至今，人人都以为我是不祥之人，不受待见……”
    林寡妇痛哭流涕，意图博取同情。
    “滚开！”刹成文愈发感到不耐烦，腿部猛然一抖，巨大力道瞬间传出。
    “啊！”
    林寡妇痛叫一声，身体止不住的后仰，拉扯之下，单薄的睡衣领口下翻，其下二物迫切弹出。
    顿时间，林寡妇面红耳赤，急忙拉起领口，想要将其重新塞回，却而情急之下，那对尺寸惊人之物，始终无法从狭窄的领口回归原位。
    她跪在地上手忙脚乱，不敢抬头
    林嫣然这才注意到，眼前这巡守大人，长袍之下空空如也，如今亦是彻底敞开。
    四目相对，林嫣然看到了那双喷火的眼睛，几乎就要将她彻底焚化，泛起泪花的双眸，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村里人当她是扫把星，唯恐避之不及，长久的空虚，在此时瞬间涌遍林嫣然的全身。
    即使是衣衫单薄，在这相对寒冷的夜晚，身体也逐渐开始滚烫，从某处宣泄出来。
    林嫣然放下领口的双手，不在动作，任凭冰凉的空气在胸前肆虐，却发现即使双腿跪的发麻，那道可以主宰她的身影，依然在呆呆站立。
    疑惑，不借，迷茫，借助明月之光，她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情绪，若非身体反应，还真以为这是个正人君子呢！
    “莫非，是个雏？”
    林嫣然松了口气……
    ……
    “涂抹在脑壳中的粘稠之物是什么，换脑成功，就是因为那东西吧？”
    鼠妖似乎也没用什么特殊手段，但却能换脑成功，令陆行倍感诧异，提出了疑惑。
    “看这边！”
    子澈微微一笑，带头走向中央石床上的尸体，拿起旁边短刀，擦拭过后，将尸体手掌展开，抬起了刀刃。
    “等等！”
    走进过后，看向那具尸体，陆行眼神倏然凝滞，不由得开口阻止子澈。
    他发现尸体的胸口，似乎正在上下起伏，还在呼吸，那十分微弱的幅度，即使是他，也只有走进才看的出来。
    伸手抓在“尸体”手腕，微弱的脉动和淡淡的温度，无不证明这是一个活人。
    “你竟然拿活人试验？”
    陆行不由得愤怒起来，扭头质问子澈。
    他始终认为，人与野兽、妖族的不同，就是应该拥有底线。
    所谓人性本恶，不过是某些人，压抑不住自身**的借口，他们相对残忍的野兽，同样是兽性未泯，不过是更加狡猾一些罢了。
    “呵呵，它可不是人”子澈扭过头去，不屑一顾。
    “娲神捏土造人的传说，你听过吗？”
    他轻叹口气，暂时选择放下短刀，缓缓解释。
    “传说中，人类天不疼，地不爱，在这方世界存在的十分突兀的原因，是因为人是后天诞生的。”
    “娲神以土为媒，捏成塑像，将自己的灵魂打散分解，注入泥像之中，造出了一个全新物种——人类！”
    “即使各地的语言、习俗不同，但这个传说，却是共同存在的，你知道吧？”子澈问道。
    “有所耳闻。”陆行点点头，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尸体”，心中顿时惊异无比。
    这具所谓尸体，男性，浑身不着片缕，没有一丝毛发，皮肤显得十分光滑，但偶尔能看到一丝丝疤痕似的可疑凹痕或凸起。
    “这具尸体莫非……”联想起鼠妖用的不明粘稠之物，陆行心中有了惊人猜想，视线看向子澈，等待解答。
    “不错！”
    子澈淡淡回道，目光复杂，看向那具尸体。
    “这是我用鼠妖遗留的材料，仿照我的样子，亲手捏出的人类之躯，只因没有灵魂存在，所以只是一具活死人罢了……”
    说着，子澈手起刀落，一把剁掉尸体右手，鲜血从伤口大量喷出。
    这次，陆行没有阻止，默默注视子澈的行为。
    只见子澈手指微动，念力从石室的角落中，牵引而来一坨黑褐色的粘稠之物，糊在尸体的断手伤口上。
    “试试？”
    带着莫名微笑，他将那只断手递给陆行。
    伸手接过断手，陆行长出口气，平缓心情，小心翼翼将断手接在手腕喷涌鲜血的伤口，
    啪嗒，湿物相接，伤口黑褐色的相连之处，肉眼可见的化作人类肉色。
    望着毫无违和感，完好如初的伤口，陆行虽早有准备，但心中仍然掀起惊天波澜。
    “感觉如何？”子澈观察陆行表情，并未看出对方多么惊异，顿时没有了分享的喜悦。
    “有点奇怪……”
    陆行观察着尸体，忽然皱起眉头，那具尸体十分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你不用说，我知道！”闻言，子澈忽然一跳。
    “这是我亲手捏的，就算有缺陷你也不用提醒我！”
    视线在那尸体上来回扫视，陆行愈发觉得眼熟。
    他俨然间注意到，虽然没有毛发，但也能大概分辨。
    尸体样貌，与杨紫清之父的模样，显得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