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灵异小说 神秘降临:我的交换不对等

第八百零二章,名次再进!涂天堡垒!

神秘降临:我的交换不对等 纯洁滴咸鱼 13586 Mar 7, 2023 10:22:26 A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三代为家》章节阅读:


  时光飞逝,已经到了1966年。一个深夜,窗外的风“呼呼呼”地刮着,树枝被风刮的传来“哗哗哗”的声音,狗不断地“汪汪汪”地叫着。刘菊芳看了看身边的老三,对着老三说到:“掌柜的,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晚上这风就刮的呼呼的。这天说变就变,我估摸着明天得下雨了,我听说咱何寨镇初中的娃娃都不想上学了,要当啥兵,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你知道娃娃们要搞啥不。”老三转身看了看刘菊芳,对于刘菊芳说到事情,他也是略有耳闻,可是自己不了解具体是什么情况,自己也不敢瞎说什么,他忧愁的说到:“具体咋回事我也不知道,不过何寨初中确实好像炸了锅一样,娃娃们整天在学校胡成精,这把人木乱的,睡吧睡吧。”刘菊芳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睡觉,外面黑布隆冬的,狂风依旧肆意在刮着,树枝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她估计明天肯定会有很多小树会被风刮断,这风刮的令人胆战心惊的,他看了看身边的老三,然后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贫穷的生活一直延续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由于老孙家庭人口众多加上劳动力不足,到了晚上的时候,一家人的肚子总是饿得咕咕叫。作为四个孩子的父亲和母亲,老三和刘菊芳肩膀上面的责任是沉重的,成年人有了生活经历后便不会在抱怨生活的苦难,老三和刘菊花饿一下倒是没事,也不会说出什么抱怨的话。孙阳和孙云乖巧懂事体贴父母,也不会说出抱怨的话,可是孙刚还小呀,小孩子是天真无邪且无知的,总是会口无遮拦地说出自己的烦恼,对于孙刚的调皮捣蛋与抱怨,老三和刘菊芳总是用自己的爱去包容。
  在老三小的时候,因为自己家中贫困而没有完成自己的学业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希望自己的后辈可以替自己完成上学的梦想,老三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儿子孙阳的未来。作为父亲,老三希望孙阳可以像自己一样热爱学习,圆了自己没有上学的梦。孙阳像极了老三的性格,平时沉默寡言,如果有人对自己打招呼,他总是呵呵一笑回应对方,也不会显得自己没有打招呼而没有礼貌。孙刚的性格和孙阳的性格是刚刚相反的,孙刚天生活波爱玩爱闹,像极了小时候的老四,由于孙刚年纪还小,老三倒不是很担心孙刚的未来。至于女儿孙云,孙云乖巧懂事,加上女孩子也容易被控制,老三最不担心的就是孙云。说到学习方面,孙阳也很像自己,一直热爱学习并且成绩优异。由于何在初中的娃娃们都不想上学了,在老三的内心世界,他很害怕孙阳被其他孩子影响到,他把自己的生活重心也放在了儿子孙阳的身上。
  寂静的晚上,由于饥饿,老孙家一家人早早就挤在一个大坑上面安安静静的睡觉,当人们睡着了的时候,也就不会感觉到饥饿了。孙刚感觉自己头昏眼花,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给母亲刘菊芳抱怨道:“妈,你们不是偷吃东西不给我说呀,不是然你们咋不饿,就我一个人饿呢。”
  刘菊芳看了看天真的孙刚,不仅仅他吃不饱,而是全家人天天都饿着肚子,她无奈的说:“我娃睡着了就不饿了,赶紧闭上眼睛睡吧。”
  孙刚说:“妈,我想去我舅爷家了,我舅爷家里好吃的多很,我明个想去我舅爷家里吃饭,你看行不。”
  刘菊芳心里想,家里也没有粮食了,让孙刚去娘家拿一点粮食回来也行,于是刘菊芳就对着孙刚说:“你明个和你姐去你舅爷家里,让你舅爷给咱带一点面回来,给你舅爷说不要多给,半袋子就够了。”
  孙刚“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疯狂点点头迎合母亲,他想起明天可以去舅爷家里吃好吃的,他就幸福的睡着了。
  第二天,刘菊芳为孙云和孙刚准备一个袋子,然后让两个人拿着袋子去老刘家,在两个孩子临走以前,刘菊芳叮嘱孙云到:“女子,你把你弟看好,不要让他乱跑。”刘菊芳倒不是特别担心二个孩子会跑丢,因为孙家村和麦刘村就隔了一个樊曹村,距离倒不是很远,加上十里八村的人都互相熟识,即使孩子跑丢,朴实的村民也会把孩子送回家。刘菊芳一直把二个人送到村口才回去,因为刘菊芳还急着去地里挣工分呢。
  孙刚迫不及待要去舅爷家里,孙云无奈地带着弟弟孙刚快速地疾驰在孙家村到麦刘村的路上,路上的花花草草被二人带过的风吹的在空中来回舞动,仿佛花花草草也感受了二人的活波变得兴奋起来了,很快二人便到了麦刘村老刘家门口。孙云走到了老刘家门口,她用手敲了几下舅爷家里的大门,门里面没有人应和,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应和自己,她感觉可能舅爷家里没有人。孙刚看见孙云没有敲开舅爷家的门,他上前拉开姐姐,然后自己用力拍打舅爷家的门栓。
  等了一会后,孙刚看见还是没有人回应自己,他转身对着后面的姐姐说:“姐,估计舅爷家可能没有人,”
  孙云对着弟弟说:“孙刚,那可咋办,要不咱做门口等一会吧。”
  孙刚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然后他灵机一动,对着姐姐说到:“算了,要是等还不知道等啥时候哩,咱还是去舅爷家里等吧。“
  孙云好奇地问孙刚:“舅爷家里面又没有人,咱俩咋进去等啊。”
  孙刚笑着说:“舅爷家里没有人给咱开门,咱可以自己想办法开门的么,你看我的奥。”
  孙刚趴在了地上,然后把他舅爷门下面的门板给抽了出来,然后把门板放在了一边,孙刚顺着门底的空隙爬进去后,然后把门给姐姐打开。孙云吃惊看着打开门的孙刚,吃惊过后,她也就进去了舅爷家里。
  孙云和孙刚进了舅姥爷家里后,孙刚对着姐姐说:“算了,舅爷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咱妈还在家里等着呢,咱自己把面一拿就回吧。”孙云感觉这样不好,可是也没有说什么,算是同意弟弟这么干吧。
  孙刚就把母亲准备的袋子拿出来,装了一袋子面后把口袋一扎,然后对着姐姐喊到:“姐,装的差不多啦。“
  孙云看了看孙刚装了一大袋子面,然后对着弟弟说:“那咱们等着舅爷还是回家?”
  孙刚说:“回吧,妈还在家等咱呢。”
  孙云走到了孙刚的身边,准备拉着弟弟的手回家,孙刚却停下了脚步,孙刚对着姐姐说:“我上次和哥哥来,看见舅爷在烧火炕前头的罐子里给我拿出来了几个水晶杯,我去拿个水晶饼解一下馋。”话刚说完,孙刚一溜烟就跑了。
  过了一会孙刚就拿了两个水晶饼出来了,孙刚给姐姐递过去一个,对着姐姐说:“吃吧。“孙云接过了水晶饼,然后和弟弟一起享受水晶饼的美味。吃完水晶饼,孙刚提着半袋子面就准备回家。孙刚让姐姐先出去,等姐姐出去以后,孙刚把门从里面一锁,然后从门空隙下面爬出来,然后把门板塞进去,二个人就回家去了。
  孙云带着孙刚到家以后,刘菊芳也刚刚从地里回家,她正在厨房边洗菜,看着提着一袋子面回家的孙刚和孙云,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了笑容,还是自己的大疼自己,有了这一袋子面,家里又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了。孙云把一袋子面放进了厨房里面,然后就从厨房里面跑了出来。
  刘菊芳问孙云:“女子,你舅爷身体好着么,让你给妈捎话了没。“
  孙云说:“妈,我舅爷家里根本就没有人呀。”
  刘菊芳好奇地问到;“你舅爷家里没有人,那你怎么进你舅爷家里去的,又是哪里来的面,“
  孙云低下头说:“我弟把舅爷家里的门板抽了,然后从门板下面空隙钻进去的,然后我和弟弟装了一袋面就回来了。“
  刘菊芳有点生气,可是也能理解孩子的无奈,总不可能让孩子一直等在娘家的门口吧,于是她给孙云说到:“女子,要是你大回来了,就给你爸说我去你舅爷家里去。”
  孙云好奇的问:“妈,你去我舅爷家干嘛,“
  刘菊芳说:“我得去给你舅爷说一下,不然你舅爷回家了一看家里少面,还以为被偷了。“说完后,刘菊芳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刘菊芳离开家后,就赶紧往麦刘村跑。她害怕父亲老刘以为家里遭了贼,刘菊芳刚到老刘家门口,就听见老刘在院子里给自己的媳妇说:“娃她妈,是不是家里遭贼了,把咱家半瓮面不见了。“
  刘菊芳听见父亲的话后,她赶紧就往家里跑,刘菊芳跑到父亲面前后,无奈地给父亲说:“大呀,哪里是遭贼了么,是你外孙孙刚在你不在家的时候,拿了半瓮回你女儿家了,这个不叫偷,叫做看不见的拿。”
  老刘听见了自己的女儿的话后,然后就哈哈哈大笑起来,他对着自己的女儿说到:“刘菊芳呀,你咋现在学的和你家老四的嘴一样蛇皮了呀。“
  刘菊芳也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到:“不是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刘菊芳说完后,然后父女两个人开心的回里屋说话去了。
  孙阳在老三的监督下自小学习很努力,有一天,学校老师布置了一篇名叫“我的母亲”的作文,孙阳完成了自己的作文后,交给了老师。老师看过孙阳的文章后大吃一惊,老师惊讶于一个小小年纪的便有如此的才华,由于孙阳的作文写的感情真挚,表达了广大的劳苦大众的心酸,老师看过孙阳的文章后深受感动,于是老师决定把这篇推荐給校长。经过老师的强烈推荐,校长决定将孙阳的作文作为示范作文,在全校面前朗读以供全校的学生学习。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全校师生坐在学校的院子里。台上的孙阳生情并茂地朗读着“我的母亲“这篇文章,台下的同学们认真地聆听着台上孙阳的朗读。孙阳绘声绘色的表达了刘菊芳的勤劳朴实,感动的全校师生一起悲痛莫名,更有甚者默声落泪。经过作文事件以后,老三和刘菊芳相信了孙阳以后会走好自己的人生路,老三也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完成他上学的梦想。
  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对于未知的事物,孩子们总是充满了探索的精神。有一天,孙阳轻轻地地推开门,走进了院子里。院子里面的老三正在闭目养神,孙阳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房间。老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嘴里发出“孙阳,你过来”的声音。孙阳听见父亲的声音后,心里先是一惊,然后慢吞吞地走向老三面前。老三站了起来,看着孙阳走到自己面前后,对着孙阳说到:“孙阳,你把你上衣脱了,让大看看你的身子。”听见父亲的命令后,孙阳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老三看着孙阳脱了衣服后,他用手在孙阳的脊背上面划了一下,老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划过的地方露出了白色的一道印子,然后他对着孙阳说到:“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了。”孙阳“嗯”了一声,然后慢慢离开了老三的视野。
  院子里面的风吹的沙沙作响,树叶也随着风一片一片地落了下来。刘菊芳在远处看着孙阳离开后,然后她走到了老三面前。刘菊芳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老三,然后对着老三说到:“掌柜的,娃跑去游泳去了吧,你用手一划,得是留下来一道子白印子。”
  老三“嗯”了一声回应刘菊芳。
  刘菊芳心疼自己的儿子,她小声地说到:“娃年纪还小,你对娃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
  老三看了看怜爱儿子的刘菊芳,然后认真的说到:“咱何寨村初中大部分娃已经不上学了,都跑去当啥啥兵去了,咱得把咱娃看紧了,不能让娃误入歧途。”
  刘菊芳看着正襟危坐的老三,他明白老三的想法,其实自己也害怕孩子会不上学,然后她对着老三点了点头。
  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孙家村的农民正在地里劳动。杨大胆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和一个六十多岁的女性映入了人们的眼帘。人们定睛望去,这个四十多岁的男性穿着旧式的长袍,长的瘦瘦高高,戴着个黑色的眼镜,浓眉大眼,鼻梁高高的,两个眼睛炯炯有神。慢慢地,杨大胆和中年男性和老妇人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杨大胆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和一个六十多岁的女性进了孙家村后,三个人走到了村东头破房子。杨大胆看了看这一男一女,然后轻蔑对着落魄的二人喊到:“李先生,你和你妈以后就住这里吧。你以后要好好的接受劳动对你的洗礼,以后要少看点你的书。”杨大胆说完后,李先生和自己的母亲就看着杨大胆扬长而去。李先生的母亲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对着自己的儿子说到:“既然已经都这样了,那咱就走一步看一步,你也不要太忧心了,天塌了,还有大个子顶着呢。”李先生看了看白发苍苍的母亲,然后对着母亲点点头。
  晚上,狗蛋回到了孙家村。狗蛋回到家后,老六看见了失魂落魄的狗蛋,好奇地问到:“狗蛋,你不是在西安上学么,咋突然就回家了。”
  狗蛋看着好奇的父亲老六,他低着头对着自己的父亲说到:“大,学校不上课了,让我们上山和下乡,我就回家了。”
  老六看着失落的儿子,安慰儿子到:“没事,等以后学校能上学,你再去上学就好了。”
  狗蛋有气无力地说到:“大,我乏了,我去睡觉了。”说完后,不等父亲说什么,狗蛋便爬上烧火炕去睡觉了。
  老六看着精神疲惫的儿子,对着自己的媳妇说到:“娃他妈,狗蛋自小就身体不好,后来又生病回家养了一年。本来狗蛋今年大学毕业,要是不生病娃也早早就毕业,我苦命的娃啊。”
  老六媳妇看着失落的儿子和丈夫,突然之间,对着老六小声说到:“唉,要是当年咱娃不顶替人家老三上学,咱不做这害害事,咱娃也早早就结婚生娃了,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球样子。”
  老六说:“你在别说咧,把人都能木乱死,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孙家村的地里多了二个人,李先生和自己的母亲扛着锄头到地里劳动。突然之间,孙家村的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天空变得昏暗起来,乌云遮蔽住了天空,天空中的鸟儿也不断地发出撕裂灵魂地“叽叽喳喳”的声音。全村人在锄地的时候,因为闷热的天气,导致人们的大气一直呼个不停。正在人们燥热难当的时候,人们看着两个身影走近了地里,两个身影渐渐地靠近人群后,人们看见了杨大胆带着孙福来了地里,杨大胆到了地里后,然后他对着地里的人们说到:“乡亲们,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大家向我身边靠靠,我给大家宣布个事。”杨大胆说完后,正在地里干活的人们便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活,然后一个一个地都走向了杨大胆和孙福身边。
  不一会,村民们便凑到了杨大胆身边。杨大胆瞅了瞅身边的村里人,又瞅了瞅孙福,然后他笑着对村民说到:“乡里乡党们,以后孙福就不是我们的村长了,孙福以前是咱孙家村的地主,现在成分不清不楚的,要是孙福以前有欺负大家的地方,大家就克里马擦给我说。”杨大胆说完后,趾高气扬的看向了孙福。孙福感受到了杨大胆的目光后,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村民们看着年近古稀的孙福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了,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杨大胆看着议论纷纷的村民,然后继续对着大家说到:“从明天开始,孙福、李先生去给咱把渭河滩里的地耕了,让他们接受劳动洗礼。老三家里人多也穷,老三和她媳妇刘菊芳也去滩地里,多挣两个工分,也好改善改善他家贫苦的生活。”杨大胆说完后,脸上露出来春风得意的笑容,村民们看着意气风发的杨大胆,然后停止了议论的声音,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地里去劳动了。
  天空变暗了,天边传来了一阵又一阵“轰隆隆”地声音。狗蛋眼神变得迷离起来,狗蛋用手里的镢头顶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呆呆地站在原地。突然,天空传来“咚隆”一声惊雷,惊雷过后,“咚”的一声过后,狗蛋倒在了地里。老六看见自己的儿子倒在地上后,赶紧就往狗蛋身边跑。老六跑到狗蛋身边后,一把将自己的孩子抱在自己怀里,老六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儿子,他用两个有力的胳臂抱着自己的儿子。狗蛋感受到了父亲身体的温暖后,他慢慢放松自己身体,然后慢慢地停止了抖动的身体。不一会,斗大的雨滴“刷刷刷“地从天空中落了下来,人们看见雨变大了以后,纷纷扛着锄头往家里跑。
  太阳慢慢地落山了,在天与地交接处变得昏暗的时候。杨大胆背着手,游走在孙家村在街道上面,杨大胆的后面跟着一群学生,学生们用绳子绑着李先生和孙福。李先生和孙福的头上都纸糊锥体空心的帽子,二人的帽子都写了字,可是村民们都不识字,也就不知道写了什么。学生们为了防止孙福和李先生乱喊乱叫,于是在二人嘴里塞满了麦草。学生们对着李先生和孙福拳打脚踢,李先生和孙福因为疼痛,嘴里发出“唔唔唔”低沉的声声。
  这时候,人们纷纷从家中出来。人们看见了孙福的头发全部都变白了,年级古稀的孙福满身尘土,衣服上面也全部都是脚印。李先生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脸上也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李大胆和学生们带着二人走向了孙家村部,村民们也跟着杨大胆去了。到了孙家村部以后,杨大胆径直走到了台前,然后杨大胆让学生把孙福和李先生压到了台前。杨大胆看着台底下议论纷纷的村民,然后他冲着村民们喊到:“乡亲们,孙福和李先生都是有过错的人,他们要接受我们的教育。”说完后,杨大胆冲着学生们挤了挤眼睛。两个学生走到了孙福和李先生的面前,将两人嘴里的麦草去掉,然后二人的嘴里便发出“我有错,我有错,”的声音。杨大胆看着落魄的二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的时候,风呼呼呼地刮着。李先生看着白发苍苍的母亲,他泪流满面地对着自己的母亲说到:“妈,儿子不孝,你都已经六十多岁的人,还让您跟着我一起受罪。”说完后,李先生跪在了自己的母亲面前。
  李先生的母亲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儿子,又看了看儿子破烂的衣服,然后笑着对儿子说到:“儿子,不管他们咋样对你,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要相信,黑暗的尽头一定就是光明。”
  李先生对着母亲点了点头,然后李先生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母亲说到:“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母子儿子对话完毕后,夜晚又一次恢复了平静,风停止了吹动,安静的孙家村也没有一丝丝的声音发出来了。
  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于孙家村天空中,风渐渐停止了白天的呼啸,地面上的一花一草也安静地躺在地上。孙福走到了孙家村部,看着寂静的广场,孙福“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向了孙家村部的房子。孙福走进房间后,走向了书柜旁边,他看见了村规还是陈列在书架最醒目的地方,他望了望书架边,执行村规的木棍怎么不见了,他来不及思考是谁拿走了木棍,取出村规后,他走向桌子旁边。孙福坐在桌子旁边,点燃了旁边的煤油灯,他拿起毛笔,将村规一个字一个字抄到另一本空白书上面。二个小时过后,孙福将村规抄好了。孙福看着新抄好的村规,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孙福把旧的村规放回了原处,拿起自己新抄的村规,孙福走出了孙家村部。
  孙福出了村部后,看着月色还亮,孙福径直走向了老六家里。孙福走到了老六家门口后,孙福“咚咚咚”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老六打开门后看见了孙福,老六对着孙福说到:“福哥,这么晚了,你咋跑来咧,赶紧屋里走。”
  孙福“嗯”了一声回应老六,然后二人便一起进了老六家。到了老六家后,老六对着孙福说到:“福哥,这么晚了,到底咋了么。”
  孙福说到:“老六,我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心慌很,我感觉我好像逃不过这一难咧。”
  老六赶紧插话到:“福哥,再别胡说,你以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今个的事情。你熬一熬,很快就过去咧。”
  孙福“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老六继续说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着天意走吧。”说完后,孙福将自己抄好的村规递给了老六。
  老六接过村规,然后看了看孙福,对着孙福说到:“福哥,你干啥把村规给我。”
  孙福说到:“我总感觉这次的风雨更大,我害怕我熬不过去,我把村规抄了一遍,你好好保管。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孙家村有了新的村长,如果还需要村规,你就把村规给他。要是孙家村人心变了,不需要村规了,你就把村规烧给祖宗吧。”
  孙福说完后,不等老六说话,孙福便站了身,然后离开了老六家。老六跟在孙福后面,对着孙福喊到:“福哥,多保重啊。”
  孙福转身看了看老六,对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老六送走孙福回到房间后,对着烧火炕上面的自己媳妇和狗蛋说到:“媳妇,狗蛋,我咋感觉福哥今个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其实我也感觉心里木乱滴很,希望这次的祸可以快一点过去。”听见了父亲的话后,狗蛋的眼泪从眼睛里面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老六媳妇看见儿子哭了以后,赶紧爬到了儿子身边,把儿子抱在怀里,然后用手把儿子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老六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唉”地叹了一口气。老六走到了衣柜旁边,拿出一个盒子,把村规放在了盒子里面,然后把盒子放在了衣柜里面。
  月光洒在了杨老大的脸上,杨老大的脸变得更红了,杨老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在哼着小曲的杨大胆,突然,杨老大把自己的拐杖砸向了杨老大。杨大胆“啊”的一声后,然后转头看着生气的父亲,杨大胆对着杨老大说到:“大,你好皮死脸的打我弄啥哩。”
  杨老大板着脸说到:“你把咱老杨家的脸都丢尽了,你到底想把你福大怎么样。”
  杨大胆笑着对着自己的父亲杨老大说到:“大呀,我不想怎么样呀,只不过他孙福在孙家村人五人六的一辈子,他喝咱孙家村人的血,有些人看不惯他罢咧。”
  杨老大听到杨大胆的话后,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杨老大气的颤抖着身体,对着杨大胆大吼到:“我看就你杨大胆看不惯孙福吧,人家孙福家祖祖辈辈照顾咱孙家村人,怎么成了你嘴里的大恶人了。”
  杨大胆看见父亲暴怒后,他也不生气,杨大胆对着杨老大说到:“大,世道变了,我也不想多说,反正你也不懂。”杨大胆说完后,不等杨老大说话,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杨老大看着离开的儿子,杨老大的眼睛变得更红了,杨老大用自己的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烧火炕,烧火炕被拍的发出“咚咚咚”地声音。过了一会后,杨老大喊到:“老杨家在孙家村完了,老杨家在孙家村完了。”
  第二天清晨,微风和煦,树叶随风摇摆,阳光从东边慢慢地洒向古老的孙家村,大地被阳光铺满了一层白色的日光。杨大胆吃过饭后,兴致勃勃地去了何寨初中。杨大胆在学校里面纠集了一大帮子学生,然后带着这群学生,浩浩荡荡走向了孙福家里。路上,孙家村的人们惊恐地看着杨大胆和这群学生,村民们一个一个的都低着头,生怕杨大胆走向了自己的家里。这时候,一条狗挡在了杨大胆的前面,杨大胆面露凶光,在空中挥舞了一拳,狗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然后夹着尾巴逃走了。
  杨大胆带着一群学生到了孙福家后,直接便破门而入。孙福看见杨大胆的一大帮子学生来自己家里后,他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然后怯懦地对着杨大胆说到:“杨大胆,你们想干嘛。”
  杨大胆看着惊恐的孙福,然后对着孙福笑着说到:“福伯呀,你是咱们村的有钱人,按照上面的政策,你可在你屋里住不了奥。咱村东头还有一个破房子,你明个就和你儿子搬到村东头去奥,侄也不容易,你可别让侄做难。”
  孙福听见要让自己搬家,他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杨大胆,然后低声说到:“好,我明个就和我媳妇娃搬到村东头去,大胆呀,你还有啥事么。”
  杨大胆看着孙福被自己踩在了脚底下,他扬了扬自己的头,然后对着孙福说到:“福伯呀,你是我们孙家村的有钱人,我们要贯彻上面进行“除四害”活动。”杨大胆说完后,然后对着学生们使了个眼色。
  学生们得到杨大胆的指示后,然后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一个学生拿起一个花瓶子,然后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后,瓶子碎成了小块。
  孙大海看着这群学生们在自己家里胡作非为,他对着这群学生喊到:“你们都住手。“孙大海冲了上去,杨大胆看了看孙大海在学生们胡抓乱推,然后他对着自己身后的几个学生使了个眼色。
  学生们得到了杨大胆的命令后,然后就上前制住了已经发疯了的孙大海,学生们看着像已经失去理智的孙大海,然后他们开始对孙大海拳脚伺候。
  孙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无情的殴打,他对着杨大胆乞求到:“大胆啊,咱都是一个村子的,娃娃不懂事,打一下就行了。大胆啊,就当我求求你了,别打了。”
  孙福看了一眼学生们,然后学生们便停止了继续殴打孙大海,孙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儿子,儿子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他的心里开始变得难受起来。
  一个学生也拿起一个花瓶准备往地上摔,孙福焦急地说到:“娃娃,这个是明末清初双耳云龙纹赏瓶,不敢摔啊。”
  学生看了看急躁的孙福,然后将花瓶递给了孙福。孙福张开手臂去接,学生手一松,花瓶”啪”摔在了地上。
  孙福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学生,然后又把眼神转向杨大胆,一字一句认真地对着杨大胆说:“杨大胆,娃娃们,你们要是喜欢这些花瓶字画书籍的话,你们尽管拿到你们家里去珍藏,千万不敢把这些老祖宗留下的这些珍贵文物给毁了啊。”孙福说完后,“啪”的一声后,孙福双腿弯下跪在了学生面前,他的眼泪如瀑布一般,“刷刷刷”地从自己的脸上流了下来。
  自从孙福不当村长后,孙家村当家做主的就是他杨大胆。杨大胆看着完全被征服的孙福,然后笑着对孙福说到:“叔呀,你是土豪,我和这些娃娃们都是劳苦大众,我们咋可能和你同流合污呢。”杨大胆对着学生们使了个眼色。
  随着“啪啪啪”的声音,房间里面的花瓶、玉石一个一个地被摔碎了。然后学生们把房间里面的书籍字画一件一件地拿了出去,不一会,院子里面就堆了一座小山般的书堆。搬完了书籍字画后,学生们又将房间里面绫罗绸缎一件一件地拿了出去。
  杨大胆看着如山般的豪奢古物,惊异地长大了嘴巴,略带悲伤地对着学生们说到:“想不到,想不到,真的没想到,孙福家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古代的东西,这个老东西,可真把孙家村人害苦了啊。”
  孙福从房间里面爬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对着杨大胆说到:“大胆,你和娃娃们要是喜欢这些书籍,你们就把这些书和字画拿你们家里去,以后留给你们的孩子,这些都是老祖宗的东西,不敢烧啊。”
  学生们看着焦急的孙福,然后高兴地跳了起来。杨大胆对着学生们使了一个眼色,学生们得到了杨大胆的指示后,然后学生们点了一个火把,然后把火把扔进书里。过了一会,杨大胆对着学生们说到:“好了,烧的差不多了,咱走吧。”
  孙大海从屋子里面慢慢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孙大海蹲在地上问到:“大,你没事吧。”
  孙福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他心疼地说到:“儿子,疼吗。”
  孙大海看着柔情的父亲,他握着父亲的手说到:“大,一点点都不疼。”
  孙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年轻气盛的儿子,他突然之间害怕儿子因为性格过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对着自己的儿子说到:“儿子,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把这些外物看的太重,以后要是大不在了的话,你要好好地生活在孙家村,尽到一个一家之主的责任。”
  孙大海听着父亲奇怪的语言,他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他对着父亲说到:“大,你别胡思乱想,没事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孙福说到:“儿子,扶我起来,咱现在就往村东头的破房子搬吧。”
  夜晚,孙家村恢复了平静,风在外面“呼呼呼”地刮着。孙福躺在孙家村东头破房子的烧火炕上面,他想起了自己一生的经历,孙福想起来自己的父亲在临终前对自己叮嘱:“孙福,虽然咱们家在孙家村有钱有地,但是人要为自己积德,千万不能把钱和地看的重要,要对乡亲们和亲人一样。”自从自己掌了孙家村的权后,无论哪家哪户有个急事,都是他孙福第一个去帮忙。遇见个灾荒年,自己不仅不收租,还给别人家送粮送钱。遇见村民有个大灾大难的,自己也是第一个送去钱粮,虽然他家里有钱,但是他自问没有对不起孙家村人。想到这里,孙福露出了笑容,自己也有面目去见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了,自己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去照顾孙家村的人们。
  孙福嘴里小声嘟囔着:“功名利禄,到老一场空。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也禁不起你们折腾了,何必在遭罪呢。要是我年轻二十岁,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好报。我要好好看看,你们这样的为人处世,你们的子子孙孙看着你们这样胡作非为,他们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应。”孙福从烧火炕旁边拿起一包老鼠药,然后将老鼠药吃下去了。孙福感觉老鼠药有一点苦,有一点涩。孙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的肚子慢慢地变热,自己的肠胃好像被灌满了开水一样。他感觉自己的手和脚也没有了知觉,然后孙福把手放在肚子上面,孙福的脸上抽搐起来,他强忍着痛苦。慢慢地,孙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要在生命的最后保持尊严。突然间,窗外的风停止了,孙福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孙福也停止了自己的呼吸。
  第二天,孙福的儿子孙大海发现自己的父亲去世后,然后把孙福的家人召集到一起。全家人聚集在孙福的遗体前面,一起放声大哭起来。孙福家人的哭声引起了全村人的注意,人们纷纷来祭拜孙福。正在孙福的家人和孙家村人民陷入悲痛的时候,杨大胆带着一群学生来了。杨大胆和学生们看了看孙福家里悲痛的人们,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孙福的遗像前面灵案、花圈、引魂纸番子。杨大胆对学生们使了一个眼色,学生们得到杨大胆的指令后,锨翻了孙福的灵案,灵案上面的瓜果蔬菜掉落一地,学生们灵案前面的花圈、引魂番子全班扔到了地上,然后用力地踩着。
  孙大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终于不在抑制自己内心的懦弱,以前杨大胆欺负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自己太过懦弱,才导致杨大胆得寸进尺。孙大海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怒气冲冲地对着杨大胆喊到:“我大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大闹他的灵堂,你还是个人吗。”
  孙家村的人们看见怒气冲天的孙大海后,人们害怕孙大海和杨大胆发生冲突,于是孙家村的村民赶紧上前去拉着孙福儿子,一个劲地宽慰孙大海,劝孙大海不要计较。
  杨大胆看了看怒气冲冲的孙大海,然后对着学生们摆了摆手。学生们得到了杨大胆的指令后,便停止了自己的行为。杨大胆对着孙大海说到:“大海兄弟,上面命令“去四旧”,婚礼丧事都得从简,我也是没办法,你也要体谅体谅我么。”
  杨大胆又转头看了看悲痛的村民,他对着村民们说到:“大家都散了吧,人家现在破除旧风俗,你们这样不好。”
  孙家村的村民握紧了拳头,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大胆。杨大胆看了看已经由悲痛转成怒气的人们,然后他对着人群说到:“大家还是回家吧,这都是政策。”人群里面传来一声一声“唉”“唉”的声音,接下来,人们一个一个地离开了孙福家里。
  孙大海在孙家村人的劝慰下,已经慢慢地消除了自己内心的暴躁,他看了一眼杨大胆,然后对着杨大胆说到:“杨大胆,村里人都已经回家了,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家不欢迎你,请你也离开。”
  杨老大看了看悲痛的孙大海,然后离开了孙大海家里,杨大胆走到孙大海门外后,嘴里小声默念到:“碎皮娃,今天终于把小时候你给我大打小报告的仇给报了。”杨大胆回头看了看孙大海住的破房子,然后开开心心地向着自己的家中走去。
  下午,天空出现了一团乌云,乌云笼罩着整个天空。地上的风停止了,天气也变得闷热起来。人们纷纷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穿上自己薄薄的短衣服。孙大海将孙福用一张草席包裹,然后把孙福抱到架子车上面。孙大海拉着架子车,孙福的后辈们跟在架子车的后面,然后一行人走向了渭河滩。
  一行人到了乱葬坟后,孙大海对着亲戚们喊到:“兄弟们,咱给我大挖个坟吧。”孙福的儿子说完后,孙福的后辈女人们便嗷嗷地大哭了起来。孙福的儿子、外甥、侄子便拿起锨,在空地上面一锨一锨地将地上的土挖了起来。狗蛋跪在孙福的遗体前面,脸色变得惨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瑟瑟发抖起来。老六看见儿子的惨样后,扔下了铁掀,跑到了狗蛋的面前,把狗蛋抱在自己的怀里,对着狗蛋说到:“儿子别怕,有大在,有大在。”狗蛋躺在老六的怀里,眼泪一滴一滴地从自己的眼里流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孙福的坟被挖好了。孙大海跳到了坟里面,然后躺在坟里面。坟里面传来“我大的坟挖的好着呢”的声音,然后孙大海从坟里爬了出来。孙大海爬出来后,然后将孙福的遗体放入了坟里面,看着孙福被抬进坟里,孙福的后辈们在坟前变得痛哭流涕起来。
  老六走到了孙福坟头,对着孙福坟前的后辈子孙喊到:“咱们孙家的领头人孙福已经走了,我现在为孙福念悼词。”老六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把纸拿到面前,老六对着底下的后辈们喊到;
  孙福者,生于光绪二十七年。民国八年,师从大儒崔云松先生,毕业于陕西法政专门学校。民国十年,刘振华任陕西督军,刘军搜刮民脂民膏,以填私囊,增兵招匪,多买枪械,屠戮陕人。孙福不满于时局,于民国十一年,归于孙家村。归家后,孙福内修德于本家人,外调邻里之矛盾。民国十五年,镇嵩军残部百人流于临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一日,镇嵩军残部流于孙家村外,匪首叫嚣屠尽孙家村人。孙福应村民之推举,携带家藏之珍宝玉石十车,美酒粮食二十车,孤身会见于匪首。孙福对匪首晓之以为人处世之情,动之以顾念民生之理。匪首感念于孙福之才与义,遂引匪退于孙家村。民国二十年,孙福三十有二,承其父孙念祖先生之志,任孙家村村长,亦为孙家村孙姓家人领头者。孙福卒于新中国十九年,享年六十有七。孙福任孙家村村长三十有五年,其任内,孙家村中鲜有小偷小摸者、道德低劣者。孙福任村长期间,村规使用一次,罚于杨大胆与孙武妻子。孙福以孙家村民生为使命,其任内,孙家村中发生天灾三次,孙福将本家祖产减少租金,资助贫困者衣物。凡孙家村中嫁娶婚丧,孙福为主事人,事必圆满。孙福任村长期间,内修于心,外修于民,孙家村民风淳朴,深得村民信任与拥戴。孙福上不负于苍天,下不负于祖先,有功于孙家村民众。孙福卒于孙家村**,后人无力扭转乾坤,自此,孙家村孙家一族解散。
  老六读完悼词后,把悼词放在两个手的中心,他对着天拜了三拜,又对着孙福的坟拜了三拜,然后老六把悼词扔到了火堆里面。孙福的后辈门看着悼词燃烧成灰烬,哭的声音变得更加大了。
  远处的村民看见孙福的遗体放入坟里后,然后三个村民从远处走来。村民走到了孙福的坟前,然后用锨铲起一锨土,扔在了孙福的坟里,最后对着孙福的坟鞠了一躬。村民看了看孙福的家人,孙福的家人对着三个村民磕了一个头,三个人便离开孙福的坟地。然后三三两两的村民便接连来到孙福的坟前面,为孙福添一把新土,然后鞠一个躬,最后离开。
  杨大胆远远看着这一切,嘴里叹息到:“孙福啊,你在孙家村人五人六的一辈子。到老了,到老了,你又风光了一回。”
  突然间,杨大胆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然后他对着孙家村的方向喊到:“一群愚民。”
  黄昏时分,太阳慢慢地落了下去,天空中的乌云依旧笼罩着整个天空。地上依旧没有风,人们感觉十分闷热,于是纷纷穿上自己薄薄的短衣服,摇着扇子乘凉。人们好奇,为什么这么闷热的天气,怎么还不下雨。孙家村向北二十里的渭河滩里,传来了一阵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人们听见了惊悚的声音后,没有感觉到惊恐,反而发出来唏嘘哀叹的声音。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