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三十四章 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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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2011年12月8日，下午四点。
　　许文崇走出局长办公室，他刚才已将案情进展情况和胡永胜的涉案线索向孙兆光局长汇报完毕。孙局长的意思是由许文崇负责与市局对接，同时全力协助市局禁毒支队抓捕胡永胜。
　　许文崇当时答应的倒是很痛快，但是从屋里一出来便有些后悔。虽说他之前和市局的一些部门打过几次交道，但是让他直接挑头负责，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
　　“怎么样，孙局说什么了吗？”韩忠一脸兴奋地迎向许文崇。
　　“都怪你，没事乱揽什么活的，最后倒霉的不还是我。”许文崇抱怨道。
　　“这不是正规流程嘛，也算是在你的警衔上加上一笔了，何乐而不为呢。”韩忠倒是很乐观。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别想跑，跟我一起去趟市局。”许文崇一把搂过韩忠的脖子，生怕这小子开溜。
　　河清市公安局。
　　“你好，我是市局禁毒支队的于川，同时也是负责这次行动的直接负责人。”男人向许文崇和韩忠做自我介绍。并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好，我是XC区分局的许文崇，这是我的同事韩忠。”
　　“你好。”
　　许文崇和韩忠分别上前握住于川的手。
　　“这次很感谢你们提供的线索，这个贩毒团伙我们已经盯了，一直在寻找他们的下线。”于川说道。
　　“别客气，我们正好在办一起案子，碰巧从涉案的犯罪嫌疑人口中审出了这块内容，这不就赶快来给咱们市局的主管部门汇报情况了嘛。”许文崇客套道。
　　“后面的抓捕的工作交给我们缉毒队就可以了，你们的可以先回去了。”
　　“不需要我们参与吗？”许文崇诧异地问道。
　　“毕竟这群团伙我们已经布控很久了，所以二位还是先回去吧，如果你们的案子需要我们帮忙，随时都可以说。”于川有意在回避这个问题。
　　“明白，辛苦你们了。不过……”
　　“嗯？”
　　“不过你帮忙让你们领导给我们孙局支会一声，我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不好交差啊。”许文崇的话里藏着另外一层意思。
　　“明白，放心，我会向领导汇报的。”于川很爽快就答应了。
　　许文崇本来就不想掺和，既然人家也不愿意让他们参与其中，索性就坡下驴，离开了市局。
　　高架桥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导致两处车道被堵塞，只剩最右侧的一个车道可以行驶。许文崇驾驶的SUV也刚好被堵在这里。奔波了一天了许文崇索性将汽车熄火，把身后的座椅放倒，等待交警前来处理。
　　“崇哥，你说这个于队是不是故意不让我参加，怕咱们抢功啊。”坐在副驾的韩忠说道。
　　“随便吧，本来就和我们没关系。我来的时候都想好怎么跟他们说了，既然他们要单独行动，也省得我浪费口舌。”许文崇躺着伸了个懒腰。
　　“现在这个时间，马上就要到晚高峰了，不知道还要待在这里多久。”韩忠郁闷地看着车外。
　　“放宽心，我已经让曹斌和秦齐在学校门口蹲守了，如果发现王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如果没出现的话，咱们晚上再去趟学校，看看那个闫格说的老楼是真的还是假的。”许文崇说道。
　　“那个叫吴狄的你刚才跟孙局汇报了吗？”
　　“没有，一个无法确定真伪的证词，还是谨慎为好，毕竟后面可能牵扯到的人都不是善茬。”
　　“就只能依靠王宁这唯一的线索了。”韩忠无奈地叹着气。
　　2
　　临近傍晚，孙小莲感到一阵腹痛，这个感觉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几乎每个月的生理期都会有这样的感触，只是这一次的疼痛让她倍感煎熬。孙小莲身为学习委员自然不会因为身体原因而向老师请假，独自强忍着腹痛坚持到了放学。
　　随着最后一节晚自习的结束，学生们开始收拾着桌面上的文具和书本，准备回家。今天一个下午孙小莲都是趴在课桌上度过的，她缓缓从桌子上抬起头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她此刻的面色惨白，就连平时细嫩红润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孙小莲随手从桌洞里拿出一卷卫生纸，艰难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当她把隔壁放下时候，才发现手臂上的校服早就被冷汗浸透。
　　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连从座椅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不巧的是，她平时因为爱给班主任打小报告，很多女同学都不愿意和她亲近，自然没有人愿意向她伸出援手。再加上今天孙小莲的妈妈单位里加班，也不能来学校接她，孙小莲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孙同学，你没事吧？”正当孙小莲不知所措的时候，今晚负责值日的杨阳阳发现了她。
　　“班长，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这脸色都不对，我帮你和家里打个电话吧。”杨阳阳从口袋里拿出一款时髦的触屏手机。
　　“不用了，我家里没人。”
　　“那我让王老师送你去医院吧，你一个人回家太不安全。”杨阳阳说着就要出去。
　　“等一下，我真的没事，别麻烦王老师了。”孙小莲强忍着腹痛站了起来。
　　“真没事？”杨阳阳犹疑地看着她。
　　“没事，你看，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
　　孙小莲象征似的走了两步，想向杨阳阳证明自己已无大碍。可以说还没等她迈出第三步，整个身子就瘫软下来，扶着身旁的课桌大口喘着粗气。
　　“这样吧，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杨阳阳也不理会孙小莲的拒绝，直接扶着她离开了教室。
　　杨阳阳带着孙小莲从班里来到楼下，这一段路途虽然没有多远，但他总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对他们指指点点，但当他转过头想要看看究竟是谁的时候，那群学生却一个个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四散开来。
　　其实杨阳阳并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这些不过只是人之常情。如果他在学校里看到有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勾肩搭背，说不定自己也会加入那群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之中。
　　可是被杨阳阳忽略的是，自尊心极强的孙小莲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很是敏感，假如她现在还有一丝力气，都一定会在别人张嘴之前，立刻推开身旁的杨阳阳。
　　眼瞅着他们快要来到操场，周围放学回家的学生越来越多，只要从他们的身边经过，无不投来异样的眼光。
　　孙小莲感觉自己的脸上发烫得厉害，但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好故意把头放低，不让别人认出她来。
　　“杨阳阳，你们干吗的。”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来。
　　“哦，胡老师啊，孙小莲说她不舒服。”杨阳阳回过头，胡永胜正一脸严肃地站在他们的身后。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这操场上那么同学和老师看着呢，万一让哪位校领导看见，肯定要对你们通报批评。”胡永胜言辞犀利。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同学们本来就该互帮互助，总不能因为性别之差，我就对孙同学不管不顾吧。”杨阳阳生气地反驳道。
　　“我发现你们六班的学生一个比一个能说，算了，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这样吧，你先回家吧，我开车送孙同学回家。”胡永胜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可是……”杨阳阳正准备拒绝。
　　“是啊，班长，胡老师有车，就让他送我回去吧，我也不能总是麻烦你。”孙小莲说着从杨阳阳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刚才她不好意思把话说到杨阳阳的脸上，现在有胡老师当这个坏人，她的心里甚至有点开心。
　　“好吧，注意安全。”杨阳阳显然被孙小莲说出的话感到难堪，也不多说直接转身就走。
　　孙小莲简单告别了杨阳阳以后，便跟着胡永胜来到了学校的停车场。胡永胜开着的是一辆白色的两厢轿车，里面的内饰挂满了文玩手串，中控台上放置着香薰，味道很浓郁，孙小莲可以闻出这是古龙香水的味道。
　　胡永胜看着虚弱的孙小莲，非常绅士地帮她打开了后排的从车门。孙小莲轻轻向胡永胜点头示意，然后坐进车内。
　　刚刚在操场上吹了一会儿风，让孙小莲感到舒服多了。现在进到车内的封闭环境里，再加上香薰刺鼻的味道，让本就难受的孙小莲更加痛苦。
　　“你这种情况叫做痛经，吃点药就好了。”坐在驾驶位的胡永胜摆弄着车内的后视镜，从镜子内看出她的不适。
　　“胡老师，你的车里有吗？”孙小莲强撑着虚弱的身体。
　　胡永胜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用小塑料袋盛着的白色药片，放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直接扔给了坐在后排的孙小莲。
　　“这是什么？”孙小莲透过包装袋看着手中的药。
　　“止痛的，我平常有个小磕小碰的时候会吃一片，挺好使的。”胡永胜目视前方，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孙小莲有些犹豫，毕竟这袋药上连个药品名称都没有，更别提生产厂家和日期了。就算是她再不想吃，可腹部的疼痛一点也没有减弱。思索再三，与其死扛，不如试一下是否管用。
　　孙小莲拿出贷中的一片放在嘴里，令他意料的是这药居然是甜的，如蜜般的滋味充斥着她的味蕾，反而减轻了她的抵触。接着她拿出书包侧边的水杯，喝下一口，将药送进胃里。
　　还不到半分钟，孙小莲腹部的阵痛，竟神奇的消失了。但是还没等她高兴，一阵晕眩接踵而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嘴里不停地吧嗒，但是无法发出声音。渐渐地，她发觉自己的四肢开始变得笨重，动下手指对她来说都是异常困难。随着孙小莲的眼睛慢慢闭上，她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章伟在清晨对她说的话，“离那个胡永胜远一点。”
　　胡永胜回头看了一眼已然睡沉的孙小莲，狰狞的脸孔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接着他拧动汽车钥匙，将汽车打着，挂上档位，驱车驶出了学校。
　　3
　　胡永胜住在一栋筒子楼内，这间房子是他父亲年轻时在国营纺织厂分的房子，虽然比较旧，但足够他这样一个单身男性折腾的。这附近基本没什么人，原先厂区内的职工大多都买了新房搬走了，只有寥寥几户空房租给了外来务工的人员，但也都是在工厂上班的小青年，一般很少回来住。
　　胡永胜虽然在学校里，总是在学生和同事面前表现得人模人样，但是只要一回到家他就会褪下虚伪的外皮，将自己的本心暴露无遗。他有过一段婚姻，可是他喜好酗酒，而且逢酒必醉，醉了回家就打媳妇。没过半年就离婚了，离婚的时候甚至要求前妻净身出户，把当初前妻陪嫁过来的汽车也据为己有。
　　此时，胡永胜的车缓缓开进院内，他把车停在楼下附近的垃圾箱旁，接着从后排将孙小莲抱出。他抱着孙小莲来到二楼，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靠近楼道的一间房间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昏暗，同时夹杂着一些食物**的恶臭。他把孙小莲轻轻放到自己的床上，回身打开电灯的开关并将屋门关闭反锁，虽然他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发现，但还是谨慎地拉紧了窗帘。
　　胡永胜把他那张肮脏油腻的老脸靠近孙小莲的胸前，疯狂地吸食着她的体香。胡永胜已经好久没有和异性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此刻他感觉心脏跳得飞快，全身的汗毛都在沸腾，嘴巴里疯狂吞咽着唾沫。
　　终于，他忍不住了，迅速地褪去孙小莲身上的衣服，只留下残存的两件内衣。胡永胜看着孙小莲全身雪白的肌肤，整个人变得更加燥热。就当他要解开自己皮带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一道巨大的外力撞开。
　　“别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