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决心
现在陈瑶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莫老夫人心底，即又亏欠，又感觉到后怕。
对于莫云山而言，陈瑶有多重要，她身为长辈，看在眼里，而且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记得陈瑶出事之后，有一段时间，莫云山甚至连公司都没有去。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敢想象的。
莫老夫人原本以为，反正去世也就去世了，过一段时间，大概就能走出来了吧。谁能想到，莫云山不仅走不出来，甚至一直派人寻找。
所有人都觉得陈瑶没救了。
莫老夫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从山崖上摔下去，能活下来的人命要有多大啊。
况且，就算真的活下来，估计也毁容了。在山区那里寻找了半年之久，连一点痕迹都没，就算这件事告知警方，警方也只会下一个死亡通知。
莫云山却一直没有放弃。
再后来……莫老夫人想到自己的那些遭遇，苦笑起来。
大概真的是报应吧。
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双腿走不了路不说，现在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她甚至连把是谁害的自己变成这个样子，都说不出来。
林韵一直到现在，还在逍遥。
莫老夫人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陈瑶，过了一会儿，她按了一个铃，本来照顾她的护工过来了。
“老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莫老夫人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是可以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护工照顾她有一段时间，已经有了默契。
“老夫人，您是要之前准备的东西吗？”护工问。
莫老夫人点了点头。
护工：“好，我这就去拿。”
很快，护工就把前段时间莫老夫人准备好的礼物带了过来。
本来莫老夫人以为这次春节前，只有莫云山会来看看自己。
他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莫老夫人还是了解的。
莫云山即使为了保护莫骁轩，也绝对不会把她出事的消息告诉那个孩子。
但莫老夫人还是准备了两份红包。
准备让他带回去给莫骁轩。
谁能想到，陈瑶竟然回来了。这下子，莫老夫人心里的愧疚比之前多了不少。她从护工的手里接过红包，然后坐在轮椅上，把红包交到了陈瑶的手里。
陈瑶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莫老夫人看向她的眼光里，带着明显的愧疚。
她之前似乎亏欠过莫云山的妻子吧？陈瑶想，不然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来。
嘴唇嗡动了几下之后，她轻轻地说：“谢谢老夫人。”
莫老夫人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这下子算是把债还清了吧？至少陈瑶活下来，对于莫云山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反正自己也已经这把年纪，也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
她也不会再想着拆散莫云山和陈瑶，那姑娘命倒是挺大的。
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莫云山看了陈瑶一眼，声音不大，轻轻地说：“瑶瑶，我有些话想和老夫人说。”
陈瑶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那我出去透透气。”
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
外面空气倒是挺凉的，不过呆在里面时间久了，她也有点热了，有别墅的阿姨跟着她一起出来，“陈小姐，外面还挺冷的，您要不还是把外套披上吧。”
陈瑶现在批了一件披肩，确实有点冷。
她呵了一口热气，暖了一会儿手，朝阿姨笑笑，道谢说：“谢谢您。”接过对方手中递过来的外套。
“老夫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散步的时候，陈瑶问。
阿姨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老夫人现在情况说实在话，不算乐观。毕竟双腿现在不能走路了……”
陈瑶抿着唇，握紧自己的手。
“那嗓子呢？”
“嗓子倒是有一定可能会恢复，现在正在用药。但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目前也不好说。”
陈瑶嗯了一声，低下头拿着手机，她的手机里有一个相册，里面设了密码。
就算是莫云山也别想打开。
相册里面，保留了当时她拿到的消息。她留了一个心眼，做了备份。
陈瑶不止一次后悔过，如果当时她没有为了自己保命，而把和林韵有关的消息交给莫老夫人的话……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她已经犹豫了很长时间，该下定决心了。
客厅内。
莫云山让护工们都暂时离开。
他起身，坐到莫老夫人身边，“老夫人，之前害你变成这样的人，你现在能想办法告诉我了吗？”
之前有几次，莫云山直觉感觉莫老夫人是想告诉他，究竟是谁害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但是她那个时候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根本没办法传达。
现在修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可以写字了吧？他想。
只可惜莫云山这次的预想出了岔子。
一直到现在，莫老夫人的右手都容易颤抖，哪怕手机打字都打不清楚。
她听到莫云山的询问，苍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
嘴唇嗡动了几下之后，莫老夫人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莫云山抿唇，没说什么。他安抚着道：“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给您一个交代，不会让您吃的苦白白受的。”
即便她并非自己的亲生母亲。
但终归是莫家的人。
离开之前，莫云山与别墅里的人交代，好好地照顾莫老夫人，千万不要让她再出什么岔子。
春节期间，他也会过来，陪陪她。
别墅里的阿姨也好，看护也好，都答应了下来。
莫云山这才放心离开。
回去之后，陈瑶和他一路上无言。她好几次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莫云山，但是碍于车上有司机，不方便说。
等回到家里，江为又等在家中，似乎有什么工作。
陈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云山和江为进入书房。
完全没找到能开口的时机啊。
陈瑶有些气馁，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这下子又消散的七七八八了。
莫云山和江为一直在书房里聊到很晚，等江为离开后，莫云山走出书房，就看到陈瑶穿着睡裙，站在走廊上。
似乎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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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莫云山而言，陈瑶有多重要，她身为长辈，看在眼里，而且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记得陈瑶出事之后，有一段时间，莫云山甚至连公司都没有去。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敢想象的。
莫老夫人原本以为，反正去世也就去世了，过一段时间，大概就能走出来了吧。谁能想到，莫云山不仅走不出来，甚至一直派人寻找。
所有人都觉得陈瑶没救了。
莫老夫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从山崖上摔下去，能活下来的人命要有多大啊。
况且，就算真的活下来，估计也毁容了。在山区那里寻找了半年之久，连一点痕迹都没，就算这件事告知警方，警方也只会下一个死亡通知。
莫云山却一直没有放弃。
再后来……莫老夫人想到自己的那些遭遇，苦笑起来。
大概真的是报应吧。
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双腿走不了路不说，现在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她甚至连把是谁害的自己变成这个样子，都说不出来。
林韵一直到现在，还在逍遥。
莫老夫人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陈瑶，过了一会儿，她按了一个铃，本来照顾她的护工过来了。
“老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莫老夫人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是可以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护工照顾她有一段时间，已经有了默契。
“老夫人，您是要之前准备的东西吗？”护工问。
莫老夫人点了点头。
护工：“好，我这就去拿。”
很快，护工就把前段时间莫老夫人准备好的礼物带了过来。
本来莫老夫人以为这次春节前，只有莫云山会来看看自己。
他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莫老夫人还是了解的。
莫云山即使为了保护莫骁轩，也绝对不会把她出事的消息告诉那个孩子。
但莫老夫人还是准备了两份红包。
准备让他带回去给莫骁轩。
谁能想到，陈瑶竟然回来了。这下子，莫老夫人心里的愧疚比之前多了不少。她从护工的手里接过红包，然后坐在轮椅上，把红包交到了陈瑶的手里。
陈瑶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莫老夫人看向她的眼光里，带着明显的愧疚。
她之前似乎亏欠过莫云山的妻子吧？陈瑶想，不然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来。
嘴唇嗡动了几下之后，她轻轻地说：“谢谢老夫人。”
莫老夫人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这下子算是把债还清了吧？至少陈瑶活下来，对于莫云山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反正自己也已经这把年纪，也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
她也不会再想着拆散莫云山和陈瑶，那姑娘命倒是挺大的。
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莫云山看了陈瑶一眼，声音不大，轻轻地说：“瑶瑶，我有些话想和老夫人说。”
陈瑶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那我出去透透气。”
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
外面空气倒是挺凉的，不过呆在里面时间久了，她也有点热了，有别墅的阿姨跟着她一起出来，“陈小姐，外面还挺冷的，您要不还是把外套披上吧。”
陈瑶现在批了一件披肩，确实有点冷。
她呵了一口热气，暖了一会儿手，朝阿姨笑笑，道谢说：“谢谢您。”接过对方手中递过来的外套。
“老夫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散步的时候，陈瑶问。
阿姨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老夫人现在情况说实在话，不算乐观。毕竟双腿现在不能走路了……”
陈瑶抿着唇，握紧自己的手。
“那嗓子呢？”
“嗓子倒是有一定可能会恢复，现在正在用药。但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目前也不好说。”
陈瑶嗯了一声，低下头拿着手机，她的手机里有一个相册，里面设了密码。
就算是莫云山也别想打开。
相册里面，保留了当时她拿到的消息。她留了一个心眼，做了备份。
陈瑶不止一次后悔过，如果当时她没有为了自己保命，而把和林韵有关的消息交给莫老夫人的话……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她已经犹豫了很长时间，该下定决心了。
客厅内。
莫云山让护工们都暂时离开。
他起身，坐到莫老夫人身边，“老夫人，之前害你变成这样的人，你现在能想办法告诉我了吗？”
之前有几次，莫云山直觉感觉莫老夫人是想告诉他，究竟是谁害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但是她那个时候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根本没办法传达。
现在修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可以写字了吧？他想。
只可惜莫云山这次的预想出了岔子。
一直到现在，莫老夫人的右手都容易颤抖，哪怕手机打字都打不清楚。
她听到莫云山的询问，苍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
嘴唇嗡动了几下之后，莫老夫人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莫云山抿唇，没说什么。他安抚着道：“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给您一个交代，不会让您吃的苦白白受的。”
即便她并非自己的亲生母亲。
但终归是莫家的人。
离开之前，莫云山与别墅里的人交代，好好地照顾莫老夫人，千万不要让她再出什么岔子。
春节期间，他也会过来，陪陪她。
别墅里的阿姨也好，看护也好，都答应了下来。
莫云山这才放心离开。
回去之后，陈瑶和他一路上无言。她好几次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莫云山，但是碍于车上有司机，不方便说。
等回到家里，江为又等在家中，似乎有什么工作。
陈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云山和江为进入书房。
完全没找到能开口的时机啊。
陈瑶有些气馁，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这下子又消散的七七八八了。
莫云山和江为一直在书房里聊到很晚，等江为离开后，莫云山走出书房，就看到陈瑶穿着睡裙，站在走廊上。
似乎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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