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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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朱允炆就被早早的叫醒。穿上衮服冕冠，在礼官的引领下，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在孝陵哭拜，祭祀。
　　晚上才吃了当天的第一顿饭，然后朱允炆立即召集诸王，入孝陵主殿，将商议封藩的事禀告太祖，然后将地图焚烧在主神殿中。
　　向朱元璋主神排位画像祷告一番后，朱允炆起身，面向众人。
　　“诸位王叔，今日朕将封藩之事禀告皇祖考，各藩回去就开始收拢护卫甲士，加强训练，但不得出营半步。
　　另各王宫大力培养医、匠白工臣僚，但不得抽调地方医匠，使地方无医可用。
　　七日后，诸王于孝陵直可接回藩地。回去后派遣得力心腹，汇于京都，跟随舰队出海。
　　祝诸王建立强藩，大明繁荣昌盛！”
　　“祝大明繁荣昌盛，陛下圣躬万福！”诸王跪地行礼。
　　朱允炆回到斋堂，安心的饱饱睡了觉，第二日就在众人的恭送下回了皇宫。
　　“毛翼，你留在孝陵，待诸王回封地后，带燕王府三子回宫见朕。”朱允炆对跪在御辇上的毛翼说到。
　　“是！”毛翼干脆的答道，没什么豪言壮语。
　　朱允炆点了点头：“查清楚了么，孝陵诵经的道衍和尚是不是北平的姚广孝。没什么变故吧？”
　　“臣已查清，确是其人！”毛翼答道。
　　“善，太祖甚爱之。”朱允炆淡淡的说道。
　　毛翼双膝跪地，叩首后直接离开。朱允炆闭眼，待毛翼退去，四周安静，慢慢昏睡过去。
　　一路昏昏沉沉的睡着回到皇宫。
　　回到乾清宫，彻底清醒过来的朱允炆感觉神清气爽，心情也是舒畅！又梳洗一边，换了身舒服的曳撒服。
　　然后出了乾清宫，来到慈寿宫，就看到疲倦的吕太后，躺在摇椅上闭目休息。
　　“母后辛苦了！”朱允炆跪地行礼道。
　　“快起来，娘没事。你也不用在这陪我了，赶快去皇后那看看，然后回去处理近期的政务。不要耽误了正事！”
　　吕太后坐起拉起朱允炆，仔细的看了会。“没瘦，精气神也很好！快去吧！”然后高兴的将朱允炆撵走了。
　　朱允炆出了慈寿宫，本想去西华门看一下。想了想，还是老实的去坤宁宫，陪皇后和太子说了会话。很快也被撵了出来。
　　也没心情去西华门了，朱允炆吩咐刘谨去西华门问问进程，若有成果就入宫汇报，若没什么进展就让他们安心研究。
　　然后回到乾清宫，开始看奏本。
　　最上边放了三本红色奏本。
　　朱允炆拿起，翻开一本，好消息！徐辉祖奏报已在济宁与燕王朱棣汇合，向南京赶来。朱允炆感觉自己心情忽地更好了！
　　又拿起一本，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完就气的撕了奏本。吓得殿内众人立即跪地，请朱允炆息怒。
　　“拟旨，令暴昭立即将所有逮捕贼囚凌迟处死。
　　四个贼首用药，让他们凌迟十天，三族尽斩！
　　隐匿逃贼者，凌迟。除被控制妇孺必须妥当安置，知情不报者，尽皆腰斩。
　　其余贼人父母妻儿尽诛，三族充云南为矿奴，遇赦不赦。
　　知情不报者家眷尽充云南为矿奴。
　　河南三司、开封府及州县堂上官，掌管缉盗捕贼，巡查地方的官吏贬云南矿山为吏，巡捕差役贬云南矿山为卒。
　　另大索河南及周边地区，尽捉贼逆！”朱允炆说完，还砰的狠狠砸了下御案。
　　“陛下，如此刑罚是否太烈，大明律所定也未如此酷烈！且尚有余贼在逃，是否等捉拿余贼后再行处置！”被叫来备询的黄观，听完朱允炆的话后奏到。
　　朱允炆瞪着这个新晋的华盖殿大学士，忽然想到奏本上没有票拟。“你们没看奏折？”
　　“回避下，这是三本加急密奏，奴婢们不敢擅动！”一个管理文书奏折的小内侍战战兢兢的说道。
　　朱允炆点了点头，对小内侍说道：“嗯，做的不错，以后有密折就及时告知朕，不管什么时候！起来吧。”
　　小太监很有眼色，磕了几个头就悄悄爬起来，默不作声的整理御案上被朱允炆打乱的奏本。
　　朱允炆拿着被小太监拾起来的奏本：“锦衣卫已经抓住贼首几人，还有两人在逃！现在正在追捕，张敏也立下了军令状。
　　锦衣卫找到部分遇害的孩子了，挖出尸首二百七十五具。女尸九十二具，其余皆孩童。残肢断骨者一百三十六具，身有皮毛者三十一具，完好者仅十六具女童尸首。还有零散埋尸，不少于三十人，贼人记不得地点，找不到了。”朱允炆说着，将奏本的封皮都捏变形了。
　　“臣遵旨！”在一旁候着起草诏书的周德嘶声应到，立即爬到自己的小书案上，奋笔疾书。
　　“陛下保重龙体，莫要被这些恶贼气伤身体！”黄观也不再说刑法酷烈的事了，只是在劝解朱允炆消气。
　　朱允炆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余怒未消说道：“联为的是受难的妇孺！气联无能，昏聩胡涂，到这时才发现这些恶贼，何其迟也！
　　自贼行恶事，历年开封府上下管理缉盗捕贼，巡查地方的官吏差役，俱罚为云南矿奴十年！历年河南三司官员降品留职，暂缓升迁。都察院河南道历届监察御史贬为刑部狱卒。
　　朕明日于社稷坛，请罪！”
　　“陛下！此皆臣等无用，累及天下！请陛下严惩臣等！万万不可下罪己诏书，伤陛下圣誉！”黄观爬到丹陛前，悲声痛呼。
　　朱允炆摇了摇头：“如此恶刑，蔓延成灾，自是联治国不力，用人不当。请罪于天，一是请先祖与天地湮其魂魄，再着陈朕于朝臣过失。
　　不用说了，周爱卿拟旨，然后为朕起草一篇祷文。”
　　“是陛下！臣请问陛下，开封府历来官吏贬云南为奴，现任官吏是为奴还是为吏？捕贼者是否赦免？”周德磕了个头，又回到桌案前问道。
　　“现任官吏发现祸事，按先前所提，贬为矿山官吏以作嘉奖。而发现贼行者，交由三法司和吏部商议。
　　若初到任就发现，重赏。主动发现，视视情况定夺。被乡民举报方发觉，还要重罚。若是如题本上言，确有人举报。此次官贼家所得，俱分于被害妇孺及举告者，另赏银五百两！
　　令地方官员，每季奏报获救妇孺及举告者近况，确保其安稳过活。”
　　“是，臣明白了。”周德应声后，开始书写。
　　朱允炆则拿起最后一本密折，还好，不是大明的事了，说的是倭寇和朝鲜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