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神秘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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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阳向落雪真人报备之后，立刻开始闭关。
落雪真人替他护法。
一位结丹大佬亲自守护，莫阳自然可以全力以赴地冲击筑基，根本不会被任何外因干扰。
他先调整状态，甚至还烧了柱香，求祖师爷保佑。
——需要的时候就拜祖师爷，非常现实。
尔后，他开始筑基。
压缩！
嗡，他以灵力加在自己身上，不断地提升着强度。
这很难受，他双眼暴突，有若一只蛤蟆。
但现在可不是顾及形象的时候。
莫阳继续提升压力。
这灵力越纯粹，那液化的临界点就越低，这也是为什么达到炼气十三层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淬炼灵力，这可以大幅降低筑基的难度。
难度越低，成功率自然越高。
当压力来到某个临界点时，丹田中的灵力终于出现了变质。
液化。
但不是一下子全部液化，而是一滴一滴，有若落雨一般汇聚在丹田中。
恐怖的压力让莫阳仿佛要爆炸一般，但他咬牙死扛。
这可不是模拟，失败了不死也废。
灵力不断化雨，但按这个速度来看，至少需要三个时辰。
要坚持这么久，而且在此期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否则前功尽弃。
哪怕进度条到了99%，但也可能倒在最后的1%上。
莫阳冷静无比。
灵魂与肉身半合半离，他特意选在晚上突破，为的就是这个状态。
他清楚地看到丹田之中，一大团一大团雾态的灵力在液化着。
“可以将压力微调，这并非最佳的压力值。”
在这个状态下，莫阳“慧眼如炬”。
他将体内的压力微微调整，灵力液化的速度立刻提升一截，而他所承受的压力却还要小了一些，并通过了肌肉的微调来分散压力。
这也就是武者才能做到的。
从这点来说，妖修在突破筑基时要占有极大的优势，因为妖修的体魄远比人族要强，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别人羡慕不来的。
轻响传来。
莫阳在灵魂状态下立刻发现，是那块得自妖兽森林中的绿色“宝石”，其实应该算是树心吧，软绵绵，十分Q弹，他一直没有发现有什么用处，只是感觉其充满了生命活力。
可现在它居然储物袋中轻颤着。
莫阳分出一丝丝心神，探手进入储物袋中。
哪怕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他亦用了超过一柱香的时间才完成。
现在他在什么状态下，哪能分神？
这要让别人看到了，肯定要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也太不把筑基当回事了。
但莫阳有种感觉，这颗树心可以给他极大的好处。
终于，绿色树心取了出来。
长生诀运转着，树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起来。
而莫阳的体内则充满了勃勃生机，尤其是丹田之中的灵力竟是染上了一层绿色！
幸好是丹田中，不是头上。
不对啊，我都没有老婆，还怕绿？
一刻钟过去，这枚绿色的“宝石”就被吸得只剩下一层皮了，也不再发光，原本Q弹光滑的表面竟变得跟树皮似的，充满了粗糙感。
而莫阳丹田中的灵力则全部染上了一层盈盈绿意，只是暂时只有色彩上的变化，却不知道还有什么作用。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莫阳体内的气态灵力已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液态灵力，虽然在量的方面少了百倍，但爆发力却强了百倍。
“这就筑基了？”
“只是灵力从气态变成液态，会有质变吗？”
“相比于炼气期，除了由气化液，另外就是腾出了将近百倍的空间。”
他原已经将丹田空间以灵力填满，现在灵力化为了液体，直接节省了百倍空间，意味着他能够容纳灵力的上限也提升了百倍。
他呆坐了一会，然后长身而起。
“你可以先自己体验一下，之后为师为给你一些指点。”落雪真人的声音响起，她显然也发现莫阳完成了突破。
“是，师父。”莫阳答应一声。
他走出木屋，随手打出一发金阳指。
咻，一道金光打出，直冲天宇。
哇塞！
他震惊了，这威力也太大了。
几十倍！
同样打出一道灵力，气态和液态的量可是差了百倍，而筑基可以引动的元素力也提升了二三十倍，这就造成了同样一记金阳指，威力差了足足几十倍。
“难怪之前面对周宝瓶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渺小无比，不堪一击。”
“这不是错觉，而是确实如此。”
“不过，现在我也是筑基了！”
莫阳熟悉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力量后，便去找落雪真人。
“你现在的任务，便是尽可能得多学几门法术。”落雪真人交待吧。
莫阳先答应，但不明白他也不会装懂，又问道：“师父，我知道五行相克的道理，那我每一系法术只学一门不就够了吗？”
落雪真人摇摇头：“也难怪你会这么问——你看一下自己的识海？”
识海？
莫阳有些懵，怎么看？
忘了这个弟子是半路出家的散修。
落雪真人解释道：“筑基成功之后，识海自开——丹田在腹，识海在脑。”
莫阳感应一下，但大脑空空，什么也感应不到。
落雪真人也是无语。
这名弟子十分古怪，有的时候聪明无比，有的时候又蠢得像头猪。
现在就是像猪的时候。
她伸手在莫阳的头上轻轻一敲，顿时，一道灵力在他的脑海中转了起来，仿佛引路一般，让莫阳猛地“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这其实是感知到的。
“其实识海一直便在那，只是炼气期的神识强度太低了，无法感知到罢了。”落雪真人说道，“照理来说，你筑基成功，应该可以感应到神识的大幅提升，顺势就可以感应到识海才对。”
她的语气中透着疑惑，好像很不能理解。
呃，是因为我的资质太差了吗？
莫阳讪讪，别人筑基都能发现神识飙涨，他却毫无所觉，不正说明他的天赋不行吗？
不过只要我不说，谁又知道呢？
他保持缄默。
落雪真人也只是奇怪一下下，便道：“你现在感应到识海了吧？”
“嗯！”莫阳点头。
脑海中有一个像丹田一样的独立空间，里面则是丝丝缕缕的雾气。
他形容了一下。
落雪真人接着道：“你看到的雾气便是你具化的神识，也称为精神力——你的法术威力便由两部分组成：本身的灵力和元素之力的加持。”
“而究竟可以得到多少元素之力的加持，则取决于你的神识强度。”
“所以，大家修为相当，可使用一样的法术却可能出现极大的差距，便是神识强度不同。”
莫阳恍然，但还是不解。
这跟多学几门法术有什么关系？
“从筑基开始，你每学成一门法术，可以在识海中形成‘法术之种’，这相当于……灵符吧，在法术之种消耗完之前，你可以不消耗本身法力便打出法术，而且速度要比你正常施法快出一些。”落雪真人继续道。
这么一说，莫阳就耸然动容了。
两名筑基修士对拼，我识海中的法术之种越多，那我可以动用的法术数量和次数自然也越多，如果实力相当的话，这便能决定胜负了。
所以，学的法术越多，储备就越厚实！
“弟子明白了！”莫阳长长地吐了口气，他对仙道的了解真得太少了。
“对了师父——”他想到一个问题，“弟子还兼修了武道，但现在已经达到了极限，不知可有办法打开先天境的天花板，更进一步？”
他不想放弃武道，因为修士本身太脆了，如果不主动运转法术，防御力其实很弱。
对于一名苟王来说，这是他无法容忍的缺陷。
落雪真人想了想，道：“从上古流传下来的残篇可窥一角，那时的修士不但修灵力，而且还炼体，是为体修。”
“虽然人的精力有限，大部分人只能在灵修、体修中择一而练，但总有杰出的天才可以两者兼顾。”
“体修并不比灵修弱，可惜的是……体修的功法已经失传了，现在便只剩下所谓的武功功法，只能修到先天境。”
“而且！”
“体修与灵修不同，体系每提升一个层次，都需要用到大量的天材地宝来强化肉身，哪怕现在还有体修功法，以北疆现在的条件也供不出几个体修来。”
“你只消看看武者的数量有多少，但先天境才几个就清楚了。”
确实。
莫阳点点头，体修和灵修在上古时期是并驾齐驱，甚至可以同时修炼的，而先天境与炼气十到十三层是相当的，但炼气十层的修士有多少，先天境又才几个？
灵修难、体修更难！
不过，既然是有路可走的，莫阳便立刻做出了决定。
他一定不能放弃武道。
体修才是真正可以保命的。
“去吧，稳固境界、多练法术。”落雪真人开始赶人了。
莫阳行礼离去，开始稳固境界。
——灵力液化之后，他的丹田一下就空了，需要大量的灵力进行补充。
现在再修炼，灵力是直接化为液形态进入丹田，所以虽然筑基修士吸收灵气的量提升了一大截，但被液化一下之后，进度反而比在炼气期要慢得多。
整整七天之后，莫阳才重新把丹田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