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辵不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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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作为守护骑士，就住在客厅里，阿甘左说为了增长见识，跑去应聘临时水手了。阿福本来给他配了个管家房，嫌隔得太远，也搬到了客厅。
胡安看到古斯跟阿福都睡在客厅里了，他也不能没有表示，也从自己房间搬到了客厅，于是导致庄臣晚上在卧室睡觉时，外面有三个大汉守着。
现在，庄臣又带回来一个。
“庄臣，这位是？”
胡安看到庄臣带着阿庇斯回来，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习惯性开始打量起阿庇斯，他身上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灰暗能量在环绕，令人感到晦气。
庄臣顺势给客厅里的人介绍：“这位叫阿庇斯，我刚捡的，自称是渊人。”
他试图从手下们口中获知一些信息，结果胡安等人一听到说是“渊人”，当即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居然没有过问更多信息。
阿庇斯的脑子好像有异常损坏一样，他没有跟别人打招呼，进了客厅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在了一处果盘面前。
果盘上摆放了一些南境的特产，都是风月季的时令果。
阿庇斯死死凝视着其中一颗丰饶苹果，像是在分辨那是什么东西一样，发了一会儿呆后，伸手拿起一颗啃了起来。
庄臣更加怀疑阿庇斯是自己老乡了，认为他应该是脑子有病，穿越时出了些问题，导致失忆或者什么。
他走到胡安身旁的沙发坐下，询问道：“胡安，你见多识广，给我讲讲渊人的来历。”
关于渊人的信息，庄臣只在亚人百科全书看过一些片面信息，不是特别了解这个种族。
胡安从阿庇斯身上收回目光，面向庄臣解释道：“据说渊人最初也是人类，最初的渊人出现在与南境接壤的神弃之地，那个地方至今都是大陆最危险的地方，哪怕是我也没敢去探索过。”
“据说生活在神弃之地的种族，血脉与恶魔发生了混合，成为了半人半恶魔的存在，他们时刻被恶魔的血脉侵蚀，导致性格异常混乱，以疯子居多。”
“由于他们拥有出色的猎魔能力，为帝国狩猎了不少恶魔，获得了帝国的认可，授予了近渊民的帝国身份，不过因为他们把进入收税的税收官都杀了，引发了不小的动乱。”
“卡利亚133年的时候，他们起事自治，类似西境边境外那群兽人一样，属于各族之间的联合同盟，政治局势很复杂，至少人类看不太懂他们之间的关系。”
胡安一口气说了很多，之后总结道：“所有离开神弃之地背井离乡的近渊民都被统称为渊人，他们大多都是为了反抗自身的恶魔血脉，为了寻找出路而离开。”
“他们的信仰矛盾且多元化，但有一个异常统一的信条，那就是所有离开神弃之地的近渊民，哪怕客死他乡，也不能再回到神弃之地。”
胡安在诉求渊人历史的时候，阿庇斯也在侧耳倾听，甚至露出了恍然大明白的神情。
庄臣问道：“神弃之地很危险吗？”
胡安讪笑道：“那里存在一个扭曲的空间，没有近渊民引路，大多数贸然接近的人会直接被吞噬，而且那块地方的恶魔很活跃。”
“这么危险的地方帝国税收官也敢去？”庄臣惊奇道。
胡安笑了起来：“只要能征税，他们说不定敢直接杀进地狱。”
庄臣指了指角落偷听的阿庇斯：“像阿庇斯这类肤色发色的渊人很多吗？大陆有没有像他这类特征的人类？”
胡安想了想，回应道：“圣美尔帝国东部有一支名为七丘家族的贵族就是黑发黄皮肤。”
听到这个消息，庄臣不免有些遗憾，还以为这里所有人类都是黑白配，没想到也有黄种人，阿庇斯是老乡的概率又小了一些。
胡安补充了一句：“渊人里像他长得这么正常的，一般属于恶魔血脉比较稀薄的，恶魔血脉越深厚，长得越是奇形怪状。”
庄臣若有所思，走到阿庇斯身旁询问：“阿庇斯，你有见过其它同族吗？”
阿庇斯啃完一个苹果才呆呆地抬起头：“没有。”
总感觉是捡了个饭桶。
庄臣没能从阿庇斯身上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往后的几日，庄臣跟胡安等人一直在观察阿庇斯。
阿庇斯这人相对其它渊人来说，可以说是相当稳定，没有发疯的迹象，但特别呆，能长时间蹲在某个角落一言不发，只有他肚子饿的时候才会动弹。
胡安想试试他的身手，他懒得动弹，蹲在角落一言不发，让胡安有些尴尬。
运输船驶入阿加莎河时，阿庇斯突然起身，说道：“我有些事要处理。”
说完，阿庇斯冲出了客厅，庄臣好奇地追了出去，看到他冲到甲板上直接跳了下去，在翻腾的阿加莎河里激起一阵浪花消失不见，过了好一阵才在对岸边看到他从水里游出来。
阿庇斯朝着内岸一路狂奔，不知道在追逐什么，很快就消失不见。
胡安在一旁安慰道：“渊人都这样，很莫名其妙，这已经是渊人最小代价的发疯了，更多的渊人发起疯来，直接到处杀人。”
庄臣对阿庇斯更好奇了，养了好几天，突然发疯跑了，他甚至想派人追上去看看，但身边的人手都不太方便派出去，只好坐罢。
运输船在阿加莎河航行了接近两周时间，抵达了丰饶港口。
在这里庄臣一行人需要换船了，在港口区域准备上船时，古斯忽然喊了一声：“少爷，您看那边。”
庄臣看了过去，古斯指着的方向有一堆装着奴隶的笼子，正准备搬上船，其中一个笼子里，关着消失许久的阿庇斯。
“他怎么又被奴隶商人抓了？”古斯忍不住嘀咕。
庄臣想到阿庇斯那恐怖的杀人技巧，总感觉阿庇斯是主动被抓，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的。
“过去看看。”
庄臣领着人走了过去，奴隶商人看到衣着华贵的庄臣连忙上前打招呼，庄臣没搭理他，直径走到阿庇斯的笼子前询问：“阿庇斯，你怎么在这里？”
阿庇斯呆了呆，抬起头好奇地询问：“你认识我？我叫阿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