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石神宫主，血神老人
看着小脸上神色坚定的周小环，徐瑞笑了笑，心中一动，背后火桑法界显化，赤红色琉璃模样的‘仙都洗髓灵火’很快把她罩在中间。
洗髓换血，先天灵体，成就先天道体，虽然只是后天的蜕变，但也疼得很。
不过这小丫头也确实硬气，紧绷着小脸，愣是一声没吭。
等到她体内的杂质尽去。
资质也再次上了一个大台阶。
徐瑞收了仙都洗髓灵火，看着清醒过来的周小环。
“如何？师祖没有骗你吧？”
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通透，连神魂都升华了一般，周小环连忙点头。
满脸欢喜。
“多谢师祖恩赐。”
徐瑞点了点头，其实现在周小环的资质，费不了太多洗髓点就能够蜕变为先天神魔之体。但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珍惜。
所以，他门下三代弟子，基本都是先天道体。
等他们将来到了地仙后，再考虑晋升也不迟。
“我看你参修水道，这两件宝贝就赐你吧。”
徐瑞摊开手掌。
一把水蓝色仙衣，一个紫光盈盈的手镯。
前者是他从紫云宫镇海金柱下得到的三件水行至宝之一的‘水云仙衣’，六品上等的重宝。
紫光镯则是盘荦仙府中得到的紫光镯。
“谢谢师祖赐宝。”
小丫头高兴的收了下来。
“好好修炼，将来等你成就地仙，师祖还有宝贝赐下。”
“是。”
看着站在一旁，神色温柔的碧瑶，徐瑞右手一挥，两道灵光飞了过去。
来到她面前后，化出一面水蓝色，包裹着浓郁水行精气的小旗；以及一把灵光湛湛，剑气逼人的水蓝色法剑。
“这面蓝色小旗唤做‘水母玄阴旗’，为五品下等仙器；那蓝色灵剑叫做‘沧浪水剑’，是上等重宝，今日为师便把它们赐给你。”
碧瑶刚要拒绝，看到周小环后，脑中灵光一闪。
伸手接过两宝。
“多谢恩师赐宝。”
徐瑞微微颔首，师徒孙三人简单聊了一会后，便让两人下去了。
碧瑶在他这空明法界中早有道场，不比他多吩咐。
把杂事处理完后，徐瑞脚步一迈。
周围景色变换。
再出现时，已然来到了一座充斥着浓郁水行精气的世界。
在这里，天空为碧蓝色。
脚下是平静无波的水面。
偶尔可以看到各色莲花。
功德金莲，瑶池玉莲，紫月莲等等。
徐瑞手里所有灵种莲花，在这里都可以看到。
而最核心的，也是这座法界的根本——九品碧水青莲。
脚步一迈。
平静的水面瞬间散开。
徐瑞很快找到了沉在水底的石神宫。
再次来到那黑洞洞，仿佛巨兽之口的殿门处。简单看了两眼后，昊天镜光笼罩周身，迈步走了进去。
周围景色一变。
一片猩红的血海出现在面前。
入目所见，左右和上方都是类似血肉的组织，粗如儿臂的靛青色血管在红色的肌肉里，犹如扭曲的蛇虫般蜿蜒。
脚下是无边无际，翻腾不休的污血。
浓烈的腥臭之气，充斥在周围每一寸空间。
纵目望去，几乎看不到边。
仿佛一片血色世界。
徐瑞催动昊天镜，青朦朦的灵光飞向四周。
很快整个血色世界映入眼中。
出乎预料的大。
足有数万里之巨。
庞大的血色世界中心，是一株足有百丈，白骨垒砌而成的巨树。
徐瑞脸色微变。
脚步一迈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然来到了白骨巨树身前。
抬眼望去。
一只高大的血影被一根澹金色的长矛，死死钉在树上。
即便只是看着，他也能清晰感应到那血影内强横的法力。
仿佛感受到了徐瑞的注视，一直低垂着头的血影缓缓抬起脑袋。
渐渐的血影有了形状，长出了五官。
化作一个身材高大，身穿血色道袍，狮鼻阔口，透着霸气的老者。
仿佛天生的上位者，眼神中透着一股摄人的威仪。
看了眼昊天镜后才落到徐瑞身上。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看到昊天镜。”顿了一下，“小辈，你姓氏名谁？怎得进的了我的石神宫？”
“晚辈姓名不足挂齿，不知前辈可是石神宫主血神老人？”
“哈哈哈，没想到老夫飞升千多年了，下界已然有人记得老夫。没错，老夫就是石神宫主。”
看着他，徐瑞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现在他的灵宝傀儡术只修炼到五品下等，相当于金仙初期，也就是真仙。而石神宫主血神老人，的修为明显是金仙中期，甚至是后期。
无法掌控，自然也谈不上搜刮记忆。
“前辈既然飞身天阙，为何又回到了下界？”
“这里已经是下界了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赏罚天君庄步凡，老夫终究是活下来了，哈哈哈。”
肆意笑罢，血红的双目犹如鹰隼般盯着徐瑞。
“小辈，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晚辈自有师承，就不需要前辈担心了。”
“不愿拜师也无妨，你若肯把这赏罚神矛拔出去，老夫便赐你一样顶尖仙器。”
徐瑞嘲弄一笑，“修行界谁不知道前辈修炼魔教《血神经》，全身化作一只血影，不惧刀兵水火，遇敌只需往上一扑，便可把对方全身精气吸去，命丧当场。我若是放了前辈，岂不是自找倒霉。”
“呵呵，没想到老夫飞身灵空仙界千多年后，下界还有人记得老夫《血神经》的威名。”
徐瑞撇了撇嘴。
《血神经》真正名震天下，根本不是因为血神老人而是血神子邓隐。
邓隐可比他狠多了，当年修行界被他血影吞掉的修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整个修行界闻风色变。
当然，如果不是邓隐是长眉真人师弟，背后站着峨眉三老，还跟申无垢是夫妻，背景非凡的话，也早就被人联手干掉了。
“小辈，老夫元神虽被这‘赏罚神矛’钉住，但石神宫乃一方先天血穴练就，自成一方天地。就算你有昊天镜，没有老夫，你也休想出去。”
“若是我把这血穴中的精气抽干，不知能否出去？”
徐瑞道。
“抽干？哈哈哈，你这小辈还真是不自量力，石神宫乃上古魔教以先天血穴炼成，自成天地，血气自生。除非你能瞬间磨灭整个血穴，否则永远别想抽干。”血神老人讥讽道。
当年他在灵空仙界跟赤帝坐下赏罚神君庄步凡一战，虽然修为不如对方，却硬生生凭借石神宫打了个不相上下。
如果不是对方不讲道理，以众凌寡，他也不至于被打败，连累石神宫都受了重创。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徐瑞心中一动。
身畔现出一条黑色空间通道，徐昆仑从中飞了出来。
摇身一晃。
眨眼间化作八百丈庞然大物。
张口一吞。
周围血水刹那间冲天而起，犹如百丈喷泉，被他吞入腹中。
“哈哈，你这小辈真是不知死活，血穴中的血水乃生灵血气结合冤煞魔毒之气孕育而成，若没有血神经炼化，贸然沾染，必死无疑。”
徐瑞充耳不闻。
这血水落入徐昆仑腹中后，还没等发作，便被金手指镇压炼化，转化为纯净的灵气。
出乎意料的是，这血穴之水转化而来的灵气质量极高。
如果以此修炼的话，比在外界单纯转化灵机快了十几倍。
徐瑞心中高兴。
“正愁怎么填满徐昆仑这个大胃王，有这个血穴倒是省了很多事。”
昆仑是巨灵之体，又修炼最耗费灵气的武道。
两相结合，对灵气需求极高。
蜀山灵界虽然灵机丰厚，但想让昆仑攒足晋升天仙的底蕴，需要的灵机相当于上千个普通地仙。
就算以他手里的资源，没有上百年的苦修熬炼，根本不可能圆满。
但这血穴不错，起码能节省一大半的时间。
眼看着巨量的血水被吸收，血神老人脸上的神色也渐渐由讽刺变成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你居然不怕血毒？”
他不是没见过不怕血毒的人，当年长眉真人便是如此。
不过长眉有疯和尚赐下的紫青双剑，万法辟易，血气中的一切邪煞之气都能被剑光斩灭。
可直接吞吸下巨量血水，不仅没事，还能增强法力的，他还是第一个看到。
“哼。这里是本尊的石神宫，哪容得你们放肆。”
心下一动。
元神勾连石神宫。
哗啦。
原本平静的血海瞬间变得波涛汹涌。
虽然他被赏罚神矛盯住，动弹不得。但石神宫被他祭练近两千年，早就炼成了本命之宝。以前不动，是因为被赏罚神矛压制的太厉害。
这些年总算是被他挣脱了一丝元神。
若非没把握抗住昊天镜，刚才他就扑徐瑞身上去了。
“小辈，真以为老夫奈何不得你们？”
浩荡的血海掀起千丈波涛，仿佛擎天巨掌直朝两人拍了过来。
腥臭的血气，陡然强盛了数百倍。
徐瑞看在眼里，心中一动。
昊天镜光芒大放。
镜光笼罩下，所有的血浪还未接近，便被封锁镇压。
“一点血水而已，前辈何必那么吝啬。”
“哼！”
“昊天镜虽强，但我看你有多少法力可以支撑。”
四面八方的血水喷涌而来，千丈巨浪仿佛巨人之手一掌掌拍落，虽然很快被镜光封印，但徐瑞的法力也在快速消耗。
“前辈，难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徐瑞宏声道。
“嘿嘿，小辈，你要是敢的话，把这赏罚神矛拔了，老夫让你知道老夫的本事有多少。”
徐瑞撇了撇嘴，他又不傻。
不过石神宫的底细，他已经知道。
也就没那么顾忌了。
心中一动。
石神宫外的徐玄都右手一挥。
黑白、九彩、碧蓝七道神光洒下。
混元七魄琉璃法界神威爆发，沛然无滔的世界之力，轰然压下。
轰的一声。
整个石神宫都颤抖起来。
与石神宫相连的血神老人瞬间感受到了外界的变化。
还没等他弄清楚，一股无法想象的浩瀚力量，已然渗透进来。
徐瑞混元七魄琉璃法界，单独拎出一个都可以跟石神宫相比，七个联手，威力更是千百倍的提升。
肉眼可见。
一层层血红色的肉块被强悍的世界之力磨灭，而后被七界吞噬炼化。
七道神光不断旋转，好似一个巨大的磨盘，笼罩石神宫。
层层叠叠的血气被拔出。
石神宫越发残破了。
“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
血神老人脸色难看。
他尝试把石神宫挪移走，却始终无法摆脱那无边大力。
“前辈，晚辈的手段如何？”
“是你？！”
血神老人犀利而阴冷的眼神闪电般射了过来。
徐瑞澹澹一笑。
“早知道这石神宫乃龙潭虎穴，如果我不做些准备，又岂会贸然进来。”
死死的瞪了他一眼后。
“你这小辈倒也有些手段，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奈何的了老夫？”
“前辈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否则可就晚了。”
话音刚落。
哗啦。
血色空间上方陡然出现了十几个大洞，从洞中可以看到外面‘混元七魄琉璃法界’所化的惊天神光。
内里的血水被强大的吞吸之力撕扯着朝外面飞去。
随着石神宫的气息不算衰落，上面的大洞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徐瑞紧盯着血神老人。
一个修炼数千年，已经成就金仙的魔头，虽然大部分能力都被限制了，但应该还有后手才对。
心中一动。
昊天镜镜面偏转，强横的青色灵光恍如一根青色巨柱，闪电般笼罩血神老人。
强悍的封印之力，配合赏罚神矛的力量，两件上品仙器，死死压制住了他。
即便如此，徐瑞也没有放松精神。
混元七魄琉璃法界大部分的力量都在封锁这座石神宫，让它无法跑掉。
剩下小部分力量，吞噬石神宫的力量。
昊天镜和那件上品仙器赏罚神矛封锁血影。
应该说是万无一失才对。
但徐瑞心里总有萦绕着一种担忧。
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突然。
整个石神宫颤动起来。
这种颤动，不是被他混元七魄琉璃法界消磨引发的震动，而是来自石神宫本身。
“果然还有后招吗？！”
洗髓换血，先天灵体，成就先天道体，虽然只是后天的蜕变，但也疼得很。
不过这小丫头也确实硬气，紧绷着小脸，愣是一声没吭。
等到她体内的杂质尽去。
资质也再次上了一个大台阶。
徐瑞收了仙都洗髓灵火，看着清醒过来的周小环。
“如何？师祖没有骗你吧？”
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通透，连神魂都升华了一般，周小环连忙点头。
满脸欢喜。
“多谢师祖恩赐。”
徐瑞点了点头，其实现在周小环的资质，费不了太多洗髓点就能够蜕变为先天神魔之体。但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珍惜。
所以，他门下三代弟子，基本都是先天道体。
等他们将来到了地仙后，再考虑晋升也不迟。
“我看你参修水道，这两件宝贝就赐你吧。”
徐瑞摊开手掌。
一把水蓝色仙衣，一个紫光盈盈的手镯。
前者是他从紫云宫镇海金柱下得到的三件水行至宝之一的‘水云仙衣’，六品上等的重宝。
紫光镯则是盘荦仙府中得到的紫光镯。
“谢谢师祖赐宝。”
小丫头高兴的收了下来。
“好好修炼，将来等你成就地仙，师祖还有宝贝赐下。”
“是。”
看着站在一旁，神色温柔的碧瑶，徐瑞右手一挥，两道灵光飞了过去。
来到她面前后，化出一面水蓝色，包裹着浓郁水行精气的小旗；以及一把灵光湛湛，剑气逼人的水蓝色法剑。
“这面蓝色小旗唤做‘水母玄阴旗’，为五品下等仙器；那蓝色灵剑叫做‘沧浪水剑’，是上等重宝，今日为师便把它们赐给你。”
碧瑶刚要拒绝，看到周小环后，脑中灵光一闪。
伸手接过两宝。
“多谢恩师赐宝。”
徐瑞微微颔首，师徒孙三人简单聊了一会后，便让两人下去了。
碧瑶在他这空明法界中早有道场，不比他多吩咐。
把杂事处理完后，徐瑞脚步一迈。
周围景色变换。
再出现时，已然来到了一座充斥着浓郁水行精气的世界。
在这里，天空为碧蓝色。
脚下是平静无波的水面。
偶尔可以看到各色莲花。
功德金莲，瑶池玉莲，紫月莲等等。
徐瑞手里所有灵种莲花，在这里都可以看到。
而最核心的，也是这座法界的根本——九品碧水青莲。
脚步一迈。
平静的水面瞬间散开。
徐瑞很快找到了沉在水底的石神宫。
再次来到那黑洞洞，仿佛巨兽之口的殿门处。简单看了两眼后，昊天镜光笼罩周身，迈步走了进去。
周围景色一变。
一片猩红的血海出现在面前。
入目所见，左右和上方都是类似血肉的组织，粗如儿臂的靛青色血管在红色的肌肉里，犹如扭曲的蛇虫般蜿蜒。
脚下是无边无际，翻腾不休的污血。
浓烈的腥臭之气，充斥在周围每一寸空间。
纵目望去，几乎看不到边。
仿佛一片血色世界。
徐瑞催动昊天镜，青朦朦的灵光飞向四周。
很快整个血色世界映入眼中。
出乎预料的大。
足有数万里之巨。
庞大的血色世界中心，是一株足有百丈，白骨垒砌而成的巨树。
徐瑞脸色微变。
脚步一迈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然来到了白骨巨树身前。
抬眼望去。
一只高大的血影被一根澹金色的长矛，死死钉在树上。
即便只是看着，他也能清晰感应到那血影内强横的法力。
仿佛感受到了徐瑞的注视，一直低垂着头的血影缓缓抬起脑袋。
渐渐的血影有了形状，长出了五官。
化作一个身材高大，身穿血色道袍，狮鼻阔口，透着霸气的老者。
仿佛天生的上位者，眼神中透着一股摄人的威仪。
看了眼昊天镜后才落到徐瑞身上。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看到昊天镜。”顿了一下，“小辈，你姓氏名谁？怎得进的了我的石神宫？”
“晚辈姓名不足挂齿，不知前辈可是石神宫主血神老人？”
“哈哈哈，没想到老夫飞升千多年了，下界已然有人记得老夫。没错，老夫就是石神宫主。”
看着他，徐瑞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现在他的灵宝傀儡术只修炼到五品下等，相当于金仙初期，也就是真仙。而石神宫主血神老人，的修为明显是金仙中期，甚至是后期。
无法掌控，自然也谈不上搜刮记忆。
“前辈既然飞身天阙，为何又回到了下界？”
“这里已经是下界了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赏罚天君庄步凡，老夫终究是活下来了，哈哈哈。”
肆意笑罢，血红的双目犹如鹰隼般盯着徐瑞。
“小辈，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晚辈自有师承，就不需要前辈担心了。”
“不愿拜师也无妨，你若肯把这赏罚神矛拔出去，老夫便赐你一样顶尖仙器。”
徐瑞嘲弄一笑，“修行界谁不知道前辈修炼魔教《血神经》，全身化作一只血影，不惧刀兵水火，遇敌只需往上一扑，便可把对方全身精气吸去，命丧当场。我若是放了前辈，岂不是自找倒霉。”
“呵呵，没想到老夫飞身灵空仙界千多年后，下界还有人记得老夫《血神经》的威名。”
徐瑞撇了撇嘴。
《血神经》真正名震天下，根本不是因为血神老人而是血神子邓隐。
邓隐可比他狠多了，当年修行界被他血影吞掉的修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整个修行界闻风色变。
当然，如果不是邓隐是长眉真人师弟，背后站着峨眉三老，还跟申无垢是夫妻，背景非凡的话，也早就被人联手干掉了。
“小辈，老夫元神虽被这‘赏罚神矛’钉住，但石神宫乃一方先天血穴练就，自成一方天地。就算你有昊天镜，没有老夫，你也休想出去。”
“若是我把这血穴中的精气抽干，不知能否出去？”
徐瑞道。
“抽干？哈哈哈，你这小辈还真是不自量力，石神宫乃上古魔教以先天血穴炼成，自成天地，血气自生。除非你能瞬间磨灭整个血穴，否则永远别想抽干。”血神老人讥讽道。
当年他在灵空仙界跟赤帝坐下赏罚神君庄步凡一战，虽然修为不如对方，却硬生生凭借石神宫打了个不相上下。
如果不是对方不讲道理，以众凌寡，他也不至于被打败，连累石神宫都受了重创。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徐瑞心中一动。
身畔现出一条黑色空间通道，徐昆仑从中飞了出来。
摇身一晃。
眨眼间化作八百丈庞然大物。
张口一吞。
周围血水刹那间冲天而起，犹如百丈喷泉，被他吞入腹中。
“哈哈，你这小辈真是不知死活，血穴中的血水乃生灵血气结合冤煞魔毒之气孕育而成，若没有血神经炼化，贸然沾染，必死无疑。”
徐瑞充耳不闻。
这血水落入徐昆仑腹中后，还没等发作，便被金手指镇压炼化，转化为纯净的灵气。
出乎意料的是，这血穴之水转化而来的灵气质量极高。
如果以此修炼的话，比在外界单纯转化灵机快了十几倍。
徐瑞心中高兴。
“正愁怎么填满徐昆仑这个大胃王，有这个血穴倒是省了很多事。”
昆仑是巨灵之体，又修炼最耗费灵气的武道。
两相结合，对灵气需求极高。
蜀山灵界虽然灵机丰厚，但想让昆仑攒足晋升天仙的底蕴，需要的灵机相当于上千个普通地仙。
就算以他手里的资源，没有上百年的苦修熬炼，根本不可能圆满。
但这血穴不错，起码能节省一大半的时间。
眼看着巨量的血水被吸收，血神老人脸上的神色也渐渐由讽刺变成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你居然不怕血毒？”
他不是没见过不怕血毒的人，当年长眉真人便是如此。
不过长眉有疯和尚赐下的紫青双剑，万法辟易，血气中的一切邪煞之气都能被剑光斩灭。
可直接吞吸下巨量血水，不仅没事，还能增强法力的，他还是第一个看到。
“哼。这里是本尊的石神宫，哪容得你们放肆。”
心下一动。
元神勾连石神宫。
哗啦。
原本平静的血海瞬间变得波涛汹涌。
虽然他被赏罚神矛盯住，动弹不得。但石神宫被他祭练近两千年，早就炼成了本命之宝。以前不动，是因为被赏罚神矛压制的太厉害。
这些年总算是被他挣脱了一丝元神。
若非没把握抗住昊天镜，刚才他就扑徐瑞身上去了。
“小辈，真以为老夫奈何不得你们？”
浩荡的血海掀起千丈波涛，仿佛擎天巨掌直朝两人拍了过来。
腥臭的血气，陡然强盛了数百倍。
徐瑞看在眼里，心中一动。
昊天镜光芒大放。
镜光笼罩下，所有的血浪还未接近，便被封锁镇压。
“一点血水而已，前辈何必那么吝啬。”
“哼！”
“昊天镜虽强，但我看你有多少法力可以支撑。”
四面八方的血水喷涌而来，千丈巨浪仿佛巨人之手一掌掌拍落，虽然很快被镜光封印，但徐瑞的法力也在快速消耗。
“前辈，难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徐瑞宏声道。
“嘿嘿，小辈，你要是敢的话，把这赏罚神矛拔了，老夫让你知道老夫的本事有多少。”
徐瑞撇了撇嘴，他又不傻。
不过石神宫的底细，他已经知道。
也就没那么顾忌了。
心中一动。
石神宫外的徐玄都右手一挥。
黑白、九彩、碧蓝七道神光洒下。
混元七魄琉璃法界神威爆发，沛然无滔的世界之力，轰然压下。
轰的一声。
整个石神宫都颤抖起来。
与石神宫相连的血神老人瞬间感受到了外界的变化。
还没等他弄清楚，一股无法想象的浩瀚力量，已然渗透进来。
徐瑞混元七魄琉璃法界，单独拎出一个都可以跟石神宫相比，七个联手，威力更是千百倍的提升。
肉眼可见。
一层层血红色的肉块被强悍的世界之力磨灭，而后被七界吞噬炼化。
七道神光不断旋转，好似一个巨大的磨盘，笼罩石神宫。
层层叠叠的血气被拔出。
石神宫越发残破了。
“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
血神老人脸色难看。
他尝试把石神宫挪移走，却始终无法摆脱那无边大力。
“前辈，晚辈的手段如何？”
“是你？！”
血神老人犀利而阴冷的眼神闪电般射了过来。
徐瑞澹澹一笑。
“早知道这石神宫乃龙潭虎穴，如果我不做些准备，又岂会贸然进来。”
死死的瞪了他一眼后。
“你这小辈倒也有些手段，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奈何的了老夫？”
“前辈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否则可就晚了。”
话音刚落。
哗啦。
血色空间上方陡然出现了十几个大洞，从洞中可以看到外面‘混元七魄琉璃法界’所化的惊天神光。
内里的血水被强大的吞吸之力撕扯着朝外面飞去。
随着石神宫的气息不算衰落，上面的大洞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徐瑞紧盯着血神老人。
一个修炼数千年，已经成就金仙的魔头，虽然大部分能力都被限制了，但应该还有后手才对。
心中一动。
昊天镜镜面偏转，强横的青色灵光恍如一根青色巨柱，闪电般笼罩血神老人。
强悍的封印之力，配合赏罚神矛的力量，两件上品仙器，死死压制住了他。
即便如此，徐瑞也没有放松精神。
混元七魄琉璃法界大部分的力量都在封锁这座石神宫，让它无法跑掉。
剩下小部分力量，吞噬石神宫的力量。
昊天镜和那件上品仙器赏罚神矛封锁血影。
应该说是万无一失才对。
但徐瑞心里总有萦绕着一种担忧。
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突然。
整个石神宫颤动起来。
这种颤动，不是被他混元七魄琉璃法界消磨引发的震动，而是来自石神宫本身。
“果然还有后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