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风华少年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证物
接下来的公开审讯，长孙将直接面对校委会。
夏院长率先开口。
“长孙，据范元涛陈述，你们在1号矿道的深处遇到了遗族？”
“是。”
“你最后和遗族交手了？”
“是。”
“遗族凶残成性，你是如何从遗族手中逃脱的？”
“我们发现遗族时，他已经身受重伤，最后我们两败俱伤。”
长孙的回答并不详细，但夏院长却没有继续逼问。
夏院长问到这里便不再开口，接下来云院长开口问道：“长孙，我看律法组的调查资料中显示，在两年前你曾到过炽焰城？”
“是。”
“所为何事？”
“学生那时打算前往烈阳城求学，路过炽焰城补给物资。”
“你在那时是不是就与范元涛结识？”
“没有，学生在执行任务之前并不知道范元涛这个人。”
“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能给你作证？”
不等长孙开口，司琴便起身说道：“学生可以为长孙证明。两年前，在炽焰城停留时，我与长孙一直结伴而行，并没有遇到过范元涛。”
云院长点点头，向后做到座椅里，表示自己也问完了。
审讯大厅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武院长见其余几名校委没有开口的意思，嚷嚷道：“好，长孙，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是。”
“你和范元涛都声称此次事故起因是有遗族混入，故意制造混乱，动机是什么？”
武院长问完后，长孙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而后竟开口说道：“这个问题，学生可以先暂时不回答么？”
武院长一怔，脸色有一丝不悦。
“好，那我再问你，范元涛被发现死于自己家中，种种迹象表明他是畏罪自杀。如此一来，他的嫌疑便无法洗脱，你们两个口口声声说有遗族制造了此次混乱，但自始至终都是你俩的说辞，我们在1号矿搜寻至今也没有见到遗族的踪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
审讯大厅内谁也没想到，几名校委中竟是武院长将这些敏感问题一一提出。
长孙此次没有选择保持沉默，犹豫片刻后，从衣袖中拿出一物。
“这是遗族留下的灵器，请院长审验。”
长孙此言一出，大厅内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望向长孙伸出的右手。
长孙手中的灵器，正是那件封印火佛心莲的封印阵。
武院长也是瞳孔一缩。
整个大厅内，没有谁比武院长更希望长孙与范元涛说的是真的。但哪怕是武院长都对“遗族”的说法不自信。
毕竟这里是大陆内部，还是南域的中心。再说1号矿虽然是学院的重要资源，但却并非学院命脉，也非稀缺资源。遗族铤而走险在此制造混乱，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如果这一说法被推翻，那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死去的范元涛和长孙。这两人将成为此次事故的最大嫌疑人，而这两人都是器字院的人。
武院长右手一挥，长孙手中的灵器自行飞起，飞向武院长。
武院长将灵器拿到手中，探查一番。他这样的炼器高手，片刻时间便足以让他探明这件灵器的端倪。
武院长将灵器递给身边的云院长，几名校委都将灵器查探了一番。
待所有校委将灵器查探完毕后，大家互换眼神，最后由武院长开口说道：“这个灵器确实需要恶念驱动才能发挥其全部的作用，现在我们还无法完全知道它的作用，但可以断定这应该就是一件遗族的灵器。”
武院长说完后，再次看向其他几名校委。
其余几人都未发言，表示默认了武院长的说法。
如此一来，长孙和范元涛所陈述的“遗族”的说法，基本被校委会采纳。
岚长老闻言顿时急了，顾不上多想便起身说道：“各位校委，仅凭一件灵器便断言有遗族作乱，怕是不妥啊。”
武院长眯起双眼，轻声说道：“那岚长老的意思是？”
“一件灵器而已，它……它也有可能是长孙或者范元涛布下的……”
还未等岚长老说完，武院长便打断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样一件遗族的灵器出自一位器字院的学生之手？或者是一位器字院的高管之手？”
岚长老此时才如大梦初醒，反应过来这样的推测很有可能会牵扯上器字院。毕竟长孙只是一名学生，而范元涛是一名非武者，他们可都没有锻造出这样一件灵器的本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有可能是他们勾结遗族，遗族交给他们的，也说不定……”
岚长老说到最后也没了底气。
武院长等到岚长老自己都说不下去后，才开口道：“如果你是遗族你会将这样的任务给一个仅仅是二年生的学生么？还是你认为遗族对学院的渗透已经到了策反高管的地步了？那你看看这大厅内还有谁是敌，谁是友？”
岚长老被武院长的一番话，吓得满头大汗，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鲁莽。
正如武院长所说，长孙只是一名学生，就算是想要勾结遗族，怕也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范元涛，学院之前确实有“范元涛是此次事故罪魁祸首”的传言，但涉及到勾结遗族这样的罪名，即使是青藤也担不起。
并且此时终于有了证据证明整件事都是遗族作乱造成的，而岚长老却还在想方设法推翻这样的证据，必然会遭到整个校委会，乃至整个青藤的抵制。
“岚长老，这是审讯大厅，你作为司律部代职副部长，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章制度么？！现在是你提出质疑的时间么！学生不懂，你作为长老不懂么！”一直未开口的夏院长突然言辞激烈的呵斥道。
岚长老也是低头不敢有任何怨言。
“出去！”夏院长直接将岚长老赶出大厅。
而岚长老临走之前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敢恶狠狠的看了长孙一眼。
夏院长此时开口呵斥，其实是想要保护岚长老，否则的话，武院长有很多的手段来制裁他。
武院长没有继续落井下石，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虽然长孙提供的证据可以很大程度上为他和范元涛的证明，但其中依旧很多经不住推敲的疑点。
做事留一线这样的道理，武院长当然明白。
岚长老被赶出大厅后，大家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长孙身上。
夏院长此时面色有些难看。
“长孙，听说你在接受武院长委托时，与武院长达成一项协议？”一直未说话的法字院院长艾布特忽然开口。
艾院长此言一出，刚放松下来的武院长再次坐直身体，歪头看向他，说道：“艾院长这件事应该跟本次公开审讯无关吧。”
“哎，武莽夫，要说无关，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吧。毕竟长孙在学院危难之际忽然提出要求，有些乘人之危的意思吧，并且谁又能保证这两者有没有什么关系呢？”云院长在一旁说道。
“云娘们，你少在这阴阳怪气，刚才已经将此次事故定了案，你现在又翻来覆去的说，是什么意思！”武院长此时彻底炸了毛。
“你说谁娘们呢！”云院长闻言也是怒不可遏。
“就说你呢，不男不女的东西！”
“你个乡野莽夫，少在这满嘴喷粪……”
两人眼看就又是要将争吵升级，唐王爷赶忙拍板制止。
“好了！都是为人师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事，成何体统！”
两人闻言这才停止了争斗。
唐王爷见二人没了之前的气势，才语气缓和的说道：“武院长，艾院长提的这件事确实和本次公开审讯关系不大，但难得各位校委凑到了一起，就坐在一起商议商议此事。”
武院长见唐王爷开了口，才神色有些缓和，但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王爷，这件事我原本打算等校长回来后再申请召开校委会商议……”
“你给校长的信他已经收到了，你的意思他也明白了。他是想你们一起商议便可，我此次便算是代他旁听了。”唐王爷打断道。
武院长闻言，也无异议。
唐王爷见状，转头看向长孙，说道：“长孙，你说吧。”
“是，王爷。”
长孙整理了一番思绪后，说道：“学生受学院委托时，确实与武院长达成了一项协议。学生希望1号矿今后的开采，万源商行能参与其中。”
“万源商行和你什么关系？”
“学生是万源商行的半个老板。”
长孙此言一出，底下顿时炸了锅。
一方面时惊叹于长孙的小小年纪背后竟有一个商行，另一方面则是震惊于长孙的野心，竟想要染指1号矿。
底下议论纷纷，上面的校委则陷入了沉默。
“你可知道你这一想法有多大胆？”唐王爷之前在与校长的通信中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但此时听到长孙再确认，依旧忍不住吃惊。
此时的长孙依旧从容，并没有被底下的各种议论以及高座上的沉默所打乱阵脚。
“学生明白，但学生认为此时1号矿的形势，与万源商行合作是最优选择。”
长孙的话再次引起震动，就连吕潇然等人都感觉此时的长孙有些过于自以为是了。
栾主任依旧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说道：“那长孙你说说现在1号矿是什么形势？”
“我们在去救援的路上，已经发现不止一方势力在1号矿周围出没。虽然学院及时封锁了信息，但1号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想要纸包住火，不现实。”
“你说的有道理，但学院在事故发生之初就没有想要隐瞒此次事故，在学院调查清楚原因后，必然会给外界一个解释。”
“在这之前1号矿发生任何问题都是学院的家事，等学院公布事故原因后，学院可能就无法保持对1号矿的绝对控制了。”
长孙说完后，校委们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长孙你说的这些，学院已经有过讨论，并且也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这些都与你和万源商行无关吧。”
栾院长说完后，轮到了长孙沉默。
栾院长见长孙沉默不语，接着开口道：“或者我换个说法，你和万源商行如何让我们肯定，你们有资格和学院达成这项协议呢？”
栾院长此话一出，再次引起震动。
这代表校委会做出了让步，开始考虑长孙他们是否有资格与学院合作。
长孙也抬起头，眼神中再次燃起希望。
“我想万源商行的规模，财力，以及近段时间的销售表现，学院已经掌握的很清楚了吧。那我也不绕圈子了，我认为万源商行有资格，不仅是因为以上的那些，还因为万源商行不止我一个合伙人。”
“你是说那个叫万万千的？”
长孙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看向身后。
此时底下的吕潇然、司琴、唐语嫣等人纷纷站起身来。
“小子不才，也是万源商行的合伙人之一。”吕潇然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但没有人会怀疑吕潇然说出此话的份量，因为他背后可是大名鼎鼎的吕梁商行。
大家目光扫过一个个面带朝气的少年少女，这些人都还面容稚嫩，但背后的势力却都是庞然大物。
夏院长率先开口。
“长孙，据范元涛陈述，你们在1号矿道的深处遇到了遗族？”
“是。”
“你最后和遗族交手了？”
“是。”
“遗族凶残成性，你是如何从遗族手中逃脱的？”
“我们发现遗族时，他已经身受重伤，最后我们两败俱伤。”
长孙的回答并不详细，但夏院长却没有继续逼问。
夏院长问到这里便不再开口，接下来云院长开口问道：“长孙，我看律法组的调查资料中显示，在两年前你曾到过炽焰城？”
“是。”
“所为何事？”
“学生那时打算前往烈阳城求学，路过炽焰城补给物资。”
“你在那时是不是就与范元涛结识？”
“没有，学生在执行任务之前并不知道范元涛这个人。”
“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能给你作证？”
不等长孙开口，司琴便起身说道：“学生可以为长孙证明。两年前，在炽焰城停留时，我与长孙一直结伴而行，并没有遇到过范元涛。”
云院长点点头，向后做到座椅里，表示自己也问完了。
审讯大厅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武院长见其余几名校委没有开口的意思，嚷嚷道：“好，长孙，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是。”
“你和范元涛都声称此次事故起因是有遗族混入，故意制造混乱，动机是什么？”
武院长问完后，长孙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而后竟开口说道：“这个问题，学生可以先暂时不回答么？”
武院长一怔，脸色有一丝不悦。
“好，那我再问你，范元涛被发现死于自己家中，种种迹象表明他是畏罪自杀。如此一来，他的嫌疑便无法洗脱，你们两个口口声声说有遗族制造了此次混乱，但自始至终都是你俩的说辞，我们在1号矿搜寻至今也没有见到遗族的踪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
审讯大厅内谁也没想到，几名校委中竟是武院长将这些敏感问题一一提出。
长孙此次没有选择保持沉默，犹豫片刻后，从衣袖中拿出一物。
“这是遗族留下的灵器，请院长审验。”
长孙此言一出，大厅内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望向长孙伸出的右手。
长孙手中的灵器，正是那件封印火佛心莲的封印阵。
武院长也是瞳孔一缩。
整个大厅内，没有谁比武院长更希望长孙与范元涛说的是真的。但哪怕是武院长都对“遗族”的说法不自信。
毕竟这里是大陆内部，还是南域的中心。再说1号矿虽然是学院的重要资源，但却并非学院命脉，也非稀缺资源。遗族铤而走险在此制造混乱，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如果这一说法被推翻，那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死去的范元涛和长孙。这两人将成为此次事故的最大嫌疑人，而这两人都是器字院的人。
武院长右手一挥，长孙手中的灵器自行飞起，飞向武院长。
武院长将灵器拿到手中，探查一番。他这样的炼器高手，片刻时间便足以让他探明这件灵器的端倪。
武院长将灵器递给身边的云院长，几名校委都将灵器查探了一番。
待所有校委将灵器查探完毕后，大家互换眼神，最后由武院长开口说道：“这个灵器确实需要恶念驱动才能发挥其全部的作用，现在我们还无法完全知道它的作用，但可以断定这应该就是一件遗族的灵器。”
武院长说完后，再次看向其他几名校委。
其余几人都未发言，表示默认了武院长的说法。
如此一来，长孙和范元涛所陈述的“遗族”的说法，基本被校委会采纳。
岚长老闻言顿时急了，顾不上多想便起身说道：“各位校委，仅凭一件灵器便断言有遗族作乱，怕是不妥啊。”
武院长眯起双眼，轻声说道：“那岚长老的意思是？”
“一件灵器而已，它……它也有可能是长孙或者范元涛布下的……”
还未等岚长老说完，武院长便打断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样一件遗族的灵器出自一位器字院的学生之手？或者是一位器字院的高管之手？”
岚长老此时才如大梦初醒，反应过来这样的推测很有可能会牵扯上器字院。毕竟长孙只是一名学生，而范元涛是一名非武者，他们可都没有锻造出这样一件灵器的本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有可能是他们勾结遗族，遗族交给他们的，也说不定……”
岚长老说到最后也没了底气。
武院长等到岚长老自己都说不下去后，才开口道：“如果你是遗族你会将这样的任务给一个仅仅是二年生的学生么？还是你认为遗族对学院的渗透已经到了策反高管的地步了？那你看看这大厅内还有谁是敌，谁是友？”
岚长老被武院长的一番话，吓得满头大汗，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鲁莽。
正如武院长所说，长孙只是一名学生，就算是想要勾结遗族，怕也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范元涛，学院之前确实有“范元涛是此次事故罪魁祸首”的传言，但涉及到勾结遗族这样的罪名，即使是青藤也担不起。
并且此时终于有了证据证明整件事都是遗族作乱造成的，而岚长老却还在想方设法推翻这样的证据，必然会遭到整个校委会，乃至整个青藤的抵制。
“岚长老，这是审讯大厅，你作为司律部代职副部长，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章制度么？！现在是你提出质疑的时间么！学生不懂，你作为长老不懂么！”一直未开口的夏院长突然言辞激烈的呵斥道。
岚长老也是低头不敢有任何怨言。
“出去！”夏院长直接将岚长老赶出大厅。
而岚长老临走之前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敢恶狠狠的看了长孙一眼。
夏院长此时开口呵斥，其实是想要保护岚长老，否则的话，武院长有很多的手段来制裁他。
武院长没有继续落井下石，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虽然长孙提供的证据可以很大程度上为他和范元涛的证明，但其中依旧很多经不住推敲的疑点。
做事留一线这样的道理，武院长当然明白。
岚长老被赶出大厅后，大家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长孙身上。
夏院长此时面色有些难看。
“长孙，听说你在接受武院长委托时，与武院长达成一项协议？”一直未说话的法字院院长艾布特忽然开口。
艾院长此言一出，刚放松下来的武院长再次坐直身体，歪头看向他，说道：“艾院长这件事应该跟本次公开审讯无关吧。”
“哎，武莽夫，要说无关，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吧。毕竟长孙在学院危难之际忽然提出要求，有些乘人之危的意思吧，并且谁又能保证这两者有没有什么关系呢？”云院长在一旁说道。
“云娘们，你少在这阴阳怪气，刚才已经将此次事故定了案，你现在又翻来覆去的说，是什么意思！”武院长此时彻底炸了毛。
“你说谁娘们呢！”云院长闻言也是怒不可遏。
“就说你呢，不男不女的东西！”
“你个乡野莽夫，少在这满嘴喷粪……”
两人眼看就又是要将争吵升级，唐王爷赶忙拍板制止。
“好了！都是为人师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事，成何体统！”
两人闻言这才停止了争斗。
唐王爷见二人没了之前的气势，才语气缓和的说道：“武院长，艾院长提的这件事确实和本次公开审讯关系不大，但难得各位校委凑到了一起，就坐在一起商议商议此事。”
武院长见唐王爷开了口，才神色有些缓和，但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王爷，这件事我原本打算等校长回来后再申请召开校委会商议……”
“你给校长的信他已经收到了，你的意思他也明白了。他是想你们一起商议便可，我此次便算是代他旁听了。”唐王爷打断道。
武院长闻言，也无异议。
唐王爷见状，转头看向长孙，说道：“长孙，你说吧。”
“是，王爷。”
长孙整理了一番思绪后，说道：“学生受学院委托时，确实与武院长达成了一项协议。学生希望1号矿今后的开采，万源商行能参与其中。”
“万源商行和你什么关系？”
“学生是万源商行的半个老板。”
长孙此言一出，底下顿时炸了锅。
一方面时惊叹于长孙的小小年纪背后竟有一个商行，另一方面则是震惊于长孙的野心，竟想要染指1号矿。
底下议论纷纷，上面的校委则陷入了沉默。
“你可知道你这一想法有多大胆？”唐王爷之前在与校长的通信中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但此时听到长孙再确认，依旧忍不住吃惊。
此时的长孙依旧从容，并没有被底下的各种议论以及高座上的沉默所打乱阵脚。
“学生明白，但学生认为此时1号矿的形势，与万源商行合作是最优选择。”
长孙的话再次引起震动，就连吕潇然等人都感觉此时的长孙有些过于自以为是了。
栾主任依旧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说道：“那长孙你说说现在1号矿是什么形势？”
“我们在去救援的路上，已经发现不止一方势力在1号矿周围出没。虽然学院及时封锁了信息，但1号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想要纸包住火，不现实。”
“你说的有道理，但学院在事故发生之初就没有想要隐瞒此次事故，在学院调查清楚原因后，必然会给外界一个解释。”
“在这之前1号矿发生任何问题都是学院的家事，等学院公布事故原因后，学院可能就无法保持对1号矿的绝对控制了。”
长孙说完后，校委们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长孙你说的这些，学院已经有过讨论，并且也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这些都与你和万源商行无关吧。”
栾院长说完后，轮到了长孙沉默。
栾院长见长孙沉默不语，接着开口道：“或者我换个说法，你和万源商行如何让我们肯定，你们有资格和学院达成这项协议呢？”
栾院长此话一出，再次引起震动。
这代表校委会做出了让步，开始考虑长孙他们是否有资格与学院合作。
长孙也抬起头，眼神中再次燃起希望。
“我想万源商行的规模，财力，以及近段时间的销售表现，学院已经掌握的很清楚了吧。那我也不绕圈子了，我认为万源商行有资格，不仅是因为以上的那些，还因为万源商行不止我一个合伙人。”
“你是说那个叫万万千的？”
长孙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看向身后。
此时底下的吕潇然、司琴、唐语嫣等人纷纷站起身来。
“小子不才，也是万源商行的合伙人之一。”吕潇然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但没有人会怀疑吕潇然说出此话的份量，因为他背后可是大名鼎鼎的吕梁商行。
大家目光扫过一个个面带朝气的少年少女，这些人都还面容稚嫩，但背后的势力却都是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