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说打就打
挥剑上前,急忙来助。
好在冷谦也是仓促出手,殷梨亭还能接下一招。
只是两人之间的实力,殷梨亭是心知肚明,眼下的自己,还比不过这冷脸先生。
心头知道不好硬拼,只呼道:“在下是武当殷梨亭,道长不急动手!”
只是这会武当名头却不好用,只听冷谦应道:“原来是武当的殷六侠,正好叫我一并领教领教你武当与峨眉的功夫!”
尼玛的!
谁说这冷脸先生最顾大局,这眼瞅着也是个冲动的主!
如此暗骂一句,知道不好硬拼的殷梨亭只得再呼道:“武当峨眉向来与明教无所间隙,你却当真要引火上身?”
殷梨亭这几番告诫,可惜冷谦似乎已动杀心。
不开口,不言语,手上也不拿兵刃,却是掌掌奔着要害里来。
殷梨亭见状自知嘴皮上已说服不得人,只得与边上丁敏君交待一句“师妹小心”,就往前来应敌。
自知生死时刻,殷梨亭也是使出全力,武当剑法,用的极致。
要说殷梨亭在剑法上的确有天赋,此刻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就说在年轻一辈里,也是佼佼者了。
可惜面对冷谦,不管从经验上还是武功上殷梨亭都稍逊一筹。
只见那冷谦避开殷梨亭一剑,身形一侧,整个人侧偏过来。
旋即单手一掌而出,虽是姿势别扭,却还能用的全力。
殷梨亭哪里料得还有这种招数,亦想侧身一避,却终究还是慢了半步。
肩头只觉得一阵剧痛,当即带起原来那手臂上旧伤,整个胳膊瞬间使不得劲来。
身子更是一轻,便觉自己飞出几米。
“我艹!”
“入了江湖,没把人打飞过,倒是自己体验了一把被打飞的感觉。”Μ.5八160.cǒm
殷梨亭心头一阵暗骂,知道眼下避无可避,不顾胳膊伤情,连忙起身还要再上。
边上丁敏君见殷梨亭吃亏,虽见这道士厉害,却还急忙挡在殷梨亭身前,向前呵斥道:“明教妖孽,以大欺小,有本事把我两个杀了,不然放我归去,师父必为我报仇!”
丁敏君这嘴啊,是当真坏事的很!
只是殷梨亭知道,两个落人与手,那真是生死全在他人手里,没有半点活命希望。
这要是逃走一个,说不得还能叫人投鼠忌器,不敢下死手。
“反正自己胳膊废了,走也难走,这苦还得叫自己吃了!”
心里下了主意,不等那冷谦再动手,硬撑着起身,右手拿剑与丁敏君狠道:“你先走,我拦着这老道。”
丁敏君倒是对殷梨亭的坚韧没太过惊讶。
武当出来的弟子嘛,能给差的哪里去?
只是瞧见殷梨亭一臂都不能动了,丁敏君哪里能自顾自的离开?
只回应道:“姐夫,你莫小瞧我,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听这话,殷梨亭也不知道是该感动一点好还是说这姑娘傻是好。
只待还要再劝,那冷谦倒是忍不住了,直向着丁敏君呼喝一句:“小姑娘你非我对手,还是叫你姐夫来!”
“姐夫”这称呼,丁敏君自己倒是称呼的顺口,然旁人这念起,却怎听怎不对味。
想要发作,却又瞧了眼边还耸拉着一支胳膊的殷梨亭,动了动嘴唇,也难得终究没说的什么难听话来。
这姑娘倒是也知道是自己嘴快惹了祸。
丁敏君把想怼的话憋了回去,冷谦倒是也不急动手。
朝着殷梨亭两人扫视一番,却道:“你适才说,有人持我厚土旗与少林偷袭你,到底怎回事?”
真叫是非得打一架才能好好说话!
殷梨亭也知道这冷谦心思,多半是见丁敏君心有敌意,这才悍然出手。
要叫两人知道其厉害,不敢胡乱扯谎。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早就知道这冷谦厉害,本就不会太过胡言。
总算既然能有开口机会,眼下性命总无忧,殷梨亭也算稍许放松一些。
当下“老实”应道:“道长,我也不知那厚土旗是与你明教相关,只是在少室山下,有人持此物却用的少林龙抓手偷袭的我。”
“所幸我两位师兄俱在,才没叫那歹人得逞。”
殷梨亭说着抽了口气,手臂上的阵阵剧痛在稍许放松的精神下尤其感到清晰。
丁敏君见冷谦似乎不动手了,面上还警觉,手上却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些伤药。
冷谦见在眼里,倒是没有半点阻止意思,只瞧这对少男少女相互照顾。
只其心里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实在叫人看不大明白。
不过虽然这道士行为怪异,眼下殷梨亭也顾不得这冷谦到底什么心思。
只由着丁敏君撕开自己袖口,轻轻抹着药,这头又与冷谦接着道:“我大师兄奋力一击,好不容易击退了那歹人,却留下了前头说的黄色旗帜。”
“嘶...我与两个师兄探讨一番,觉着少林无端不该有人来袭,定是有人刻意陷害,这旗帜乃是此人身份所证,只是一时辨明不得。”
“却不料今日得知,竟是明教...”
殷梨亭忍痛说完,终于来得及看了看边上的丁敏君。
看这姑娘手脚有些笨重的样子,很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照顾人过。
丁敏君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把人给弄疼了,却见面上露出几分惭愧神色,直避开殷梨亭的眼神,不敢瞧人。
冷谦那头看在眼里,心里暗道一声有趣,面上却与那殷梨亭还道:“我明教之中也没这么蠢的人,要真是动手,还能留下如此罪证?”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暗里陷害我明教。”
这话殷梨亭是深表认同。
明教与武当又不似峨眉如此血海深仇,眼下自己内乱不断,何必节外生枝,得罪武当。
尤其眼下这冷谦占据场面上的主动,自家性命还捏在人家手里,殷梨亭更不信也得信。
自是好言道:“前头不知此物到底为何,光顾在此中钻研倒是想不到其他。”
“如今细细想的,那歹人留下这东西,倒是有些刻意。”
说这些,殷梨亭当然是要稳住那冷谦,使其麻痹大意。
不想那冷谦不愧是魔教中人,随心所欲。
只见那冷谦听得点了点头,却眼中又露凶光道:“如今既是已搞清楚了,那再留你二人也无用!”
言罢,又是悍然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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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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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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