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关键时刻搅局的往往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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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深渊学者的精神都不正常！”
“不要这么说，他们应该被视为英雄。”
“疯狂的英雄！”
“能抵挡住深渊的侵蚀，他们也太厉害了吧！”
……
无视了姐妹们在身后的激烈讨论，小红继续给他解释：“深渊学者可以来自各个种族，但是加入深渊研究协会后就自动脱离了原籍，不再隶属于任何其它组织，目标只剩下一个，那就是研究深渊。”
“但是这项研究会给他们带来负面影响？”花宓猜测。
“是的，深渊学者常年处在深渊防控的第一线，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来抵挡深渊信息的侵蚀。”
到这里，花宓差不多能理解。
这就是所谓的“凝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吧。
“但即便有再高的精神力，想要完全避免深渊的影响也是不可能的，理解深渊虽然使得他们可以借用深渊的力量，代价却是失去一部分心智，变得有些……疯狂，这就是为什么深渊学者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总是异于常人。而且一般人和他们接触久了，也会受到他们身上深渊气息的影响……”
一番介绍下来，花宓对深渊学者这个职业有了基本的认识。
这是个很特殊的职业。
和法师、炼金术士这类通常职业不同。
他们靠理解深渊来获得力量。
简单来说，对深渊理解越深刻，自身力量就越强大。
这个职业的上限很高，晋升为大学士后，力量就堪比七环、八环法师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相应的，代价也很大。
受深渊影响，他们的san值大多数情况下会明显低于常人，思维变得难以捉摸。
而且他们身上的深渊气息会让人本能地不舒服。
这也就是小红所说的，十个人里有九个人会避免与他们接触。
不是谁都能忍受这种孤独。
所以整个西大陆上深渊学者的数量并不多，都归深渊研究协会管理。
协会定期对成员进行各项测量，其中包括认知检测和深渊气息浓度检测等，一旦达到预警值，就暂停该学者与深渊的一切信息接触，直到各项指标恢复到正常水平。
所以，虽然深渊学者是这个世界上离深渊最近的人，可以说是第一道防火线，但在严格的制度约束下，这个群体其实很少出现完全堕落失控的情况。
第二次深渊入侵战争结束后，将近一千年时间，也就只出现零星几个深渊学者失控的案例。
听到这里，花宓稍微安心。
比起个体，他更信任一个成熟完善的制度。
再强大的自控力，也比不上一个成熟的制度更让人安心。
这就是为什么野生炼金术士名声差，而那些学院派炼金术士却受人尊敬。因为后者守序，而前者混乱。
小红还特别强调了一点，不要试图去理解深渊学者的思维。
阿莱斯在信上单独提出，这位同伴是一名深渊学者，也算是开诚布公了。
但是在答应她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考虑：
“现在我手上又有筹码了。”
等价交换，养蜂人的不变法则。
……
当天下午，阿莱斯来到蜂语者小屋。
那位深渊学者并没有跟她一起来。
“你的那位同伴呢？”花宓随口问道。
“在附近吧，大概。”
她似乎对此习以为常，看他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到时候他自然会出现。”
到时候，指的当然是他们出发的时候。
花宓本来觉得这回答有点奇怪，但是转念一想，对方是深渊学者。
忽然就觉得很合理了。
虽然以前从没见过深渊学者，不过很符合他对这一职业的想象。
“不要试图去理解深渊学者的思维。”
小红的警告犹在耳边。
阿莱斯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花宓于是没有多问。
这次请阿莱斯过来，是想在出发去失落之城前，让她帮忙升级改进一下魔盒——这就算是雇佣他的报酬（预付的那部分）。
这位建筑设计大师，深谙各种空间魔法原理，那么大的温室都能在三天内完成，区区一个魔盒想必也不在话下。
花宓设想中的魔盒升级方向有两个。
一个是[内部空间]。
随着蜂群数量越来越多，迟早会有装不下的那一天。
所以要未雨绸缪，尽早扩张空间。
空间大了，也能装些别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另一个是[操作方式]。
现在的操作多少有些不便，想释放蜂群，还得先找个地方把魔盒展开，最快也要花费三四秒的时间，这“施法前摇”未免太长了点。
花宓把自己的构想告诉阿莱斯，问她能不能实现。
阿莱斯平静地说理论上都可以实现。
并顺便对这个魔盒做出了自己的评价：设计粗糙，勉强能用。
语气里充满了大师对青铜的不屑。
不过。
她越不屑，就说明这魔盒的改进空间越大。
未来可期！
但阿莱斯话锋一转，说扩充内部空间所需要的材料一时半会儿难以集齐，而且就算集齐了，整个升级过程也要持续好几天。
不过，操作方式的改进就不需要额外的材料了，她可以在魔盒上设计一个快捷窗口，这样不需要打开就能迅速收放蜂群。
花宓已经把蜂箱都搬进了温室里。
空魔盒交给阿莱斯。
阿莱斯走到温室旁边预留的空地处，手里的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放，后退几步。
倏——
地上那玩意儿一瞬间扩展成了一座简易但精致的木屋。
紧接着一阵“喀拉喀拉”的金属碰撞声，阿莱斯面前升起两尊活性盔甲，各自手持双手大剑，矗立在木屋前面。
“这工作不难，明天就能完成——如果工作期间能不受打扰的话。”
这话是在委婉地警告，不要打扰她工作。
花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阿莱斯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入小屋。
花宓注意到小屋的木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行精灵文字，估计是“阿莱斯的临时工作坊”之类的。
“真方便啊。”
花宓不由感叹。
不过想必是很难实现的，财力和技术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