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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错。”……

女主美强狠 向日葵一号 4226 Mar 4, 2022 2:07:14 PM
    “不错。”
    阿青把玩着手里茶杯,眉梢微扬,看得出来,这会儿她的心情应是不差。
    也是任谁听到别人对自己歌功颂德能不高兴?
    阿青虽是情感淡漠了些,但毕竟还是个人,听这满茶楼的人将她吹得跟一个神一样,那心情确实是很不错。
    不过若是没人来扰了她的兴致就更好了。
    只是偏偏,她面前的人,并不识趣。
    他说:“城主美名传遍天下,但这说书先生其言也不过只道出了城主的一二分而已。”
    这人也有意无意地说出了这句近似拍马屁的话。但因这人话里带了几分真诚,语气也颇为平淡。
    所以听起来反而不像是吹捧之语,好似就只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事实而已。
    阿青闻言凤眸一转,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旋即她挑眉唤道:“闻雁清。”
    闻雁清一愣,随即他脸上也露出清浅的笑意:“想不到城主还记得在下。”
    阿青却是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都记得。”
    说完,她的目光又转向了台上,继续听前面说书先生的妙语连珠。
    恰好这时,说书先生说到了精彩的地方,茶楼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叫好声,还有人兴奋地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然而此时他们绝不会想到,这书里的主角,现在就坐在这里,与他们共处同一个茶楼。
    意识到这一点,闻雁清也有片刻的恍惚。
    他想起他第一次听说应青这个人时的感受。
    当日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只觉得从探子嘴里吐出来的话匪夷所思。
    但他更加清楚地知道,探子不是说书先生,不可能胡编乱造,或夸大其词。
    因此闻雁清十分好奇,这位应城主到底是何种人物。
    所以他才会混进应城,想亲眼看看,那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然而……
    想到后来的事,闻雁清摇头失笑,他不禁对阿青说:“当初应城之难,想来这天下,除了城主,无人可救了。”
    就连他,也不能保证能在闫遏的手里将应城全须全尾地保下来。
    这话于阿青而言无异于是废话,她此时兴致正高,突然被闻雁清打断,心下微微不悦。
    她颇为嫌弃地睨了一眼闻雁清道:“聒噪,出去,你打扰到我了。”
    驱客之意,昭然若揭,就差说一个滚了。
    阿青的耐心不好,更准确地说,她根本没有耐心。她只有想或不想,或者要不要杀了让她不高兴的人,这些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且她并不会提醒你。
    想起之前在应城的遭遇,闻雁清突感脖颈有些发凉。
    这下他将其他话都咽了回去。他摸不准阿青的路数,也怕她突然发难,自己的计划就说不出口了。
    所以他不再废话,闻雁清神色微敛压低了声音单刀直入地说:“在下此番来,是想和城主做一番买卖的。”
    阿青提起茶壶往空了茶杯里续满了茶,而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正当闻雁清以为阿青会说些什么时,却见她又抬眼看向了前方。
    阿青感官异于常人,她能身处闹哄哄的茶楼,耳里却只摄取她想听的内容。
    而现在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那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了。
    阿青只道那日的事寻常,除了多杀了几个人,有些累外,并无其他。却不知在旁人眼里那日的故事是如此精彩跌宕起伏,她因此也越发听得津津有味。
    就好像之前听细娘唱戏一样。
    毕竟以前没见过的,现在见了都有趣极了。
    恰好,这唱戏的和说书的,她一个都没见过。
    阿青没有理会他,也在闻雁清的意料之中。
    他早知道,这位应城主不能以常理判断。想要说服她更是难上加难。
    闻雁清更耐着性子,他道:“城主如今身上牵连着整个天下,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天下格局,诸侯们对城主更是极为关注。
    而今城主在这,禹州城也成筛子一般,入了不知多少杀手探子。
    他们都是为了城主你而来!”
    说到这闻雁清顿了顿,他深深地看着阿青,原本清冷的眉眼俱是深沉,叫人瞧不出内里的情绪,他道,“城主,这些人不会叫你活着入京,见到皇帝的!”
    阿青蓦的看向闻雁清,一双清亮的凤眸染上了几分幽深,她平直的嘴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随后闻雁清听见她一字一句地轻声说:“蝼蚁,也配和我谈生死。”
    她的眼神带着睥睨天下的蔑视。
    阿青这辈子听过太多的威胁,后来她将威胁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杀了。
    没人能杀得了她,所以无论何人,于她而言都是蝼蚁,蜉蝣。
    这世间谁配和她讲生死?
    闻雁清差点迷失在阿青的眼神里。
    那样的眼神他从未见过,令人望而生畏,又止不住地想多看一眼。
    闻雁清再次意识到了面前坐着的这个女人的危险和迷人。
    这一下他怔仲了许久,都未反应过来。
    阿青见闻雁清这般神色看着她,忽而来了兴致。
    她脸上的笑意加深,只是眼神更为危险,她问:“你想活,还是想死?”
    闻雁清被她的问题惊醒。
    他额角青筋一跳,知道阿青这是对他动了杀心。
    纵使心下不安,但他依然维持着面上的镇定道:“城主,何意?在下自然是想活。”
    阿青啧啧两声,颇为无奈的说:“想活,还来找死,蠢!”
    闻雁清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阿青也不在意继续说,“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娟帕,上面还绣了一个青字。
    这是这几日细娘空下来绣的。
    不止这一条,她手脚快,一连给阿青绣了好多条,每日伺候她穿戴衣衫时就会塞一条到她衣服里。
    阿青将娟帕放在桌上。
    闻雁清瞧着不解其意,又不敢贸然开口,只能安静地看着。
    然而接下来却见阿青将茶壶里的茶全部倒在了帕子上,眨眼间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全浇在了娟帕,白色的手帕染上了茶渍。
    娟帕瞬间变得湿哒哒的,一直往桌子上淌着水。
    闻雁清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忽而漏跳了一下。
    见着那张湿帕,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骇人的猜测。
    果然片刻后就见阿青捻起那方帕子,放到闻雁清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把你的脸擦干净吧。”
    闻雁清闻言,心不断地往下沉,他目光陡然间变得暮沉沉,心思难辨。
    但他脸上的表情有什么大的波动,反而颇为好笑地说:“在下脸上可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污了城主的眼?”
    阿青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点点头:“是污了我的眼睛,瞧着让人生厌。”
    说着她摩挲了一下指腹,忽而笑道:“你不是想活吗?把脸擦干净,我看看,这层皮底下的脸,长得是能活,还是得死。”
    这似戏言一般的话,直接决定了闻雁清的生死。
    也彻底击碎了他的镇定自若,闻雁清谈不清现在心理是什么感觉。是后悔来招惹阿青?还是觉得异样的兴奋。
    他带着这张假面已经生活得太久了,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他原本的模样了。
    闻雁清知道总有一天他的身份,他的脸会被人怀疑,会重见天日,曾经他为此心惊胆战,整夜惊醒,不敢深睡。
    但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下,被只见了他两面的人给戳穿。
    如此儿戏,又颇为惊险,便将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摆在了明面上。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闻雁清不禁想到。
    还有她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闻雁清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转瞬即逝。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捡起了桌上的湿帕子。
    那帕子上全是浸满了的水,一沾手,满手的水珠。
    湿腻腻的不太舒服。
    闻雁清捏着帕子却并未往脸上擦,而是问到:“城主,什么看出来的?”
    阿青:“一开始,所以想杀了你。只是看你有几分意思,就留了你的命。”
    原来那天,阿青掐住他的脖子是真的想杀了他。
    闻雁清哑然失笑,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必要在装下去了,若是坦诚能得这样一个盟友,又有何妨。
    闻雁清记得他原本的模样长得极好,简直像极了他那姑姑。
    当年他家抄家灭族时,那些似是而非地流言太多。所以闻雁清一发觉自己长相随他姑姑时,便开始做易容,将那张脸藏了起来。
    既然那张脸,像他姑姑。那应城主怎么也不会杀了他吧。
    莫名的闻雁清就有这个自信。
    只是现下也不是说他想恢复原本样貌,就立马能恢复的。
    闻雁清看向阿青为难地解释道:“城主,在下这脸要用特殊的药水才能洗净,这个,是擦不掉的。”
    阿青听了,却是眉峰一扬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还,杀不了你?”
    这话可不是在表达什么善意,虽是接触不多,但闻雁清却是明白,阿青并不喜欢别人违抗她的话。
    况且他本来就无意与阿青为敌,也不想得罪她。
    当下他便拿出了十二分诚意说:“在下并无此意,所言句句属实。
    况且城主想杀在下,轻而易举,我又何必欺瞒城主自寻死路呢。毕竟激怒城主对在下并无好处。”
    阿青闻言,弹了一下舌,也没说是信了还是不信。她只是又靠在了椅背上了,恢复了之前疏懒的模样,抬眼又看向了前面的说书人。
    闻雁清见状明了,这关是过了。
    现在他也不与阿青谈什么买卖了,这事只能容后再议了。
    他招来了小二,让他换了一壶茶来。
    茶楼里的小二,每日迎来送往,什么没见过。
    他热情殷勤地收拾好桌上的一片狼藉,而后又上了一壶一模一样的龙井茶来。
    并未两人续上了新茶。
    闻雁清陪着阿青听着前面的说书,他嫌少有这么悠闲的日子。今日虽未能达成所愿,但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不错。
    “应城大门敞开,城外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尸首垒得快要比城墙还要高了。城内百姓安全无虞,毫发无伤。这一切都得益于应城主。
    应城主被奉为城主,百姓个个匍匐而跪于她脚下,抬头望着他们的天神……”
    说书人的故事讲到了尾声,茶楼里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对那素昧蒙面的应城主更是佩服得紧。
    说书人最后落下最后一句话,正要一拍惊堂木,却见茶楼门口有官差行色匆匆跨过门槛大步而来。
    茶楼掌柜眼尖瞧见了,立刻扯出一个谄媚的笑,躬着眼上前问到:“官爷可有何事,可要坐下喝杯茶。”
    为首地官差,斜了他一眼,握着腰间佩刀,抬起下巴厉声呵道:“官差办案,还不让开!”
    掌柜的是个精灵的,他一听那官差的话,立马让开了身体,只是面露祈求地说:“官爷请,官爷请。只小民这是良民小本经营,还请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边说着,他边往那官差手里悄摸摸地塞银子。
    官差捏了捏手心的银子,又试了试重量,感觉到了趁手,脸上的表情微松,然后侧脸对跟在后面的手底下人喊到:“听到了吗?都是良民,别粗手粗脚地碰坏了什么东西。”
    “是!”
    下面的人齐声答到。
    随后他抬眼,目光犀利地扫向茶楼里坐着的人。
    此时这里面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畏惧地看着门口的官差。
    只除了阿青和闻雁清,两人是该干嘛干嘛,只是没有书听了,有些百无聊赖。
    为首的官差眼睛扫到两人时,眼睛一定。
    随后他抬手,举到半空,一人递来了一张画像。
    官差低头看向画像上的人,又看向阿青,反复多次后,他确认了,便大步走上前。
    “官差办案不许动!”
    一把钢刀分别架在了阿青和闻雁清的脖子上。
    闻雁清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垂眼看了一眼脖子上闪着寒光的刀刃,眼里杀意闪过。
    这一看,他顿时有些愕然。
    只见眨眼间,已经有人将镣铐拷在了阿青的手上。
    闻雁清倏地将目光对准阿青的脸上,不明白她怎么就让人拷了。
    按着她的脾气,这些人连接近她的机会都不会有。
    此时为首的官差大声宣布:“此人乃朝廷通缉的杀人犯,官府现今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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