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 :顺带追个猎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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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邵嘉凛的家,在一个别墅区。她在门口朝里面望去,广阔的面积,没几户人家,中间一片广阔人工湖。
“怎么了?”车子驶入门口的时候,邵嘉凛察觉到温烟的神情有些不对。
温烟望着四周说:“觉得有点眼熟。”
“你哥,当年在这里面带过一个小孩数学。”
他牵的线,所以还有印象。
温烟想起来了,这处宅子的门口,便是她哭着来找温景霁那次。
也是最初见他那次。
思绪在车子停稳那刻收回。
停好车子,邵嘉凛把温烟准备的那些礼物都搬出来,顺口说了句:“人来就够了,昨晚那么晚回去,不多歇一歇。”
“我哥帮忙准备的。”温烟解释。
“成,”他单手拎着那些礼盒,空出只手手来握着她。
门铃刚响几下,大门应声而开。
一个看上去精神矍铄的老者走出来迎她:“是温烟吧?快进来,快进来。”
很随和,没有哥哥说的严厉。
爷爷张罗着把温烟让进来:“这孩子真是不懂事,都谈了七八年才带回来见一次。从小就管不住,谈朋友也这么随性!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老爷子唠唠叨叨地数落起邵嘉凛:“这么些年也不说带来看看,我还当这小子蒙我!回头我得好好管教他!”
温烟听了会听出来了,这是在替她说话。
责备邵嘉凛一直不带人回来见见,表明长辈并没有阻挠的意思。
可哪有什么什么七八年。
温烟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不知道邵嘉凛一直跟家里说的是,他们一直在谈着。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这样说的。
“行了,回头我单独去您书房听训,”邵嘉凛息事宁人:“她今天起了大早,赶紧让进去坐啊。”
老爷子推了推老花镜,立马换了笑脸:“来,温烟,这边来坐。”
说话间,一个个子高高,看起来和邵嘉凛有五分像的男人从楼上跑下来:“是我的嫂子到了吗?”
“嘉运,过来。”邵嘉凛招了下手。
温烟终于见到了那个智力一直停留在八岁的孩子。
长得微胖,但是依旧眉清目秀,能从神情里能看出智力障碍。
“是,”邵嘉凛退了步,给邵嘉运腾了地方。
和邵嘉运聊了几句,这小孩确实很招人疼。
可没一会,快到吃饭的时候,就不止他们三个了。
老人家又叫了些亲戚来,说人多热闹。
大门开开合合,来了不少人。
说话间,林渊也进来了,还和邵嘉凛撞了衫,两人都是黑衬衫。
温烟这才察觉邵嘉凛穿了黑衬衫,以前很少见到。
林渊的背后,跟着几个男人大包小包地提着。
邵嘉凛的爷爷迎上去:“小渊你来还带东西干嘛?”
“爷爷过年好!”说着话,林渊让人把东西在客厅卸下。
“嗐,你这孩子!”老人指着那些礼盒说:“一会你给我带回去。”
邵嘉凛见到这不速之客倒不是很开心,走了两步挪到林渊面前,拦住他熟门熟路坐沙发的趋势:“你怎么来了”
林渊偏头,和他离得紧了些,几十公分的距离,肉麻地说:“讨凛哥哥欢心。”
“滚,”邵嘉凛听到,嫌弃地立马推了他一把:“好好说话。”
林渊一点没被打击到,乐得肩膀一耸一耸:“我说真的呢。”
邵嘉凛伸手直接勾住脖子把人往门外带:“讨我欢心就离远点。”
“别这么见外,是爷爷请我来的。”林渊一边被拖着走,仍旧笑得出来。
“我请你走的,”邵嘉凛边把人往外带边说。
林渊扒住门框,立正问:“那事过不去了,是吧?”
“知道过不去,还干?”邵嘉凛也收住脚,不耐烦地顶了下腮帮。
林渊垂头,过了会又重新抬起来:“你还不知道我?”
好一会的沉默,他冷冷看着林渊。
林渊却扬着唇角。
邵嘉凛忽而也笑了,用力砸了下他的胸口:“过去了。”
“操!”林渊被砸了咳嗽两声,皱眉:“你现在哪来这么大力气?”
咳了两声,林渊笑了。
想起高中一块儿惩强扶弱的日子。
“进来吃饭。”邵嘉凛转身,朝后招了下手。:筆瞇樓
林渊跟上去,听见前面的人很轻地说了句:“看在你,在英国帮过她的份上。”
所以,那些不好的事,他也就算了。
邵嘉凛进去的时候,见到一圈的亲戚已经把温烟围住。
来了都会和温烟聊上两句,她是全场的焦点。
应付了一会,温烟紧张地到处去找邵嘉凛解围,瞧见他懒散地靠在客厅的白墙边,食指探进拉环一勾,开了瓶冰啤酒。
白沫涌到罐口,他仰头喝了口,视线却一直黏着在她身上。
阳光透过窗,打在他身上,看着慵懒又养眼。
像是很喜欢她和他的家人在一块。
温烟求救似地跟他做口型:“救命。”
得到了信号,邵嘉凛弯弯唇角,把啤酒一口灌完,随手抛进垃圾桶,终于拨开人群走进来。
“行了,查户口啊,”他也不顾还有那么多长辈在场,大咧咧揽住温烟的肩头:“这是我对象。”
言外之意是,你们问那么多情况、喜不喜欢,也没什么用。
他这么一护,一场饭倒是吃得风平浪静,温烟渐渐放松下来。
大家的话题也变得轻松起来,聊起甜城最近的变化。
爷爷喝高了酒,指着温烟夸:“还是我们甜城的姑娘好。”
“是啊,是啊,”几个亲戚连连附和。
温烟低头闷着吃饭。
这情形,倒是比想象里好上不少。
吃完饭,邵嘉凛说带她在家里随便转转。
握着人的手就带上了二楼。
他把门大敞着带她进去:“这是我房间。”
无意冒犯,闯入他的少年时代。
想象和现实融合。
房间明亮整洁,海军蓝的主调。
宽大的红原木高床上,藏青色得高支棉床品泛着光泽。
温烟四周打量着,看到墙头挂着几张漫威的海报。
邵嘉凛摇头,似是很没办法地说:“嘉运贴的。”
连带着当年空间发的变形金刚摆件,也全是送给邵嘉运礼物。
书架上,一个空荡的相框里裱着枚子弹头。
“就……装饰,”他含混地说。
“从你身上取下来的吧?”
他笑了下没说话。
“哦,”温烟点点头,旋即看到了书桌上还未收起来的纱布、药水:“还没好?”
“早上洗澡,好像有点渗液,”邵嘉凛一边收东西满不在乎地说:“我就自己擦了点药。”
他腹部伤口很深,平时又不太注意,一直没太好。
“我帮你看看,”说着话,温烟就拿过他掌心里的药棉。
邵嘉凛知道温烟的性子,要是不给她看看病情,肯定一整天都不放心。
用手随意地把卫衣撩到胸口,又朝门口扫了眼:“我还是锁下门。”
说着他就朝门口走,随口解释道:“爷爷进门不太敲门,再误会了。”
这话听到温烟耳朵里,倒生出一些别的提醒。
包扎腹部伤口的画面,细想起来确实有点暧昧。
阳光大好。
他再次在她面前把衣服撩起来的时候,温烟耳尖红了。
以前给他上药,就是当个正经病人看待的。
这次,她全程目光不太好意思往别处放。
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的骨骼和肌肉纹理野蛮生长地钢劲。
触手便是滚烫皮肤。
以及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最后系绑带的时候,温烟手也不太敢碰到他肌肤。
站在他面前,低头小心翼翼地给他一点点绑好。
好容易包扎好,温烟从心底松了口气。
转头回去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剪刀药棉。
正握着碘酒瓶打算拧紧的时候,背后一道声音低沉却又不紧不慢:“耳朵这么红?”
“我没有!”温烟赶紧解释,手上塑料瓶无意识地举高想尽力拧紧。
可一个打滑,棕褐色药水从发梢到胸口,浇了一大片脏污。
温烟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可还是连头发带衣服都脏了。
背后,传来闷闷笑声。
她转头,无措看着他:“不要笑我,这怎么办?”
碘酒不仅显眼,还很难洗。
可现在连头发上都是,一缕一缕的,朝地上滴着褐色液体。
要是不洗头,会不会发尾被染了色?
温烟里面只内搭了件薄薄毛衫,这会湿哒哒粘在身上。
勾勒出美好曲线。
他喉头发痒。
移开目光,尽力有序地安排道:“你去洗个澡,一会穿我件衣服,我把外套也拿来,送你回去。”
眼前这样,倒是最好办法,她点头应下:“那好吧。”
温烟闷闷地进了他家的浴室。
“行了,去洗吧,”邵嘉凛帮她把门关上:“我和爷爷也解释声。”
温烟也觉得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就进了浴室,还是说得清楚一些好。
半小时后,温烟关掉花洒。
穿好贴身衣裤后,还没等来邵嘉凛的衣物。
她掏出手机,给那人发了条消息:“我洗好了,你衣服拿进来吧。”
门口立马响起敲门声。
“是你吗?”温烟问。
“对。”
辨别出声音,温烟把门开了个小缝隙,探出一只手去够他送的衣服。
她只穿了贴身的衣服。
勾到衣服那刻,温烟声线温软:“谢谢。”
门却被顺势推开,呼呼冷风朝里灌,然后迅速地挤进来一个人。
“你……”温烟把衣服抱在胸口,朝后退了一步,气鼓鼓看着进来那人。
“帮你吹头发。”他反手把门锁上。
刚刚头发只是拿毛巾随意地擦了下,现在正朝地板滴着水。
温烟抿抿唇,背过身三两下把他的白衬衫套上。
他的衣服很宽大,连大腿根都能遮住,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
视线里,温烟看到邵嘉凛柜子里取出紫色的戴森吹风机,插上电源。
他拿风口对着自己手心试了下风速。
“过来,”低沉声音唤她,比平时哑。
温烟朝他方向挪了步,乖巧地站在他面前,背过身去。
感受到他的五指轻柔地在发间穿梭,将头发一点点带起。
温热的风吹在发尾上,吹得脖颈都有些痒。
温烟稍稍偏头,就能看到镜子里的人。
大抵因为要去她家拜访的缘故,他穿得罕见的正式。
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熨帖地显出劲瘦腰身。
只是领口两颗扣子回家就见他松了,露出凸起喉结,放荡不羁。
凌厉的下颚线都因为专注的神情,更有男人味。
“偷看?”
“没……”温烟立即把头转回来,耳朵开始发烫。
听到背后闷笑声后,不自觉的反抗了句:“我不是偷看,正大光明的看。”
看自己的男朋友,能叫偷看吗?
他闷笑一声,继续吹着头发。
温烟接着问他:“没见过你穿这么正式,因为见我家长吗?”
“对。”
温烟感觉到发梢不再沉重的时候,邵嘉凛张口:“吹好了。”
温烟转过身,一边伸手探了探头发,确实干得差不多。
她对着镜子用手拨了两下刘海。
身侧,搁置在台面上的吹风机并没有被关上,轰隆隆地响,好像比刚刚的风速还要大。
“你吹风机没关,”温烟指了下被他搁到洗手台上的东西。
腰间一阵热。
温烟被揽住腰的两侧,朝洗手台上压去。
大理石隔得她腰后生疼,脊背不自觉朝后弯。
邵嘉凛却已经贴合上来,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撑着台面。
轰隆隆,是吹风机在响。
他的吻从耳朵尖开始向下落,到耳垂、到脖颈,又到唇。
温烟的两腿被人用腿用力分叉开。
他抵得她想向后仰,腰却被人箍得动不得。
浴室昏黄的灯光下,镜子里如瀑布的黑发。
“是我大意了,”他气息不稳,撑着台面的右手收回,向上去摩挲白色衬衫布料。
他揪着她衣袖从肩膀朝下扯,露出肩头。
温烟喘息里碎出一句:“什么大意?”
他的呼吸渐重,去探白色衬衫的纽扣,解不开,干脆扯了。
“穿我的衣服,就是我的人。”
这人讲不讲道理,衣服是他给她拿来的。
从镜子里,温烟看到他咬着自己的脖颈,像吸血鬼。
她腰上痒,知道是衣服太松了。
能感受到他极其紧密地贴过来,热度烫人。
温烟颤声推他:“你别……”
“别动,”他分出一只手攥着她:“我不做什么。”
温烟忍着喉头所有的闷哼,脚步站不稳,被他扶着。
镜子里,两颊绯红,像喝醉了酒、化了妆。
细碎的声音还是忍不住从喉咙溢出。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哑到极点哄她:“就一会,他们听不见。”
温烟忽然明白,那吹风机为何一直开着。
这人真坏。
良久,邵嘉凛哑着声音抱着她的肩,贴在耳边问:“宝宝,酒店真不行吗?”
“不行。”温烟红着脸小声讷讷:“我要在家里。”
纵是再上头,这点理智还在。
无论是在温烟家,还是在自己家,都不太好。
可他姑娘一直有执念,要在家里才能成事。
邵嘉凛平复了下喘息,声音喑哑地又问:“为什么不行?”
温烟埋头在他胸口解释:“就会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随便。”
他闷笑,胸腔发出振动传进温烟的耳膜:“哪里随便了,迟早要嫁我。”
“不是啦,”温烟揪着他的衣角保持平衡,把头埋进他怀里小声说:“总觉得,没结婚不好。”
他低头看着她的发旋:“会么想?”
温烟摇头:“现在没了。”
“现在也得有,”他偏头咬了下她的耳垂:“我那会也没经验,也这么想。”
想娶她,才那样做。
雾气昭昭的浴室,两个人紧紧抱了会。
温烟红透着脸,反复重温他那句话。
“不过这事好办,早点嫁我,咱们明天就去领证,嗯?”
“我不要,”温烟从他怀里钻出来,这都哪跟哪。
他笑笑,可想起刚刚她微红的脸颊。
偏偏是这样的温烟,这样懂事乖巧的温烟,邵嘉凛常常唾弃自己是个畜生。
却爱不释手。
她真的像是烟瘾戒不掉,吸不到的时候,更是会想。
他低垂着眼睫,逗她:“要是你不肯嫁我,等我七老八十,就在你家门口唱歌。唱陈小春那首《神啊,救救我》。”
温烟眨着眼睛问:“那是什么?”
她从没听过这首歌。
他清清嗓子,找了下调:“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一个爱人都没有,孤独是可怜的。”
好听是好听的。
但是温烟还是“噗嗤”一声,被他那句“一个爱人也没有”逗笑。
和他在一块,好像笑声会变得很多。
她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你烦死了。”
他攥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细细的皮肉。
“一礼拜没见你,真要炸了。”
温烟腿间一热,头闷得跟鹌鹑一样。
待到他身上温度降下来。
邵嘉凛用空着的右手帮温烟理了下刚刚给她重新罩上去的衣服:“行了,收拾下,送你回家。”
温烟钻在他怀里好半天,闷出一句话:“其实,现在的话,去酒店也可以的。我愿意的。”
他勾出一缕夹在衣服里的头发,帮她置在耳后,忍着身体的难耐说:“算了,不要迁就我。”
“没……”她红着脸手向下移了一寸,声如蚊讷:“其实,我也想。”
他咬牙:“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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