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第 160 章
当阿妧引着赵峋绕过前院的影壁时, 眀臻已经匆匆走了出来。
听小厮说送阿妧回来的是以为看起来清贵矜贵的男子，还非要进来拜访。
明家夫妇和眀臻还以为是纪云益来送阿妧, 便让眀臻迎了出去。
他们特意没让曾子逸避开, 便是存了想让纪云益知难而退的意思。
两边碰到了一处，眀臻看到走在自己小妹身旁的竟是当今圣上，他愕然的瞪大了眼, 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很快回过神来, 上前行礼。
“臣见过皇……”
赵峋摆了摆手，道：“明校尉不必多礼。”
阿妧猜到赵峋不想暴露身份, 想着她原先被赵峋带出宫来玩时, 曾让她称呼过“五公子”, 这次思忖片刻, 特意对眀臻道：“大哥, 五爷最是随和不过, 今日路过咱们家，想来拜访爹娘。”
得了小妹的提醒，眀臻立刻恭敬的唤了声“五爷”。
赵峋和颜悦色的应了声, 显然是满意的。
忽然眀臻想到曾子逸还在, 不由心中一紧。
若皇上是来提阿妧和纪云益的亲事, 见到了曾子逸只怕会不喜罢？
他才想找个机会打发人先去只会一声, 赵峋却突然将他叫了身边, 问起了衙门里的一件差事。
突然被考问的眀臻只得打点起全部精力应对，没办法去“通风报信”。
很快三人便到了前院待客的东厅,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明家夫妇并曾子逸都站了起来, 毕竟纪云益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们轻慢不得。
然而当帘子掀起, 看到走在前面的人，明家夫妇的震惊丝毫不比眀臻少。
圣驾降临他们丝毫没有准备。
“爹、娘，五爷路过咱们家，顺路来拜访。”
出面解释的仍是阿妧，她暗自深吸一口气，看到了曾子逸，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赵峋神色温和，语气平易近人。
“明指挥使、明夫人安好。”
明佑成反应过来，忙拉着刘氏前来行礼。
“不知五爷亲临，成夫妇有失远迎，还请五爷见谅。”
站在一旁的曾子逸见了明家夫妇的反应，立刻想到了那个用“皇商”身份作为条件，想让他放弃阿妧的人。
他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赵峋。
这位“五爷”看起来年纪不大，还不到三十岁，想来出身显赫家族，权势滔天——看他通身的尊贵气派，说不准是皇亲国戚。
在曾子逸悄悄观察赵峋的时候，赵峋更是大大方方的打量曾子逸。
虽是曾家富甲一方，曾子逸本人却透着几分书卷气。
诚如纪云益所言，他生得俊朗清雅，举止亦是从容端方，若抛开他想娶阿妧这件事，赵峋也承认他会讨小姑娘们欢心。
“我记得明家有一儿一女，这位公子是何人？”
赵峋抬眸，似是漫不经心的问。
听到赵峋的问话，明家夫妇和眀臻俱是绷紧了神经。
皇上亲自送阿妧回来，十有八—九是想替纪云益说媒，这可如何是好。
“五爷，他是我从南边来的表哥名叫曾子逸，进京后特来拜访我爹娘。”
阿妧不愿让爹娘为难，出言给两边介绍道：“曾三表哥，这位是五爷。”
越是介绍得含混，越是能证明他身份不凡。
曾子逸不敢轻慢，忙上前行礼，“见过五爷。”
赵峋自是不会让阿妧难堪，顺带着也恩泽了曾子逸一点。
他微微笑道：“曾三公子，久闻大名。”
明明是寻常的客套话，可曾子逸却分明感觉到几分上位者威压。
除了阿妧，明家人都有些不妙的预感。
或许皇上说了“久闻大名”并不是客套话，皇上知道阿妧要跟曾子逸议亲之事。
“曾三公子来京，是来探亲的么？”
赵峋随口问道。
撞上赵峋审视的目光，曾子逸不卑不亢的道：“在下进京，一是为了家中生意，二来是……”
他略显迟疑，望向了阿妧。
两家还未正式下定，直接说为了他和阿妧的亲事，总归是略显轻慢的。
想到这儿，他才慢慢道：“二来是为了探亲。”
方才曾子逸想说的话绝不是这句，赵峋和阿妧不约而同的想着。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赵峋收回了目光，温声道：“不打扰你们亲人团聚，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这些平日里应酬寒暄的话，从天子口中说出来，不由人不多想。
幸而赵峋并没有留太久，果真略坐坐就走了。
眀臻和阿妧送了他出来，眼看赵峋上了马车离开，兄妹二人才松了口气。
等回去时，曾子逸也要辞别。
他看出明家人为了“五爷”心神不宁，识趣的没有多叨扰，甚至没提定亲的事。
阿妧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当初刘氏问她的意思时，她也点了头的。
故此曾子逸离开时，阿妧亲自送了出去。
眀臻有心让他们自己说说话，这次没再跟着。
“曾三表哥，真是对不住。”
阿妧满面歉然：“我没想到今日五爷会来……”
曾子逸体谅的道：“阿妧表妹不必自责，是我今日唐突拜访，”
关于“五爷”，既是阿妧没点明他的身份，曾子逸便也没问。
他只说了些南边发生的趣事，两人不至于冷场。
他总是这般体贴。
阿妧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等到了门前时，曾子逸终于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镯子，犹豫片刻，还是道：“我进京前，母亲让人做了三只镯子分给我们兄弟。”
阿妧闻言，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镯子上。
绿汪汪的翡翠水头极好，鲜绿欲滴，一看便知是件好东西。
另外两只给了他大哥二哥，毫无疑问这是送给儿媳妇的。
“阿妧，你能收下吗？”
今日遇到“五爷”，让他有了种危机感。
他觉得自己该试一试，为自己争取一次。
阿妧抬眸望向他，曾子逸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很快他见到阿妧眉眼温柔的嫣然浅笑，莹白如玉的手接过了镯子。
曾子逸终于感觉心落回肚子中。
然而两人都未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面无表情的将他们的言谈动作收入眼底。
眼见阿妧接过了镯子，他攥紧了身前的栏杆，若是阿妧敢立刻就戴上——
赵峋眸色沉沉，心中像是有团火在烧。
幸而阿妧自知收了起来，曾子逸也很快告别离开。
赵峋转身下楼，没有再上马车，而是自己策马回宫。
他终究还是不能见阿妧嫁给别人。
***
阿妧回到家中，明家夫妇本着急问她皇上的事，先看到了她手中的镯子。
“这是曾三表哥送给我的。”
阿妧主动解释，她粉面微红，小声道：“听他的意思，是曾家姨母送给儿媳的礼物。”
既是阿妧收下，就代表她答应这门亲事。
可是皇上亲来不是为纪云益说亲的么？
“爹、娘，如果可以，我想尽快嫁过去。”
阿妧提到自己的亲事，脸上没见到少女的娇羞，反而有些迫切和凝重。
原本明家人都是赞同这门亲事的，对曾子逸本人也认可。
可如今看阿妧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
“阿妧，这终究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娘不想你后悔。”
刘氏拉着阿妧的手，柔声道：“你别冲动。”
眀臻也是这个意思。
只有明佑成不发一言，过了片刻，才神色郑重的对阿妧道：“阿妧，爹爹问你，你可想要好了要嫁给曾子逸？”
阿妧毫不犹豫的应是。
她已经想了许久，这就是对大家都好的结局。
“那好，爹和娘会尽快替你操办。”
明佑成颔首，他让眀臻和阿妧先回去，自己跟刘氏商量嫁女的事。
这件事要快，否则就要生变了——
然而第二日，曾家在真定的生意出了些问题，要曾子逸出面去处理。
这本是件不大不小的事，他十日后就能回来。
刘氏忙起了阿妧备嫁的事，虽是嫁妆已经准备了两年，仍有许多要查漏补缺的。
没过两日，京中又发生了令人茶余饭后议论的事，皇上赐婚瑞王和西南柳氏女，这柳氏还带了个女儿来，瑞王承认了她的身份，转眼皇上下旨封她为明珠郡主。
同时，这道圣旨还牵扯出端王赵屿，他因与瑞王素来不睦，曾经派人截杀瑞王妃和明珠郡主，虽是未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却也活罪难逃。
最终赵屿被夺去了亲王身份，终生圈禁。
京中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内务司来瑞王府忙着筹备亲事，终于在五日后举办了盛大的典礼。
赵峋亲自出宫来主持，以示对皇兄的敬重。
阿妧作为瑞王妃娘家的亲戚也来观礼，赵峋远远的望见她，虽是想将她叫到身边来说话，到底还是忍住了。
仪式结束，他立刻返回了宫中。
珠珠一直都等着阿妧和赵峋去看她，见来的人只有阿妧，还忍不住往她身后张望。
“皇叔答应了来看珠珠，却总也不来。”
珠珠有些失望的道。
这些日子赵峋忙于朝中事务，无暇他顾。
阿妧在贵太妃身边时，也曾了解到皇上和冯太后之间维持的表面和气都快不在了，瑞王妃和小郡主出事，背后一定都有冯太后的手笔。
皇上定是在劳心费神的解决冯太后背后势力，自是也没工夫理会儿女情长。
阿妧准备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
好在曾子逸来信说两日后就回京，正在阿妧以为一切能顺利进行时，宫中传出了旨意。
皇上陪着冯太后去行宫中避暑，各世家随行。
太后另外有懿旨，特意强调让各世家适龄的贵女一同前往。
消息传出来，京中不由为之沸腾。
皇上这是准备选妃了？
当阿妧引着赵峋绕过前院的影壁时, 眀臻已经匆匆走了出来。
听小厮说送阿妧回来的是以为看起来清贵矜贵的男子，还非要进来拜访。
明家夫妇和眀臻还以为是纪云益来送阿妧, 便让眀臻迎了出去。
他们特意没让曾子逸避开, 便是存了想让纪云益知难而退的意思。
两边碰到了一处，眀臻看到走在自己小妹身旁的竟是当今圣上，他愕然的瞪大了眼, 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很快回过神来, 上前行礼。
“臣见过皇……”
赵峋摆了摆手，道：“明校尉不必多礼。”
阿妧猜到赵峋不想暴露身份, 想着她原先被赵峋带出宫来玩时, 曾让她称呼过“五公子”, 这次思忖片刻, 特意对眀臻道：“大哥, 五爷最是随和不过, 今日路过咱们家，想来拜访爹娘。”
得了小妹的提醒，眀臻立刻恭敬的唤了声“五爷”。
赵峋和颜悦色的应了声, 显然是满意的。
忽然眀臻想到曾子逸还在, 不由心中一紧。
若皇上是来提阿妧和纪云益的亲事, 见到了曾子逸只怕会不喜罢？
他才想找个机会打发人先去只会一声, 赵峋却突然将他叫了身边, 问起了衙门里的一件差事。
突然被考问的眀臻只得打点起全部精力应对，没办法去“通风报信”。
很快三人便到了前院待客的东厅,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明家夫妇并曾子逸都站了起来, 毕竟纪云益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们轻慢不得。
然而当帘子掀起, 看到走在前面的人，明家夫妇的震惊丝毫不比眀臻少。
圣驾降临他们丝毫没有准备。
“爹、娘，五爷路过咱们家，顺路来拜访。”
出面解释的仍是阿妧，她暗自深吸一口气，看到了曾子逸，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赵峋神色温和，语气平易近人。
“明指挥使、明夫人安好。”
明佑成反应过来，忙拉着刘氏前来行礼。
“不知五爷亲临，成夫妇有失远迎，还请五爷见谅。”
站在一旁的曾子逸见了明家夫妇的反应，立刻想到了那个用“皇商”身份作为条件，想让他放弃阿妧的人。
他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赵峋。
这位“五爷”看起来年纪不大，还不到三十岁，想来出身显赫家族，权势滔天——看他通身的尊贵气派，说不准是皇亲国戚。
在曾子逸悄悄观察赵峋的时候，赵峋更是大大方方的打量曾子逸。
虽是曾家富甲一方，曾子逸本人却透着几分书卷气。
诚如纪云益所言，他生得俊朗清雅，举止亦是从容端方，若抛开他想娶阿妧这件事，赵峋也承认他会讨小姑娘们欢心。
“我记得明家有一儿一女，这位公子是何人？”
赵峋抬眸，似是漫不经心的问。
听到赵峋的问话，明家夫妇和眀臻俱是绷紧了神经。
皇上亲自送阿妧回来，十有八—九是想替纪云益说媒，这可如何是好。
“五爷，他是我从南边来的表哥名叫曾子逸，进京后特来拜访我爹娘。”
阿妧不愿让爹娘为难，出言给两边介绍道：“曾三表哥，这位是五爷。”
越是介绍得含混，越是能证明他身份不凡。
曾子逸不敢轻慢，忙上前行礼，“见过五爷。”
赵峋自是不会让阿妧难堪，顺带着也恩泽了曾子逸一点。
他微微笑道：“曾三公子，久闻大名。”
明明是寻常的客套话，可曾子逸却分明感觉到几分上位者威压。
除了阿妧，明家人都有些不妙的预感。
或许皇上说了“久闻大名”并不是客套话，皇上知道阿妧要跟曾子逸议亲之事。
“曾三公子来京，是来探亲的么？”
赵峋随口问道。
撞上赵峋审视的目光，曾子逸不卑不亢的道：“在下进京，一是为了家中生意，二来是……”
他略显迟疑，望向了阿妧。
两家还未正式下定，直接说为了他和阿妧的亲事，总归是略显轻慢的。
想到这儿，他才慢慢道：“二来是为了探亲。”
方才曾子逸想说的话绝不是这句，赵峋和阿妧不约而同的想着。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赵峋收回了目光，温声道：“不打扰你们亲人团聚，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这些平日里应酬寒暄的话，从天子口中说出来，不由人不多想。
幸而赵峋并没有留太久，果真略坐坐就走了。
眀臻和阿妧送了他出来，眼看赵峋上了马车离开，兄妹二人才松了口气。
等回去时，曾子逸也要辞别。
他看出明家人为了“五爷”心神不宁，识趣的没有多叨扰，甚至没提定亲的事。
阿妧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当初刘氏问她的意思时，她也点了头的。
故此曾子逸离开时，阿妧亲自送了出去。
眀臻有心让他们自己说说话，这次没再跟着。
“曾三表哥，真是对不住。”
阿妧满面歉然：“我没想到今日五爷会来……”
曾子逸体谅的道：“阿妧表妹不必自责，是我今日唐突拜访，”
关于“五爷”，既是阿妧没点明他的身份，曾子逸便也没问。
他只说了些南边发生的趣事，两人不至于冷场。
他总是这般体贴。
阿妧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等到了门前时，曾子逸终于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镯子，犹豫片刻，还是道：“我进京前，母亲让人做了三只镯子分给我们兄弟。”
阿妧闻言，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镯子上。
绿汪汪的翡翠水头极好，鲜绿欲滴，一看便知是件好东西。
另外两只给了他大哥二哥，毫无疑问这是送给儿媳妇的。
“阿妧，你能收下吗？”
今日遇到“五爷”，让他有了种危机感。
他觉得自己该试一试，为自己争取一次。
阿妧抬眸望向他，曾子逸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很快他见到阿妧眉眼温柔的嫣然浅笑，莹白如玉的手接过了镯子。
曾子逸终于感觉心落回肚子中。
然而两人都未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面无表情的将他们的言谈动作收入眼底。
眼见阿妧接过了镯子，他攥紧了身前的栏杆，若是阿妧敢立刻就戴上——
赵峋眸色沉沉，心中像是有团火在烧。
幸而阿妧自知收了起来，曾子逸也很快告别离开。
赵峋转身下楼，没有再上马车，而是自己策马回宫。
他终究还是不能见阿妧嫁给别人。
***
阿妧回到家中，明家夫妇本着急问她皇上的事，先看到了她手中的镯子。
“这是曾三表哥送给我的。”
阿妧主动解释，她粉面微红，小声道：“听他的意思，是曾家姨母送给儿媳的礼物。”
既是阿妧收下，就代表她答应这门亲事。
可是皇上亲来不是为纪云益说亲的么？
“爹、娘，如果可以，我想尽快嫁过去。”
阿妧提到自己的亲事，脸上没见到少女的娇羞，反而有些迫切和凝重。
原本明家人都是赞同这门亲事的，对曾子逸本人也认可。
可如今看阿妧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
“阿妧，这终究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娘不想你后悔。”
刘氏拉着阿妧的手，柔声道：“你别冲动。”
眀臻也是这个意思。
只有明佑成不发一言，过了片刻，才神色郑重的对阿妧道：“阿妧，爹爹问你，你可想要好了要嫁给曾子逸？”
阿妧毫不犹豫的应是。
她已经想了许久，这就是对大家都好的结局。
“那好，爹和娘会尽快替你操办。”
明佑成颔首，他让眀臻和阿妧先回去，自己跟刘氏商量嫁女的事。
这件事要快，否则就要生变了——
然而第二日，曾家在真定的生意出了些问题，要曾子逸出面去处理。
这本是件不大不小的事，他十日后就能回来。
刘氏忙起了阿妧备嫁的事，虽是嫁妆已经准备了两年，仍有许多要查漏补缺的。
没过两日，京中又发生了令人茶余饭后议论的事，皇上赐婚瑞王和西南柳氏女，这柳氏还带了个女儿来，瑞王承认了她的身份，转眼皇上下旨封她为明珠郡主。
同时，这道圣旨还牵扯出端王赵屿，他因与瑞王素来不睦，曾经派人截杀瑞王妃和明珠郡主，虽是未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却也活罪难逃。
最终赵屿被夺去了亲王身份，终生圈禁。
京中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内务司来瑞王府忙着筹备亲事，终于在五日后举办了盛大的典礼。
赵峋亲自出宫来主持，以示对皇兄的敬重。
阿妧作为瑞王妃娘家的亲戚也来观礼，赵峋远远的望见她，虽是想将她叫到身边来说话，到底还是忍住了。
仪式结束，他立刻返回了宫中。
珠珠一直都等着阿妧和赵峋去看她，见来的人只有阿妧，还忍不住往她身后张望。
“皇叔答应了来看珠珠，却总也不来。”
珠珠有些失望的道。
这些日子赵峋忙于朝中事务，无暇他顾。
阿妧在贵太妃身边时，也曾了解到皇上和冯太后之间维持的表面和气都快不在了，瑞王妃和小郡主出事，背后一定都有冯太后的手笔。
皇上定是在劳心费神的解决冯太后背后势力，自是也没工夫理会儿女情长。
阿妧准备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
好在曾子逸来信说两日后就回京，正在阿妧以为一切能顺利进行时，宫中传出了旨意。
皇上陪着冯太后去行宫中避暑，各世家随行。
太后另外有懿旨，特意强调让各世家适龄的贵女一同前往。
消息传出来，京中不由为之沸腾。
皇上这是准备选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