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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 白白白兔子 2645 Mar 15, 2024 2:25:07 AM
    距离那次相见,已经过去得有五六日了。
    陈娇娇很没出息的想见他了,两人从未分开过,也不曾像现在这样见一面都困难。
    她想什么时候见他,就什么时候见他,他的屋子转个弯就到了。
    现在里面住的是别人,当初搬走他的东西确实有想气他的意思。
    谁知道他根本不是个人,没有心!
    坐在殿里只能干生气,陈娇娇不满的走了出去。
    石头说去拿东西,拿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石头,石头,石头!”
    她一边探头探脑,一边找着人。
    远远的听到了句回应,“娇娇。”
    经过这么多天,石头被她调教的胆大了许多,叫她名字也越发顺口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陈娇娇看到了石头身边的熟悉的人。
    祁宴也看到她了,她提起裙摆小跑了过来。
    手指紧握,他死死盯上眼前人。
    她但凡敢扑到那人的怀里,但凡敢。
    陈娇娇的脚步停到两人中间,“你怎么在这,不是去拿东西了吗,在这干嘛?”
    “我,我是去拿东西了,半路有事想请教就耽搁了。”
    他们两在说话,祁宴偏开头。
    那个叫石头的请教他的问题是她的喜好,他又不知道,问他有什么用。
    这样想她的十岁生辰确实快到了。
    她期盼了许久,已经在他耳边念叨一年多了。
    说十岁后就是大人了,就长大了。
    陈娇娇哦了声,余光撇了下身侧人,“走吧,回去了。”
    “娇娇,”石头突然放大声音,紧张的红了脸,像是要说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一样。
    从背后郑重的拿出一个粉色的荷包,“这是我,我做的。那个,送给你。”
    “你要拿的就是这个啊,手挺巧,以前没发现呢。”
    陈娇娇笑了下接过,两人慢悠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笑。
    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盯着手中的荷包来回翻面。
    上头绣的是玫瑰,盛开的玫瑰。针脚细致,可见用心。
    她转头快步跑了回去,用劲推了把祁宴,“你要是不送我生辰礼物,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真的真的!”
    其实距离她的生辰还有三个月,陈娇娇只是突然有点怕,怕他真的没有这个打算。
    想提醒下他,不想等到生辰那天失望。
    她很期待成为大人的那一日。
    祁宴点了下头,对上小人扳起的小脸,和格外认真严肃的神情。
    “你也不许敷衍我,要是送的我不喜欢也不行!听懂说话啊,哑巴吗?”
    “是。”
    石头回话都不说是了,听起来像是应付她的命令。
    陈娇娇又被气到了,每次见到他心情都不好,真是烦透了。
    她气闷的转身,叫上石头离开。
    之后的几次见面,四人依旧两两组合。
    擦肩,交错,无话可说。
    每月的十五日前后,祁宴体内的毒总能要掉他半条命。
    日日在身边,陈臻自然能感觉到。
    结合今日十五,和前世他将自己关在永明宫的样子,她有了猜测。
    “阿无,我进来了。”
    走进,她看到他背身撑着桌面,肩颈用力上下喘息,和记忆中重合。
    陈臻说不出的兴奋,迅速上去扶住祁宴的胳膊,拉着他坐下。
    “怎么回事啊,你不舒服吗,我去请大夫!”
    她伸手想摸他的脸,手腕被人掐住,如同要捏碎一般,只一瞬就甩开了。
    陈臻还来不及喊痛,窗外冰冷的月光和眼前人猩红的眼眸交相,她免不了的肝颤。
    之前听见过永明宫里传出砸东西的动静,只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亲眼所见,确实可怖。
    男人冷硬的面容如同囚于牢笼的恶兽,强行克制着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倾巢。
    “我,那个给你熬了点药,你要不要喝一点?”
    她的声音不停的激荡起回音,在耳边嗡鸣,祁宴用力的闭了闭眼。
    他只想一个人呆着,毒弄不死他,只让他疼痛上几晚。
    有人在这反而让他加剧烦躁,陈臻是如此,陈娇娇也是如此。
    她们好像致力于在他这时候说话,不停的和他说话,有人还必须要求他回答。
    “出去。”
    他捏紧手压抑自己,喑哑的声音传出,陈臻真有点怕了。哦哦了两声,将药放到桌上。
    还想再装两句,男人抬眸,半张脸浸染在月色里,身上的戾气翻涌。
    她还是赶紧出去了,关上门。
    终于安静了,祁宴深深的吸气躺到床上。
    眼前闪回那日满地的鲜血,耳边是一声声嘶吼,叫他快点跑。
    医馆里铁笼子打开的声音,不停莎莎作响的铁链子,和刀刺穿皮肤的声音。
    他止不住的颤抖,蜷缩着捂住耳朵。
    “阿无,你想不想听好玩的?笑话呢?会不会好一点。”
    “阿无,阿无,你和我说说话呗。你这样我睡不着,我叫你一声你嗯一声行吗?我有点害怕。”
    “你想不想吃糖,吃糖就不会痛了。”
    “阿无。”
    “嗯。”
    出声后,祁宴睁眼,身边空无一人。
    也没有人钻进怀里,时不时的去点点他的脸,叫他。
    想见她,心底疯狂的冲动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见她。
    与幻觉无法共存的是**,他挣扎着撑起自己。
    推开门,眼前发白,他仍然撑着自己往前走。
    说好的,她会陪在身边的。是说好的,是誓言,是她保证过的。
    他扶住走廊的柱子,一步步往前挪,已经能看到远处的永明宫了。
    “石头,真的有吗?我怎么找不到。”
    “真的,我发誓肯定有。在我们那晚上都会有萤火虫的。娇娇,这个这个!”
    “哎,真的有哎!你好厉害。好漂亮啊,是萤火虫哎。”
    欢快的笑声传来,祁宴背抵住假山,藏了进去。
    他们压低声音欢笑,像是偷偷摸摸出来玩的。
    一瞬,他清醒了。
    窒息感袭来,手碰上心口,他放缓了喘息声闭眼。
    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和他无关了。
    小公主有了新的玩伴,他亲手推开,该亲自品尝。
    也好,石头确实可以真正心无旁骛的陪在她身边。
    她年纪小,只喜欢玩闹,不必参杂太多别的。
    只是,心脏传出的下坠感让他痛的血肉模糊。
    “阿无?”
    祁宴睁眼,侧头。
    小姑娘手心里的萤火虫飞了出来,一点点照亮她的脸。
    茫然的歪头,萤火虫照亮她漂亮的眼眸,又飞走了。
    陈娇娇上下打量了下眼前人,呆楞的反应过来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阿无。”
    她一把抱上来,撞进怀里,祁宴顿了顿,慢慢抬手抱住怀里人。
    两人安静的相拥,他的手收紧,如同要将她融进骨血。
    所有的所有都被抛在脑后,没人计较别的,陈娇娇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背。
    感觉到他竭力的喘息,她更是心疼。
    “很痛吗?”
    他脑袋毛茸茸的蹭到脖子上,陈娇娇莫名的红了眼。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如此折磨,每月都如此。她确实是忘了,没有计算日子的习惯。
    “嗯。”
    不知道是黑夜裹挟还是别的,她竟然觉得他的声音脆弱无助。
    “阿无,你慢慢呼吸,有没有好一点。”
    “那怎么办,你要不要回去躺一下。”
    她小嘴开开合合,祁宴却清楚的听到了,没想象中在耳边炸开的嗡鸣。
    仅仅是她关切乖软的嗓音,熟悉的抚平心底的烦躁。
    他需要她,她得在。
    她得在。
    垂头靠上她的肩,祁宴没有说话,环在她腰间的手继续收紧。
    直到她轻呀了声,娇气的捏了下他的耳垂,他才放松点手。
    陈娇娇乖乖抱住他,安静的陪伴等待。
    如同她的诺言。
    寂静的夜是保护色,藏匿过往未来,世间仅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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