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老虎头上拍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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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疤队”、石所长分别带领侦查组，带着干粮，背着睡袋，连夜赶去木棺岩、虎白岩、石瓦岩那几片重点控制点进行守候。
　　梅队带着子杰在办公室，整理案件卷宗。
　　连续多天的紧张侦查，乔星雨有些劳累了。
　　不分白天夜晚的奔忙，水喝的较少，脖子有些干哑。
　　她泡了点梅队给的菊花加玫瑰茶，喝了几口，想早点休息。
　　她趴在床上，划开手机，看着妈妈给她发的信息。
　　又是几天没有给妈妈联系了，她想给妈妈打电话，
　　但说些什么呢？不谈房子，不谈家事，不谈男朋友。
　　谈工作吧？净是案子，不好谈，也不能谈，案子没有破获，还在保密阶段。
　　谈山关县的环境条件？不敢说，又怕招来埋怨。
　　谈天气？好冷，外面都飘雪花了。
　　恰在这时，妈妈电话打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妈妈说道：“星雨，在办公室呢还是在宿舍？”
　　“妈妈，你猜猜。”
　　“不在办公室就在宿舍。”
　　“我一处都没在。”乔星雨说道：“在派出所。”
　　“下去检查工作呀？”
　　“来办案子。”
　　“又去办案？才参加工作，就天天办案？”
　　“是啊，天天办案，累死我了，妈妈。”
　　乔星雨听到爸爸的声音，“多下乡去锻炼也好。”
　　显然，妈妈把手机按在免提上了，爸爸妈妈在一起听。
　　“你已经参加工作了，想不想买套房子？”
　　妈妈说道：“我们华府小区对面，昆明湖边的房子是海中海搞的房产，质量好，环境好，在房子里都可以看到湖水和西山，均价七千三。”
　　“我没有钱呀，再说那么远，买了也住不了。”
　　“你爸爸已经给公安厅说好了，一年后你实习期满就可以调回春城。”
　　“那太好了，还是有女儿守在您们身边好，呵呵。”
　　“臭美了你。”妈妈说道：“房子还买不买？”
　　“当然买，不过我的工资少，上个月才发了三千块，要不给爸爸借了今后慢慢还。”
　　爸爸接着说道：“我是搞企业的，利润第一，你加双倍利润还钱就可以借。”
　　“可以，老爸，我将工资卡交给你好了。”
　　“叮。”
　　电话页面出现短信提示，乔星雨一看，是“疤队”在QQ工作群里发来的。
　　她知道有事了，马上对妈妈说道：“妈妈，我有点事，先挂了。”
　　“疤队”信息：“我们观察到有暗红光波。”
　　梅队问：“在什么地方？”
　　“虎白岩上方。”
　　乔星雨回复：“对，暗红光点，两天前我也观察到了。”
　　梅队问：“山上情况怎么样？”
　　“疤队”回复：“山上正在下雪，我们住进木棺岩一个方便观察的山洞里。”
　　任局长问：“一组干得好。二组情况如何？”
　　石所长回答：“报告任局，我们三人马上就到石瓦岩，准备找一个废弃的窝棚观察。”
　　任局长回复：“三片重点地区，两组注意呼应对接。”
　　任局长补充：“辛苦各位，注意安全，注意隐蔽。”
　　乔星雨从宿舍出来，跑进办公室，拿出远倍望远镜，对梅队说道：“梅队，我带你观察红点。”
　　他们来到派出所二楼上，用望远镜观察到虎白岩上方，有一个时暗时亮的暗红点，慢悠悠地发着光波，像是一个信号灯。
　　“前晚上我就观察到，亮点正在‘亡’字型悬棺上方。”乔星雨说道。
　　梅队说道：“那个亮点是有问题，如果天晴，明天天亮后我们再进山侦察一下。”
　　大雪下了一夜。
　　早上起来，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
　　乔星雨跑到派出所南边，古代隘关悬崖上的山头边，向四周眺望。
　　整个古镇、整个大山都像披上了厚厚的银色棉衣，大小山头，象奔跑的大象，突然固化成了雪雕。
　　大山、悬崖、关河，凝固了，悄无声息。
　　除了在北方读书，乔星雨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雪。
　　春城四季如春，阳光灿烂，鲜花遍地，最冷也就零下一到二度，飘下小雪都很难见到。
　　“哇！”
　　“好美！”
　　她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转动身子，尽情欢撒，尽情呼吸着这山野的洁气雪香。
　　她停住身子，双手竖在嘴边，向远方呼喊：“喂，喂……那个谁……你在哪儿？”
　　她用手机，瞄着近景，照了几张照片，从手机上发给了妈妈，双发了一张在同学QQ群。
　　她又举起手机，想照个远景。
　　那错落有致的山峦，那高低有序的远山，好看极了。
　　“咔嚓、咔嚓！”
　　照了两张。
　　她把镜头接近，看到那边山的风力发电机机杆……
　　“咔嚓……”
　　她按动钮，突然，她放下了手机。
　　“糟糕！”
　　她急忙往回走。
　　“星雨，雪景太好看了，我来给你照几张吧。”子杰也来到山头欣赏雪景。
　　“不了，子杰，马上回所上，急事。”
　　他俩刚到办公室门口，正好碰上梅队。
　　“梅队，我发现玄机了。”乔星雨急切地说。
　　梅队边用钥匙开门，边说道：“来，进来说。”
　　“大雪封山，人们都在家烤火，不出门，但是是嫌疑人作案的好时机。”
　　“那虎白岩‘亡’字洞上方的红光波，应该就是方位暗号，我想，犯罪嫌疑人可能就要动手了。”
　　自由流动的雪白空气，一下子固定下来，落在梅队的手上。
　　“啊！”
　　梅队一怔，“我马上给任局报告。”
　　乔星雨的手机响了两次信息提示音。
　　趁梅队给任局打电话的时候，乔星雨走出办公室，划开手机。
　　“美女，我冷得很。”信息是罗二晃发来的。
　　你个臭罗二晃，一大早的发什么信息，你冷，本小姐心更凉。
　　罪犯就要行动了，你还打扰？
　　“美女，我冷得很啊，你在哪里？”
　　罗二晃又发来了，这个家伙，没事找事。
　　她正要发信息臭骂他一顿，但又想，这种人不要理，纠缠你的人，越理他，他越纠缠。
　　“额？”
　　她的第六敏感来了灵感，罗二晃又问，“你在哪里”？
　　莫非，莫非是说他在“哪里”？
　　不对，乔星雨马上给罗二晃回了信息：“我在所上，你在哪里？”
　　“我在古镇西边的那个山头上，我冷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