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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七大罪之主宰 不知名小玩家 5237 Nov 1, 2022 2:17:0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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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景澄包下了一整层酒店,薄臣野将楚梨抱回套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
    他头次见到楚梨喝多了酒,于是摁了内线让侍应生送来了解酒的蜂蜜梨水。
    楚梨脑袋昏昏沉沉,她被一只手托起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影轮廓模糊,她努力睁开眼睛,就见薄臣野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喝了再睡。”他声音放低,托着她的脖颈让她坐起来。
    “我想睡觉……”她眼皮好沉。
    “乖,不然明天头痛。”
    他托着她,在她身后垫了个靠枕,楚梨勉勉强强撑起眼皮,他将玻璃杯抵在她唇边。
    蜂蜜梨水清甜,喝下去温温的。
    但楚梨已经意识朦胧,喝了第一口,怎么都不肯乖乖喝第二口,再喝,梨水都被她悉数吐出来,薄臣野忙抽纸去擦,然而梨水还是吐在了他的手腕上。
    腕表与衬衫袖口一片水痕。
    薄臣野抽了纸给她擦了脸,她睡着了,长睫轻晃,脸也偏过去,半长的刘海遮了大半张脸。
    薄臣野抬手将她的长发掖到耳后,又顺势捏了捏她的脸,“小醉猫。”
    薄臣野去了浴室,衬衫的袖子一片濡湿,他随意取了挂在墙上的睡袍换上才回来。
    薄臣野将杯子收拾出去,正准备给她换睡衣,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
    “怎么了?”
    楚梨睁着眼睛,困倦,像已经快睡着了。
    “咦……这是什么……”
    楚梨摸索着他的腕表,视线迷迷糊糊,就要动手去摘掉,她醉的快没意识了,“你为什么天天戴着……”
    薄臣野还没反应过来,腕表被她摸索着摘下来。
    她抱着他的手凑在眼前,“这是你画的吗……”
    “嗯。”
    “不好看。”
    “不好看。”他也重复一遍,“快睡吧。”
    “那你别走……”
    “好,不走。”
    薄臣野笑笑,在她旁边坐下。
    套间里无比的静谧,厚重的羊绒窗帘遮挡了夜光,仅有一丝浅光从缝隙中沁进来,淡淡的月光落在深红色的地毯上。
    薄臣野坐在床边,墙壁上亮着一盏铃兰花造型的壁灯,那淡淡的光晕拢着床上的那抹身影。
    楚梨身上的裙子还没换,浅灰色的蕾丝长裙,一张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白皙中透着一丝绯色,她睡着的时候恬静乖巧。
    上次这样守着床边的她……
    那年还是在帝都。
    她在外比赛,大概是水土不服,又同新伙伴出去庆祝,吃坏了肚子。
    她打了他的电话。
    在陌生城市的陌生病房里,他坐在床边守着她输液。
    这也不禁细想,细细一想,才想到是过了多少年。
    近十年了。
    薄臣野坐在床边,无意识地抚摸着左手上的戒指。
    他的视线仍然落在楚梨的脸上,她睡着了,脸还枕着他的手。
    他的手腕上,落有一道难看的疤痕。
    似被灼烧后的痕迹,丑陋狼狈。
    她睡着了。
    他舍不得将手抽出来,她的脸颊柔软温热。
    “我其实特别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事情,也不想让你知道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他低声说,“楚梨,有时候我很自卑,我什么都没有。”
    “楚梨,你是我唯一拥有的美好了,”薄臣野低下头,他离她很近,近到再凑近几厘米,就可以吻到她的唇,“别离开我了。”
    楚梨动了动,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薄臣野笑笑,将手抽出来,他站起身,将楚梨的手放回被子中。
    口袋里的手机又一次亮起屏幕,薄臣野拿出来看了一眼,摁了挂断。
    他站在床边,将壁灯的亮度调到最低,房间里被这样浅浅的光拢着,他的身影站在光晕的边缘,眼睫垂下,添了几分落寞。
    每当看到她在人群中的时候,总觉得她像一束光。
    让他有种从心底衍生出的自卑。
    楚梨在凌晨四点醒了一次,睁眼的时候口中发干,她撑起身子想起来喝水的时候发现身旁没人,但低头一看,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换成了睡裙。
    楚梨坐起来,头晕晕沉沉。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想去客厅找水喝。
    但蓦地看到一抹身影站在阳台上,她的视线有点晃,她扶着桌子才站稳。
    楚梨盯着那边看,发现是薄臣野在打电话。
    阳台上的窗户没怎么关紧,留下了一道缝隙,夜里的冷风吹进来,楚梨光裸着胳膊和腿,这股冷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薄臣野在露台上的长椅上坐下,他声线低低,“明天不一定回去,看情况吧。”
    “……”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薄臣野的脸色不太好看,楚梨站在客厅里,只能看到他绷紧的侧颜,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在玻璃圆桌边缘磕出一支。
    客厅里亮着灯,一点光氲出去,薄薄的落在他身上,他磕烟的那只手线条漂亮,隐约间还可看浅浅的脉络。
    那枚银质的婚戒,在这样浅淡的光中晃了晃。
    他拿出打火机,想点火,一阵风吹来,火瞬间熄灭。他的短发也被风吹起,拂过额心。
    他索性将手机放在了玻璃圆桌上,开了免提。
    “咔哒——”
    清脆的声响,他咬着烟,一手拢着火光,将那支烟点燃。
    青雾飘散在夜间,楚梨以为这样的他有几分不真实。
    “你明天一定要回来,你这么多天都在外面,我妈妈也很担心你……”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是么?”薄臣野靠坐在椅子上,有几分散漫,他语含警告,“少管我的事情,别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那边女孩子忙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薄臣野一言不发,他只坐在那里抽完一支烟。
    “那你……那你早点休息。”
    电话那边的人嗫嚅了片刻,最终说了这么一句关心的话。
    “嗯。”
    楚梨站在门内,口中有股淡淡的苦涩。
    她也是个女人,不难听出电话那端的人是什么情绪与心思。
    小心翼翼,关切,听起来应该年纪不大,那种暗藏的期许还不知道如何掩藏。
    而最重要的是,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存在,更不知道薄臣野同她是什么关系。
    他迟迟不说,跟她有关吗?
    楚梨被酒精浸染过的大脑有一瞬间迷蒙,薄臣野没往这边看,她的脚踩在地毯上没有什么声音。
    “你……还在伦敦吗?”
    楚梨正要转身,听到手机里仍传来的一句。
    她脚步顿住。
    “在。”
    “那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风声很轻微,但楚梨还是听见了,她的理智渐渐回笼。
    “什么时候?”
    她听到薄臣野问了一句。
    楚梨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的卧室,只是躺下的时候,脑袋里有些乱。
    她闭上眼睛,努力地让自己别乱想。
    酒还没有彻底醒,她眼皮发沉,像做了个梦。
    梦里回到了那天的游艇上,海面上也亮着灯,那样一个豪华未知的世界,薄臣野在里面同璩昭言和温慕远说笑聊天,她在甲板上吹风。
    旁边那女人的交谈声传入耳中——
    “就这个圈子里,结了婚不还是会离婚吗?”
    “我都看开了,他们那种人,结了婚,家里不同意不也得离吗?真爱什么都不是。”
    一会,小明星又端着香槟过来,笑着对她说,“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对吧?”
    她在甲板上回头,身后那个大房间富丽堂皇,房间里又多了一些穿着清凉的女人,她们端着酒坐在温慕远与璩昭言身旁。
    没拒绝,就是默许。
    楚梨站在那,看到一个青涩的女孩子走到薄臣野的身边坐下。
    她扬起脸,懵懂羞涩,“我能去见你吗?”
    “……什么时候?”
    “你了解过他吗?”
    “结婚了包养个情人不是很正常吗?你跟汪总几年了……他老婆不管吧?”
    大床动荡一下,楚梨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天将明。
    薄臣野刚从外面回来,他不知楚梨已经醒了,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床边,他去了浴室。
    楚梨额上一层冷汗。
    浴室那里传来一阵哗啦啦地水声,楚梨从床上坐起来,空气里盈着一种陌生的淡淡的花香。
    有什么在碎掉。
    薄臣野上-床时,是凌晨六点。
    他摸了摸楚梨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昨天喝了酒,回来前还吹了夜风。
    他正要把手拿下来,却无意里扫过了楚梨的眼睛,手心上有一点点微弱的凉意,他凑近看了看,楚梨的长睫微动。
    “醒了?”他压低了声音问。
    “嗯,”楚梨闭着眼睛没有转过去,“我想回家了。”
    “……”薄臣野沉默了一会,说,“过几天我陪你一起,我在伦敦市中心有一套公寓。”
    这话落下,楚梨不可自抑地想多。
    心口泛起一道疼,她意有所指,将有些话藏在里面,“景澄的婚礼结束了,我想回家休息了。”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周我回去。”
    “……”
    楚梨没说话,薄臣野以为是她喝多了酒后还头疼,他凑过去,吻了吻楚梨的肩膀,“在家等我。”
    楚梨背对着他,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用力地闭了下眼睛,睫毛濡湿冰凉。
    景澄的婚礼结束了,他们之间那面透明的墙更坚实了。
    你的秘密好多,一点都没对我坦诚。
    她心口在泛疼,一阵冷风从没关的窗户里沁进来,她露在外面的脚踝冰凉,那种冷意,顺着脚踝向上蔓延。
    薄臣野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窗帘半掩,伦敦的天气阴沉起来,卧室的窗一夜未关,凌晨时雾气重,这会房间里有些凉。
    他也有些头痛。
    坐起来后,大床另一侧空空荡荡。
    薄臣野没见楚梨,起身后,浴室里没有人,他以为楚梨是去找林景澄了,便洗漱了一番后叫了侍应生送餐。
    “清淡一些。”薄臣野叮嘱。
    他去拿手机时,突然发现房间里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
    薄臣野头痛,他环视了一圈,楚梨的行李箱不见了。
    床头处多了一份合同。
    薄臣野走过去,皱眉,拿起来看,然而看到上面那行字,他眼神冷冽下来。
    离婚协议,她在最后一页签好了字。
    薄臣野捏着那薄薄的几张纸,上面竟然洋洋洒洒列了许多条条框框。
    “啪嗒——”
    什么东西被他不经意地碰掉了。
    薄臣野眯起眼,看到一个灰色的丝绒盒子掉在地上,一张纸条也压在下面。
    盒子打开——
    雏菊的项链与戒指,静静地窝在丝绸布上,泛着一点冰凉的光。
    那张字条上,是娟秀的小字。
    ——我曾经将它们放在枕头下面,渴盼你早点回到我身边,这是你送我的独一无二,我也抱着这一份美好的愿望熬过一千零九十五个深夜。
    幸运的是,我等到你回来了。
    不幸的是,你永远不会对我坦诚。
    除了一本结婚证,还有什么能够证明我们在一起过呢。
    这样模糊遥远的你,我不想要了。
    你签好字,把协议寄给李启明,结婚证在抽屉里。
    ……
    薄臣野的手机响了,响了很久,一遍又一遍。
    他捏着那张字条坐在床上,枕头上还残留一根黑色的长长的发丝,枕头上有淡淡的清香味道。
    手机一直在响。
    薄臣野拿起手机,屏幕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通通都是来自一个号码。
    薄家的号码。
    他直接将号码拉黑,他打开微信,给她发消息,短短的几个字,问她在哪里,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消息发出去,没回应。
    薄臣野拨电话,漫长的“嘟嘟嘟”,无人接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店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有一道女声从外面响起,似乎有点焦急,还有另一道声音,一道并不算流利的中文。
    应宴招来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强制刷卡将门打开。
    几人急匆匆进来。
    应宴见他好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对他说,“你快点过去,医院的人还在等你。”
    薄臣野似是出神——
    他在这一刻想起很多东西。
    他很不喜欢回忆。
    对他来说,回忆大多意味着痛苦。
    鲜少的一些快乐,都是有关于她。
    楚梨多喜欢他,他心里是明白的。
    她的喜欢太重太重,她明晃晃地爱着他。
    他总想等那些噩梦过去后,他也干干净净地爱她一次。
    就在这样的静默中,薄臣野想起很多很多。
    想起楚梨与他在海滩上的初吻,想起海边日出,想起渡轮上的日落,想起在淮川时她说的话。
    “薄先生……”
    一个年轻的女孩跑进来,语气似乎含些焦急,应宴让身后的人将她拦下。
    “迎夏你先回去吧,他没事。”
    应宴将她的视线挡住,“医院不还有事情吗?”
    “薄先生,他没事吧?”
    年轻的女孩在这夏天也围着一条丝巾,丝巾将脖颈与半张脸遮起来,风吹进来,刮起了丝巾的一角,她的脖颈上遍布疤痕,有些狰狞可怖。
    “没事的,你先回医院吧,这里有我。”
    应宴安抚。
    “好……”
    那个叫迎夏的女孩点点头,终于还是慢慢离开了。
    应宴让人都离开,套间里更为安静,薄臣野只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沉默地比他初见他时还沉默。
    应宴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小丝绒盒子上,房间里空空荡荡,没了那楚小姐的身影,他大概能猜出些原因。
    “她应该是很爱你的,”应宴静默了一会说,“她的资料上都标注了已婚,她出席过几场画展,有人搭讪时都被她拒绝了,她的三年,只在等你。”
    薄臣野仍攥着那张纸,抿紧的唇,线条平而利。
    “你什么都没告诉她,你只是自以为是对她好,她在等你,可你也只是自顾自地做决定,然后离开她,因为你笃定她会在那里等你。”
    如果是放在平日,应宴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某些方面,你是挺自私的,你不顾她的感受,你也太看重自尊了,其实那根本没什么,她爱你,她不会在意你经历过的那些。”
    薄臣野想到林景澄的叫骂——
    自私的混蛋。
    他闭了闭眼睛,某些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第一次衍生出那种悲怜是什么时候。
    是在她在帝都吃坏肚子的第二天。
    他刚考上大学,身上也没多少钱,那个比赛的周围有星级酒店,一夜四位数。
    他在她的宿舍楼下坐了一夜。
    楚梨在第二天晚上参加比赛,那是一场辩论赛。
    在一个特别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她坐在台上。
    她是正方二辩,每队四人。
    特别明亮的灯光,比赛规模很大,下面还有好多记者,因为一等奖可以拿到一个知名大学的保送资格。
    楚梨坐在台上,她正是最美好的十八岁,自信阳光,笑起来的时候明媚动人,她说一口流畅的英文,反方三辩那个男孩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难掩的欣赏。
    他在台下某个角落里,看着她在台上发光。
    “先去医院吧,总不能功亏一篑,薄叔叔估计撑不过今天了,”应宴说,“就算你不在乎薄家的东西,但属于陈阿姨的那些,你得拿回来吧?等结束后,跟她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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