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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蒋明娇的恃宠而娇

将军夫人娇又飒 秋意重 2164 Feb 3, 2022 8:29:12 AM
    长贵长贵面色平静应承,将议论声皆置之不理,恭敬告别蒋奕文后,安步当车地朝考场走去。
    二人的安之若素平静从容,与蒋奕武骄矜高傲成对比,围观众人忍不住对二人高看几分。
    一场风波至此消散。
    金笙儿这才松口气,绞着帕子忿忿不平道:“那两个奴仆也是的,谁就要他们出手了,竟是全然把表哥的风头都抢了,实在是不知所谓。”
    银锁口不对心地安慰:“小姐,您不是都和二少爷说好了,让少爷必定不会让二人被录取,何必再为其动气呢?”
    金笙儿深以为然:“走,我们去城郊校场,我要亲自去给表哥呐喊助威。”
    银锁却欲言又止。
    金笙儿察觉到她的异常:“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的?”
    银锁咬牙道:“小姐,我、我、昨日好像撞见表少爷的外室了。”
    金笙儿茫然一瞬:“什么?”
    银锁鼓起勇气重复一遍:“小姐,我前日去西六坊的康宁街,替您买那顺德坊的绿豆糕,看见、看见少爷从一个宅院里出来,宅院里有一位年貌出众的娇娘子,站在门内送表少爷出门,还喊着表少爷叫做夫君。”
    金笙儿表情空白:“你胡说,表哥不可能做这种事!”
    银锁咬唇:“小姐……”
    “这件事或许有误会,也许是你看错了,也许只是那个贱人勾*引了表哥,我们不能贸然定表哥的罪。”
    金笙儿许久后才咬着唇,故作镇定地对银锁道,“今日、不,今日是表哥院试的日子,我不能拿这种事情打扰他。明天你带我去西六坊那处民宅,我要亲自去看一眼那勾引别人男人的贱蹄子!”
    银锁连连点头,心里忍不住叹气。
    以往小姐是何等爆竹脾气,等闲不顺心的就会炸开,遇上这么大的事倒学会‘冷静’了。
    不过是太重视表少爷罢了。
    可表少爷……
    他不配!
    蒋奕武不知金笙儿主仆的对话,骑着墨黑大马利落行至街角时,还风度翩翩地朝金笙儿展颜一笑,眼底是说不出的‘深情’。
    金笙儿却只勉强一笑。
    二人毕竟都是未嫁男女,不好当街太过招摇,只是一个错眼功夫,蒋奕武就轻快离开了。
    ——方才金笙儿似乎有些强颜欢笑。
    是她心情不好吧?
    被表哥搅得心神不定的金笙儿主仆未注意到——她们此时正站在上风口,下风口的蒋奕文听完二人对话后,已朝她瞥了两三眼。
    蒋奕文压低声音问道:“今科武举主审可是金逸晨?”
    “是。”蒋明娇亦听见了金笙儿主仆的对话:“大哥是想……”
    蒋奕文洒脱豪迈面庞上浮现沉怒:“来人,取了我的拜帖去魏国公府一趟,说我今日偶然兴起,邀请舅舅同观武举遴选。望他一定要赏光。”
    仆从匆匆而去。
    蒋明娇却展眉一笑,朗声制止道:“不必了。”
    蒋奕文疑惑看她:“娇娇?”
    “我昨日已以大哥的名义给舅舅下了帖子,邀请他观看今日的武举遴选。”蒋明娇黑而亮的眸子狡猾弯起,“若大哥再派人送帖子过去,舅舅只怕要嫌大哥啰嗦了。”
    蒋奕文愣了一瞬,随即疏阔爽朗地大笑。
    真不愧是他的好妹妹,竟是和他想一处去了。
    纵然已知金笙儿托金逸晨在长富长贵二人武举时动手脚,但他们并无证据能直接戳破。
    且他们身份也不合适。
    最好办法是请一个地位比金逸晨高的武将,当众戳破金逸晨动的手脚。
    ——还有比魏国公世子,他们亲舅舅更好的人选吗?
    “娇娇,你早就知道?”蒋奕文饶有兴趣地问。
    “早先听到过一点风声,有备无患罢了。”
    蒋明娇朝大哥撒娇讨宠道,“未经大哥同意就以大哥名义下帖子,大哥不会怪我吧?”
    虽然是询问道歉的语气,那娇贵娇悍的小脸上可没半分愧疚,浑然写着‘我就是随便道个歉,你敢怪我我就哭给你看,看你拿我怎么办’的理直气壮与嚣张。
    蒋奕文拿她‘恃宠而骄’的小模样没办法,连声豪爽地大笑摇头道:“我的个小祖宗,我哪儿敢怪你哟。”
    为不影响长富长贵二人发挥,蒋奕文原是不打算去校场围观的,但现在既已获知金笙儿的奸计,他不去也得去一趟了。
    “来人。”
    “大少爷?您有何吩咐?”
    “让青松院的人准备妥当,下午我要去一趟校场,亲自看长富长贵考试。”
    ·
    武举院试由大周太祖定下规矩,一共考取两科,上午一科考策论,一如科举般采取全封闭考场,下午一科考骑射,于京郊较场比试,可允许京城百姓围观。
    校场门口。
    京城已入早春时节,除却早晚依旧有料峭春寒外,正午时已然春意熏暖。不少爱美的平民女子已换上轻薄春衫,衬托出袅娜纤瘦身材,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她们是打算来榜下捉婿的。
    每年春闱进士登榜,都会有一群高门大户到榜下捉寒门学子回家,许配家中女儿为婿。
    这群平民女儿没那高门家世。她们不过想撞大运,看能否吸引一两个武举人罢了。
    ——如此也算一举翻身了。
    这一群人里最为出挑的是金笙儿。
    金笙儿往常总喜欢浮华打扮,穿着不是大红大绿便是大紫,还格外喜欢金银等首饰。
    偏她又不是能压得住重彩的秾艳长相,每每都只能被衬得如暴发户或乡下的土财主,被满京城贵女们偷偷耻笑。
    金笙儿一向心大不以为意。
    ——她将所有嘲笑她的人都当成了嫉妒。
    但大抵是被银锁口中的‘表少爷的外室’刺激到,金笙儿早晨回家仔细询问过那外室打扮,得知其是个我见犹怜的小可怜后,又对着镜子照了半晌也没在脸上寻出半分怜态。
    她终于依照银锁建议换了一副打扮。
    她今日穿着墨蓝色绣白边的小袄,袄面绣着一朵一朵盛开的小白花,下穿墨蓝色打底的十二幅马面裙,裙匾用纯白布料锁边,裙面上一只一只白蝶与小花栩栩如生,脚下是同色绣着蝙蝠的绣鞋。
    墨蓝色与雪白相间,虽不若旁人的娇红柳绿惹眼,却格外地清丽沉静。
    十二幅马面裙随着走动摇曳生姿,尽显女儿家的清丽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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