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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将军,你立了大功了!

将军夫人娇又飒 秋意重 2238 Feb 3, 2022 8:29:12 AM
    平阳侯府门口。
    漫天火红夕阳映衬下,黑底金字的牌匾异常恢弘。
    侯府中门大开着,丫鬟仆妇们列成两排守在门口,恭迎着主子们回府。
    一溜四辆马车停下。
    太夫人丫鬟先下了车,搀扶着太夫人下车,朝府门口走了两步。
    恰在此时。
    噗一声。
    黑美人拉了。
    黑美人,是拉蒋明娇、蒋明姝几姐妹的马,车夫是蒋明娇母亲陪房,梁叔。
    一团淅沥沥的屎落出来。
    恰好在太夫人不远处。
    太夫人捂着鼻子,不耐烦地皱起了眉。
    梁叔连滚带爬下车,给太夫人请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未能管教好马匹,冲撞了老夫人,奴才罪该万死。”
    让马在贵人前拉屎,算是秽物冲撞了贵人。
    若是寻常和煦些的主子,或许还能免了一顿罚。
    但老夫人一向严苛,梁叔自然心里惶恐。
    太夫人冷漠道:“没能管教好马是你差事没办好,罚你一年月钱,另外一年之内不允许伺候府里主子。”
    梁叔嘴里发苦,却只能磕头道谢。
    一年之内不允许伺候府里主子,那他只能是拉一些潲水蔬菜之类的了,这地位可是一落千丈。
    还有一年月钱。
    这一年里没了他的月钱,家里婆娘孩子怎么过活?
    他只能安慰自己——总比彻底丢了差事好。
    梁叔看向黑美人。
    心头有疑惑。
    黑美人一向温顺乖巧,还有几分通人性,从小被训练着,从不胡乱拉屎拉尿。
    今儿早晨他还特地嘱咐过黑美人。
    方才出发时他更是让黑美人拉过一次了。
    黑美人,怎么就一时没忍住呢?
    一个小插曲过去。
    梁叔和洒扫仆妇们一起收拾了马粪,盖上了草木灰,又铺上了毯子,才让主子们下来。
    蒋安氏、三夫人、蒋明婉等姐妹一一下车,说笑着进了府门,不时闲聊一两句宴会上吃食的闲话。
    到了二门口,大家纷纷道别,各回各院。
    蒋安氏特地嘱咐蒋明娇:“晚上睡觉记得关好门窗,天气愈发冷了当心着凉。”
    蒋明娇笑着应了。
    回到娇园里。
    蒋明娇先打发了白术,送点银子梁叔。然后卸了钗鬟、散了头发,用热水敷着脸,抹了面膏。
    兰香在旁边伺候。
    八宝一头扎进了食盒里,吧唧吧唧吃着瓜子。
    九色蛊慢吞吞地,十分不情愿地,回到了碗里生肉里。
    白术没多时就回来了。
    她带回来了梁叔的疑惑:“银子梁叔已经收下了,还千恩万谢了奴婢。就是那黑美人的事,梁叔一直说觉得奇怪。拉着奴婢说了半天,一个劲地说怎么就那么巧,在门口拉了呢。”
    “小姐,您说这里面会不会有蹊跷?”
    蒋明娇如雨中远山的眉毛凝起,细细问过梁叔的话,最后时她好看面庞已冷凝如霜。
    她对刀二道:“去寻梁叔一趟,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拿了我们银子的事。顺便盯着梁叔家里,看这些天有谁去他们家。”
    刀二迅速派了个暗卫去了。
    白术紧张地问:“小姐,莫不是梁叔这事有什么问题?”
    蒋明娇乌黑漂亮瞳仁里闪过寒芒,冷冷地道:“有事但不打紧。不过某些人缩头藏尾躲在暗处久了,就以为全天下人和她一样瞎了罢了。”
    上一次偷坠子的风波方平息下来,就又一次出手吗?
    府里的那个内鬼。
    你,还真是不安寂寞呢。
    ·
    边疆。
    祁连山下。
    边疆的天比京城仿佛更低些,响晴日时阳光如金色瀑布般泼洒。人站在空旷草原上,伸手仿佛能摸到太阳。
    大军已换了个驻扎地。
    将军帐子里。
    宽大的帐篷里,有床有榻有书桌有茶几,书桌上点着一盏小油灯,摆着一本摊开的书。
    阮靖晟坐在一个偌大地图前,凝神盯着地图。
    他裸着上身。
    那宽肩劲腰有力的手臂,与紧密结实的胸膛能给人力量感,却又不显得野蛮,处于一种将将好的状态。
    与阮靖晟那张俊美无俦,棱角又刚硬冷漠的面庞相结合,给人一种莫名吸引力。
    若非过于冷酷的气质,他这俊美容貌能被冠一句‘翩翩佳公子’。
    只是在战场上,他就成了人人胆寒的煞神。
    收割人命如钢铁般冷硬。
    姜大夫给他包扎着伤口。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被洒上了金疮药,又绑上了细棉布包扎止血,勒住了那紧实胸膛。
    阮靖晟连一个蹙眉都未曾有过。
    刀一、刀五侍立一旁。
    空气凝重安静。
    姜大夫包好了最后一下,有心缓和一下气氛:“将军,听说夫人给您写的信里,说让您若是多受一次伤,留下一道疤,就要写一个检讨解释?”
    “您这一下得多少字了啊?”
    阮靖晟冷冷看了眼姜大夫,又眯起眼望刀五。
    刀五犹如被雄壮狼王盯住的狐狸,觉得后颈凉凉的,不由自主咬牙绷紧了皮。
    姜知仁,咱俩一起喝酒猜拳时,你不是说好不外传的吗?
    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我下次还信你个鬼!
    他下意识朝阮靖晟露出个讨好地笑,转头恶狠狠地朝姜大夫龇出犬齿。
    “姜大夫,夫人给将军的礼物您最近还随身带着吗?”
    这回归姜大夫笑容一僵了。
    那玩意……
    根本不禁放,他千保存万护着还是一点一点慢慢烂掉了。
    这两天他正忙着把东西掏空了晒干,只留个壳子,假装无事发生呢。
    这事,他还不敢和将军说呢。
    但是他已经听说营地里有传闻,说姜军医有某种特殊嗜好,天天在帐篷里炖臭豆腐吃了。
    为此几个南省士兵成天跟他后头当小尾巴求投喂……
    他冤。
    刀五狠狠瞪了眼姜叔,心道,这喜欢告密的老鬼,哪天非得治他一回。
    姜叔牙根儿痒痒,琢磨着什么时候,得让这油腔滑调的小鬼知道他厉害。
    刀一冷着一张扑克脸立在一旁,眼神异常茫然无辜地。
    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阮靖晟薄唇轻轻勾起一个笑,仿佛一只家里进了大水,于是偷偷挖了个坑,将祸水引到邻居家,再坐看小狐狸和豺狗两个邻居,为此大打出手的大坏狼王。
    同样陪他看戏的还有一只生得异常雄壮威武,天生冷脸却傻乎乎的大狍子,不时发出迷茫疑问。
    啥?
    刚才又发生了啥?
    这时。
    帐篷忽然被人掀了起来。
    一个小兵禀告道:“将军,魏国公过来看您了。”
    话音落地。
    魏国公走了进来:“小阮啊,你这一番可是立了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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