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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哈、哈、哈、哈、哈

将军夫人娇又飒 秋意重 2168 Feb 3, 2022 8:29:12 AM
    那群闲汉反了天了。
    他们居然在自家酒坊门口开起了评书会!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乞丐坐在闲汉中间,拿起快板,口舌伶俐地说起了书。
    名字从《不让说名字酒坊老板的小妾与管家的二三事》到《爱是一道光,指引老板夫人追寻自由》、《不能说名字的酒坊老板致妻书:不能怪你爱上了他,是我给你满足太少了》、《男人不可不说的难言之隐,不让说名字的酒坊老板:我苦了三十年》。
    又唱又评。
    细节逼真。
    仿佛她真的身临其境,看到了那不堪的一幕幕似的。
    因这少年的说书,一圈又一圈的人把酒坊门口围得严严实实。
    “话说这男人啊,一旦那啥不振后,就是一辈子的抬不起头,尊严扫地,重则还会心理变态,这不让说名字的酒坊老板,也是个可怜人了……”
    那少年哀声叹气。
    一群人哈哈大笑,挤眉弄眼,皆是你懂我也懂的表情。
    严庆真一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太阳穴直突突,一口血呕到了心口,恨不得过去把那少年给抓到,狠狠打死在当场。
    他目光严厉地找着自家员工,怎么会让这群人在门口胡闹:“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找了一圈,待看见几个员工的身影,他又是气了个倒仰。
    那几个没出息的正蹲在最里头,跟着咧着嘴,哈哈哈笑得最大声呢!
    严庆真心肝肺都气得发疼,脑袋嗡嗡嗡的响,大步走入人群,将自家员工拽了回来,伸手朝少年抓了过去,顺便驱赶着人群。
    “滚,再不走我让官府的人来抓你们了。”
    “滚滚滚!“
    “都给我滚啊!”
    ……
    少年机灵得很,见势不好,就游鱼似的钻进了人群,左钻右窜地跑了。
    严庆真连他衣角都拽不住,气得太阳穴突突的。
    闲汉们见严庆真这么生气,也都不敢再留,偷偷地跑了。
    一群围观的人也都散了。
    门口顷刻间变得干干净净。
    但关于‘板胡酒坊’老板头顶绿油油的传闻,是彻底随着人群散开了。
    严庆真让人去追几个闲汉,想偷偷教训一顿,也没追上,只好恶狠狠地瞪着自家员工。
    “一人罚半年工钱。”
    一群员工皆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严庆真这才对一个跑堂小二道:“你去‘浴春酒肆’一趟,就说传我的话,请他们老板明日到春风酒楼雅间一叙。”
    跑堂小二迟疑:“大掌柜的,要是她不愿意来怎么办?”
    严庆真冷笑:“告诉她,她可以不来,只要别后悔就是。”
    那小丫头片子恨他入骨,绝不会放弃这机会。
    跑堂小二一溜烟跑了。
    得到这消息时,蒋明娇与严颐都在铺子里。
    严颐果然选择了要去。
    蒋明娇沉思了半晌,根据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交代了严颐两句。
    翌日。
    严颐去了春风酒楼。
    春风酒楼的雅间布置的非常讲究,进门一个苍翠的松树盆栽,墙上悬着两幅意蕴高深的深山古庙和尚挑水图,另有一面屏风绘着赏松图。
    严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前的严庆真。
    严庆真面黑如锅底。
    尽管早就知道严颐身份,但看见把京城的‘板胡酒坊’挤得无立足之地的人是严颐,他仍气得说不出话。
    早知道当时也应弄死这丫头片子的。
    严颐冷冷地看他。
    严庆真记着陈王的吩咐,不敢和这丫头片子多计较,强压下怒气:“我今日寻你是有事与你商议。”
    严颐讥诮勾唇。
    严庆真看严颐这模样就气闷,却只能生生忍耐:“是有关于陈王的事。他看中了你,欲纳你为妾。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进陈王府了。”
    说这话时,他内心在嫉妒得滴血。
    多好的机会啊。
    偏偏轮不上他安排的人,竟便宜了这小丫头片子。
    严颐忽然觉得好笑极了:“陈王欲纳我为妾?”
    严庆真重重地重复了一遍:“是,准备一下,你今晚就进陈王府吧。”
    屏风后。
    陈王百般聊赖地把玩着一杯酒,等着严颐的答复。
    无趣的人。
    无趣的对话。
    若非担心‘浴春酒’出了岔子,他才懒得走这一趟。
    郑管家面无表情地侍立一旁。
    屏风外。
    严颐笑得更冷漠,眸光锐利地望着严庆真:“陈王可是个瘸子,不能行走?”
    严庆真:???
    屏风后,陈王把玩酒杯的手亦是一顿,挑起了一边眉毛。
    他是瘸子?
    郑管家面无表情道:“王爷,您好像是被嫌弃了。”
    陈王:……
    严庆真背后冒起了汗,呵斥:“当然不是,你这丫头片子说什么呢!”
    严颐冷笑道:“那就是他是个瞎子,目不能视了?”
    严庆真高声喝道:“严颐,你说什么呢!”
    屏风后。
    郑管家面瘫脸:“王爷,您好像又被嫌弃了。”
    陈王嘴角抽·动:……“滚!”
    严颐又继续问道:“不是瞎子不是瘸子,那他和你一样,是个银样镴枪头,只能让二婶给你戴绿帽子咯?”
    严庆真太阳穴直突突,恨不得破口大骂,却奈何屏风后的陈王,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肝都气疼了:“严颐,你别在胡说八道了,陈王好得很!”
    屏风后。
    陈王的脸已经黑了,无声怒气在发酵,生生捏碎了一个杯子。
    好嚣张的女人。
    好伶俐的嘴。
    郑管家眼疾手快,塞了个新杯子到陈王手里,随即当无事发生般,一本正经提醒道:“王爷,您又又被嫌……”
    陈王:……“闭嘴!”
    郑管家乖巧闭嘴了。
    半晌。
    陈王道:“想笑就笑吧,别憋着。我看着更难受。”
    郑管家面无表情,无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陈王冷漠凝视着他。
    郑管家一秒闭嘴:“王爷,您喝水吗?我去给您倒水。”
    屏风外。
    严颐轻笑一声:“是吗?这样一个好生生的王爷却愿意纳我一个破家的商户女做妾?”
    严庆真太阳穴青筋暴起,刚要说什么。
    严颐似笑非笑道:“既然前面的原因都不是。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这陈王定然是得了脑疾,觉得自己是金子,全天下女人都该喜欢他,把一切奉上去捧他的臭狗*屎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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