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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古松村(求订阅)

我在长生殿试药三十年何平安 褒国捕快 5726 Feb 14, 2022 3:32: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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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十日,湖广总督何腾蛟在总督府与从浏阳赶来的湖广学政堵胤锡交接了军政要务后,便跟随返程的宣诏太监卢九德前往杭州述职。
  堵胤锡携章旷以及总督府上下官员将校礼送何腾蛟至长沙城东门外。
  马车中,何腾蛟从窗子中探出头来,恋恋不舍的看着长沙城,心中五味杂陈。
  这回往杭州述职,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心中明白,这是潞王给他的台阶,他不得不下。
  堵胤锡望着远去的车马,深深一拜。
  大争之世,何腾蛟之才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功过参半,只能称得上是个勉强及格的督师。
  在大明政权交替,局势混乱之际,保住了湖南,死守住了长沙,大概也是潞王还愿意给他面子的原因。
  共事一场,好聚好散,堵胤锡还是愿意祝何腾蛟一路顺风的。
  章旷虽心中对何腾蛟失望至极,但何腾蛟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也躬身拜别。
  何腾蛟知人而不善任,外宽内忌而多疑。据天下粮仓而无所图,便是其过也。
  在堵胤锡身后,湖南诸文武皆神情各异,但都知道,从今以后,湖广要变天了。
  堵胤锡负手望天,白云悠悠,浏阳水上,鸥鹭振翅,云霞漫天。
  不知不觉间,堵胤锡呼吸急促起来,胸膛沉浮之间,目光坚毅而清明。
  这天下,终于要有他堵胤锡施展的舞台了。
  章旷见堵胤锡望天出神,心中颇为感慨。
  堵胤锡生于万历二十九年,十一岁便父母双亡,投靠岳父陈大懋,师从马世奇,崇祯十年中进士。官至长沙知府。
  崇祯六年,堵胤锡中江宁乡试第十六名。
  崇祯十年中进士。
  崇祯十二年四月,任南京户部主事。九月,任兑差分司之职,秉公办事,革除陋规。
  崇祯十五年,他处理积案300余件,编纂了。
  崇祯十六年四月,胤锡举廉卓人觐,赐宴礼部,奉旨加二级,命复任。不久,升武汉、黄州兵备道。
  崇祯十七年正月,至南都,会见史司马可法、袁督师继咸,共以国士见许,委以长沙监军之任。
  四月,他听到京师三月十九日之变,崇祯帝自缢于煤山,失声痛哭,作五章。这年五月,安宗即位于南都,次年改元弘光,任命胤锡为湖广按察司副使,提督学政。
  胤锡虽改任学使,但训练士卒,讲解战术,更为勤劳。他以国仇未雪为耻,十分注重人才,广泛征求意见,听取别人献计献策。
  可惜,就是这样一位忠贞为国的大才,却受到了总督何腾蛟、巡抚瞿式耜等人的排挤打压。
  堵胤锡处处受制,有心报国,却无力施展,何腾蛟不许他兵权,也不给他粮饷,他只能自募六百人,号为“君子营”以御敌寇。
  如今,瞿式耜不在,何腾蛟赴杭,这湖广之地的军政大权,终于握在了堵胤锡的手中。
  章旷对他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
  就好像是背上压着的高山忽然崩塌。
  从此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堵胤锡如今已年四十有五,历尽苦难,终于等到了今日。
  天风辽阔,吹万里丛云。
  湘江深沉,见十年辛苦。
  “于野兄,陌上花开矣。”
  堵胤锡面带微笑,神清气爽地对章旷说道。
  “凛凛寒冬,终将逝去。”
  章旷一语双关地回应道。
  国事,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人生,也迎来了出暖花开的时候。
  不论是堵胤锡还是章旷自己,都是如此。
  “走,回府!议北伐诸事!”
  “学政先请。”
  堵胤锡心情畅快的转身,率总督府诸文武向城内折返而去。
  章旷愣了一下,望着堵胤锡的背影,恍惚间,好像觉着堵胤锡年轻了许多。
  他兀自一笑,长吐一口浊气,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
  堵胤锡大会麾下诸文武,计议半日,定下了北进诸事。
  以章旷为监军留守,坐镇长沙,总镇后方军政诸事。
  总兵赵印选率部一万,驻守长沙。
  总兵林国瑞率部一万,移驻宝庆府,巡靖各府,扫寇除贼。
  总兵王允成、马进忠两部水师驻防巴陵县,控扼洞庭。
  堵胤锡则亲率副将黄朝宣、副将刘承胤、总兵杨国柱、副将曹志健、副将黄顺祖、副将向文明、参将覃裕春、参将王储、参将满大壮、参将吴胜等十员大将,合兵十二万北伐湖北,收复失地。
  与会诸文武皆无不应命,堵胤锡之为人,众人素有所知,所以对其十分钦服。
  何腾蛟在时,湖南驻军皆分驻地方,零零散散,良莠不齐。
  堵胤锡令诸军皆克期会于常德府武陵县,将在此地,誓师北伐。
  于是,湖南诸军皆应命而动,一时间,引起了湖南士民的热议。
  闻官军意欲北上收复失地,湖南震动,百姓奔走相告,欢庆不已。
  湖南湖北,兄弟之省,湖北沦陷之后,许多湖北的百姓避难南下湖南。
  他们久别家乡,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官军北上收复失地。
  可何腾蛟从无北伐之心,这些背井离乡的百姓这一年来可谓是望眼欲穿。
  而今闻王师北上,惊喜向北拜,涕泣泪沾衣。
  湖南各府驻军纷纷挪窝,向常德府汇聚而去,一路上,湖南百姓箪食壶浆,夹道欢送。
  留守监军章旷以总督府名义,征召民夫,以为大军后勤之用。
  却不想布告一出,各府百姓皆携干粮,自发向长沙而来。
  本预计征召民夫一万,却不想数日之内,汇聚在长沙城下的民夫已逾五万余。
  道路之上,人烟不绝,骡车驽马,扁担织袋,老少前赴后继。
  章旷闻听此情此景,不禁在案前停笔感叹道:“我民如此,安敢相负?”
  二月十三日,堵胤锡率君子营先行抵达了武陵县,各路兵马大半已至,还有南部三府的兵马,路途较远,还需要两三日才能赶到。
  堵胤锡在武陵县与诸将定下了北伐方案,湖北清军兵力空虚,皆收缩于几处重镇。
  驻军在松滋县的副将张先璧送回了情报,清军都统金砺,正屯兵于江陵雄城,前几日,清军梅勒章京佟养和率军一万,南下进入了江陵。
  如今,江陵有兵四万,成为了湖北清军重点坚守的雄城。
  大军若想规复湖北,就必须先攻克江陵,拔出这颗钉在湖北的钉子。
  张先璧言,清军已将江陵经营的固若金汤,若想攻克,殊为不易。
  江陵,是湖北的南部锁钥之地,想要进军襄樊,就没法避开这里。
  堵胤锡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先克江陵,打开门户之地。
  于是他传急令给松滋的张先璧,命其昼夜不息,打造攻城器械,以备大军之用。
  同时又传信给留守长沙的章旷,命他想办法置办火炮,转送军中。
  江陵城坚,须仰仗火炮之利,方有一战可能。
  湖南火器制备荒废已久,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生产。
  章旷接堵胤锡之令后,一面遣幕僚蒙正发下衡州府梳理筹建火炮厂,一面又遣信使向南昌的五省总理张国维求援。
  同时,章旷又向两广总督沈犹龙发函,请求支援火器军资。
  章旷三管齐下,全力堵胤锡解决后勤之需。
  就在堵胤锡调集诸军,准备大举北伐之时,闽督郑森率部与前锋会师。
  黄坪山,明军八万大军整装待发。
  而此时,身在大治城中的大清镇南将军陈泰,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参领德罗克已经几日没有遣人回来运粮了。
  陈泰从房中的榻上坐起,眼神晃动两下,敏锐的意识到,黄坪山可能出了问题。
  于是他匆匆出门,唤来了亲兵,命其往斥候营传令,速探黄坪山消息。
  同时,陈泰又遣快马,调黄颡口镇的参领希福率军回撤大治县城。
  一旦黄坪山被突破,那金牛镇和黄颡口镇这两处险关要塞就失去了意义,会面临被明军前后夹击的风险。
  谨慎的陈泰迅速开始收缩兵力,准备固守大治县城。
  就在陈泰派出斥候侦查黄坪山的一个时辰后,明军大张旗鼓的从大治县南的黄坪山中出现。
  守军大惊,急报陈泰。
  陈泰早有预料,于是命各部登城,准备迎战。
  郑森督军兵临城下,见城池早有防备,于是打消了速攻的念头,下令兵围大治县。
  而这时,驻扎在大治县西北,一直关注大治县情况的副将王得仁见己方大军开到,大喜,遂立即遣人联络。
  郑森得知还有两万友军在侧,便令王得仁率军列阵于北,进攻铁山之敌,掩护大军后背。
  王得仁当即领命,移军至大治县城以北,列营在闽兵之后,对阵铁山上的清军参领呼尼牙罗和。
  陈泰见明军源源不断的从黄坪山涌出,惊讶不已。
  他没想到来攻大治的明军竟然有如此之多!
  见明军欲四面围攻,陈泰便知事情不妙,于是趁着明军包围没有完成之前,遣兵出城,向参领希福传令,命其不要率军回城,而是直奔樊口,去与参领瓦尔喀协力,击溃樊口的金声桓部明军。
  同时,也向金牛镇的参领苏拜传命,令他布疑兵之计,秘密撤离金牛镇,沿泽湖向北,速攻樊口,与瓦尔喀会师。
  瓦尔喀有兵两万,加上参领希福、苏拜之兵,大约四万人,只要他们能攻克樊口,就能整军南下支援。
  援军不需要进入大治县,只要他们南下,进入铁山,便可解大治之围。
  黄坪山失守,是出乎陈泰意料的,明军数万之众,竟走这深山老林,轻兵而来。
  参领德罗克竟然连个示警的消息都没有送回来,这让陈泰很生气。
  好在他应对迅速,不然大治县便危险了。
  再过十几日,征南大将军索尼的大军便会开进武昌。
  自己只需要坚守到那时候,明军便会投鼠忌器,不敢全力围攻大治。
  陈泰亲自坐镇城头,调度兵马。
  城下,明军十万人马,重重围困,浩浩荡荡,声势颇大。
  闽督郑森令诸营立寨安营,伐木造梯,准备攻城诸事。
  陈泰观望,心中测算一番,明军大约一日后才会发起进攻,于是便回到了城楼之中,开始独自谋划起守城诸事。
  酉时,驻守在黄颡口镇的参领希福接到了陈泰的军令,得知大治被围,果断选择撤退。
  他令士卒在镇中遍插军旗,又点篝火,以便迷惑明军。
  天暗之时,希福悄悄率军撤离,一路向北,沿着江岸,急行军向着樊口奔去。
  与此同时,驻守在金牛镇的参领苏拜也接到了军令,苏拜惊愕不已,没想到明军竟然从黄坪山出现。
  他也十分果决,命兵卒扎草人以作疑兵,而后便迅速集结兵马,撤离了金牛镇,沿着泽湖向着樊口行去。
  卯时初,苏拜率军撤离已经一个半时辰,在金牛镇北岭通道之下,一块地面忽然塌陷。
  地面上,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不久,从中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安全之后,便从洞中爬了出来。
  其后,开始源源不断的从洞口爬出人来。
  半个时辰后,在谷道之中,已经隐蔽汇聚了数百明军。
  领军的不是别人,正是京营总兵钱肃范。
  自三战金牛镇大败之后,钱肃范急火攻心,屡吐鲜血。
  痛定思痛,他不得不承认虏将比自己技高一筹。
  这几日,他收兵不战,专注于挖掘坑道,准备就用这个笨办法,突破敌军防守。
  经过昼夜不停的挖掘,终于是挖到了谷道中段。
  今夜,钱肃范挑选精锐五百,亲自率领i他们自地道而出,准备夜袭中峰敌军。
  正面,总兵翁之琪已经整军备战,只要他一得手,便同时发起对北岭和中峰的冲击。
  夜色沉沉,山岭上一片寂静。
  谷道之中,冷风呼啸,发出了阵阵吼声,正好掩盖了明军的声响。
  钱肃范率人开始向着中峰摸去,夜色黑暗,明军只能呈纵队,前后相携,摸索着向中峰上前进。
  山峰之上,时不时会有风儿吹落小石块,砸在明军兵卒的脸上。
  但明军士卒们愣是一声不吭,强忍着疼痛攀爬而上。
  钱肃范也不慎被一块石子砸中了面颊,顿时划开了一道口子,皮肉翻卷,血流不止。
  为了忍住疼痛,钱肃范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经过了艰难的半个小时,钱肃范终于领兵登顶,来到了中峰之上。
  树木葱茏,怪石林立。
  在中峰的西端,遍插火把,营房坑洞密密麻麻。
  在地势低处,山峰背坡,有数架投石机搁置。
  钱肃范观察一阵,没有看见鞑子的身影,心中疑惑重重。
  不会有诈吧?
  自己行动这么隐秘,应当不可能被鞑子发现。
  左思右想,钱肃范索性心一横,鏖战多日,屡战屡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番!
  于是他率军,向着峰上的清军阵地杀去。
  京营的兵卒憋屈已久,今夜夜袭,正是宣泄之时。
  只见诸人奋勇,连挑军帐数座,又是纵火,又是喊杀,战意高昂。
  可是在冲锋了一阵后,明军发现了问题。
  竟然一个鞑子都没有!
  钱肃范闻讯,茫然无措,遂下令搜寻。
  很快,士卒回报,峰上,没有发现鞑子的身影。
  在峰顶土垒之后的人影,都是以草木扎结而成,乃是假人!
  钱肃范顿时愕然,愣了许久,心中有一种被虏将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羞愤,遂仰天长啸,愤然道:“虏将无谋乎?”
  夜袭的京营兵卒皆觉得被戏耍,愤懑不已,拔刀斫石以泄心头之恨。
  这时,翁之琪见钱肃范得手,于是挥兵出营,正面掩杀。
  兵卒神速,一鼓作气冲上了北岭,压进了镇中。
  翁之琪见夜袭得手,大喜,正欲督军激战,就接到了各路汇报,北岭与镇中,未见鞑虏毫毛。
  钱肃范这时也急匆匆赶来,气愤不已地对翁之琪说道:“吾等中了疑兵之计也!”
  “鞑子早已经跑了!”
  “夜不收循迹,鞑子或已北遁。”
  翁之琪顿时脸色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被堵在金牛镇下数日不得寸进,还三战三败,好不容易谋划此次进攻,结果鞑子却早已撤走,己方蓄力多日的一记老拳,却是打在了空气之上。
  这种感觉,令翁之琪也难忍心绪,忿忿道:“鞑子真是狡猾!”
  “难道鞑子早有察觉?”
  “不可能!我军行事隐蔽,不可能被发现。”
  “那鞑子怎会提前撤走?”
  “定然是战局有变,鞑子若是察觉,必定会反设埋伏,痛击我军。”
  “有理!难道是回军大治了?”
  “尚且难说,我这就遣夜不收向大治方向探查。”
  翁之琪说罢,便唤亲兵前去传令,尽发营中夜不收向北方以及大治县探查军情。
  钱肃范心情郁郁,拎刀率部回营。
  他已经一日一夜没有合眼,为了夜袭,还爬了两个时辰的地道,接着又攀山,此刻已经是疲累不堪,甚至连脸上的伤痛都掩盖不住倦意。
  翁之琪调度兵马,开始占据金牛镇有利地形,布置防务。
  攻克金牛镇的消息,也连夜送往了咸宁县的留守黄宗羲处。
  ......
  咸宁县,黄宗羲还未安眠,正在挑灯处理公务。
  翁之琪的急报在天明时,送到了他的案头。
  碰巧的是,同时还有另一封急报也正好送到。
  黄宗羲揉了揉眉心,放下了翁之琪的战报,打开了另一封急报。
  只看了一眼,他便困意全无,激动地站了起来。
  承天府大捷,擒获伪公沈志祥,降敌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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