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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章 白先生就是一传奇

重生都市之我是仙二代 流浪时光猫 13186 Apr 30, 2023 7:29: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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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通话
  “片冈先生,恭喜获胜!”工作人员笑着向他祝贺道。
  7月31号当晚,片冈还享受着胜利的余韵。他从嬉戏打闹的球员中离开,来到后方的休息室时,一位工作人员从门后出现。
  “谢谢。”片冈沉着地道了声谢。
  这场胜利即便让他苦等了六年,片冈却保持了仪态,没有露出得意忘形的模样。在遭遇了这名工作人员后,片冈就要绕行离开,身为球队监督的他在比赛过后需要连同太田、高岛等人及早来到后方召开记者会,不然片冈有预感,即将到来的漫长记者会一定会让疲惫过度的队员们滞留在原地,久久不得休息。当然,片冈才想,一部分队员恐怕还想多辛苦些,这些半大小子一有在镜头前出风头的机会,肯定争先恐后地要赶来。
  这些因素他也考虑进去了,稍后片冈就会找机会让结城等人留下。他确实是个不愿意被媒体打搅的“古典派”,但都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片冈也愿意放松些自己的管制。片冈在脑内细细思考着,一想到有几个家伙高兴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一直以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片冈先生?”
  面前的工作人员没有离开,瞧着他又问了句,这令片冈的思绪被打断了,抬起视线对眼前这位工作人员问道:“有什么事吗?”
  “门外有位先生托我们找您知会一声。”工作人员又说道,“自称是队员家长,有急事想要和您讨论下。”
  片冈慢慢收起笑意:“···抱歉,他是说现在吗?”
  工作人员只是抱歉地笑了笑:“是的,那位先生是这么说的。”
  真是一位意外来客,在队伍获胜后马上就赶到现场,明明等召开记者招待会还有时间同自己沟通,偏偏要赶在这个紧要关头。片冈若有所思看了眼不远处,灯光下敞开的房门外有一道身影,正静静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我知道了,麻烦你进行通知。”墨镜下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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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片冈先生。”
  如果不是这道声音,片冈恐怕根本发现不了这样一位男性,他身形高大,却颓废地依靠在墙边,斜上角的灯光只照亮了他的另一边脸,片冈能看到的,只有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体轮廓。
  片冈墨镜下的眼睛凝视着高大的身体轮廓,在叫起他后,高大男子从墙壁上起身,逆着灯光向他徐徐走来。片冈的身体下意识便推动了后方的房门。
  “你好,请问您是哪位学生的亲属?”
  身后的房门伴随着作用力缓慢合拢,将队员们彼此打闹的声音都隔绝在内,只留下片冈目睹着那位高大的男子慢慢靠近自己,停在两步外的位置。
  安静的过道内,那个男人抬起手掌,举在片冈身前说道:“小田切彦己,这是我的名字。”
  片冈看向那双宽厚的手掌,随即又看向前方注视着自己的脸庞,抬起自己布满茧子的手掌合握了上去。
  坚硬的手掌。下一刻,片冈又飞快地看了眼与自己合握住的手掌。
  “我是小田切一郎的父亲。”那个男人如是说道。
  片冈再次抬起手看向眼前的男人,心里有些讶异地感叹了声。
  有关小田切一郎的事情片冈听得不多,因为这位新晋队员实在神秘得很。比如明明身为推荐生入学,但片冈在其入部前却从未看到过他的资料,比如顺着申请资料上的联络方式联系过去,却只有中学时期的球队经理能够联络得上,比如看上去性格怪异反复,但在比赛里却表现得那么惊人,又比如明明有着显而易见的身体缺陷,但却能展现出如此精彩的投球内容。
  此前从未听闻过的神秘的天才,上身瘦弱、身材矮小,但至今还执拗地坚持自己霸道观念的天才投手,要他去想象这样一个投手的双亲的模样,恕他想象力匮乏,片冈只能凭着基因的规律得出相应的结论。
  但现在看来,那种“普通身高的日本男性”结论已经完全被颠覆了。从那双坚硬的手掌片冈明白,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不仅体格过人,恐怕从事的工作也非职业竞技不可。
  这样一位出乎他意料的小田切父亲带给他的,是一个仿佛电视里演出的故事。有这么一个学生,在国中毕业后因为不满父亲的管教,处于叛逆期的他欺骗了父亲,前往计划外的学校就读,并在此期间隐瞒情况,直到全国性的大赛开始,在镜头出现他的身影后,此前一无所知的父亲才发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最具戏剧性的,还是那位叛逆的学生原本应该去往比赛对面的那只队伍,在没有发生异变的过去,他本该呆在另一边的队伍,在这场比赛里充当他们的对手。
  对片冈来说,这真是一个令他皱眉的狗血剧本。
  “那么,是谁带着令郎到本校就读的呢?毕竟令郎是以推荐生的身份就读本校。”在故事结束后,片冈如此平静地问道。
  那位小田切先生明显不太信任他,见面以后他的脸色就没有和善过。
  小田切彦已毫不客气,反问片冈:“片冈先生的话听上去好像整件事情与你们无关是吗?”
  片冈没有立刻回答,原因是他想起了负责招生的高岛。记忆里对方曾向他提起过要在今年的新生推荐名额里加塞一个,因为她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有潜力的投手,片冈当时并没有追问,只是有些疑惑那位有潜力的投手为何在即将开学的时候突然出现,那个时间段里明明大多数学生都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择校,很少有像这种开学前临时才做决定的学生。但高岛当时并没有多做解释,片冈也因为一系列事宜要忙而不再过问。作为合作已久的搭档,片冈信任着高岛的工作能力,一般很少过问招生相关的工作,并且从高岛定期的汇报里他也未能觉察出异常,种种原因导致先前的那个狗血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这位小田切彦已先生所言非虚,那也就意味着他的球队里出现了一个弄虚作假的学生,并且自己的招生部长大概率参与其中。否则就凭后者的工作细致程度,决不可能在未见学生家长、未当面征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就允许一名来自福冈县的学生以推荐生的资格入读青道。
  这一思索,就令片冈没有回应小田切彦已的问题,而这在后者看来也是一种回答。
  对方默认了自己的问题。见状,小田切彦己反而态度改善了些,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片冈没有选择含糊其辞地搪塞他,这位气势汹汹前来拜访的家长此时略微收起锋芒,沉声描述起自己此行的来意。
  在球队获胜后登门拜访的小田切家长如此说道:“我这次过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带走小田切。”
  片冈静静注视着对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抱歉,请问您的意思是休学吗?”
  小田切彦己脸上有些不耐烦,觉得片冈是在装不懂:“退学。我指的是退学!”
  片冈顿了顿,又问道:“请恕在下冒昧地多问一句,您为什么要将令郎带走呢?我们球队是否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听到询问的小田切彦已表情又阴沉了几分,他微微颌首,眯起眼睛,包含猜疑的视线在片冈肃然的脸上转了一圈,却还是没能得出结论。
  “我管教我的儿子,贵部也要来插手家务事吗?”
  在此前,片冈已经有了些许预感,小田切先生现在找过来不会只是为了给自己讲个故事,他一定有着更加紧迫的目的。而现在,这紧迫的目的揭晓了,对方要带走小田切,急不可耐,即便是在小田切立即获得胜利后也要带他离开,好像再让小田切多呆在青道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可这不好的事情小田切先生却始终避而不谈。
  对此,片冈不卑不亢地回答:“令郎是我部的队员,为了保证身心健康,在下身为监督有责任,也有义务对队员的家庭生活进行相关干涉。”他冷静地注视着对方隐隐发怒的脸庞,又答道:“如果这位先生要对我的队员造成伤害的话。”
  很快,片冈便听到了对面传来拳头捏紧的咔咔声。
  “你说什么?!”小田切彦己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起来,始终僵硬的脸庞似乎就要挣脱束缚,向面前的球队监督倾泻自己的情绪。
  “我只是在陈述某种可能性。”片冈直视小田切彦己的怒意,冷冷对道,“请你注意自己的情绪,小田切先生。”
  他的话无疑是有些重了。日本到现在还保留着阶层分明、长君如父的传统观念,落到家庭层面,身为一家之主的人父同样掌握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然而从昭和到平成,再到现在步入令和,即便是这些封建残余,随着时代的推进也在慢慢受人唾弃,倡导平等思想的新家庭关系兴起,关于保护未成年人在教育、家庭下合法权益的相关条例也以逐渐完善。不提某些极端的现实情况,法律层面上,只要校方、邻里或者一系列的合法集体与个人,对某个家庭存在的施暴现象进行检举,那么施暴者将极大概率遭遇批评或者刑事拘留,更甚者,将会直接剥夺对方的抚养权,以令受施暴未成年获得健康的成长环境。
  这也就是片冈为何说起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了。他的言下之意无非是劝导小田切彦已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否则为了保护小田切棒球社也不会选择退缩。可这样的言下之意,几乎就是直接指戳着别人有家庭暴力行为了。
  但片冈见多了这样的人,比起同类型的家伙,面前的小田切彦己与他们的区别仅在于自身携带的酒味没有他人那样刺鼻罢了。嘴里说着管教,回到自己家里恐怕采取的是另一番措施。片冈绝不容许自己的队员受到伤害。
  这高大的男人此时瞪视着片冈,而与之对峙的片冈在面对这般噬人的视线时,却丝毫没有退缩。此刻他站在通往赛场的门前,隐隐听到门内传来的吵闹声,一动不动仿佛守候在进入绿茵场内的台阶口一样。他的身后是沉浸在喜悦里的队员,一群与他朝夕相伴的臭小鬼,以及屡次挑战他决策的刺头新生。
  他曾经是那样的对小田切不抱信心,又一直无法下定决心培养这样一位奇特的天才作为主力投手。但各位,片冈铁心已经同那样一个不成熟的小鬼走到了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在这大胜时刻任由一位突然冒出来的小田切父亲唐突带走他呢?
  “这里还是奉劝这位先生一句,不妨和令郎交谈一下,毕竟两位很久都没有过交流了不是吗?”
  已经变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小田切彦己突然一怔,片冈刚才的话仿佛拨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令他的怒气从某个缺口消散了。
  片冈见他听进了自己的劝导,也收起自己的锋芒,他最后向陷入怔愣的高大男人如此说道:“小田切先生不妨和去和令郎聊一下,关于退部的事情,如果我的队员也同意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
  说到这里,片冈朝小田切彦己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一句,不等后者的回复便转身打开房门返回了赛场。
  他看上去并不在意身后一脸诧异的小田切彦己了,但在走入门内后,这位冷面监督的脸上不再带有之前的那般笑意,明明刚才还与咄咄逼人的小田切彦针锋相对,令对方一度陷入无言,可在结束那场对话后,片冈却未有如获胜者般洋洋得意地离开。
  在刚才的那场对话中占据上风并不意味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片冈能做到如此冷硬地回复小田切彦己的要求,只不过是因为他在此时仍有把握令事情恢复正轨。
  片冈铁心在高中时期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好学生,看他那副模样也知道这样的家伙身边不会有多清净。麻烦总来光顾片冈,片冈也总是惹的一身狼狈,但自从加入棒球部后,在那位榊监督的教导下,片冈找到了应对麻烦的最佳解决方法——不管如何,总要将道理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掌握道理,无论麻烦如何频繁的光临,片冈才能问心无愧地行自在之事。
  可现在,片冈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到来,在自己先前预想的充满可能性的未来里,某种不可名状的迷雾正悄悄升起,自己能依稀看到的一往无前的队伍正缓慢地出现了缺口。
  片冈在潜意识里排斥着这样的未来。
  他看了眼身后的房门,另一侧很快响起了缓慢的脚步声。高大男人或许会听从他的建议,或许会不甘心地离开,但片冈直觉前一种的可能性更高。不过现在进行这种猜测已经没什么太大意义了,他希望那对父子相见,从而消解一些误会,对他而言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片冈回过头,拿出裤兜里的手机,点击几下后沉默地看着屏幕内通讯录,那通讯录的最上方显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高岛礼。片冈注视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抬起的拇指在名字上犹豫许久,悬在上空的拇指终于落下了。
  可拇指饼没有很快离开,以造成完整的点击事件,实际上这边的片冈皱紧眉头,令按在屏幕的手指最终向上缓缓滑动,最后视线停在另一个名字上方。
  “江头哲文”
  这个名字只和他通话过两次,还都是用办公室的座机拨通的,但相比对自己有所隐瞒的高岛,这个未曾蒙面的江头经理已经给予了他两次关键信息。片冈在赛前第二次通话时向对方索要了手机号码,现在正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
  片冈的视线停在屏幕上的那个名字里。这一次,他的手指只是停顿了会儿就按了下去。
  “你好,我是江头哲文。”从电话那头传来了某个男人的声音,“我看到电视里的比赛了,恭喜贵部成功晋级甲子园,片冈监督。”
  灯光下,片冈在角落里侧过身,不远处的队员们从下场后就要一一离开,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接听电话的片冈很快走向之前的房门前,接着消失在门后,那边自然已经没了小田切彦己的身影,可片冈同电话里交谈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当我们事后回顾时,就会发现,这通电话对于在场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通意外。这通电话原本要穿越数百米的距离,传达到高台上的高岛手中,但最终却意外地去往了更加遥远的位置。可若当前不去追溯那电话的源头,只是聚焦未能接到这通电话的高岛身上的话,我们就能看到青道棒球部的部长才刚刚目送自己的好友因一通电话离开,随之而来的画面就都是我们曾看到过的了。
  在接下来令我们感到熟悉的画面里,高台上的高岛礼回望了眼记分板上的[4:5]分数比,接着长呼了口气,感慨万分的女部长神清气爽地转身走下高台,向前往场内的通道靠近,即将与自己的队伍会合。
  而关于8月2号的画面,这场黄昏将至,曾一度沸腾的教室内光线逐渐昏暗,预示这漫长的一天将步入尽头。
  2、选择
  在这进入倒计时的时刻,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却也不该这样安静。因为这间能容数百人的中型教室里如今坐满了1/5,虽不及全部数目,但要这些活力十足的高中生能如此安静地待在同一空间内,听完同一人的讲述,且还要保持注意力,这样的情况怕是很难达成。
  可片冈此刻站在讲台前,看着台下一众神色各异的队员,便明白自己已经面临了这情形。在接收这间由学校专门批下的场地前,他从未想过这间被一早定位为战术讨论功能的教室会在使用时如此安静,并且还是在正选队员都到场的情况下。
  惊讶、茫然、苦闷、焦躁、愤怒···来自台下一张张稚嫩的脸庞,队员们的情绪令这间安静的教室承载了太多。安静的反面是喧闹,在听完来自太田只言片语的故事后,棒球部的正选们早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片冈感到有些疲惫了。这也或许是他连着忙碌了一天一夜的原因,又或许是别的。
  人越是成长,就越多面临不得不抉择的境地。在孩童伸手索要全部的时候,大人们早就选择了对自身危害最小的选项。有关小田切的一系列事件也是如此,尽管在一开始与这位队员进行接触时,片冈就察觉到对方隐藏着秘密,但就算是在几个月相处下来后,好不容易拿下梦寐以求的胜利后,他还是没想到一切竟会戛然而止。
  无数沉默的谎言造就了这场本不该存在的意外,突然介入的外力推动着矛盾激化,隐藏的炸弹不断在脑海内回荡着倒计时。短短两天内,身为球队监督的片冈铁心被逼入岔路口,在坚持、放任之间做出了他的选择。
  从7月31号开始,片冈便一直保持沉默,这就是他的答案。而现在,他看向不远处对峙的两人,一边是站在过道上的太田,一开始他从门外气势汹汹闯入,如今他变得更加理直气壮了,因为他深信球队的做法已是仁至义尽;而在另一边,从座位上站起的御幸,从一开始下定决心般地向自己提问,到后面故意激怒太田以获取真相,再到现在知道球队之所以放任小田切离去的原因,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捕手已经保持沉默了几分钟。
  这一切的导火索是小田切,这一切的谜底也来自于小田切。你明白吗?御幸。
  片冈注视着沉默以对的御幸,他看到那位捕手明明能在场内多么危急的时候都能果断地做出判断,可到了某些涉及投手的时候,比如丹波、比如小田切,这位捕手却突然丧失了自己的判断力,变成了一个不断犹豫的普通少年。他原本不需要做出选择的,就和其他不明所以的队员一样,疑惑着小田切的离去,疑惑着片冈的沉默,为即将到来的甲子园而感到怅然与迷茫。
  他们或许会低沉一段时间,但时间会治愈一切。可非要挑明情况,那就只能不安地做出选择了。
  “所以···”那边,原本同太田四目相对的御幸垂下眼帘,暮光透过窗口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半张脸以此掩埋在黑暗里。他将自己全身的情绪都收进了那黑暗里,桌面下握紧某物的手掌也逐渐松开,“球队放任小田切离开,只是因为高野联盟事务局的介入吗?”
  他如此平静地问道。
  片冈没有回答。筆蒾樓
  讲台边的克里斯不知何时已经看向了窗外,御幸身旁的仓持也早就别开了视线,三年级里的伊佐敷与坂井急迫地看着御幸,结城与亮介皱紧眉头一言不发,丹波与宫内对视一眼后也陷入沉默,而端坐在后方的一年级春市、降古以及泽村三人,早都被眼前的氛围给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泽村感到不快,胸口沉闷的感觉就好像压了块大石一般,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了,自从太田部长说出“高野联盟事务局”这个突然冒出的角色后,泽村环视四周,发现大家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由得感到茫然。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为什么他只是向监督发了薄薄的一张通告,就让棒球部的各位陷入到如此压抑的氛围里呢?
  就连许多基础规则也才刚刚入门的泽村自然不会明白这一角色的重要性,或许用势力形容它更加准确,名为“高野联盟事务局”的势力所掌控的职能重要性,是小小的一个高中生球员所不能想象的。
  可就算发现泽村此时的疑惑,在此重要关头大家根本无暇解释,他们冥冥之中总觉得御幸即将做出的选择或许将影响到“小田切”退学事件的最终走向,因此,大家此刻都屏息观察着对峙中的御幸和太田部长两人。
  而在御幸面前的太田,也正如之前片冈观察到的,在道出自己拥有的真相后确实感到心情舒畅了些许。但很快,随之而来的一股怅然情绪逐渐压在心头,令他看到露出“妥协”姿态的御幸后也没有太多的得意。太田只是感到烦躁,对御幸重复寻询问自己的这一行为感到不耐。
  “什么叫‘只是因为高野联盟事务局的介入’?需要我为你普及一下‘高野联盟事务局’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吗?”他面对御幸始终皱紧眉头,此时也没有松开,语气里充满了不快的情绪。
  御幸只是默默注视着下方,好像在躲避与太田部长的眼神接触。
  太田见状,内心的烦闷愈加浓厚了。如果御幸还要这样幼稚的话,他也没有功夫再陪他浪费时间了。太田准备将“小田切退部事件”盖棺定论,从解释高野联盟事务局这一名词的含义开始。
  “高——”只是这次他刚一开口,对面的御幸却先他一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2013年3月,某高校棒球社爆发霸凌事件,被日本高中棒球联盟禁止出赛半年。”[1]
  身后的仓持一怔,默默转头看向身边站起的御幸,而后方张望中的泽村同样将视线转移到突然说起新闻的捕手身上。
  “2016年,日本高中棒球联盟决定处理11起高中棒球丑闻。”[2]
  御幸低头默念着,这些信息好像已经储存在他脑海里许久了。他调动思绪,将记忆华为语言,同时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整间安静的教室内。讲台上的片冈看着他,对方身后的克里斯前辈也在看着他,仓持在看着他,泽村那个笨蛋肯定也在看着他。
  “2017年,因多名队员存在喝酒抽菸行为,某高校棒球部被日本高中棒球联盟禁止出赛半年。”[3]
  “2017年,千葉县某高校棒球部监督涉嫌滥用职权,被日本高中棒球联盟予以警告后被校方停职。”[4]
  ···
  “2018年,某棒球隊被查出指导老師存在体罚学生行为,日本高中棒球联盟对此予以警告,校方经调查后,认定该名老師对学生体罚,不日正式将其解聘。”[5]
  在念出超过十件涉及日本高野联盟事务局的新闻后,御幸停下了他的叙述,转而抬起视线,再次面对起站在跟前的太田部长。此刻对方脸上的焦躁已被惊讶代替,似乎没有预料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但就御幸本人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
  “高野联盟事务局。”御幸面对太田平静答道,“全称是公益财团法人日本高级中学棒球联盟,是日本男子高中棒球的统辖组织,由日本47个都道府县的高中棒球协会加盟而成。[6]转而言之,它可以对日本47个都道府县所属高中棒球协会中的任一学校剥夺比赛权。”
  “御幸···”
  太田当然是在意外御幸当前的行为,一方面为他总算“识趣”的态度,另一方面也为他博闻强识的记忆力。刚才他列举的一系列案例就算是关注这方面信息的太田本人也只能说个大概,更何况要具体到年月,如此惊人的记忆力表现在这方面,令太田在惊讶之余颇有些唏嘘。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用这种列举新闻的方式展现“高野联盟事务局”的影响力,效果实在卓越,就连一直搞不清楚情况的泽村此时看上去也像明白了什么。
  泽村原本茫然的脸庞越发苍白。那一字一句的“禁赛”、“革职”让泽村第一次见识了某个庞然大物,简直就像是笼罩在所有球队上空的一双眼睛,随时都能令他们分崩离析。现在想起来他还是听说过这个庞然大物的,那每每的他人口中一闪而过的名词总是与“酗酒”、“霸凌”等阴暗的事件相关,令他总感觉距离自己十分遥远,然而这次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身处青道棒球部的他第一次距离“高野联盟事务局”如此之近,近到包括他在内的不少人已经开始联想到不好的结果。
  这结果令他的脸色越发沉重,咋咋唬唬的投手忍不住向后退缩了些,就好像中午那次直面小田切父亲怒火的时候,也同那时一样,面对形成了实质的强权,他有一次产生了畏惧的情感。
  同一时间,其他队员虽或多或少有些畏惧,但也意识到御幸这一行为的特殊意义。
  御幸当然不是单纯来为大家回顾棒球丑闻,当这位一开始站出来质问监督的捕手解释起“高野联盟事务局”这一名词时,就已经暗含了本人的态度如何。
  “因为高野联盟事务局是所有正规棒球赛事的主要举办方,比赛的一切权利都被该组织机构掌握。不论是比赛权,还是进入甲子园的队伍名额。”御幸顿了顿,平静的视线来到讲台上的片冈身上,“而无论是获得多少荣誉的高校棒球社,不说被禁赛,就连被事务局稍一警告,都会激起不小的舆情。”
  御幸不知为何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端正的笑容。那头的片冈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微笑着的御幸,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变化。
  “非法棒球入学什么的···在这个时间点内只要我们被事务局缠上,不论事态最终如何发展,青道想要继续进入甲子园都可能受到影响。”御幸维持着笑容,最后总结道。“所以球队权衡利弊,在无法澄清自己嫌疑的情况下,放任了小田切的离开。”
  台下响起“吧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并且一直保持转动,后方座位上的春市注意到了这道声音,在其他人都沉浸在当下压沉重的氛围时,春市将思绪抽了出来,并且视线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闪亮的东西。
  银色的金属物在反弹了几下后极其微妙地立在地面,它反射着些许金光,顺着惯性像一道车轱辘般“铃铃铃”地向春市滚来。
  有那么一双腿也在前进。它是纤细的,表面附着了一层薄薄的纺织纤维,脚下踩着一双长约5厘米的棕色中跟鞋。这幅样子看上去不像能跑得起来,可展现在我们眼前的,确实是一双次踩着中跟鞋的细长双腿。
  这样一双腿如此费力地奔跑着,每一下都要陷进地面的沙地里,在表面留下一个不小的深坑,而后踉跄地带出鞋跟,期间不少沙土都会因此溅起,或着落进前端鞋与脚趾嵌合的部位。
  训练场内刚刚结束一项练习的小野从地面上起身,抬头看向前方的其他队友时不经意发现了这个奔跑之人。仅一墙之隔,透过绿色的网格,小野看到那人身披暮色,留下一道狼狈的掠影。另一个训练场上的金丸也发现了这道影子。虽然他正苦于艰难的守备训练,但那道围网之外的身影太过独特了,即便他此时筋疲力尽了,也不由得将视线转移到那处。东条对着从发球机投射而出的白球挥动球棒,在下一个球到来前,他抽空看了眼场外的那道奔跑的身影。
  他看到棒球部的管理员大叔从那个奔跑者的相反方向缓缓走来,在看到后者后,管理员大叔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抬起手臂朝她微微摆手。
  “···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唉,这几天内高野联盟事务局一直在向我们施压,一边勒令我们核实小田切的入学信息,一边向我们索要参赛队员的名单,监督和我都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了···但,就到此为止吧,御幸。”
  春市的视线紧跟着那枚硬币,好像知道这硬币的价值非凡,看到它向自己滚来后静静等待着。
  “部长!”是伊佐敷前辈的声音,这位脾气极差的前辈总算按耐不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质询就好像被排练过一般,明明御幸前辈当众做出了如此惊人的举动,但包括泽村在内的其他人并没有产生表情上的触动,春市便明白他们应当是私下达成了约定,但不论约定的内容如何,发起质询的御幸前辈已经陷入沉默,而这似乎给伊佐敷前辈带来了太多的压力,以至于他此时贸然起身,急匆匆地向部长质问道,“球队难道没有小田切的任何信息吗?明明整件事情有着太多的疑点了!?”
  “冷静点伊佐敷!你以为我们没发现这些疑点吗?!也不想想球队到底出于何种困境!当初将小田切引荐过来的虚假接引人突然联系不上了,如果没有找到她,那就无法得到学校没有参与虚假入学的证据,存在嫌疑的棒球部也就没有立场争取小田切留下!”
  碰上伊佐敷前辈直来直冲的性格,太田部长一别与御幸前辈交谈时的压抑语气,恍若被点燃的炸药桶般大声质问道。
  ···
  “啊!高岛部长!”
  看到朝自己迎面跑来的高岛部长,广末对这位气质凌厉的女部长露出笑容,抬起手臂微微躬身,当即便要打声招呼。他观察到这位部长当下好像在忙着什么事情,踩着高跟鞋(在他看来)就从这柔软的沙地小跑而来,动作踉跄,沁满汗水的脸上满是心事,就算自己与她打了声招呼,仍是匆忙地点了点头,连脚步都没停下,便跑过了自己。
  经过的高岛带走了一阵凉风,令被掠过的广末一怔,恍惚扭过头看向继续前行的背影。
  他目送那背影远去,内心对这两天以来发生的一系列怪事感到不解。
  教室内,光影交错的地面上滚动着一枚硬币。它穿越明暗与物体,冰冷的桌脚与焦躁不安的鞋底形成它前行的障碍,可后者每每要发生碰撞时,都会极其幸运的侧身而过。所以它始终在慢慢悠悠地前行。
  “请、请问!部长···有、有和小田切的家长聊过吗?”是坂井前辈的声音,这位与稻实比赛前春市毫无印象的前辈此时站了出来,出人意表地接过了伊佐敷的旗帜,即便是带着不安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他比自己勇敢太多。
  “那位先生就别谈了!不仅正常的对话根本进行不下去,而且还一直念叨着自己被我们骗了,不停地说如果我们再多嘴就要向校方施压。我们已经尽了很大努力!也只是将退学手续延后了些···不过就算再怎么延后,也都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太田部长侧过身,不再想要直面坂井失落的表情。他可以说是这个场合内除片冈以外最为强硬的人,但此时面对这些原本还抱有期待而焦急发问的坂井,同样看着三年级成长的部长也不由得胆怯了。
  “···就没有办法,与小田切取得联系吗?”还有人在继续坚持。
  太田头也不回地答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小田切同学是自己跑回家的。没和我们打过招呼,就这样一走了之,而且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登记资料上的所有通讯方式也都失效了···还有个事情你们一定也不知道——”
  满腹牢骚的太田刚要发泄自己内心的怨气,便扭过头朝那个发声的方向看了眼,不过这次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队员有些意外。太田没有料到,曾与小田切发生不小摩擦的丹波此刻竟会与御幸一伙人掺合到一起胡闹。
  看着表情严肃的丹波,太田停顿了下,放松语气继续答道:“···伪造签名、冒充家属、擅自离校,这位问题队员就连登记里的家长联络方式,以及居住地址都是虚假的。这还是我想要登门拜访时发现的事情。”
  “是高岛部长···”、“部长这么晚从外面回来吗?”、“是接受了采访吗···”
  训练场内目睹了高岛出现的少年们稍稍窥到了一丝奇怪的漩涡,身处漩涡之外,他们无法理解这几天来发生的一系列异常。而对于身处漩涡的那些人而言,也即是他们之一的高岛而言,在几天漫长的等待后这个被卷进漩涡之人终于得到了一丝希望。
  为这一丝希望,高岛在此狼狈地奔跑着。她一向从容不迫,自从接任棒球部副部长职务后就很少露出自己弱势的一面,那些被发掘而来的选手们第一次见到的,无不是一位自信从容的女性,虽然熟悉以后队员们有的亲切地称她为“礼酱”,可内心对她的尊重丝毫不在片冈监督之下。
  与平时相比,高岛现在这幅焦急的模样显得十分少见。她迎着黄昏之风,在队员们的注目下气喘吁吁地穿过坎坷的小道,步入幽暗的室内通道内,任窗外的缕缕霞光掠过她的身影,注视着道路尽头的那扇门越来越近。
  “对于小田切这名队员,我只能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别说是挽留他,现在光是想要不被拖下水就已经伤透了脑经···这件事言尽于此。”
  教室内,作为唯一的观众,春市注视着硬币在自己脚边转了一圈,接着消失在身旁某人的脚下。他随即便抬起头,看身旁,那里是硬币消失的方向,同时也是同伴泽村所在的位置。
  青道棒球部的队员们在历经上午的会议后,最终达成了要去寻找小田切的决定,可真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这些一腔热血的高中生们才发现,横在他们面前的依旧是迷雾。满满的迷雾,拨开一层又见一层,他们想要抵达的真相遥远得令人绝望。
  在生活中的很多时候,个人的选择难以影响事物的走向。就像每个周一都会升起的朝阳,驱赶着周末后的人们离开巢穴;就像夏夜里的最后一簇烟火,在鼻间留下一抹硝石的气味后便消散在空中。
  春市看向泽村的时候,发现对方的脸上仍是一副搞不清情况的样子。难道他还不明白吗?
  这个自己交好的同龄人总是像个笨蛋一样为其他人着急,明明前方的道路都已经为他铺好了,所要做的只有迈开脚步,未来的自己自会强大。但面临如此简单的事实,即便事已至此,时间已经冷酷地向前推进,泽村却总是一个人在原地画圈,仿佛同着某个看不见的敌人在做着困兽之斗,最后一如既往地得到失败的结果。
  “呼——呼——呼——”
  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楼道内回荡着。
  弯腰扶膝的高岛干咽了口唾沫,几个呼吸过去后终于抬起头,挺直身体,走到虚掩着的门前。
  门后透露的一道光横射在她汗津津的脸上,扫过光线尾巴的双眼在暗处反射着点点星芒。艰苦跋涉的高岛平复呼吸,干涩的嘴唇抿了抿,随后反手将手机握在身后,抬起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敲门。
  可就在这时,半是虚掩的房门那忽然显现出一道人影。高岛僵住了动作,犹疑之际,那人影从里侧拉开房门,细小的缝隙中被放大的霞光瞬间倾洒在高岛茫然的脸上。
  暖橙色的霞光令她的额头上的汗珠散发着微弱光芒,她的双眼缓缓眨动,光亮下方的皮肤被站在面前的人投射出暗色的影子,远看就好像是黄昏下沙丘的背面。
  诺大个教室内她能看到的,就只有站在自己跟前的泽村一人而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为您提供大神斯瓜乐的[钻石王牌]棒球少年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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