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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我,大王八

出场就满级的人生该怎么办张哥 伴读小牧童 11191 Dec 11, 2023 1:53: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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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纪云书将将把发带取下,换了里衣,准备要好好休息一下,窗户外就传来阵阵声音,他还以为是没关住。
  眨了眨了眼睛就往窗口去,手还没挨上窗户框,咯噔一下子就打开了,容锦的脸就露了出来,两人鼻子对鼻子,目定口呆。
  靠的太近了……
  纪云书咽了口口水,忍住没有把窗户直接关上,理了理衣裳,把窗子打的更开。
  “老是大半夜的来,也不只会一声,我教你的尊师重道,你都忘狗肚子里了?”
  容锦穿着披风,手里拿着昀霜伞的伞身,一条白发带堪堪挽住一半头发,两边的刘海被风吹的晃来晃去,捞了捞衣摆,就逆着月色从窗外踏了进来。
  “师尊。”
  “你不会走门?”外面的寒气扑来,纪云书冷的退了半步,“把窗户关上。”
  容锦这才注意到他只穿了身里衣,单薄的不行,赶忙转身将窗关上。
  然后去桌上到了杯热茶给纪云书。
  “又是有什么事了?”每次容锦来找他都没好事,最后不是干这个,就是干那个。
  见他接过茶水,容锦才摇摇头,“不是我找师尊,是它找。”
  然后将昀霜伞递上,纪云书皱眉,手伸去接,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昀霜伞的灵识就飞进他神识中。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第一次听见昀霜伞这么着急的语气。
  “怎么了?”纪云书瞥了一眼容锦,他看着挺正常的啊。
  “不是你的好徒弟!是我的霜降花!我的霜降花没了!”
  纪云书莫名其妙,“你的霜降花不是早没了?”
  它从前说过的,被蒙马象吃了的。
  “不是!是蒙马象没了!”
  “蒙马象没了?”纪云书不解。
  “死了!通通都死光了!”
  “什么?通通都死光了?”纪云书震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蒙马象……所有在梧桐岭上的蒙马象!我的霜降花一直寄存在蒙马象的内丹中,而现在它的内丹变得冷冰冰的……我……我感觉不到生气……而且,我感觉不到梧桐岭上的生气了……你帮我去看看!”
  ………………
  纪云书连头发都没编,匆匆忙忙就来到了梧桐岭的山下,红衣被风吹得贴在身上,显得单薄的要命,手里还捏着昀霜伞,容锦压下眸中的眼神,搓了搓指腹,想着以后要让他多吃些。
  今夜风确实大了,容锦解下身上的披风要给纪云书披上,却被拦住了,“死病秧子,别学身体康健之人干事情,披好。”
  “……”容锦一时无言以对,知道纪云书的脾性,只好披了回去。
  “血腥味……闻到没有?”
  容锦点了点头。
  纪云书脸色凝重的环顾四周,“我算知道风为何大了,树叶都掉光了,这草……”
  他一脚踩上去,就发出了清脆的干枯叶片断裂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上次这里的树木茂盛,生机勃勃的不像样,才过了多久,怎么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昀霜伞的声音在他神识中响起,“什么都没了……梧桐岭上什么生气都没了……”
  “死干净了?”纪云书不敢相信。
  容锦骤然开口,“我们去岭峰看看。”
  两人飞奔到岭峰,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上的土哪里还有半点土的颜色……脚踩上去那黏腻的感觉,全部都是血,树枝上,石头上……
  “尸体呢?”纪云书皱着眉,忍着恶心开口。
  虽然他手上沾的血也不少,只无妄间呆了六年,都快忘了这种血流成河的场景,连风轻轻的刮一下,都满鼻子的血腥味……
  可这风却还不小,本来就没有辫起的头发,呼呼的打在他脸上,容锦眼睛一瞥,就走到他身后,把他挂在腰间的太虚幻境扯下,幻成一条发带,给他系上。
  “师尊下次出门可要记得叫我为你辫发。”
  “怎么乱拿人东西。”纪云书理了理刚被容锦弄松的腰带。
  容锦却见腰间空荡荡的,问了句,“我送师尊的玉佩呢?”
  “放床头的柜子里了。”
  “哦……”
  声音可怜的不像样子,纪云书震惊的抬头望他,“你装的哪门子委屈?”
  容锦不说话。
  纪云书看向他身后,“那是什么?”
  容锦回头,一条长长的血路,延伸至林中深处,因为树枝都掉的干干净净,那条血路也极其显眼。
  “走。”
  昀霜伞在神识中催促,“跟着这条血路去看看!”
  容锦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往着那地上遗留下的铁剑,压下眸中的思索,跟了上去。
  “你觉不觉得我们在往山下走?”越跟越速度越快起来。
  “是在往山下走。”
  昀霜伞又在神识中开口,“是象冢。”
  “这条血路,是它们去象冢的路……”
  听罢,纪云书突然想起来,曾经在一本古书上曾经看到过的,象是群居动物,若是他们发觉自己大限将至,就会默默脱离象群,挖一个坑,将自己埋起来……俗称象冢。
  但梧桐岭上的象群不一般,它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拥有自己的族中象冢,有象大限将至,它们就会去到族中象冢,然后默默的等死。
  但这条血路,却不是一两只象能够型成的,这是梧桐岭所有的象群,通往死亡的路。
  纪云书突然就觉得心头被谁抓了一下,难受极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人在折我的伞身,然后就感觉到梧桐岭异样,我促使容锦找到你时就感觉不到蒙马象的生气了……”
  他突然猛的停了下来,崖底更深处,有一个巨大的大坑,哪里堆满了森森白骨,纪云书知道,这些都是曾经死去的蒙马象。
  可那白骨上却多了上百头的象尸,和百余人的尸骨,使的那些老旧的白骨上都沾满了血肉,这副景象让纪云书眉头一紧,鼻头一酸。
  “人也死光了……”
  “是剑伤……”昀霜伞从纪云书的手中飞出,撑开在大坑上空,一股金黄色的光笼罩在它们身上。
  罩了半天没有用,昀霜伞突然被一下弹开。
  “怎么回事?!”纪云书飞跃而上,接住了它。
  昀霜伞气喘吁吁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我也不知道!没有任何效果……蒙马象的肉身没了,他们受霜降花恩泽许多年……我的能力对他们居然不起作用了!”
  “你刚刚说的剑伤是什么意思?”纪云书很快抓住重点。
  “你看他们的身上。”
  密密麻麻的,极小的剑刃擦过的伤,和一剑穿心的致命伤。
  他不由的皱起眉头,“是一次集体的围剿,可这修仙界中有这种能力的,也就只有七大宗门了。”
  然后扭头看向了容锦。
  “师尊以为是我?”哪怕容锦听不到昀霜伞的声音,光看纪云书的表情,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想多了。”纪云书一阵无语,“我是想问问你觉得是谁干的。”
  哪怕现在的容锦城府深到他也看不透,手段嘛,也可以说是毒辣,可他也不觉得他会对这些跟他无冤无仇的人下手。
  “太徽宫。”容锦笑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弄死太徽的事,你也该提上日程了。”纪云书语气恶狠狠的,偏偏容锦却觉得好笑,一个没忍住弯了弯唇。
  被纪云书捕捉到了,一下子把眼睛睁大,“你笑什么?!”
  “我没笑。”容锦迅速将嘴角压下。
  纪云书将信将疑,将昀霜伞收起,看着那满坑尸骸,觉得有些难过,“埋了?”
  “人捞起来埋了就行。”容锦冷不防的来了句。
  纪云书很难不认同。
  从傍晚到清晨,两人挖了一晚上的土,平地上总算起来了百余个土包。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我大概会扭头就走。”纪云书拍了拍手上的土,准备要擦头上的汗,容锦很有眼力见的掏出一块帕子,给他擦。
  纪云书也不觉得别扭,就立在哪里给他擦,“以后不会在遇到了。”
  “因为太徽要被你弄死了?”纪云书没忍住嘴角弯了起来,眼睛斜着瞥了一眼容锦。
  容锦没有说话,他一下就懂了。
  昀霜伞在纪云书神识中默默开口,“我真心奉劝你一句,离他远点。”
  纪云书觉得莫名其妙,不想理它。
  昀霜伞冷笑一声,不再开口,不听伞人言,吃亏在眼前。
  纪云书把昀霜伞递回给容锦,“好好拿着。”
  心里默默警告昀霜伞,“你也给我好好治,不然我就随便把你送人。”
  “有你这样的?”昀霜伞不可置信的声音。
  “担待点,担待点,这可是我徒弟。”
  “你不是还有两个?死了他一个没关系吧?”
  “他天赋好,悟性好,关键是,长得好。”
  昀霜伞:“……”
  神识中突然没了声音,纪云书瘪了瘪嘴。
  没了树叶遮拦,早晨风很大,还带着晨露的凉意,挖一晚上的土,出了不少汗,风一打在身上,却实冻的不一般,纪云书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师尊,我们快些回吧?”容锦瞥到有些担心,哪怕修仙之人,寿命很长,但依旧招架不住病痛,以前纪云书也曾着过一次凉,生气勃勃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养了足足一个月才好。
  “好。”纪云书最后在看了一眼象冢,只觉悲痛万分,有人丧尽天良,空有一身可以修炼的能力,便妄想凌驾于普通人之上,可他们忘了,自己本身就是从普通人过来的。
  最后的结果,终究会害人害己。
  但这并不妨碍,纪云书想使些手段让这一天早些到来。
  …………
  栖月峰
  郁珩本是睡不着想着出来透透气,从亭子里望去,纪云书的房里还燃着烛火,就想去找他说说话,敲了半天没人应,他还以为是纪云书睡下了,忘了熄灯。
  “师尊?师尊睡了么?”
  敲了几下便觉得不对劲,正常人应该早醒了,里面却一点气息都听不见。
  虽然师者门,不能不经允许就贸进,但,却实害怕纪云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郁珩心中默念,若是师尊在睡觉,我便赔礼道歉,赔礼道歉……
  然后推门而入,里面空空如也。
  于是他转身进出了门,回了房间,把床上的岑深一只耳朵直接提溜起来,“睡睡!一天到晚知道吃和睡!师尊人不见了!”
  “啊?吃什么???”岑深使劲的眨着眼睛,拼命的想让它睁开,摇头晃脑的分不清东西。
  “吃吃吃!脑子里就知道吃!”郁珩忍无可忍,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
  疼的他嗷嗷叫,“下手这么狠干嘛!打坏了以后谁给你洗衣服做饭?!”
  郁珩眸子沉了下来,“师尊这么晚了,不在房间里。”
  岑深也正色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又放松下来,摆了摆手,又要往床上躺,“要么去找师祖了,要么去找容锦了,咱们师尊那么厉害,不会出事的放心……”
  话还没说完,郁珩又一巴掌呼他头上,“我是说,师尊这样神神秘秘的,跟着容锦,在外面不知道干些什么,会不会惹上什么是非?”
  “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轻易伤掉师尊的……”岑深却不以为然。
  “那六年前怎么解释?武力再强有用嘛?不还是被暗算的失去自由?师尊就是心大!”
  说着说着郁珩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他是不喜于行色,可容锦几次三番的让纪云书犯险,这他忍不了。
  偏偏岑深还神经大条的觉得没什么!
  狠狠的甩了下袖子,颇有些无可奈何,只好又一个人气闷的要去亭子里吹吹风。
  坐到亭外许久,直至黎明,才听到步步传来的脚步声,一回头,郁珩站起来行礼,“师尊。”
  “天这么凉,一晚没睡吗?”纪云书看着他坐在亭中形单影只的背影,有些不是滋味。
  “师尊不也才回来?”郁珩反问。
  他也没有想到,会被人抓现行啊……
  “我……出去办了点事。”
  “师尊这几日事真多。”郁珩心中郁结,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埋怨,大概就是关心则乱,连礼节都忘干净了……
  纪云书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师尊真是好没面子,成天不是被容锦管,就是被郁珩说,除了岑深好些,人傻好骗。
  自己一点做师傅的优越感都没有了,还都是小时候可爱。
  纪云书走上前,摸摸他的头,“担心我?”
  郁珩低着眸,没有说话。
  他就知道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金贵的很。”纪云书莫名笑出声,自己还有被小辈担心的一天,六年而已,六年而已。
  “师尊这样说自己作甚?在我和岑深心里,师尊就是最好的存在,若不是你,我和岑深,甚至是容锦,我们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荒郊野岭了,怎么可能修得这样的仙法,饿不饿死都尚为可知。”
  纪云书顿时塞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性子最寡淡端方的二徒弟居然是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记得最清楚的人?
  这种事情,他早忘狗肚子里了,当年不过只是嫌栖月峰无聊罢了,况且他们个个天赋俱佳,修仙奇才,放在任何一个宗门中都是姣姣者的存在,前途不可限量,遭到他这么个师尊,才是他们倒霉,一辈子都要背负着魔头徒弟的骂名,遭人白眼。
  “你……不要想太多。”纪云书半天才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师尊待我们很好,很好,若是再因为容锦或者是别人,让六年前的事情重演,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好过!”郁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波动的有多厉害,心绪不稳,是入魔的前兆。
  纪云书怎么会看不出来,眉头紧蹙起来,手摁在他肩上,沉声道:“静心,静气。”
  心下思虑万千,郁珩不是这种心绪不正之人啊……这些日子怎么感觉性情变了不少……
  从前关心也会关心,却不胜岑深,内敛的不行,怎么如今……
  他察觉到不对,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好盯着郁珩的一些细微动作。
  直到他彻底稳定下来。
  再睁开眼,郁珩的眼睛又恢复的清澈,却有些局促,“师尊……刚刚是不是又麻烦你了……”
  又是另一种语气了。
  纪云书压下眸底的思量,打算明天去后山好好看看那些书,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苗头。
  “没事,困不困?”
  郁珩点了点头,拘谨的不行,“刚刚不觉得,现在却有些……”
  “那赶紧睡去吧,我也去睡了。”纪云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抬眸。
  “那师尊告退。”郁珩细不可察的笑了一下,转身回屋了。
  纪云书望着他的背影,撮了撮大拇指,然后摇了摇头,就往自己房里去了。
  没有了容锦的打扰,纪云书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过这么长的觉了。
  长的都感觉过了好久,死了一样。
  起身将头发辫好,岑深就闹闹呼呼的开始敲门,“师尊师尊!都睡两日了,该起了!不然身子要睡坏了!”
  突然门一开,岑深差点没一脚跌过去。
  “师尊要开门了也不说一声……”他赶紧站稳,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嘟嘟囔囔的。
  “我不过是想看你还要敲多久。”纪云书背着手,一脸戏谑。
  “师尊打趣我?”岑深不可置信。
  “什么事情大早上的叫我?”
  岑深这才哦哦,“我和郁珩这几天没任务,不要去下界,可以呆在峰上了,刚刚我把粥熬好了,搞了俩碟小咸菜,一盘咸萝卜,一盘雪菜丝,一个郁珩爱吃,一个师尊爱吃!还有三个咸鸭蛋……”
  他嘿嘿一声,“咸鸭蛋是我爱吃的。”
  纪云书噗嗤一声,没憋住,“那走吧。”
  清辰太阳还未升起,露水从一片叶子上,滑落到另一片叶子上,空气都是湿润润的味道,风凉凉的吹在身上,也不觉得冷。
  “夏日要到了。”纪云书笑了笑。
  “确实。”岑深勾了勾手指头,在算日子。
  “郁珩的生辰也快到了。”
  他们三个人都是被捡回来的,除了容锦大些的时候来的,记得自己的生辰,郁珩和岑深都是以纪云书把他们捡回来的那天,当做自己生辰的。
  郁珩是立夏左右被他抱回来的,岑深是冬天,小寒的时候,容锦是记得的,中秋那日,正正好生下的。
  纪云书都记得很清楚,他又开始想,要送郁珩什么生辰礼物了,除了无妄间那六年,他们三个的生辰和生辰礼物他都没落下过。
  亭子里,郁珩已经在等了,见俩人过来,连忙起身,“师尊。”
  然后低头把桌上的一把筷子,分开放在各自的碗上,里面的粥都已经晾的差不多了,上面还浮着一层薄薄的粥膜,还有刚刚岑深说的咸萝卜和雪菜丝都摆在桌上,旁边的一个碗里面放了三颗咸鸭蛋。
  纪云书和岑深落座,外面的树已经郁郁葱葱了,不得不说,峰上的清晨确实是有些凉。
  一碗粥下肚,舒服的不行,从喉到胃都暖了起来。
  要不是曾经教过他们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他的要好好夸夸岑深了,咸菜腌的真不错!
  吃饱喝足后,岑深又忙忙乎乎的开始收拾碗筷,“我说郁珩,你真的得少点揍我了,打坏了,这些活可就都是你干的了……”
  郁珩刚来的时候其实是很勤快的,生怕纪云书闲他累赘,整天不是抢着干这个就是抢个干那个,才几岁就能挑两担水,有一日被从外面刚回来的纪云书看见,都惊呆了。
  直到岑深来了,但岑深性子懒散的不行,能少干就不干,也不知道这六年他错过了什么……
  郁珩见纪云书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在俩人身上左右打量着,别别扭扭的底下头,咳了两声。
  岑深瞥了眼他的动作,前一秒还莫名其妙,后一秒看见了纪云书那探究的眼神,顿时泄了气,不敢说话,只是低下头,开始专心收拾东西。
  这种感觉……纪云书蹙起眉,心里有些怪怪的,像是不小心参和了他俩好事儿一样……
  却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心里突然记起来,昨天郁珩气息不稳,有入魔之兆的样子,寻思着一会去后山找找书,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又觉得自己为何如此倒霉,一个容锦就够他受的了,又来一个……
  但又无可奈何,一时为徒,一世为徒,即入他门,无论如何,他都要负责的。
  好在……郁珩这应该没有容锦严重,然后轻飘飘的瞥了眼郁珩的脸色,红润有光泽……
  懒洋洋的靠在柱子上,手里还拿着岑深在下界买的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
  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就要往后山走。
  “师尊去哪儿?”郁珩放下手上的书,站起来看着纪云书。
  “我去后山。”他歪歪头。
  郁珩这才点点头,“师尊一会要不要吃点桂花蒸糕?”
  纪云书眼睛一亮,重重点了下头,郁珩做桂花蒸糕的手艺无人能及,可是他是师尊,问徒弟要他做,有点不好……
  他到自己提出来了。
  郁珩弯了弯嘴角,他知道纪云书最爱吃的甜点就是他做的了,然后转头就拉起旁边的岑深,“走!给我洗桂花去。”
  “我能分到几块?”岑深赖地上不肯走。
  “两块!”
  “我不。”
  “四块!”
  岑深有些动摇,但还是摇头,“我不!”
  “六块!”他蹭一下站起来,“走!洗多少都成。”
  看的一旁的纪云书发笑,原来俩人其实是不对付的,他终究是错过了些什么,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背对着他们往后山去了。
  …………
  刚从架子上取下一本书,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桂花蒸糕做的不会这么快,那么,想都不用想,就是容锦了。
  一回头,他果然就站在哪里,今天好像格外好看,纪云书眯了眯眼睛。
  容锦一身白衣,披着一件狐毛披风,上面印着金线绣的山茶花,一点都不女气,温润如玉,公子无双的模样,还很有少年气,束着一半头发扎成马尾,摁着一个发冠,发冠两边是两根绣着山茶花的白色丝带,与披风相呼应。
  他都要挪不开眼睛了……
  “师尊。”
  纪云书回神,抬了抬下颚,“怎么又来了?”
  “几日不见师尊,甚是想念,便来了。”他弯着唇,笑的并不明显,眼神却热的不行,直勾勾的盯着纪云书,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过来。”纪云书招了招手,他站在拿书的木梯上,准备往下走,容锦上前将手抬起,要接他,纪云书顿了顿,把手放了上去。
  等从梯子上下来,他握住容锦的手,给他摸了摸脉,过了一会,嫌弃的摇摇头,把他手撒开,“没有半点长进。”
  昀霜伞的灵识一下子蹦到他脑中,“这是一蹴而就的啊?”
  纪云书不理他。
  气的昀霜伞跳脚,“真没礼貌!”
  “我有吗?”
  “哼。”昀霜伞也懒得理他。
  容锦收回手,“师尊这几日做了什么?”
  “休息,今日什么事情,我可都不跟你去了。”
  容锦低眸笑了笑,“我又不是每次都是来找师尊麻烦的。”
  “你难道不是?”纪云书翻开了一页半书,抬眸挑了挑眉,看着容锦。
  “就不能是想师尊了?”
  这话来的猝不及防,纪云书一下愣住了。
  这时候,好巧不巧的,郁珩端着桂花蒸糕来了,岑深也跟在后面。
  郁珩可能是听到那句暧昧非凡的话,整个脸色冷的不行,岑深拿着桂花蒸糕的手都抖了一下。
  “师尊。”两人齐声行礼,岑深大概是怕郁珩等会气急了把盘子砸了,赶紧上前去接,好在他端的不紧,岑深一下就拿了过去。
  “师尊为何又让他来?”郁珩蹙眉。
  容锦回头,朝郁珩笑了笑,没说话。
  “呃……”纪云书不知道怎么说,瞥见岑深手里的桂花蒸糕,赶紧转移话题,“这就做好了?我可要好好尝尝……”
  郁珩别过头,岑深十分有眼力见的把桂花蒸糕递了上去,“他手艺又精进了不少,可好吃可好吃了!”
  纪云书一边拿起糕,一边打量郁珩的表情,咬了一口,由心的夸赞道:“好吃好吃。”
  郁珩再心里有气,也回了句,“师尊喜欢便好。”
  然后转身就走了,岑深急的环顾四周,没地方放盘子,看见容锦,眼睛一亮,“快!拿着。”
  就把那一碟桂花蒸糕往他手里一塞,朝纪云书匆匆忙忙的行了个礼,“师尊告退。”
  就赶紧跟到郁珩的屁股后面出去了。
  然后整个书阁里,又只剩下容锦和纪云书了。
  “瞧瞧,都是你干的好事,不去干正事,跑我这来,给我惹事。”他愤愤不平的瞪了眼容锦,吞下了半块桂花蒸糕。
  “师尊见我不欢喜么?”容锦还是弯着唇,将手里的桂花蒸糕往前凑了凑。
  并不欢喜……
  他拿起蒸糕,才懒的理容锦,拿着书往书桌走,坐了下来,容锦乖乖巧巧的跟上去,坐在旁边。
  十分顺手的给纪云书到了杯茶。
  “师尊看的什么?”
  “清心静气的经。”他拿过桌上的茶喝了口,才说,声音含含糊糊的。
  “为了郁珩?”容锦一针见血。
  纪云书惊讶的挑了挑眉,将书放下,视线回到了容锦身上,“你怎么知道?”
  “他……看起来,心绪不稳,有入魔之兆。”容锦看着纪云书一字一句。
  “一字不差,你就看了一眼?”他不由的佩服起自己来,就是他这样优秀的师尊,才能教出他这样的徒弟。
  “说话的语气,动作,都有些异样,按道理说,岑深应该是最容易察觉的,为何……”想到这里,容锦不由将手抵在下巴处,样子是有些困惑。
  “师尊要不然先从他们这几日在下界的任务下手?”
  郁珩不是会轻易紊乱道心的人,绝对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促使的,这一点纪云书深信不疑。
  由于刚刚容锦一提,他觉得岑深也不对劲了,虽然对郁珩对他,都还是一样的态度,可是……原来他好像比郁珩还要抗拒容锦的吧……
  刚刚还递盘子给了容锦……
  压下眼底的思绪,然后瞪了一眼容锦,他就知道,这玩意一来准没好事。
  容锦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掩下眼底的诡橘。
  …………
  一蹲一下午,纪云书腰都要坐没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容锦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旁边,纪云书起来后,他才不紧不慢的站起。
  纪云书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样天天板着累不累啊?”
  “许多年了,若是谨记,便不觉得累。”
  “若是老崩着,不会觉得受不了?”纪云书一直都不是很能理解。
  “习惯了就好了。”容锦笑答。
  …………
  出了后山,太阳当顶,是正午了。
  峰顶传出的炊烟袅袅升起,应该是他们郁珩俩个开始做饭了。
  纪云书转头看了一眼容锦,有些犹豫,要不要带他去。
  “师尊不必烦恼,我一会要去锦云宫。”容锦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纪云书松了口气,转而问:“有什么事情?”
  “师尊不是不想见到太徽了么?”容锦弯唇低眸。
  他一下就懂他的意思了,拍上容锦的肩膀,“我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害蒙马象,想办法让他的死法跟蒙马象一样就行,若是办不到,随时来找我。”
  容锦却笑脸盈盈的看着他,“找师尊?”
  纪云书没理他,低着头,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找到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瓶子,在容锦面前晃了晃,“金蚕蛊升级版~”
  这下轮到容锦不明所以了,歪着头向纪云书示意。
  “你那个,之前用在沧澜门和混元霓裳宗他们俩人身上的,不行。”
  纪云书认真的摇了摇食指,“像太徽那种生性多疑人,就应该用我这个,不会有任何征兆,甚至不需要任何东西介入,你就把子蛊往他身上丢,七日过后,你想那天要他死,就捏爆母蛊,大罗神仙都无力回天。”
  “这种金蚕蛊不单单是用血滋养的吧?”容锦的语气变得淡了下来。
  “废话,这可是极品金蚕蛊,用的可是我心尖尖上的血。”纪云书没注意的容锦的语调变化,自顾自的开口,把瓶子伸在他面前。
  容锦低着眸,到底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师尊以后切莫在干这种伤身之事了。”
  纪云书莫名其妙,“我身体好着呢。”
  塞的容锦半句话都没吐出来,接过瓶子,顿了许久,才又叹了口气,“那我走了,师尊。”
  他摆了摆手,“我找郁珩岑深去了,你赶紧走吧。”
  ……
  容锦出了栖月峰,张开手,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瓶金蚕蛊,又收进自己的袖子里。
  太徽宫内
  太徽颇有些虚弱的靠在上座的塌上,手撑着头,看着下面的砚安,“拿到了没有?”
  砚安小心翼翼的行礼,“拿到了。”
  然后转身招了招手,叫身后的弟子上前,他接过托盘,打开上里面的盒子,恭恭敬敬的上前,递给太徽看。
  “容锦啊容锦……我真是老了,你什么时候下手的我都察觉不到……”太徽捻住了蒙马象的内丹,打量着,突然脸色一变,一脚踹上了砚安的胸膛,“你们这群废物,当初昀霜伞就在哪梧桐岭上,居然还能让锦云宫的人抢了先!”
  然后又跟疯了似的喃喃自语开,“真是对不起了……若是有昀霜伞你们也不会死,要怪就怪锦云宫的人吧……”
  然后又咬牙切齿开,“容锦啊容锦!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啊!!!”
  砚安被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此时外面却传来容锦的声音,“太徽宫主这是在骂谁?”
  “容锦!”砚安跳了起来,“你怎么还有脸来?宫主被你害成什么样了?!给我滚!”
  话音刚落,一道强劲的掌风就向他劈去,砚安生生被劈到了墙上,再重重的掉了下来,猛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给我下去!”太徽捏住蒙马象的内丹,朝他大喝道。
  砚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边的弟子没一个敢去扶,容锦淡淡的扫了一眼,却换来了他的怒目圆睁。
  他到有些想笑了,他又没到他做什么,放着罪魁祸首不瞪,瞪他干嘛?
  也懒得理不相干的人,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使得太徽喘不上气来,手里握着的内丹也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给拽了出来,缓缓落到了容锦的手心。
  “真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这法子,让师尊白难过一场。”容锦低着眸子,把玩着手中的内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抬起眼皮,淡淡的观察着太徽的表情。
  而太徽却察觉到,他说最后一句话看他的时候,那一闪而过,又明晃晃的杀意。
  “容锦!我是你的祖父!我是你在这天下唯一的至亲,你杀我就是为了那个跟你毫不相干的师傅吗?!”太徽属实是气急败坏了。
  殊不知,他这一句话就是在往容锦的雷点上踩。
  容锦从出生到现在,从前世到今生,所有的痛苦都是由他这个好祖父带来的,没错了,容锦就是当年修仙界第一天才,明黎的儿子,也就是太徽的孙子。
  而容锦这颗残破拼凑的金丹,是他父亲和母亲惨死弥留下的产物,是太徽刨了他的金丹,活生生的塞进去的,
  自始至终,太徽不过是想靠他实现那成神的春秋大梦!
  这一世的容锦才不是脑子长瘤的傻子,太徽的每一句话,他都在一步一步的算计,默不作声的报仇,从七大宗门的宗主惨死,到以后的推翻七大宗门,他要一步一步,改写上一世的惨剧。
  负过他的人通通都得死。
  他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实现着,太徽的死,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小环。
  唯独剩下一个纪云书,他碰也不舍的碰他一下,可他心思缜密,许多事情都能猜到,他也不舍的骗他,如果可以,这一生,能默默陪着他也是好的。
  等一切尘埃落定……
  容锦低着眸,掀了掀眼皮,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太徽,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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