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四妹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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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武比了比拳头，给姜哲加油打气。
“小哲，别听他胡说，别给自己压力。”
姜思思白了一眼自家亲哥，责怪他老是提那些外人做什么。
“小哲，以你现在的实力，对付这些杂鱼兽兵应该是手到擒来。”
“但你也别大意，身体素质好，发力高，不代表能杀怪兽！新晋武者‘见血’就像宝剑开锋般，是完全不同的历练，你要多多适应，磨炼心性，切记不要心慈手软！”
姜武憨笑着应和道：“哈哈，怪我，怪我，咱们姜家人何须在意外人的目光？”
最后仍没忘强调道：“不过还是要记得多杀些怪兽，这次适应杀戮后，等爷爷、大伯他们回来，带你去荒野区历练，就能更快蜕变，更快成为一名合格的武者。”
铁笼里怪兽的怒吼，堂哥堂姐的叮嘱，周围武者热烈的交谈……传入姜哲耳朵里，令他心中豪气顿生。
前世今生，还是首次参与这么盛大的场面。
两世加起来也不过四十余年，其中一大半时间还都是无效阅历，他的心还年轻，正是书生意气的时候。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间，死生同。”
十六年修心养性，饱读诗书，让姜哲轻易将胸中豪气抒发出来。
旁边，姜武愣了下。
待到品出诗句的意思后，才拍手称赞道：“好!真好啊!这说的不正是我们武者吗？”
“啧啧，看来读那些破书还是有用的，不像我当年站在这里，半天就只憋出一句‘卧槽’！”
姜思思翻了个白眼，默默挪开几步，和憨批亲哥划清界限。
……与这条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真不熟。
姜哲也是嘴角一抽，二哥是真没拿我们当外人哈。
怪兽小镇里已经布置妥当，军方开始喊话，千余人堵在“考场”门口。
“二哥，思思姐，我进去了，等我好消息吧。”
“加油！”
“小哲，加油啊！”
姜哲背着圆盾，提着铁鞭，走进浩浩荡荡的人群里，
随着救援者先行就位，军方主持者一声令下，千余名准武者仿佛汹涌的浪涛，迅速涌入怪兽小镇中。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小镇周边布置的大型探照灯将镇内部分区域点亮，但更多的地方被黑暗笼罩。
姜哲在阴影地带里潜行，宛若伺机而动的猛虎，寻觅着猎物。
窄巷出口的街道处，一条黄底黑纹的虎獒犬正好路过，鼻子抽动两下，循着气味猛地扭头，与巷子里的姜哲目光对视上。
“吼啊！”
它咆哮着冲进窄巷，准备美餐一顿。
殊不知，姜哲也盯上了它，准备拿它试手，先开个张。
狭路相逢，人与怪兽短兵相接，姜哲微微侧身躲过冲撞，虎獒犬扭头跟上撕咬，血盆大口猛张，腥臭味扑鼻而来。
“恶心，幸好我晚上没吃饭，你是真该死啊！”
咒骂着，姜哲抬起左臂套着的盾牌拍在虎獒犬脸上，恐怖巨力抵着狗头撞在墙上。
——这人类是怪物吗？
虎獒犬眼冒金星，脑袋发懵，刚刚差点直接晕过去。
姜哲没给它喘息之机，右手挥落铁鞭干脆利落地砸中虎獒犬腰胯。
“咔嚓！”
铁鞭一滚，虎獒犬后半身就成了一滩肉泥。
“吼啊！”
虎獒犬吃痛，嘶吼着，奋力挣扎。
圆盾稍移开一段距离，再以懒熊撞树的姿势撞上去，将虎獒犬的脑袋也砸碎，红的白的在墙上溅开一朵花。
溅射的秽物，刺鼻的气味，令姜哲秀气的眉头微皱。
姜哲没有那么脆弱，还没到要呕吐的地步，心底只是略微不适，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虎獒犬的尸体上散逸出微弱的光点，如飞蛾扑火般，齐齐涌向他的胸口位置。
姜哲无动于衷。
这是正常现象，而且整个过程外人不可见，是他修炼《黄金人类生命蓝图》导致的。
这门提升生命基因层次的秘术，分为“外练”和“内练”两部分。
外练是【征服】。
击败/击杀对手，掠夺灵性，供养己身。
如果现在扒开他的作战服，就会发现在他胸膛、两肩处都绘满了未知符文。
那些涌来的光点，就暂时积蓄在符文里。
初期，用的墨水最好是被征服者的血液，其次是含有能量的物质。
前者在市区里弄不到，至于后者……姜哲为了勾兑出合格的墨水，可是耗费了半盒炉渣。
等到行星级，就不用这么麻烦，原能外放在体表形成秘纹，吸纳散逸的光点。
内练是【观想】。
要在“外练”积蓄了光点后进行。
观想金折页上那五幅人体素描，其实就是武仙座星图，精炼光点携带的养分，再搭配星图反哺来的营养物质，双管齐下令星辰在体内凝实，一颗就代表一倍基因层次。
总共181颗星辰，但最终会升华，晋升【黄金人类】，蜕变至1810倍生命层次。
正因这种秘法奇葩的修炼方式，姜哲才会说出那句带有疯魔气质的话——不能杀死我的，将会使我更加强大。
走神只是刹那间的事。
姜哲弯腰割下虎獒犬的左耳，装进背包，离开了巷子。
刚出巷口，一道腥臭的劲风从左侧袭来。
姜哲看都没看一眼，抬左臂，振盾。
“喵呜——”
伴随着闷响的惨叫声，半米长的细瘦身影倒飞出去。
“小影猫～”
姜哲哂笑一声。
都不用过去补刀，看见有少量光点涌来，就知道影猫已经被征服。
——被蛮力震死，或是失去行动能力。
啪嗒！
啪嗒！
啪嗒！
……
微不可查的脚步声，被姜哲的变态听力捕捉到。
扫视周围，姜哲便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圈闪烁幽光的眼睛围住。
左右街道，身后巷子里，对面二楼天台……视线扫过便数清楚周围影猫总数高达十六只。
“没有智慧的H级怪兽，仅有野性本能，竟然会联合起来？”
“话说，这個小群体对新晋准武者们已经是巨大威胁，你们就放任它们存在吗？”
“所以我来处理了，你需要救援吗？”黑夜中传来回话，有道身影突然跳到姜哲左侧三米远的天台上。
显然，这位是负责救援的军官。
他的出现，令影猫群受惊，立刻对两人发动攻击。
天台上的六只攻向同样站在高处的军官，地面的九只则齐齐朝着姜哲扑杀而来。
H级影猫的速度约40m/s，较姜哲差远了。
只是脚尖轻点便跳出它们的合围，
甚至和两只影猫错身而过，圆盾和铁鞭同时探出，打出鹰形的沉坠劲，落在两只倒霉蛋脆弱的腰胯部。
“两只！”
姜哲还有心情计数，刚刚突破围杀，影猫们在他刚才站着的巷口扎堆，他又径直冲了回去。
不是送死，而是虎入羊群。
以远超影猫的速度，将它们戏耍；
入微级身法，以最小幅度的动作做出最精确的躲避，令他在影猫群中如闲庭信步般。
手里的铁鞭展示出狰狞一面，沾者即残。
“四只！”
“七只！”
“九只！”
“然后是……”
姜哲咧嘴一笑，手中铁鞭突兀掷出，飞上二楼天台，将一只跃起的影猫脑袋轰碎。
撒手锏！
姜家收藏的武道散手之一，姜哲看一遍就学会了。
“十只！”
姜哲笑问道：“兄弟，剩下的破猫你还要吗？”
这位军官一直没处理围攻他的影猫。
只是和它们周旋着，注意力全在姜哲那边，只要听到求救，就会立刻出手救下姜哲。
“考核继续！”
军官只冷冷丢下一句，纵身跃出十余米远，几次起跳后消失在夜色里。
剩下五只影猫四散逃窜，被姜哲用等同于它们翻倍的速度追上。
逐个击杀，割掉左耳。
稀疏、黯淡的光点朝姜哲汇聚而来，在夜色下有种星河流淌的梦幻感，绚烂美丽。
“量也太少了，就像蚊子腿那么大点的肉丝……”姜哲有些不满的吐槽道。
他心里也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学徒一阶的怪兽和他实力差距过大，“征服感”不足导致的。
想要快速提升生命基因层次，还是要“征服”同级别，甚至跨阶而战。
“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日拱一卒无有尽，功不唐捐终入海。”姜哲自我安慰一句。
捡回铁鞭。
刚才的“撒手锏”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狼狈。
然后继续寻觅猎物。
小镇里的三种怪兽，姜哲最喜欢的是虎獒犬和影猫。
这俩脆皮杀起来是真轻松。
肉盾向的铁毛野猪虽然也接不住他一鞭，但砸的时候得多加两成力道。
……
封闭小镇旁，一座大型建筑内，大量监视屏幕放映着小镇中各个区域发生的战斗。
有一块屏幕专门锁定姜哲的动向。
各方势力的代表齐聚屏幕前，都是带着任务来的，要看看这位前无古人的天才少年到底是不是水货。
很快，首次击杀，姜哲强悍的蛮力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有人疑惑道：“是身体素质？还是发力技巧？”
“重要吗？”脸上带疤的壮汉反问道：“哪個结果不都是惊世骇俗吗？”
“快看，十多只影猫，他要被围杀了！”有人惊呼道，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到屏幕前。
然后……监控室里就此起彼伏地响起倒吸凉气的嘶嘶声。
“他这瞬时爆发速度不对吧？”
有人幽幽答道：“根据电脑测算，瞬时速度绝对有80m/s！”
“嘶啊～高等战士？”
“入微级身法？！”
“他？16周岁？在情报里还被标为疑似精神念师？”
“天呐！这是個怪物吧？”
……
此刻，各大势力的代表都仿佛是每见识的小孩子，接连惊叹。
“霍少校，打个商量，刚才的录像我极限武馆向拷贝一份。”
“我雷电武馆也要。”
“我HR联盟——”
“嗯？”众人虎狼般的目光投过来，把这位金丝眼镜青年的话憋回去。
旁边的助手小声问道：“经理，咱们要这份录像有什么用？”
眼镜青年恍然：“对诶！他姜哲就是我HR联盟的，纸面上报一下就可以了。”
监控室里的空气骤然间冷了许多，一道道如刀子般不善的目光再次投过来。
助手：“……”
经理：“……”
天蒙蒙亮。
“呜呜——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响彻整座怪兽小镇，考核主持者浑厚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
“时间到，所有准武者，立即到出口处集合！”
集合之后，是汇总兽耳数量算成绩的时刻。
姜哲以134个兽耳的成绩（有的压根没收集起来），成为断崖式的第一名。
拿到武者编号——426073204608010001！
武者证需要回市区到相关部门打印。
南军区不是颁证的地方。
但这种小事就不需要他这位少爷操心了，回家后自然有管家帮忙安排好。
二哥问他要不要去见见两大武馆和军区的负责人，姜哲对这种应酬不感兴趣，摆摆手推掉了。
他又不是罗峰，没有任何背景，有姜家做后盾让他有底气对两大武馆的会长、主管等闲视之。
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
兰陵基地市，姜家。
到家后姜哲直奔厢房书斋，锁死门后，钻进了原核里。
在不知名古树下盘腿而坐，一手抓着神晶，一手捧着金折页，准备进行【观想】，修习第一幅图上面的内容。
“3颗星辰，3倍基因层次！”
“凝成1颗星辰代表1倍基因层次？但我现在1颗都没有，0倍基因层次吗？别开玩笑了！”
“算了，试试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姜哲开始观想第一幅人体轮廓内的残缺星图。
呈三角状排列的三颗星辰，将它们对应到眉心和两肩，等会要先凝聚的就是眉心这颗。
有神晶加持悟性，姜哲很快进入状态，三点星图在识海中愈加深刻。
胸口、两肩处的纹路开始发热，底下皮肤通红，令他看起来像是煮熟的大虾。
能清晰感觉到无数光点在符文内游走。
几次循环后，开始融见他的身体里。
体内的某种机能被唤醒，被调动起来，从底层基因开始蜕变。
——这竟然是在改造我本身具备的那1倍生命基因层次！
姜哲愕然。
同时，他识海中观想出的三点星图也在发力。
其不知从哪里反哺来丝丝精纯能量，以识海为源头流向身体各处，并与光点形成的能量交织融合，共同推动基因编码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