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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前往皇都

修玄仙缘 唉尚 5933 May 6, 2022 11:25: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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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染怀走了之后,周钰恒与陈欺霜也离开了会客厅。
  陈欺霜沉默不语。周钰恒望着他沉默的样子,若有所思。
  两人静静的走了一段路,才听见陈欺霜先开口道:“其实我刚才不该对他那么冷漠,我该对他说些什么的。道歉或者其他的什么,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他言露悔意,表情却变得越发的冷漠,声音也变得更加的波澜不惊,“该愧疚的人是我。换做旁人,怕是早已羞愧到唯恐躲都还来不及,我倒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可真算得上的无耻至极了。”
  周钰恒不知该怎样才能安慰他,只好抓起他的手,轻轻摇晃着,捏了两下。
  却感觉这只手的温度分外的冰冷,掌心处更是布满了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指甲掐痕,不由得放在指腹间替他揉捏:“小霜,你别太逞强。”
  “并没有逞强,我挺好的。”陈欺霜僵硬的提起嘴角,想装出一副开朗的样子,可惜失败了,便又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轻轻的,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大概是因为还剩了些没有用的良心,所以觉得有些难安吧。”他再次抬起头来,这次总算是挤出了一个难看得要命的笑容,“不过,我有经验。忘记什么都不难。过几天就好了。”
  他眼底深处有显而易见的痛苦,却仍故作坚强的笑着,看得周钰恒一阵心疼。
  “怎么办?”他突然问陈欺霜,在陈欺霜一脸茫然着“啊”的时候,弯起笑眼柔软的笑道:“怎么办?我突然想抱抱你。但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他伸出手,遮住了陈欺霜明澈又悲伤的眼睛,又笑:“这样就好多了。”然后,将陈欺霜轻轻的拥进怀里,轻柔的、一下下的、安慰他般的拍着他的后背。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只这样静默的,互相依偎着又站了许久。
  直到陈欺霜僵直的后背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肌肉紧绷,周钰恒这才突然间意识到,已经顺利的将人搂在怀中了。
  感受着紧贴身体的温热、在胸腔内顿挫有力的心跳、以及扑洒在耳侧的若有似无的呼吸。这纯粹的、安慰意味的轻拍,也顷刻间变了种滋味。
  周钰恒有些刻意的,将在陈欺霜后背近腰处轻拍的手,提高到了肩胛处,快速短促的又连拍了三下,难得主动的离开了陈欺霜。
  随即,按着脸上的半面面具,见仍好好的挡在脸上,忙抬头望着正午高悬的烈日,展开折扇拼命的扇着风:“呼——赤日炎炎,烁玉流金。好热的天气。我们快回花厅去乘凉吧。”
  “嗯,好。”他听见陈欺霜答应着,又小声道谢,“朱雀,谢谢你。”
  周钰恒微笑,再听陈欺霜继续说:“还有,小怀,”他顿了顿,又忙改口道,“陈染怀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性格。可能是因为……受到最近心情的影响,所以对你不是很友善。你别太放在心上,我替他向你道歉。”
  “哦?我倒真不知他平时是什么样子,但他也未必就真如你所看到的那般天真简单。”周钰恒一下子收拢了折扇,放在掌心轻敲,“你仔细回想他刚才的那番作为:先是刻意隐忍,假装关心,后又利用你的内疚心理动之以情。这些无非都是为了再诓你去青城送死。好吧,即便你再次侥幸活着回来,等着你的未必会是什么好事。可别忘了,私通正道门派,对我们来说可是大罪。”
  “他可能根本就没像你这样,想得这么复杂。”
  “一个习惯撒谎且面不改色张口即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想得少?”周钰恒简直要痛心疾首了,“他有什么事不能等你重回青龙堂再说,偏要大张旗鼓的跑来翠篁南竹,故意让他人知道你们私底下有交情?哦,对了,有一点怕是你还不知情。他对教主刀剑相向,却对你不计前嫌。同样一件事,教主因此受伤,你却反而受他赠药。如果你是教主,听到这些,你会怎么想?”
  “教主受伤了?怎么会。”陈欺霜一下抓住了周钰恒的袖口,好似并没有听见周钰恒的问话般,急急忙忙的打断他,开口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伤在哪里?严重么?教主他怎么会受伤?青龙堂当天当值的是谁?为什么没有跟在教主的身边……”
  “打住打住。咳咳。你再像这样问下去,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再说了。”
  这一句话果然是起了作用。周钰恒看到陈欺霜赶忙的闭紧了嘴,老老实实的等着自己讲,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酸涩膨胀得厉害。
  但他仍如实相告道:“左护法对外宣称:陈染怀与教主切磋时,误伤教主。——‘提剑以对,以下犯上,虽为右使,罪难轻恕’——已由他亲自惩戒,出手废去右护法的一身武功。但据我猜测,大概也只能是教主动的手吧。”
  周钰恒说着,又对陈欺霜指了指自己的脸侧:“教主这里被打了。不过,根据左护法的阴沉脸色来推断,应该是还有什么别的伤势被教主私自瞒了下来。我看他也没什么大碍,倒是突然闹了这么一出,教内几个躁动不安的分子,反而全都老实了下来。”
  “你是说,小怀的武功……不可能,教主和左护法他们没有理由会这么做的。”陈欺霜不敢相信,他仍怀有三分侥幸的心理,大胆推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你听错了?”
  周钰恒反而好奇了:“我该说是你关心则乱么?他功体尽失,内力全无,这一点甚至连我都能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大概连个七八岁初学武的孩童都还不如吧。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没看出来。我竟然真的没有看出来。”陈欺霜懊恼着,后悔着,狠狠攥紧了双拳,“我该答应他的,早知道,我该答应他的。他必是走投无路,才会想到要来找我。”他猛地抬起头来,“朱雀,你借我一匹快马,我去追他。”
  说完,就要走。
  周钰恒一把抓住他的上臂,死死抓着,不撒手,声音也分外的严厉:“不准去!”
  陈欺霜回头,皱眉:“朱雀,你……”
  “别犯傻了,小霜。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所有的一切,他故意展示给你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他想利用你。”
  “我承认,可能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陈欺霜低头去扳周钰恒的手,“但是,我了解他,他根本就不是那种擅长耍心机的人。”他的声音再度冰冷了下去,“陈染怀应该真的只是想请我帮忙。”ωww.五⑧①б0.℃ōΜ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自是没有心力替他考虑得那么周全。”周钰恒仍死死的攥着陈欺霜的手臂,连另一只手都用上了,“我劝你最好别多管他们的闲事!听好了,是他们!至少,现在,教主还能好脾气的允许这个阶下囚四处乱跑,给他散心的机会。更说不定还会另做安排。你是打算因为你单方面的关心,最后弄巧成拙,再害了他们么?”
  陈欺霜默不吭声,倒也不再反抗,任由周钰恒抓住自己。
  周钰恒反倒放开了手:“冷静下来了?其实,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害死陈染怀吧?”他故意吓唬陈欺霜道,“假如啊,我是说假如真的是教主一怒之下发狠废了他的武功,那么,难保不会因为他乱跑乱看乱说话什么的,就‘咔嚓’!”他对着陈欺霜比划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阴森森的冷笑,“索性再换一个人。”
  “不可能!”
  “果然是光想想就觉得是不可能。但是如果他与你交往过密,将来会怎么样,那颗就不一定了。”周钰恒轻轻的笑,“要知道,男人的独占欲与嫉妒心也是很可怕的。你以后要记得离他们都远一些。知道了么?”
  “我……”陈欺霜想回答周钰恒“我们只是朋友”。
  但一想到这具有讽刺意味的“朋友”一词,终于是蔫头耷脑的“哦”了一声。
  却又听见周钰恒在说:“毕竟会嫉妒的又不只有他们。”
  在陈欺霜懵懵懂懂的目光中,周钰恒提起扇柄,又敲了一下陈欺霜的脑袋:“走,带你吃饭去。喝了这半天的茶,我都饿了。”
  “好。”
  “今天有你爱吃的红烧肉和豉汁烧小排。饭后甜点准备了沙棘蜜汁银耳羹。”
  “嗯。”
  “听见吃的你竟然会这么无精打采?难道是在悄悄的想什么坏主意?我可警告你啊,要是你敢背着我偷偷去找陈染怀,让我知道了,我就向教主去告密,把你们两个,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的都关起来。然后,我再离家出走。”
  “你——可真够卑鄙的啊。”
  “哈哈哈!对付你的手段我还有的是呢。不信的话,你大可一试。”
  “……算了吧……那可真是……好吧好吧,我真是怕了你了……”
  “……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
  距离魔教总坛百里开外的荒城县,是个人来人往的贸易之所。
  县城中央大街上,地脚最好的地段,伫立着本县最大的三层酒楼,仿照中途式样,飞脊翘檐,白墙亮瓦,一杆竹帘挑起长幅红底黑字的“思君酒楼”,迎风招展。
  抬头仰望,同样四个大字的匾额,端居正中。字体苍劲,气势滂沱,呼之欲出。
  一进门,便见正堂处,以一汪井眼作源,借曲折回绕的青竹为引,修了一方红鲤摆尾的赏景方池。楼内,竹篱为挡,山石装饰,四下里白墙上,深浅杂乱的,皆是文人骚客的墨宝留迹。
  此处情景,虽放在荒芜的边境,颇有些不伦不类。但此处有最正宗的中原美酒,也有极地道的中土美食。确实是许多背井离乡之人凭物感怀的思乡之所。
  所以,每天专程前来歇脚的中原客商、旅人、江湖游侠等,络绎不绝。
  绿树荫浓夏日长,楼台影掠浮光动。
  酒楼的二楼,最背光的角落处,坐着两名年纪相仿的青年。
  其中一位,着一件便宜的粗布青衫,随身佩戴着武器店里最常见的普通长刀。
  他人长得极其正派。端坐时,清雅周正;淡淡一笑,又似幽谷兰芳。好像是出门历练的名门弟子。
  虽身处暗处仍难掩其芒。让人忍不住侧目探看。
  反观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位,虽是一身华丽的黑纱衣料配黄金饰品,却长了一张让人转瞬即忘的毫无特色的大众脸。也只有一双眼睛,湛然有神,见之忘俗。
  但那人却似不适应这般人多嘈杂的环境似的,总是低垂着视线,有意无意的去规避他人因好奇而探究来的目光。
  “阿霜。”青衫男子喊黑衣青年,见对方抬头看自己,将早已斟好晾凉的温茶水推过去,温和的笑,“我只是随便挑了个没人的位置,打算听些江湖趣闻来打发时间。既然你都已经到了,待你饮过这杯润喉茶,我们便到楼上雅间去吧。”
  “不用了哥。”黑衣人正是陈欺霜。他双手接过茶杯,温度都没试,就一口喝光,抬起衣袖擦了把嘴,又重复了一遍,“这里就挺好,不用麻烦。”
  青衫男子说服不了他,只能无奈的摇头笑着,又替他倒上半杯茶,摇凉,再推过去,叮嘱道:“慢点喝,小心烫。”又道,“你啊,也只有等他们两个都来了,才能说得动你了。对了,怎么样,你的伤好些了么?”
  陈欺霜果然听话的只浅浅抿了一小口,放下茶杯,点点头,“好多了。”立马又跟了一句,“你替我打包的衣服我都收到了。谢谢哥。”
  “收到了就好。”青衫男子放心了似的点了点头,又叮嘱陈欺霜道,“伤口好了也不能掉以轻心。洗澡时,出汗时,活动时,都要分外小心,千万注意别沾了水,会感染伤口。”
  “我知道了。”
  “本来就应该是由我来照顾你,小恒他自己都还需要别人来照顾。但这次也真多亏了他。”青衫男子露出了一些欣慰的微笑,“听说他一直衣不解带的在你身边照顾你,你谢过他了么?”
  “嗯。”
  “但要怎么说呢?说到底,还是女孩子更心细一些。更何况你们一个个的,也都年龄不小了,也是时候该为自己的人生大事上些心了。”
  陈欺霜急了:“哥你还不是没成亲么?”一回神,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都还不着急,我们自然也都不着急。”
  青衫男子清朗的大笑:“所以你们三个,都是在排着队等着我先成家么?”他饮了一口茶,半是责备道,“你少学小先那样只会贫嘴。遇到了喜欢的姑娘就先追追看。哦,差点忘记问了,你再翠篁南竹住得还习惯么?”
  “挺好的。”
  “小恒那边的小姑娘多,往来熟悉的,对你青睐有加的,你都留些意。”
  “额——哥,我不急。”
  “这是不愿意听了?好了好了,我不多啰嗦了。”青衫男子像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场景那样,和煦的笑,“说道翠篁南竹的小姑娘。我突然就想起件趣事。说来惭愧,我与小先自南疆回来,听说了你的事,曾去翠篁南竹接你,当时,内院冲出来几个小丫头,说你病得过重,不易见客,怕我们沾了浊气进去,不由分说的将我们两个都轰了出来。小先多嘴,随口骂了人家小姑娘一句,被那个小姑娘揪住头发打,将整个衣领都扯烂了。”
  他轻轻饮了一口茶,压下笑意,接着说:“连我只站在一旁都被甩了一身的烂泥巴。我们可真是拿这些活蹦乱跳又凶巴巴的女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好小恒及时回来,替我们解了围。”
  他放下茶杯,看着陈欺霜,温和的说:“我当成趣事来说,倒也不是专门为了抱怨我们的狼狈。只是由此可见,每处的规矩到底还是不同的。也想提醒你,住在翠篁南竹时,多注意言行举止,与女孩子相处,当有分寸,不能像我们几个相处时那般的疯闹胡来。小恒可能有些话不方便对你说,这就需要你平时多留心。”
  陈欺霜点头应着:“我知道了。”
  青衫男子也跟着点了点头,又轻笑:“不过说到她们精力旺盛的样子,还有对小先毫不相让的态度,可真是像极了湘湘小的时候。”
  “哥,”陈欺霜的声音沉了下去,“小湘她,最近怎么样了?”
  和刚才的清雅温和的态度不同,听到这句问话的青衫男子,轻叹口气,抿着嘴,露出个无能为力的苦笑:“还是那样,不好不坏。”
  看着青衫男子苦涩的笑容,陈欺霜表情一滞,心知自己问错了话,忙低头盯紧茶杯上的纹路,变得异常沉默了起来。
  青衫男子却好似立刻便能理解陈欺霜这“已经尽了力”的关切似的,强行补充道:“虽说不好不坏,但到底还是有些变化的。”
  他在等着陈欺霜来接话。却见陈欺霜虽是重新抬起了头来,但仍闭紧嘴,盯着自己的眼睛,很明显是在等自己主动往下说。
  于是温和的笑,接着说下去:“湘湘昨天似乎是动了下。左腿轻轻踢了下被子。我和陪伴她的小侍女都看见了。”他说完,自己安慰自己般的又说,“会好起来的。”
  “嗯。”
  两人各有心思,都只默默饮茶,没再多做交流。
  就在青衫男子将面前的点心推至陈欺霜面前,问他:“你知道小恒、朱雀喊我们四个聚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长串惊雷坠地似的呜噜呜噜的大骂声。
  “玄武韩介你个王八蛋龟儿子,自己提前就偷溜了,也不知道来找找你爷爷我!我真是@#¥@#¥!¥》,我他妈我死得好惨啊!”
  两个人忙抬头往声音处寻人,见白虎毕先正站在上楼楼梯的拐角处,边往这边走,边用脏得分不清颜色的肩袖去蹭肿成了馒头大小的腮帮子,“嘶呼嘶呼”的倒吸着冷气,还不忘继续呜噜呜噜:“朱雀那个孙子,看到我在挨打,还展开他那把破——‘孔雀尾巴’,挡住脸,从我面前绕了过去。——他丫的竟敢装作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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