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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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家庭，有时候会让人变得更强大，而有时则会将人拖入更加黑暗的深渊。
没有人希望在深渊中变得更强，也没有人希望能够在地狱中变得更强。
在天堂中变得弱小，有时候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珍贵事情。
修正者是这样认为的。
在这座城市里面，在这个日渐变得混乱，日渐变得疯狂的城市里面，没有任何亲情上他，成为了深渊中的最强者的自己，是无敌的存在！
“放下武器！”
警察们对红眼蝙蝠侠举起手枪，上面已经下了命令了，对于蝙蝠这种生物，已经可以做到先开枪后提问了。
只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开枪，毕竟，他们也不想真的把人杀了。
哪怕蝙蝠在这座城市里面，已经臭不可闻了。
他的无知，他的狂妄，彻底摧毁了这座城市原有的生态。
而现在，就算他自己站出来说，他要负起自己的责任，改变这一切，让一切回到正轨……
谁信啊！
红眼蝙蝠侠缓缓地举起手，他那垂在地上的披风看起来就如同恶魔的触手一样诡异，而在他的周围，是一地四肢都扭曲起来，彻底昏过去的罪犯们。
看到的人，无不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警察们都能看到，他压根就没有武器，但是，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因为这个人，他本身就是一件强大无匹的武器。
然后，他就突然在警察面前消失了，在手电筒，聚光灯的投注下，凭空消失了。
“我……我们碰见鬼了吧？”
刚进警局没多久，还不了解曾经的蝙蝠有多么恐怖，只是单纯觉得他是个坏人的小王，颤抖地向自己的顶头上司老王问道。
“我们，碰见蝙蝠了！”
老王默默地拿下帽子，摁在胸前。
“蝙蝠回来了？”
回到家，精疲力尽的老王还要面对自己家女儿的盘问——他是这么认为的，这确实是盘问。
甚至可以说是审问。
因为老王拒绝不了自己的女儿任何要求，他没有保持沉默的资格。
“回来了，整个警察局都乱了套了，所有警力都被分散出去，就想着什么时候把他先抓住！别让他继续祸害这座城市。”
老王女儿默默地点点头，一双明亮而狡黠的眼睛，滴溜溜地在转。
她的好奇心很重，所以，她决定要去做一件违背父亲期望的事。
像是老王女儿这样的人，在很多恐怖片里，基本上都属于故意作死，从而用来推动剧情发展的角色。
只不过，这座城市暂时还没有沦落到要变成恐怖片的地步——灵异片倒是有那么点味道。
因为在好几天的追踪抓拍之中，老王女儿发现，这个蝙蝠，好像拥有着什么超自然的力量。
他能够瞬移。
他能够张开自己的披风飞翔，是真的飞了起来，自由自在地在天上飞行。
甚至于，他……
“砰！”
一辆装载着货物，起码有五六吨重的货车被红眼蝙蝠侠一脚逼停。
老王女儿都看待了，连想要问的话都没问出来，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老大……”
老王女儿爱叫她爹老大。
“那个蝙蝠，不会是什么，异能者之类吧？什么龙组出来直接的……”
老王用报纸拍了拍女儿的头，否定了她的想法。
“这个世界是唯物主义者的世界！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异能者，那不早就乱套了吗？今天你用飞剑捅死一个你看不顺眼的人，明天有个人看你不顺眼给你一个火球之类的！”
老王无语地摇着头：“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多看点科普文章，多学习一下科学知识！对了，你上个学期没挂科吧？”
老王女儿打着哈哈走了。
她不明白，如果这个世界真的不存在那种特异的力量，那么那个蝙蝠，那个红眼蝙蝠侠，又是怎样做到这一切的。
她开始调查，那已经过去十数年的，那在十数年前，这座城市的大动乱。
一个不像人的人类形象，一个蝙蝠的形象，慢慢地在老王女儿的脑海里拼凑成型可。
没人能够知道是什么事情促使他变成这样，也没人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他一直战斗下去。
但是，她想知道。
很想。
所以，她租下了城市里某座大厦的探照灯，这原本是用来彰显企业财力的探照灯，被她挂上了一个蝙蝠的标志，直射夜空。
这确实有用，她真的看到了，看到了这个被这座城市嗤之以鼻，被万人唾弃的蝙蝠。
我的老天爷，他十天没睡过觉了吧？
这是老王女儿看到蝙蝠的第一个感觉。
然后，她的第二个感觉是。
这人会不会打我，我是不是太过自大了。
她看到了愤怒，一种近乎于不可控的愤怒。
他那方正的双下巴——我其实想说屁股下巴的——表露出来的情绪，显而易见。
是愤怒。
他渴望将这份愤怒舍弃，但是这份愤怒反而更加深入骨髓，砸也砸不烂，抽也抽不走。
他将会被这种愤怒缓缓吞噬，最后一点不剩。
“你太无谋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要知道我是谁？你想要追寻这一切的真相？你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以为，这一切游戏？
如果你在继续这样下去！你会死！
你明不明白？”
老王女儿被吓到了，在象牙塔里面待久了的她，何曾真正面对过这种场面？
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好奇心惊人地旺盛，并且执行力还不错的普通人，说句难听点的，她是被家里人惯坏了。
以为这个世界，纵使充满这样那样的罪恶，但是都不会找到自己头上。
但是，她脑瓜子转得很快，又或者说，她被自己的恐惧压倒可，开始用强硬的语气反驳蝙蝠。
“我不在意你踏马到底是谁，我也不在意你踏马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是我踏马在意这个城市的一切！
是你造成了这一切！
你踏马应该想着怎么解决这一切！”
说完这一切，她就觉得自己绝对会死，她怕了，浑身都在颤抖，惊疑不定地看着蝙蝠。
蝙蝠看着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
就好像现在，修正者盯着那个名为凯特的青年一样。
“哥谭，什么时候会了有这么多蝙蝠？”
红发青年凯特挠着头发，疑惑地靠着修正者。
修正者没说话。
他觉得自己老了，变得，更加喜欢回忆过去了。
而且，还伴有幻视，知觉失调等多项老年人病症。
他居然把面前这个男青年看成了是他记忆中的某个人。
老了，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