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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答案

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 三久零 10013 Jan 26, 2024 1:20: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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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带咬牙切齿的微笑,看了江澄许久。可直到虞茗姬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定下来,江澄也没有说叫她回避的话。如此看来,这次便是免不了和虞茗姬正面相会了。
  至于江澄究竟寓意为何,我被太多东西挤占的脑子暂时还没能得出一个确切且合理的结论。
  我在心中一番盘算:虽说是在莲花坞商议,可我也不能一直被江澄如此辖制着放不开手脚。
  而且,有一点尤为重要。至少在切入正题以前,我必须得大致了解江澄把邀请虞茗姬同议此事的意图——
  他知道我要求他什么,我亦不能太过被动。
  我自袖中抽出哥哥送我的折扇——这一下可吓着了虞茗姬,只见她的右手都已经抚上了碎星,可我甩开的却是一把普通的扇子。我冲她挑眉笑一笑,而她只能抿着嘴角坐了回去。
  摇着折扇,我对江澄说道:“我听闻梁姑娘前些日子随虞姑娘一道来莲花坞为江宗主问诊,想来此番还尚未离去。不如,请她一道来此商议吧。”
  江澄一向是个多疑的人,就算是替他问诊的医师他也未必就完全信得过。而这种涉及宗门内政的事,他必定不想要太多人知道。
  据我所知,梁溯虽是沧海涧的少宗主,但梁柏仁正值壮年,目前还用不着操心让位之事。于此,梁溯手中没有实权。加之她一心沉醉于研习医术,无心宗门事务。就算是把她叫来听了,她也不一定就听得懂。
  所以,江澄大概率是不会同意她一起前来商议的。
  不过,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反问虞茗姬来商议的意义。
  其实,从我的猜测来说,虞茗姬在场无非也就那么几个作用:第一,她真就是莲花坞未来的主母,这家事她有必要了解。第二,她在场能对我起到一个压制的作用,在某些时刻给江澄推波助澜,从我身上捞到更多好处。第三,她对赈灾这件事有帮助。第四,江澄要提携自己的母家。
  一和四我不敢确定,但我觉得二和三里面至少有一条是被我猜对了的。
  果然,江澄举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冰裂瓷茶盏,眉尖轻蹙,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看着我道:
  “梁姑娘此时确实在我莲花坞中,”他停顿了片刻后,又开口道:“只是,不知聂姑娘找她来同议此事,是什么意思?”
  我学着他的样子抿了一口茶,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欠揍神情来答道: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请教一下江宗主。”
  这个问题已经抛出,我便在短时间内欣赏到了江澄面上细枝末节处的丰富表情变化——
  起先,他先是被我问得一愣。而后,略有几分疑惑地张了张嘴,大概是想问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了然地舒展开眉头,甚至连嘴角处都带上了一丝饶有兴趣的......笑意。至于他的眼中,我确信以及肯定,我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快意。
  这下换我觉得很迷惑了,我这么尖锐的问题,有什么值得他开心的?
  还是说,我又上套了?
  试武堂内除我之外就只有两个人,而虞茗姬是我觉得目前来说,在场的唯一一个能给出正常反应的人——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惊诧与恼怒,两道长眉挑起,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来,
  “聂姑娘有话何不直说?大可不必在这儿阴阳怪气!”
  我心道:要比阴阳怪气,那谁比得过你的亲亲表哥?我这完全就是班门弄斧而已。着什么急,真是的。想是没被她表哥刺激过,还这么脆弱。
  可嘴上我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回答,“虞姑娘多虑了。不过是心中确乎有这样的疑问,还想先问个明白。江宗主的意思呢?”
  虞茗姬显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眼瞧着就拧起了眉毛。正欲开口之时,却被江澄拦了下来,“茗儿,不可急躁。”
  说罢,他又摆出那副傲然的样子,微微抬着下巴对我说道:
  “聂姑娘说的,确乎有几分道理。”江澄的手指一下一下叩着莲座的紫晶扶台,食指根处的紫电随着敲击冒出闪闪的电花来。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聂姑娘既然想要一个敞亮的答案,那本座便告诉你。”
  “你是来替你本家谋利的,本座也是。只不过,还想带上本座的母家。”
  他这话一放出来,便将我心中的水搅得更浑了。江澄似乎压根儿就不想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更不想让我心平气和、思路清晰地跟他们谈判。
  甚至有一瞬间,我都在怀疑,他到底会不会继续遵守我们二人为盟的约定。还是说,他已经倒戈向了虞氏一方。
  但不管怎么说,他要提携母家到底是不是全部目的,尚不可定论——
  因为,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在这样的敏感时期,各大宗门都提着精神,憋着那最后一口气。只要有人敢轻举妄动地试图改变如今的江湖格局,绝对是被他们倾巢而出地围剿干净。江澄真能冒这么大险,只为了提携一个不一定能给他帮助的母家?
  他什么时候改做慈善了?
  这么一看,他若是没点其他的盘算,我都不太相信。
  既然直接问不出来我能确信的答案,那就只能先谈正题,再慢慢套话了。
  我平复下心中所有的纷繁躁动,借着江澄的话往下说。
  “江宗主愿意坦诚相告,是我的荣幸。但江宗主方才见我时便知我此行的来意——”
  “北地苦旱已久,四处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云梦乃鱼米之乡,如今又雨水如常,不曾受无雨之苦。去岁江宗主又曾拨近千两钱款大兴水利,农桑之事更是兴旺。小女斗胆,请江宗主助清河、长安,渡过此劫。”
  江澄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像是想从其中看出好让他一击制胜的慌张和怯懦。沉默之间,我藏在广袖中的坐手揉皱了我的里衣袖口,折扇的扇柄被右手手心中渗出的汗水沁的滑腻。耳中,能清晰地听到心脏一下下鼓动着胸膛,发出的怦怦声。
  “聂姑娘自四月以来一直在云深不知处听学,不知姑娘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竟连云梦一带的农桑之事都如此清楚。”
  虞茗姬这问题问的,一看就是只问宗门要事的大小姐才闻得出来的问题。
  “我自云梦的界门处一路乘船而来,所见水田垂谷、草市繁荣,四处人烟兴旺,所及之处皆是盛景。加之昨晚在镇子里用了晚膳,我瞧着那菜色,怎么也不像是受了灾啊。”说着,我含笑瞥了一眼江晚吟,“再说了,江宗主虽抱病,但若真的天有不测风云,恐怕我在莲花坞是见不到他的。”
  我现在可以肯定,江澄叫虞茗姬来,让她压制我这个目的绝对是有的。
  “还是聂姑娘经验颇丰,又心细如发。货殖管家一事上,我确乎不算通明。”虞茗姬说得倒是谦逊,但她又补了一句不该问的,“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虽说聂姑娘去岁受表姐所托来莲花坞理家,知道修筑水利也不算奇怪。可这终究算是辖地内政,这表哥
  究竟拨了多少钱两,姑娘又怎么会如此清晰?”
  这算是问到点上了,我满眼含笑地看着她——我怎么知道的?钱是我给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她这话问得很不给她表哥面子。虽然说我去年有算计江澄的成分在,并非真心实意地帮他。但他把这账一笔清消的手段,也不怎么光明磊落。这要是说出来,我跟他脸上谁都不好看。
  江澄也非常适时地打断了我和虞茗姬的对话,“聂姑娘擅货殖,用于水利的材料、人力的价格,心中自然有数。就算是她能推测出个差不多的数字,也不足为奇。”
  “不过,我另有个问题想请教聂姑娘。”
  “江宗主请讲。”
  “聂姑娘是绝顶聪明的人,九曲玲珑心能比比干多一窍,”江澄的上身微微前倾,眼中褪去了所有的淡然和冷漠,浮现出来的却是更加让我心惊的,如同猫儿玩弄它掌中的鸟雀一般残忍的兴奋。“又亲眼见过仙门百家、乃至宗门内斗的腥风血雨,更知道其中辛酸。我确实不解,姑娘怎么会在这时找本座帮忙?又凭什么觉得,本座愿意帮你?”
  这情形与我料想的完全不同——
  若虞茗姬不在,我完全可以告诉江澄我打算送他个清谈会,然后与他道明缘由。可虞茗姬的出现,直接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就连我曾经视作朋友的江澄,也成了难以预料的不定数。
  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必须开除更多更大、更诱人的筹码,才能获得他们的支持。
  是的,是“他们”。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若是他们两人里有一个人不同意,这件事就不成。
  我紧张得背后沁出的汗水湿透了里衣,我暗自抿了抿嘴,“江宗主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从前姨夫嚣张妄为,为难江宗主时,大哥亦未曾鼎力相助。江宗主心中对大哥有所顾忌,也是难免。至于对姨夫嘛,那应该说隔岸观火、幸灾乐祸可能也不为过。”
  “想借此削弱各大仙门的势力,也不失为佳策。”
  “那按你这么说,本座更没有必要帮你了。”
  我看着他,歪头一笑,“的确。帮我,江宗主自然是想帮就帮——”
  见江澄神色一凛,我心中畅快非凡。
  “但我想,若赤峰尊,抑或是敛芳尊开口,江宗主恐怕都得卖他们这个面子。就算是江宗主不想,也得考虑考虑江湖上的流言蜚语和云梦江氏的名声。”
  我见虞茗姬那压抑的怒容,就算是那样也娇俏好似玫瑰含露,便抬了抬手说道:
  “虞姑娘莫急,我不是替我大哥来威胁你表哥的。就算是看不惯我,也大可以多听两句了再下定论。”
  我又端起那盏茶,忍着暑热,不动声色地灌下去几大口,滋润已经开始发干发紧的喉咙。
  “先不说金氏旁系众多,倒了金光善也很快会有下一个人爬上来——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说但凡有一位宗主向您求援了,江宗主,您当真能只救想救之人?”
  “这忙表哥迟早要帮,他自然知晓,用不着聂姑娘来教导。”虞茗姬的神色很不好看,我猜大约是江澄跟她私下里说过什么,才让她一直忍到现在。
  “江宗主既然知道这事躲不过,何不将利益握在自己手里?”
  可江澄仍旧是那副阴沉的模样,不言不语。我看不出他究竟是已经有了后手,还是真的不想要这份大礼。而虞茗姬端坐在我对面,昂着下巴,满眼尽是对我满腹算计的不屑。
  于此,我更是急迫了——
  “怎么,江宗主都不问问我什么意思?”
  “有话便说,聂姑娘不必在此卖关子。”
  虞茗姬大概没见过我这样的,怒火已经渐渐漫上她明丽的眼眸。
  行吧行吧,说还不行吗真是的——如今,这两个祖宗我可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因为,虽然表面上是给江澄送的“大礼”。但这背后,我也确实悄悄地准备捞一把。
  “虞姑娘莫急,”我对她颔首致歉,“小女不过是想送江宗主一份大礼罢了。莫不想是惹了姑娘和江宗主不快,实在是我的不是。”
  “那聂姑娘不妨说出来听听,让本座也看看这份礼有多大。”江澄眼中的笑意闪闪,如同三九的寒冰一般,叫人忍不住地想要退却。
  我想不出来他在打我什么主意,但我也只能梗着脖子,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我想送江宗主一场开在莲花坞的清谈会,恳请江宗主一定助大哥渡过此劫,解清河燃眉之急。”
  “清谈?”江澄冷笑了一声,“本座倒不知道,这是你想送就能送的?”
  “江宗主若等他们主动求援,那至多也是打下欠条,得不到别的好处。还要顶着‘仁义道德’的压力,实在是辛苦。要是一朝不慎,给金光善钻了空子,那便真是赔干净本的买卖了。可若能先发制人,便有更多的余地来谈您想谈的条件。”
  我停下来,心底抱着几分期待,偷偷看向江澄。却发现他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撞上我的眼神,他亦不为所动,抿了一口茶道:
  “接着说。”
  好吧,既然他问都懒得问了,那我便自问自答吧。
  “虞姑娘大概要问我,江宗主直接举办清谈会不更简单?但如此似乎不甚妥当,这半数宗门的危难之际突然说要办清谈会,就算是直接将粮食送去了清河跟长安,如此大概也会被百家诟病。”
  “我给我大哥和舅父去一封信,请他们两家联手,携辖内数宗,并举一场开在莲花坞的清谈。”
  “见别宗得以解除危机,金光善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明知道要折损,他也会前来商议。那时候,江宗主想谈什么,都可以。”
  “聂姑娘此言差矣。”不想,虞茗姬又突然开口道:“若按姑娘所言,清谈之上表哥不一样要受人非议?”
  “但那是金宗主自己要来的呀,又没人求着他来赴这清谈会。”我装作无辜地撇撇嘴,“而且,虞姑娘偷听过的清谈会不少吧?我姨夫哪一次对人手下留情了?如今这百家间不是对他俯首称臣,就是装聋作哑——”
  “强者为王的道理大家都懂。”我的指尖在尚存余温的茶盏壁上打着转儿,“并非所有人都如虞姑娘般傲骨不折——仰人鼻息,大多数人都还是会的。”
  虞茗姬听了,也沉默了。她神情复杂地看了我片刻,才有几分艰难地开口道:
  “如此说确有几分道理,但这是乘人——”
  “江宗主意下如何?”我笑着打断了虞茗姬。
  江澄没搭理他表妹,但从他的神情来看,他对我的提议很是满意。
  只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杀我一个回马枪。
  “聂姑娘,本座还有一事要说——按姑娘的意思,是尚未向赤峰尊和南宫宗主说明此事,那姑娘又怎么如此有把握,能把这场清谈会送到本座手中呢?”
  我低下头去轻笑了一声,“我大哥的确是性情刚直不阿,不善谋略。可比起用计为清河谋福,他更看不惯金氏的机关算尽,也对于金光善以长辈自居给他暗中设下的条条框框厌恶至极。若能借此反压金光善,他会默许的。”
  “至于南宫氏,我外祖父当年将姨母嫁去金麟台,恐怕是存了想要借金氏之力崛起的心思。只可惜,却反被金光善利用来巩固金氏的势力,最后被弃之如弊履,从此宗门势弱。我舅父这些年不肯与金光善低头,却又不得不在其淫威之下装聋作哑,心中也很是憋屈。”
  “他们二人,必定是与江宗主同心同德——这一点,还请江宗主放心。”“如此甚好。茗儿,你的意思?”
  虞茗姬抿了抿嘴,似乎不愿直接驳了她表哥的面子,“此番事关重大,我还需向我阿爹如实相告。究竟如何决断,还得由阿爹做主。”
  我见他们二人均无意义,乖巧地安静了片刻——让他们兄妹把家事说够了,才继续开口道:
  “江宗主,为表诚意,清谈之后我可点商队为云梦的米行货运米粮。”
  说白了,空子就钻在只说了放粮赈济,但商队还得各自去找。
  若能压低姨母手下管漕运和挽运的商队价格,那云梦和眉山一带的农户或是米行想要往外输粮,就会尽量找姨母名下的商队。如此一来,其余的商户也就看清了形势,会有更大一部分投奔与姨母麾下——
  至于仙门百家,自然要为了减少开支,拉拢姨母。而金光善也要迫于形势,将姨母迎回金麟台。
  “商贾之多,为何表哥只用姑娘点的?”
  我一听就知道完了,而又碍着虞茗姬在这儿,我不方便跟江澄翻以前的旧账。要真是说起来,我们俩谁脸上都不好看。而且,怎么看都是我更理亏。
  “茗儿。”江澄这一声意味不明,可我心底却是一颤——一种莫名的不安漫上心头,似乎预示着我今日之行要满盘皆输。
  “怎么,莫非姑娘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本座?”
  江澄等了我片刻,但我仍旧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连一个笑容都给不出来。于是,他继续说道:
  “就算姑娘此行是好意,并不做他想。本座亦有同茗儿一般的疑惑。毕竟商户之多,自然择价而定。”
  如果我想借势让姨母重归金麟台,如今也直接倚仗江澄的支持。
  可扪心而问,我现在没有实在的把我能让听命于姨母的商贾压下多少运价。更不敢说,如果下压运价,还能有多少人愿意为姨母出力。Www.ЪǐMíξOǔ.COM
  毕竟,如今的姨母,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的好处和庇佑。
  “压价的事还请江宗主通融两日,让我尽力一试——”
  “聂姑娘恐怕是误会了。本座并没有要压价的意思——一家竞价,便有百家相争。我这莲花坞是开仓借粮赈济,不是以云梦为抵做慈善。”
  “若当真按姑娘所言咋滴市价,这账面的窟窿,谁来填平呢?”
  我看着江澄,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由姨母来替他们出这货运的运价,捧高他仁义的美名,也不伤莲花坞税收的账目。
  他要在这场天灾之中,为云梦江氏赢得最大的利益。至于别人如何,他无暇顾及,也在所不惜。
  我愣愣地瞧着他的面容,勾勒他熟悉的眉眼。
  浓黑的柳眉更胜点妆,玄色的杏眼深不见底。这一年来,他面上的棱角似乎愈发分明,身上的戾气如同刀一般的伤人。
  他如同久久被禁锢于海底的龙神,终于等来了他重归九天之日。
  我看得出来,江澄已经迫不及待了。
  而我,似乎亦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江宗主放心,思琰点的商队江宗主大可放心拆迁。至于入账的东西,绝不会少江宗主一毫一厘。”
  也是那一瞬间,我像是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是我曾经以为放不下,便要好好收着的盛夏。我看着那些零落的过往,就像是碎了的琉璃灯一样,哗啦啦落了满地。
  那些明媚的岁月,躺在我面前,将旧日的璀璨光芒折散于我眼中。
  “那聂姑娘亦可宽心,本座必定鼎力相助。”
  “表哥,不若签字画押,或是立下誓言——如此更为妥当。”
  “不必,本座相信聂姑娘的人品。”
  可虞茗姬仍不肯妥协,“表哥相信聂姑娘,难不成也要逼我阿爹一起相信吗?难不成,表哥同阿爹商议时,便要用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说服他?”
  明显,虞茗姬是吃醋了——醋江澄对我的“信任”。
  但我心中太明白了,江澄不是信我,而是信自己立下的血契。
  我们二人,不管是谁,于彼此的誓言一旦违背,便不得好死。
  “这不是茗儿该管的,我自当与舅父商议。”
  我又想起那枚小石子被我碰进湖里,可涟漪泛进心中的日子——
  或许,十四岁的聂思琰就是见色起意的心动。而后来的欢喜,也尽是对一无二偏爱的贪恋。
  我曾以为盟友是最稳固的关系,却不想,自己竟还有多余的期待。
  那是在曾经被偏爱的日子里,惯出来的毛病。
  就像他的好与我而言,就是理所应当。
  半年来的生死一线涌上心头,我忽然就不理解从前的自己了——
  是什么让我一撞南墙不回头呢?
  恍然间我有点迷茫,想不清楚今年年初时的撕心裂肺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
  为了少年人的喜欢总是自以为是的一往情深,狂妄地以为一眼万年,盲目地以为眼前人便是一生一世。结果,到头来,不过是春花一刹。
  相互算计后的冰释前嫌,没有利好和补偿的歉意就只是歉意,却毫无意义。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谈不上什么既往不咎。
  利好面前,没有谁是不知进退、不懂忍让的。
  喜欢他应当是真的,但没有那么喜欢应当也是真的。
  至少在所有的期待退去后,为了握紧我仅剩的东西,我尚能冷静自持地与他和虞茗姬共处一室。
  “天气炎热,聂姑娘又说的口渴。这茶,给换一盏新的吧。”
  很快,一盏新茶被奉于我手中。
  我一触杯壁,只觉得指尖一凉,手上亦沾了些水珠。不觉间我眉头一蹙,手上微微发抖。揭开杯盖,只见其中荡漾着奶褐色的液体——
  那是井水镇过的普洱对牛乳。
  我震惊不已地抬头望着江晚吟,无声地质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他眼里尽是坦荡。
  原来,江澄早有准备。我今天的所有话,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江澄早就想过我如今的计策,可他却不曾问我,而是按兵不动,等我自投罗网——
  破局之路于我们而言只此一条,他真正要的不过是我附加在后的筹码。江澄赌,我不会将所有的利好拱手相让。
  至于虞茗姬,或许那四种意义,她每一条都占了。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更新,第71章第五十三章·同谋(下)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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