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4章 鬼门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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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可乐道：“你是想在他身上试用我们的新配方预消化人参？”
    付洗砚答道：“是的。不单是人参，还需要海参。你看，我是这么想的，人参白虎汤这一剂药，当然是人参为主，如果我们能够加强人参的作用，就增加了生效的可能。而另外一方面，肾气丸是为的补益肾气，而海参正是最佳的补肾之物。如果我们再把肾气丸用新配方的预消化海参代替，就可能起到比之前的肾气丸更强的效果。如此一来，双管齐下，两剂药都得到了增强，希望就会大增。”
    付可乐对自己的配方预消化中药材的效果是非常有信心的，同时他也觉得父亲在对待此病例上的增强药效的思路也很合理，当即就表示赞成，并决定和父亲同去潘富的寓所，由他再从西医的角度对病人的病情做检查。由于付洗砚判断病人的病情已经比较严重，越快得到治疗越好，他们就直接带上了这几天已经处理完成的，部分预消化的海参和人参。
    付可乐父子两个来到了潘富在英租界的公寓，两人也顾不得欣赏公寓的富丽堂皇，直接到了躺在床上的病人跟前。付洗砚向病人介绍了一下儿子的资历，言语中甚为骄傲自豪。
    得到了病人的首肯，付可乐给他细致地做了检查，确认了他的病情。因为病人精神状态不佳，付可乐只是说清了注意事项，留下七日分量的预消化海参和人参原液，就没有说更多的话。付可乐告诉病人，服用完这七天的量，如果觉得有效果，就派人到付家再拿后续的用量。
    第二日一早，轮到霍冬阁来教付可乐和百里藏锋日本剑术。日本剑术发展至今，也参考讲道馆将“柔术”改名“柔道”，“唐手”改名“空手道”的方法，将“击剑”和“剑术”改名为“剑道”加以推行。
    霍冬阁教日本剑道，却先从空手开始教。霍冬阁知道日本剑术的流派有好几百家，怎么教，怎么学，怎么使用，不可能有固定的规则。霍冬阁很自信的认为：能打赢的剑道，才是最强的剑道。
    霍冬阁先教付可乐和百里藏锋的是霍家迷踪拳。霍家迷踪拳是霍远甲自创，霍远甲最初也是不传外姓弟子的。后来为了寻求探索救国道路，他打破了自己的规矩，开始收外姓人为徒。迷踪拳是以霍家秘宗拳的内八修为根骨，囊括其他武学之精华而成。
    霍冬阁为什么要在教剑道之前，先教霍家迷踪拳，是有两个原因的。其一，迷踪拳以步法取胜，迈步像猫，行踪诡异，快如闪电，急似迅雷。对手往往还没有看清楚门道，眼花缭乱之际，就被击倒了。掌握了迷踪拳的步法，再运用到剑道上，就能占据巨大优势。其二，迷踪拳的套路不花哨，非常实用易学，容易掌握。这样就不会消耗过多的时间，毕竟霍冬阁现在教迷踪拳的目的是为了作为步法辅助剑道的。
    对普通人而言，迷踪拳虽然有上述的两个重大优点，但是迷踪拳非常难练到精深的程度，对悟性和韧性都有很高的要求，缺一不可。
    霍冬阁教了两人一个小时的霍家迷踪拳，让他们先停下，表扬了他们的进步速度，然后霍冬阁开始讲他对日本剑道的了解认识。
    日本剑道双手持竹制兵器，对抗的时候以站姿为主，技术动作以劈刺为主。在霍冬阁眼中，日本剑道过于追求和敌方兵器的接触，这就导致战术目的容易被提前判断，从而暴露并且被针对。
    同时，当敌方技巧性地减少、回避兵器的接触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强烈的不适应感。他们的步法进退和手上发力都会受到影响。
    另外，敌人突然采取非站姿进行攻击的时候，比如跃起、飞扑、滚地、蹲身、俯背。由于这些攻击的方向、角度，几乎不会出现在他们日常的对练之中，所以他们的应对就会比较仓促，他们的防御力就会大减。
    最后，劈、刺两种动作过于单调，砍、斩、点、崩、挑、撩、扫等动作都很少使用或者从不使用，而这些动作在某些特定时刻都是有可能成为最佳选择的。高手过招，出现一个弱点就会有性命之危，何况这么四个弱点。
    霍冬阁教给他们的思路是：付可乐和百里藏锋可以在多数时间内，以中规中矩的日本剑道和对方相持，然后借助于迷踪拳的步法，再突发冷箭，利用上述四点的薄弱之处，打击对手并赢取胜利。
    付可乐和百里藏锋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有多么的幸运，两位当世屈指可数的武学大师轮流上门施教，这就像诸葛亮和庞统上门教谋略一样了。
    而更恐怖的事情是，当两种卓越的思想碰到彼此的时候，是非常容易撞击出绚烂的火花的。在真实的世界里，两个绝顶武林高手是很难有机会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的。杜新五想找霍冬阁打，都还没成功呢。所以，付可乐和百里藏锋现在学武的过程，就像是杜新五和霍冬阁两位武学大师，一直在他们头脑中激战一样。
    还有更更恐怖的事情，百里藏锋和付可乐都是悟性极高的人。百里藏锋在其他的方面可能和付可乐有差距，但是在武学上他的悟性绝对不弱于付可乐。他们在这样难得的机会中，领悟到许许多多别的练武者要花一年、数年去寻找的武学真意，他们两个还能进行互相的较量，迅速修正、提高、巩固。
    他们进步的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四个字，一日千里。
    1935年4月17日上午，天津《大公报》报道了一则新闻，引起了天津武学界人士和普通老百姓的强烈兴趣。
    新闻的内容是：天津著名武学宗师霍冬阁，秉承父亲霍远甲遗愿，筹办的天津精武体育协会，将在十天以后4月27日正式成立。天津精武体育协会成立的当天，勇利武术健身锦标赛也将开赛。锦标赛分男子和女子两个组别，即日起在天津精武体育协会接受参赛者免费报名。
    锦标赛由天津勇利碱厂冠名赞助，男子组冠军奖金2000银洋，女子组冠军奖金1000银洋。总奖金高达一万银洋。以武会友，不得故意致人伤残，违者取消比赛资格。本次比赛一律徒手进行，吸食鸦片烟者不得参加，违者取消比赛资格。报名截止时间为4月25日晚上7点。锦标赛将由武学宗师杜新五和霍冬阁分别担任裁判长、副裁判长，及若干天津武术界知名人士任裁判团成员。
    勇利碱厂的老板范旭初自从上次，被日本老间谍远藤博义盯上，要强行收购他的勇利碱厂。他在付可乐的帮助下侥幸脱身以后，他就一直想着要答谢付可乐，同时也想着怎么才能摆脱日本人的再度纠缠。他和付可乐商议之后，决定大手笔赞助这次的武术健身锦标赛，冠名赞助。勇利碱厂将因此获得极大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这样日本人就很难再如以前一样偷偷下手了。
    这则消息一出，首先在整个天津引起轰动，随着当日下午和次日的其他报纸的转发报道，很快就在更大范围内急速流传开了。每一个中国人的灵魂中都藏着一个儒家，一个道家，一个大侠。中国人之爱好武学，是我们最初的天性。我们这个民族，从来是有尚武嗜血的一面。但我们的尚武绝不是对武力的盲目之肯定，而是通过赞美武力来表达我们独特的审美：崇拜“力”，更崇拜“勇”之美丽。
    我们民族这种高贵的品味被垃圾的隔壁岛国邻居，东施效颦学过去之后，就完全变了味。
    当日，天津本地的武术界人士就开始来精武体育协会踊跃报名，次日报名的人多数还是天津本地的，但是已经有北京的或者是河北其他城市的报名者了。再往后的日子，就是大量的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武术界人士了。这些人倒不都是冲着奖金来的，这样高奖金的武术锦标赛在天津这样的武术之都举行，很多人是想亲眼一睹盛会，一览武学名家的风采。
    这期间，潘富在连续服用预消化海参和人参原液一周之后，病情大为改善，可以行动自如了，他激动之下，到付家登门致谢，并且重酬3000美金，总算解除了付可乐的贫穷状态。不仅如此，潘富在得知，南开大学的剧社学生准备进行反鸦片义演之后，说要以个人名义赞助剧社2000大洋资金。
    付可乐带着潘富到了南开剧社，潘富当众宣布要赞助2000大洋，学生们顿时欢呼起来。南开的学生虽然是义演，但是这笔资金能用来购置演出服装、道具、化妆用品、改善伙食等。付可乐之前给剧社的300美金，这些天下来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之所以写这部小说，是为了爱国的情怀、对日本人的厌恶、和对谍战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