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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9章 足够证明战凤是一个男人

傲寒不知春叶栗 叶栗 3771 Jan 14, 2022 10:31: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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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都是黑暗,孟星河在空旷的宫殿中茫然地打转,他像是忘了许多事情,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走不出去。
  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窒息的黑暗压迫着他,口中无意识地唤着“父皇”,“母后”,“小六”,可是没有人回应一声。
  一线天光隐隐浮现,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从一道门中走过。
  身体似是被无数双手重重推搡着,身后的门猛地合上,眼前换成了另一间屋子,深寂空阔,房梁那般高,穿着橙红宫装的皇姑母浑身是血地倒在窗边。
  鲜血蜿蜒地漫过青砖地,他慌张地回身拍门,乞求有人放他出去,一道道鲜血却伸出了带刺的触手,拉拽着他坐在皇姑母身边,亲眼看着这里的主人在血泊中化为白骨。
  手上是血,脸上是血,眼中是血,全身都是血。
  他快要湮没在血泊中时,双手胡乱地挥动着,希冀抓住一块浮木。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手指,慢慢地,慢慢地,把他整只手都攥在了掌心。
  身上肮脏可怖的血流就被这个人拂去,他思绪凌乱模糊,却仍是下意识地欣喜。
  他知道,就是这个人,再危险的地方,都一定会来救他的。
  “长风……救我……带我走……”
  孟星河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力气,嗓音虚弱至极,痛苦地皱着眉头,握着蔺长风的手不住颤抖。
  “嗯,我已经带你走了。”蔺长风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安慰的轻吻,“再也不用怕了。”
  孟星河喘了两口气,竟是平静了下来,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蔺长风不敢抽出手,怕他又惶惶不安,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唤道:“陆谷主!”
  陆影痕神色也有些疲惫,闻声飞快走进里间,到床前号脉查看,说道:“脉象已平稳了,应该很快能醒来。”
  今日已是第三日,孟星河昏迷过深,喝药都困难,吃食更是喂不进去,双颊明显有了凹陷,脸色也苍白得毫无血色,嘴唇干瘪青白,任谁瞧一眼都心疼不已。
  陆影痕的菩萨面孔悲悯气更甚,说道:“说来也是庆幸,关翎不是习武之人,心口真正在哪个位置并不能立刻准确无误地判断出来,当时又下手得极其匆忙,这才刺偏了一寸多,不然可真是……”
  说起此事,蔺长风满是后怕,他至今还没合过眼,一日三餐也食不下咽,纵使身体好,也累出了一脸憔悴,眼中血丝满布,又因眼眸深邃,目光瞥过来时更添冷意。
  “不会再有下次了,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陪着他。”
  蔺长风嗓音低哑,说完后察觉掌心有被搔过的轻痒,惊喜地看着孟星河勉力撑开了眼皮。
  “还疼不疼?”蔺长风看他醒了,心中高兴,却也无端慌乱无措起来,笨拙地问了这话又后悔了,那一刀扎得深,岂是这么快就没感觉了,转而温声道,“渴吗?饿吗?”
  陆影痕也露出了笑意,说了声“出去看看药”,便自觉地把宝贵的时间留给两人。
  孟星河被蔺长风那变化飞速的表情给逗笑了,一笑又伤口疼,咧着嘴直抽气,缓了会儿才沙哑道:“长风,你知道吗,我那时看着心口那把刀,怕的竟然不是死,而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我还做了个梦,我找不到你,又冷又怕,直到你抓住了我的手……”
  蔺长风伸手捂住他的嘴,轻声哄道:“我一直都在,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听话,不要说话了,乖乖睡觉。”
  孟星河虽见过他温柔的一面,但还没见过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在哄小孩,乖顺地点点头,闭上了眼。
  不知是不是昏迷太久了,明明身上还累得很,孟星河却又一时睡不着,过了会儿还是睁开了眼,一下与蔺长风的双眸对上,才知对方一直这样看着自己。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又这样看了多久?心里也是害怕的吗?
  “你也休息。”孟星河晃了晃握着的手。
  蔺长风摇头:“我不累,就想陪着你。”
  孟星河心疼他,却又真心实意想他陪着自己,纠结了许久,决定说点别的,问道:“关翎那把匕首……”
  “阎宸后来让人查过了,关翎坐的椅子扶手上有个暗格,他大概是选了个没人在意的时候偷偷取出来的。”蔺长风默契地解答了他的疑问。
  孟星河颔首,又问:“他……死了吗?”
  “嗯,向楚歌一刀结果了他。”蔺长风越提这人越是脸色阴沉,但还是说出了孟星河想听的话,“你放心,温先生做主,厚葬了他。”
  孟星河舒了口气,道:“我不恨关翎,他也算是痴狂一世,其实也可怜得紧。”
  蔺长风不愿再多提此人,看孟星河没什么睡意,略一思量,说道:“跟你说个事,向楚歌对你受伤这事自责不已,在屋外跪了两天两夜,我们都劝过了,没用。”五⑧16○.com
  “还有阎宸,关翎是他带来刺史府的,他一时大意没让人盯紧他,屋子也没搜过,本来也在外面跪着,后来温先生好说歹说,把他劝走处理军务了。江夏刚定,一堆破事,总不能没人管。”
  孟星河闻言更不想睡了,赶忙艰难地从床上撑坐起来,气得胸闷气短:“我连关翎都不想怪,怎么可能会怪他们?外面那么冷,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赶紧让向楚歌回去。”
  蔺长风把他揽过来,让身体的重量搭在自己身上,道:“我们劝得口干舌燥,一天劝几十次,他这人认起死理来我都怕他。”
  孟星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无奈道:“我出去跟他说。”
  “不行,你……”
  “你扶着我去,两天两夜不吃不喝,要出事的。”
  蔺长风看他心意坚决,只得替他穿衣,又拿来狐裘将他裹成了一个球,扶着他小心地适应下床走路的感觉,让腿上肌肉活泛起来。
  此时刚入了二月,连日来仍是寒风肆虐,未见回暖的迹象,一推开门,凉气便倒灌进口中,孟星河受不住,难受地咳了两声。
  孟星河打眼一瞧,程言蹲在回廊不知道蹲了多久,一张小脸也泛了白,低着头闷闷不乐。
  再一看向楚歌,脸色差得跟他这重伤未愈的人不相上下,嘴唇干裂渗血,两只手冻得红肿起来,虽还脊背挺直地跪着,但身子已在微微晃着。
  孟星河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先把程言数落一通:“你在这干什么?冻出病来很好玩?”
  程言见到他醒了,脸上先是欢喜了一阵,旋即又变作伤感,指了下向楚歌,比划道:殿下,您不要怪他好不好?
  “我没怪他,不是,我就没怪任何人。”孟星河无言以对,深觉这会儿要不是没蔺长风扶着,他会当场气晕。
  顶着寒风几步走到向楚歌面前,孟星河压下怒火,叹道:“你别这样折腾自己,你不心疼自个儿,我们是都要心疼死了。”
  向楚歌见孟星河裹在狐裘里瑟瑟发抖,瞅着和形销骨立无异,垂眸道:“属下当时离主子最近,关翎是个文弱书生,属下连他何时掏出的匕首都没看见,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
  “当时他离我很近,你其实想推开他,是我没让,说到底是我自己想当然了,与你们都无关。”孟星河又咳了两声,嗓子听来更哑了,“他出手快得惊人,换个人在我身边,也未必能反应过来。”
  “属下答应过少庄主,主子要是少了根头发,都以死谢罪。主子在属下眼皮底下险些丢了性命,属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孟星河撑着一口气保持绝对的清醒,撑了这许久也快到头了,一把拽住向楚歌的衣襟,“你别跟我来君为臣纲那一套,我从小听得多了,早烦了。你,长风,温先生,阿言,阎宸,你们每个人,我从没把你们当可有可无的棋子,我的亲人还在世的已寥寥无几,而每日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们,是把你们当亲人看待。”
  “今天要是伤的是你们,我的自责与愧疚也不会少,但往后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祸福不知,总不能遇到灾祸就要抛下自己的亲人自己去死了,那和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赶紧!给我!回屋去!”
  说到后面,孟星河几乎是怒从中来,如果现在不是这般光景,他一定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这会儿只能委屈地尽量把字咬重,一点一点往外蹦。
  别说向楚歌,蔺长风都被他吓到了,慌忙拍他的背顺气。
  向楚歌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那番话直接把他说懵了,脑子里嗡嗡直响,一团浆糊,自己也说不清这事到底谁对谁错。
  程言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把一脸呆滞的向楚歌扶起来,脸上终于有些轻松之意了。
  孟星河约莫是觉得自己无辜中了一刀确实凄惨,躺了两天两夜也憋闷得很,说了一大段话倒是有吐出一口浊气之感,瞪着向楚歌道:“你不是已经看破红尘了?我以为你心如止水,想什么都通透无比,怎么还是个死脑筋?”
  “还有,你不是脑子很灵光?怎么着,你又没被扎一刀,怎么反而变笨了?”
  向楚歌第一次真心怕了襄王的口才,扶额道:“属下知错了,主子您……少说两句……”
  “哼,还不让人说了?”孟星河大有誓不罢休之态,“你做了蠢事,还不让人说你蠢?”
  向楚歌:“……”
  “你……”
  蔺长风眼疾手快捂住孟星河的嘴,半拖半抱,以山匪强抢民女的姿势把人领回屋去,温言道:“身体要紧,养好身子再去骂他。”
  向楚歌再次扶额。
  等屋门嘭地关上,向楚歌低头看程言脸冻得发白,将他一把抱起来。
  程言扑腾着小短腿,慌张地看着向楚歌,焦急比划道:放我下来。
  虽然膝盖针扎似的疼,但对向楚歌来说,忍忍就过去了,抱着程言走回屋去,笑说道:“哥哥我冷,抱你取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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