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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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芝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钱掌柜将这间砚州学堂吹成了权贵二代的中心。突然间，一个在你家做帮佣的少年比你先站在了这里不说，身边还有恭恭敬敬的夫子作陪，还要带他熟悉环境，看起来是要为入学做准备。
这可不是奇了？
或者，这是原著没补完的背景；抑或者，这来自于系统的提示，说明虞尽的身世背景另有隐情？
池青芝原来上前套个近乎凑凑热闹，可虞尽的那双异瞳却冷冰冰的，像是真把那句“少些来往”放在了心上。
他侧过头去，冲夫子说：“夫子，请。”
一行三人从池青芝身边走过，虞尽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池青芝轻声叹了口气，刻意忽略了心底的那点儿不快。
她果然不太适合攻略反派，她还是适合搞事业。
*
钱掌柜叫池青芝进了屋子，池青芝还没来得及拿出自己带来的砚台，就被对面的管事叫停了。
管事为难地冲钱掌柜揖手道：“真是抱歉，上面下了通知，说是这次不用端方斋了。”
钱掌柜一怔：“可……”
“学堂负责文墨不再是我了，新管事一来，便否了端方斋的砚台。我劝了又劝，对方一意孤行，实在是……”
管事摇头，满脸都是为难。
钱掌柜也很是沮丧，可他也不是很擅长场面话，说了两句可惜，便垂着脑袋定在了原地。
池青芝很想大喊，先不要忙着可惜啊，多问两句为什么可以吗？
“请问这位先生，新来的管事是不满意端方斋的砚台吗？还是，他有属意的铺子？”池青芝问。
管事摇了摇头：“没有提，只说不要端方斋。”
点名不要池家的砚台，那就是搞针对了。要是新来的管事和池家有仇，那她就要去一探究竟了。池青芝又问：“请问新来的管事在何处，我能拜会一下吗？”
池青芝语气温和，一张脸更是写满了讨好。美人放低了身段，确实难以让人拒绝。管事犹豫再三，还是点头应下了：“离此处不远，我带你去。”
*
池青芝等人来到了另一间院落。
屋门大敞，穿着砚州学堂统一蓝袍的男子看了过来，他一转脸，池青芝身侧的钱掌柜停下了脚步。
钱掌柜似是不可置信，他盯着蓝袍男看了许久，浑身一颤，紧咬嘴唇，连眼神都变了。
蓝袍男子却微微笑着，缓步走了出来，在钱掌柜面前站定。
“钱彦之，好久不见。”蓝袍男子说。
池青芝听到钱掌柜的全名时，差点喷出来了。这个看起来严肃古板的男人，居然叫钱眼子？
还是挺适合他的。
为了不笑场，池青芝猛掐自己的手背，好歹是把这口气吞回去了。
“顾长念，你……”
钱掌柜神情有异，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猛地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把那口气吞下去了。
“我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顾长念抱臂看着钱掌柜，脸上简直就刻着“你奈我何”这四个字。
“砚州学堂一直采买端方斋的砚台，为何你一回来，这规矩就变了？”钱掌柜问。
“规矩总是要变的。”顾长念说。
“那端方斋是为何无法入选？”钱掌柜又问。
“不入眼咯。”顾长念唇角一翘，眼神讥诮。
“你是针对我？”
“当然不是，就是你们端方斋，不够格。”
最后三个字，顾长念说得是掷地有声。
“你胡说！你从以前就开始针对我，生怕我抢了应考名额，故意诬赖我偷你钱袋，将我赶了出去。现在回了学堂，又针对我！”钱掌柜喊了起来。
顾长念轻哧一声，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池青芝：“你这不是傍上了池家的千金吗？以前瞧不上我和官家小姐来往，此时还不是池青芝的裙下臣。”
池青芝原本以为自己是来看戏的，结果被拉下了浑水。她刚准备反驳，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这里又是何处？”
“这是文墨管事的居所。虞公子若是有文墨上的需求，尽管来找顾管事。”
池青芝转头，看到了虞尽。她心生一计，刚想上前，却被顾长念抢先了一步。顾长念热情地走到虞尽身边：“虞公子，原来您也在砚州学堂啊。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找我顾长念，我能帮到的，一定全权代劳。”
他一边说话，一边搓着手，像极了围着那什么跳舞的苍蝇。
真是白瞎了那副皮囊，池青芝想。
“有劳了。”虞尽说。
“代我向月公子问好。”顾长念说。ъīＭiιóμ.cοm
虞尽颔首。
池青芝诧异地看了过去，脑子像是短路了一般。什么东西？月公子？难道顾长念和虞尽现在都和归月楼有关？
不过是一夜过去，为什么剧情变成这样了，她错过了什么？
池青芝满腹疑惑。这感觉就像是她睡了一觉，隔日起来后发现公司的八卦微信群里只剩下无数的“XX撤回了一条消息”。
她那个恨啊，恨不得立刻把虞尽抓过来私聊。
“大小姐，我们走！”钱掌柜拂袖而去。
池青芝原想再听两句，没想到钱掌柜冷冷看了她一眼。池青芝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两人走远后，虞尽收回视线。他招呼顾长念走到一边，两人单独站在了墙角处。
“虞公子有何吩咐？”顾长念说。
“钱彦之不是池大小姐的裙下之臣。”虞尽说。
顾长念一怔，他神色未定，眼珠乱转，最后敛下眼皮，什么也没问，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
池青芝和钱掌柜回了端方斋。钱掌柜打发仆从去找池老爷，自己则躲在了后院生闷气。
池青芝在前面守铺子，也没忘记捉了黄豆算人流量。
铺子地段虽好，但走进来的客人并不算多。池青芝站在门口边嚼黄豆边找原因，哪知突然出现的池老爷给了她当头一爆栗。
“肯定是你这小儿把钱掌柜气着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吃炒豆子？”池老爷拎着她的胳膊把她往门里带。
“不是我，我也不是……”
算了，池青芝也懒得挣扎了，任由池老爷拽着。
好在这时钱掌柜出来了，他连忙向池老爷解释，这一切不关池青芝的事。可池老爷认定是池青芝在铺子里作威作福，要把钱掌柜气跑了。
钱掌柜说一句，池老爷就骂一句池青芝。池青芝低着头，时不时塞一颗炒黄豆到嘴里，嚼得是嘎嘣脆。
好说歹说，钱掌柜终于不提请辞的事了。池老爷倒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掏出手巾擦汗。
这是池青芝第一次见池老爷露出沉重的模样，难道钱掌柜请辞对他打击这么大吗？
池青芝递了杯茶，问：“爹，您这是怎么了？”
“说了你也不懂。”池老爷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
池青芝仔细端详了池老爷的神情，感觉这事儿还有点严重。一般说“不懂”，那就是不太想把麻烦带给家人。
池青芝在池老爷面前卖萌撒娇，几乎是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他还是不打算开口。池青芝说：“爹，既然我已经开始接触砚台生意了，就没什么懂不懂一说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分担。”
池老爷只是叹气，并不说话。
无奈，池青芝只能叫来钱掌柜。两人把这两天里池青芝在街边摆摊的账目摊在池老爷面前。池老爷还有些不可置信，他看着池青芝：“你出去摆摊吆喝卖砚台？”
她理所当然点了头：“对啊，还登记了几个客人的姓名，每天收摊后会和他们聊聊，巩固客源。”
可这话落在了池老爷的耳朵里，就格外不是滋味了。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池青芝的手背：“女儿啊，你长大了。”
池青芝笑了笑：“所以啊，爹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我很可靠的。”
她拍了拍胸脯，装出一副得意的模样。
池老爷苦笑一声，垂下了视线。他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原本一向是我们给府衙提供砚台，今日却被叫去，说是以后不再采买端方斋的物品了。我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一听这话，池青芝不自觉看向了钱掌柜，钱掌柜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若是单论砚州学堂一家，那能说是巧合。若是连府衙也出现了这种事，那这就是蓄意针对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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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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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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