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给我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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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客栈内，四个年轻剑客，围坐在桌旁。有风透进来，将桌上一盏油灯的火苗吹得飘摇不定。
　　宋师兄抬起手，挡住风，让火苗保持稳定。
　　老人拖着沉重的步伐，用一个木盘端来几个粗瓷的大碗：“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就我在这里看着店。几位少侠，将就一下。”
　　几个大碗里，装的是盐水蚕豆，青笋，炖野菜。
　　对这几个年轻人来说，这种食物实在简陋。不过他们本就不是为了吃饭。
　　宋师兄招呼老人在旁边坐下。“店家，”我想向您请教些事。”
　　“您说。”
　　“这镇子怎么变得这么荒凉？”
　　老人犹犹豫豫的，不想说。
　　“我听说，这里闹河妖。”楚师兄表示自己等人不是一无所知。
　　老人见他这么问，只能压低了声音，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确实是，出了些古怪的事情。
　　他用因缺齿而漏风的声音，说出了宣河镇的劫难。
　　宣河镇原本是一处繁华所在。两个月前，突然开始丢失牲畜。镇子上的人，以为来了野兽，就请来一队猎人。但是，这队猎人去捕猎，结果一去不回。
　　紧接着，镇子上开始有老弱妇孺失踪。捕快来过几次，都没有结果，让镇民们白白搭上一些财物。
　　镇民们开始害怕，有人出主意让大伙去祭奠河神。
　　因为这里有祭奠河神的习俗，所以，几个大户带头，镇民办了一场热闹的仪式。
　　当晚，镇子上好多人都被河神托梦。
　　镇子上的大户商量过后，决定按照要求，重新祭祀。
　　这次祭奠之后，镇子上消停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镇子上又开始丢人畜。
　　大户门把事情上报，请来的法师和帮忙的人一起失踪。来回折腾了几次，大户们开始逃走。其他人陆陆续续外出投靠亲友。
　　“客栈东家走了，您怎么不走？”楚师兄问道。
　　“我一个人，没有投奔的去处，只能留在这里。好歹还有个住处。你们吃完饭，就赶快走吧，不要在这里停留。”老人说完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了个罪，慢慢的挪动到柜台旁边，趴在一张桌上打盹儿。
　　四个年轻人吃喝自己带来的水和干粮，对桌上几个小菜，只是浅尝辄止。
　　他们边吃边商量，决定去祭祀河神的地方去看一看。
　　宋师兄对老人告辞，并留下了一块碎银。
　　老人送他们出门，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赶快离开，不要逗留。
　　四个人走出镇子，向着江边而去。虽然老人没告诉他们祭祀河神的地方在哪里，但他们几个都是聪明人，已经从话语中判断出大概位置。
　　他们沿着泥泞的道来到江边。
　　江边的风雨更大，四人不得不调动真气，稳住油纸伞。
　　宋师兄一手持伞，一手拿着连鞘的长剑，指向一处江边大屋，“那里应该就是祭司河神的所在。”
　　他们走到大屋近前。
　　大屋有篱笆外墙，房屋有翻新的痕迹。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宋师兄和楚师兄迈步向前，陈师妹和于师兄在后。
　　四个人不得不形成默契，相互支援，缓缓靠近大屋。
　　宋师兄用剑鞘点了点大门。
　　里面没有声音。
　　他用力一推，门被推开。屋子里黑漆漆的。
　　四人提高警惕，分先后进入，没发现什么异样。
　　楚师兄找到一盏油灯，用火折子点燃。
　　他一手拿剑，一手举着油灯。
　　借着光亮，几人看清楚，屋子南面有一个泥台，台上有三尊泥像。
　　居中的泥像有常人大小。塑造的是一个手里捻胡须，身穿黑袍的老者。
　　老者左右有金童玉女的塑像。
　　尤其是那个童男的形象，塑造的格外传神，泥像的眼睛灵动，像是在盯着几个人。
　　在这种环境里面，这塑像的目光，让几个人心中都打了一个寒战。
　　楚师兄打破了沉默。“我师门有一种寻妖法诀，如果这里有什么阴邪之物，应该能找的出来。”
　　陈师妹说道：“那就，依仗楚师兄的本领了。”
　　楚师兄拿出一张符纸，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符纸自动燃烧成飞灰。燃烧产生的烟雾没有散开，反而飞到楚师兄的鼻子里。
　　楚师兄连打喷嚏，从鼻子里喷出一股黑烟。
　　黑烟向着三座泥像飞去，像是碰到什么阻碍，转而飞向庙外。
　　四三原本以为是泥像里附上了什么阴邪东西，但没想到，黑烟会飞向外面。
　　楚师兄说了一声跟上。
　　四个人追着黑烟，来到江边，眼看着那道黑烟没入江水之中。
　　四人站在江边，望着滔滔江水，谁也没动。
　　雨水，江水，让周围边成了水的世界。
　　哪里找阴邪妖物？去水里？
　　楚师兄犹豫了半晌，最终说道：“是我学艺不精，这法诀没能练好。”
　　于师兄说道：“师兄的法诀并没有出错，也许，这妖物真的藏在这江中。只是，我们的没学会避水决，不能下水去找。”
　　有人带头承认修行不够，其他几人也没那么尴尬了。
　　宋师兄甚至也主动遮掩：“即便是能入水，也要小心。如果有河妖，江水是它的地盘。”
　　“现在怎么办？”陈师妹问道。
　　于师兄说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去镇上找一找。刚才那个老人，应该有很多事情没说，镇上总不会只剩下他一个人。咱们还可以去找到那个乞丐。如果真的查不清楚，咱们就赶快离开，回去请师长帮忙。”
　　刚才的挫折已经让几人生出了退役，只不过碍于面子，谁都没有提出。
　　听了于师兄话，其他人暗暗赞叹他会说话。
　　他们带着找不到就赶快走的心态，回到镇子，再次找到客栈。
　　客栈大门又被关上了。其他三人拧干了衣角，宋师兄上前拍门。
　　大门被他直接拍开。
　　门轴发出的声音，干涩刺耳。
　　客栈里穿出陈腐传出的气息。
　　宋师兄鼻子抽动一下，猛的向后退开。
　　他已经觉察出问题。之前来到客栈，里面虽然潮湿，但绝对没有这种味道。
　　其他三人看他这副模样，也都抄起兵器。“怎么了？”
　　“味道不对。这是许久无人的味道。”
　　几个人警惕的看向四周。风雨让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
　　宋师兄谨慎的向内看去。他们用过的那张桌凳，在原地没动。那个老人不见了。
　　他试探着喊了几声，无人回应。
　　他试着往里走了两步，忽然发现，老人趴着打盹的那张桌子上，全是积灰，似乎许久没人用过。
　　宋师兄寒毛直竖，转身窜出客栈。“赶快走。”
　　他拉着师妹就有。
　　其他两人没有多问，紧紧跟在后面。
　　他们在街道上跑了不远，就听到周围响起儿童嬉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