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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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和陈雯雯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小天女”还不如柳淼淼，大概只撑了五分钟。
这面试官在里面不像是面试，倒像是练刀，斩人越来越快，号称高三口语第一的赵孟华连三分钟都没撑到，被送出来的时候目光茫然。
陈雯雯。”叶胜说。
“好运啊！”路明非压低了声音在陈雯雯身后喊。
陈雯雯扭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路明非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他有点害怕，害怕陈雯雯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脸失望。
陈雯雯撑了十五分钟，她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怎么样怎么样？”路明非凑上去。
陈雯雯犹豫了一下，悄悄对他招手，“主考官是……”
路明非满心欢喜，刚要把耳朵凑过去，就听见叶胜说，“路明非。”
路明非一愣，扭头看叶胜对他招手，“路明非，下一个是你。”
他跟着叶胜进了会议室，里面空荡荡的，可以坐几十人的大型会议桌边坐着一男一女两名亚洲人，女孩笑得很甜美，和叶胜一样的制服，只不过是套裙，领口塞着玫瑰红的蕾丝领巾。男子面容英挺，两道漆黑的长眉像是画出来的，身材消瘦，有一双很秀气的手，指骨修长。
“楚子航师兄？”路明非一下子似乎理解了柳淼淼那奇怪的表情，合着不是考得好，是对主考官花痴了？
“我叫酒德亚纪，也是这次的考官。”女孩站起身来，以典型日本风向路明非躬腰行礼。
路明非回了一礼，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叶胜坐在酒德亚纪的身边，打开笔记本，三人看着路明非，“那么我们就开始了。”
路明非点点头，对这次面试已经全然没有一丝紧张，提前两天就请教了主考官面试经验这波怎么输啊！
“你相信外星人么？”酒德亚纪轻轻柔柔地问。
路明非愣了一瞬，随后感到……一颗核弹脑袋里爆炸了……漫天的蘑菇云，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外星人？！星空？？？！！？灵性的直觉瞬间引爆，他想起来了先祖传承中最为关键的一句告诫。
凡不到天使之阶，星空不可闻，不可知，不可问！
他在瞬间激发灵视，似乎那恐怖的污染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路明非眼睛瞪得铜铃大，却没有想象中的恐怖降临，对面的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只是把他误会成了第一次听到这么无厘头问题的乖乖学生。
“我不知道，大概是有的吧。”路明非小心的避开了所有与星空有关的词语，只是含糊的给了个答案。
“是么？”酒德亚纪神色淡淡的，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正面或者负面的反馈，“为什么会相信呢？”
路明非眯起了眼睛，似乎想要观察对面知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危险。
“没有理由，应该是我小时候看过太多奇怪书籍的原因。”他想要快点跳过这个危险的问题，特伦索斯特家族历史中记载，伟大的天使之王，神下第一人，伯特利·亚伯拉罕公爵，现在还被关在外面，无论按照广义或者狭义的定义，门先生现在似乎都算是外星人，路明非虽然不会轻易念诵祂的名，却也对祂保有足够的尊重，怎么能不相信有外星人呢。
“第二个问题，你相信超能力么？”酒德亚纪又问。
路明非怔住了，他不知道对面是出于什么心态问出这种问题的，回来的这几天，他甚至偷偷溜到本地的教堂观察过，无人信仰那个世界的真神，也没人念诵过类似的尊名，他似乎真的成为了唯一的超凡者。
“或许有吧，但我又没见过，怎么能下定论呢？”路明非谨慎而又小心，但隐约中他感觉这次面试似乎是专门为他而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路明非看到楚子航微微点头，似乎在示意下一个问题。
“那么第三个问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的？”酒德亚纪问。
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路明非内心的平静还是被打破了，他在心中下意识的念起了已故先祖夜皇的名讳，对面的最后一个问题似乎在试探自己的信仰，这让他本就有些敏感的神经有些紧绷。
“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信仰什么神明？”路明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对面几人，他的一只手放在背后，已经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当然是全知全能的……”叶胜下意识的回答，但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疯狂而又未知的呓语响起，下一个瞬间，精神有些恍惚的路明非听到了对面的声音。
“可以，感谢你对卡塞尔学院的兴趣。”
叶胜起身，“我送你出去。”
路明非皱起了眉头，他记得对面似乎有第三个问题，但又好像没有。
陈雯雯正拎着包在外面等他，看他出来小跑了几步过来，“你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哈，毕竟那题目太过无厘头了，你答了几道题？”
“两道呗，第二道题讲的莫名其妙的，唉，就试一试吧，反正最开始也没多大信心。”陈雯雯低下头去。
“你在里面呆了十五分钟啊！”路明非吃了一惊。
“给他们讲了十五分钟的飞碟……”陈雯雯小声说。
路明非听到这句话的第一瞬间微不可察的向远处移动了一段距离，似乎陈雯雯身上带着什么恐怖的诅咒。
刚想要安慰一下这文静的女孩，却听到远处柳淼淼的欢呼。
“哈，楚师兄好久不见了！”
路明非回过头去，楚子航竟然不声不响的走到了他们身后，这让他有些诧异，毕竟作为惩戒骑士，他五感敏锐，虽然没有完全激活能力，却也不是等闲常人能接近的。
楚子航轻轻的向柳淼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即刻又对路明非说：
“方便出来一下吗，你的面试问题。”
路明非友善的向陈雯雯告别，约定好后续文学社活动后跟着楚子航走了出去。
“师兄你给的题不靠谱啊，面试一道没考。”路明非顺嘴说着垃圾话，一边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这位学长，他只记得自己这位学长篮球打的极好，成绩极佳，面瘫严重，却没注意他似乎还是个高手。
“总不能直接透题给你，那不公平。”楚子航在前面淡淡的说着，下一刻他迅速转身，以手为刀狠狠的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