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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意料之外

张昊张蛮子嘉靖张溶 大明蛮子智斗奸臣 2482 Jan 16, 2022 9:51: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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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看热闹的人并非都那么闲,有人目光停留在他鼓囊囊钱袋子的,有人目光停留在他那双还不错的羊皮靴上,还有盯着那身已经被撕烂下摆的斓衫打量。
  当有个半大孩子试图过来顺走旁边的小羊羔时,陈文庭呼地一下扑了上去,紧紧将羊羔揽在自己怀里,瞪着眼睛发出狗子护食时的呜呜声。
  这么一来,周围空气瞬间凝固,不知哪个喊了声“发疯了”,围观的人瞬间撒丫子跑光了。
  旁边就是口官井,三个挑水工已经咣当丢下水桶各自逃命去了,陈文庭便坐下来用桶里的水冲洗伤口。
  “啊——”
  惨叫声让附近更加无人涉足,他瞬间浑身大汗,但为了活命,不得不咬紧牙关继续冲洗。
  反反复复冲洗到筋疲力尽、伤口麻木,腿也冻得发青发紫,陈文庭才扯下衣襟撕成布条,将伤口包好。
  虽然小腿皮开肉绽,幸而没伤及动脉,除了已经麻木的痛再没别的感觉。歇息片刻,陈文庭慢慢站起来,拄着棍子提着羊羔,一瘸一拐地沿着汴河而去。
  汴河承载大部分京城物资运输功能,沿河有许多商家,没多久,陈文庭就在金龙四大王庙旁找到一租赁车辆马匹的店家。
  店老板并不知道陈文庭刚发生过什么,自然也就没有忌讳,当陈文庭放下两贯钱后,店老板更是匆忙从柜台后面出来。
  选好一没有蓬的太平车,陈文庭即刻就让店家派人送他离城。
  日光淡淡,北风轻啸,枯草随风,河畔的砖木瓦房、河上的古朴木桥斑驳着雪痕,仿佛一副水墨画,而节日的妆点又给这画卷加了几笔浓彩。
  景致虽好,陈文庭却没什么心情,他咬着牙忍着痛,紧紧抱着奄奄一息的羊羔。这时候,就见一衣着破旧的孩童跟在马车旁上窜下跳,“疯狗”“疯狗”地喊着。
  陈文庭斜眼看那孩子,正是刚刚在河岸想要顺走羊羔那个,十二三岁的年纪,精瘦却很有神,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陈文庭和羊羔之间急迫地切换。
  陈文庭还指着这羊羔子制造复活药水呢,怀抱就更紧些。
  那孩子见这招对陈文庭没用,索性伸手拦住马车,指着陈文庭对车夫说:“你拉这人刚被疯狗咬了,等会要发疯咬你!”
  “啥?”车夫吓的从车上蹦下来,怀疑地打量陈文庭。
  “别听小孩儿胡说,就是想跟我一起坐车,我们庄上的。”
  陈文庭说完,嗔怪地眼神示意这孩子上车,孩子刚迟疑了下,就被气愤的车夫一把拉过来扔到车上:“大过节的净添乱!晡时前俺还要赶回来呢!”
  孩子上车后虽然盯着陈文庭怀里的小羊羔,却也害怕不敢靠近;而陈文庭则闭目盘算,自己下马车还有三里多山路,有个人陪着才更安全些。
  “谢谢你。”陈文庭先开口。
  “啊?!”孩子一头雾水,僵硬着身子不由地朝后挪了挪。
  “这打狗棍是你扔给我的吧?”
  “哦,是,是我的。”
  说完孩子长出一口气,红着脸把头埋得更低。那棍子本来是他用来扒拉羊羔的,后来疯狗一动,就吓得他扔下棍子跑开了。
  陈文庭忽略孩子的窘迫,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上面刻着字,王兴,是你的名字?棍子都包浆了。”
  被疯狗咬过还能笑得出来?孩子被陈文庭的气场吓到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这人莫不是阿姊口中的“邪士”?
  出城后马车就得儿得儿地跑起来,一路颠簸,半个多时辰后就抵达凌山村。
  这是一个小村子,多是佃户贫农,因离京城近,总能去城里讨个营生,日子还算能过得下去。
  两人下车后,车夫急忙掉头回城。
  陈文庭提着羊羔对王兴说:“我家在山谷,你把我送回去,我就送你一只活的母鸡,会下蛋那种,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王兴目光闪烁,迟疑片刻后见陈文庭也没什么威胁,自己凭能力赚一只会下蛋的母鸡总比生抢个将死之人强,便点头答应。
  冬季的山林没有树叶遮挡,视线还算凑合,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相互扶持,依靠聊天分散注意力总算走完这一段,从林中钻出来时,一片田野豁然出现在眼前。
  不远处是一座瀑布,飞流直下后形成一条清浅而宽阔的溪水,溪水在山前流过,期间稀疏些许梨树,山水之间一个被矮栅栏包围的院子就是陈文庭的家。
  两人朝着这院子过去,院门只是用几个粗木板钉成,门上的匾额却十分考究,整块的老榆木板上刻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字:芳谷居。
  院子和离开时一样,安详至极,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啊,但今日之事,陈文庭绝对要报仇的。
  回到家中,陈文庭多少还有些兴奋,自己到现在都没发病死去,就还有机会活命,死人当活人医吧。
  油灯燃起,陈文庭一屁股坐在床上吩咐道:“兴儿,去烧些热水。”
  王兴应声转头离开,没有一点不悦,一路上看似没有目的的交谈,让陈文庭把这孩子看的透透的。
  王兴十三岁,是从大名府来京投奔未遂的小流浪汉,平时给人跑跑腿赚点钱,今天想打他主意又没什么狠手段,却被自己骗来这隐居之处照顾自己,总的来说还是善良的。
  满满一大木桶的热水端来时,陈文庭已经将伤口上的布带扯开,咬着牙忍着痛用油灯在伤口周围烫了又烫。
  王兴放下水盆,低声道:“被疯狗咬是治不好的,那条狗昨天就咬了个人,天没黑就发疯死了。”
  说着,王兴望向外面,随后转头重重叹口气道:“我帮先生梳洗干净吧,换上新衣,我娘说读书人到什么时候都要体面些。”
  这话陈文庭斜眼看王兴:“体面?你以为……”
  王兴蹙眉讷讷道:“先生你安心地去便是,除了你许我的下蛋母鸡,别的王兴丝毫都不碰;我看这里也没别人,料理后事我也行,我双亲的后事都是我亲手料理的,但我不能给你披麻戴孝。”
  虽然自觉濒死,陈文庭还是笑着摇摇头:“见过恐水征还敢用水洗的吗?我要是死了,这房子和地就归你了,你以后也不用流浪了。”
  “我不是那意思……”王兴的声音更低:“真的没法救了,或早或晚,最多不过三天,我这去后山挖坑。”
  “挖什么坑挖坑?这三天你就听我的,我要是病死了,你就把我烧了。”
  “嗯?入土为安,真不挖坑?”
  “不挖!有力气把这小羊羔宰了,脊髓全都取出来,小心千万别伤到自己。”
  “脊髓?”王兴抬头一脸疑惑。
  “哦,羊蝎子吃过没?就是这的骨头……”
  陈文庭准确地指出自己需要的地方。
  王兴伸手扒拉下已经僵硬的羊羔,看了陈文庭一眼后就提着羊羔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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