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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受HE是什么体验 莫如归 6167 Jan 11, 2022 8:37:31 AM
    年玉琢十一岁家逢变故,十八岁当上玄阴教堂主,二十岁当上左护法,这辈子不曾遇到过棘手的对象。
    左不过是难分高下,一时困顿,待有了喘息之机,杀意再起。
    十五岁那年阴差阳错,在魔教的后山捡了别人正在训练的鸽子。
    那时候年玉琢又累又饿,还是教众的他因做错事被堂主责罚。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想吃了那只鸽子,但是他没有,因为信上的内容吸引了他。
    经过再三思考,年玉琢用火炭在纸张背面回了几个字,然后把信鸽放走。
    这些李冬都知道,虽然距离看过那本书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是他记得,有一个命运悲惨,性格阴郁的少年,曾在魔教的后山饥肠辘辘,等一只鸽子的临幸。
    难以想象在经过多次变故的打击之后,有些愤世嫉俗的男主受,竟然会玩漂流瓶这种操作。
    但是没有漂流瓶,就没有后来的故事。
    “为何沉默不语?”年玉琢说:“难道本座说你几句,你就毛躁了?”
    李冬不说话,他盯着自己的‘小手’生闷气。
    就是这只娇气的手,刚才被教主扇了两下,还有屁.股。
    转眼就到了芙蕖院。
    “教主”万木春一揖作罢,上前来逗一逗李冬:“容卿公子,咱们又见面了。”他那张老脸笑得像一朵菊花。
    “臭臭。”李冬一见了他就扭着头,拼命地往年玉琢的衣襟里钻:“呜呜呜,玉玉不扎针。”为了讨好年玉琢,他还在年玉琢的脸上吧唧了一嘴。
    “哈哈哈。”年玉琢大笑,他心想着,容卿虽然心智倒退,可是仍然看得出来,应是个性格机敏活泼之人。
    万木春站在旁侧一愣,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教主开怀大笑,那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情。
    可是眼下抱着这位容卿公子,教主却笑得那样开怀。
    “不行。”年玉琢说:“针还是要扎。”他抱着李冬进了屋,动作非常温柔小心,生怕弄疼了李冬一点点。
    “坏玉玉。”李冬推搡了教主一把,可是纹丝不动:“呜哇——”
    “万木春。”年玉琢松开李冬的衣襟,他瞥了一眼上面比之昨天有所好转的掌印:“快去准备银针。”
    “……”好家伙,竟然采取无视态度。
    年玉琢一低头,看见一张气鼓鼓的脸:“……”他只是恍惚了一下,然后保持平静无波的面容移开眼睛。
    “玉玉。”李冬喊了一声。
    “何事?”年玉琢再次低头看着他。
    “痛。”李冬说。
    “不怕。”年玉琢握住那只刚才被自己嫌弃过的手,尽管还是黏黏腻腻:“不会痛的。”
    “教主。”万木春回来。
    “嗯。”年玉琢遮住李冬的双眼:“你,下手轻些。”
    “唉……”万木春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遵命。”但其实他很高兴,为他们教主感到高兴。
    扎银针还真不痛,因为被教主遮住了双眼,李冬连针什么时候扎下来都感受不到。
    但是身体逐渐不舒服,感到胸闷气短,头晕眼黑。
    “唔……”李冬不舒服地哼唧。
    “快了。”年玉琢轻言安慰。
    如果再有下次,李冬打死都不相信古代口中的“快了”。
    半个时辰之后,扎在李冬胸口上的银针才拔了出去:“噗……”他坐起来,痛苦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容卿。”年玉琢万分紧张,亲自拿出素帕与李冬抹嘴。
    “属下去端水来。”万木春忙说。
    那一口血吐出来,李冬浑身畅快:“玉玉,我要吃果果。”他笑靥如花,一双懵懂的眼眸单纯清澈。
    “好……”年玉琢:“给你吃果果。”
    万木春端水出来,他看见教主抱着傻笑的容卿公子,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从这天之后,李冬就有了很多好果子吃。
    忽略要扎针、泡药浴、输真气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计,在玄阴教的日子可以说是过得非常好。
    不说吃喝拉撒睡有人照顾,就说教主给他张罗回来的各种吃的,他可耻了在短短一周之内长胖了两斤。
    “我不开心。”李三岁捧着脸。
    “嗯?”教主拿着书,席地而坐。
    “我长胖了。”李冬伸出爪子,目标烛火。
    “调皮。”年玉琢将那只爪子捻回来:“夜已深,你该安置了。”
    他们这边的安置就是睡觉的意思,李冬往旁边一滚:“我不困。”是玩具不好玩还是零嘴儿不好吃,睡什么觉:“吧唧吧唧。”
    “容卿。”年玉琢板着脸。
    “玉玉——”李冬只会比他声音更大。
    “本座要打你了。”年玉琢装模作样地扬起手掌。
    “那我就不跟你玩了!”李冬端起零食盒,在地毯上爬开。
    “你这小人儿。”年玉琢追上去,在地上和李冬滚成一团。
    “啊——”李冬喊:“我的花生米!”
    滚了一地不能吃了,败家教主。
    “噗嗤。”年玉琢捻起盒子里唯一剩下的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你不许吃我的花生米。”李冬急得团团转,然后直接用嘴.巴凑上来抢年玉琢嘴里的花生米。
    “……”教主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并不拒绝对方在自己的嘴中为所欲为。
    “吃玉玉的嘴嘴。”李冬笑嘻嘻地吮他。
    “好……”年玉琢半阖着双眼:“玉玉的嘴嘴,给容卿吃。”
    一个心智正常的他,带着另一个心智不正常的他,二人嘴中含着一粒无辜的花生米,吃来吃去。
    次日清晨。
    年玉琢幽幽醒来,七天了,每天早晨醒来,身边都有一团暖烘烘的身子;对方不是把腿压.在他身上,就是把手压.在他身上,令人莫名踏实。
    要知道在过去的二十余载,年玉琢从未近人身,他至今仍是童身。
    十一岁那年在勾栏院的遭遇,给他留下太多不堪的记忆。
    长成之后面对女人的身体,亦无悸动。
    此时抱着相识多年的知己容卿,年玉琢心安神宁,他渴望拥有更多的肌肤相触,更渴望和心上人水乳交融。
    “教主。”婢女在门外唤。
    年玉琢不需要婢女近身伺候,她们低头进来,放下水盆与毛巾、两套干净的衣服,便安安静静地退下。
    “醒了?”年玉琢说:“起来穿衣洗漱,今日本座要处理教务。”
    为了照顾李冬,年玉琢已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教众面前。
    “唔……”李冬乖乖地滚在床上赖了一下床,被教主三催四请,最后直接被抱起来穿衣洗漱。
    “本座与你梳头。”年玉琢手执一把木梳,帮李冬梳着一头漂亮的头发。
    他拿出自己束发多年的穗子,缠在李冬的发尾上。
    “玉玉,我们今天早上还吃昨天早上的银丝裹金球吗?”李冬在心里默默吐槽,银丝裹金球就是粉丝裹地瓜球,唉。
    “你想吃就吃。”年玉琢说。
    于是他们今天早上吃了粉丝裹地瓜球。
    玄阴教议事堂。
    吴长老走进来:“教主近来总不露面,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左护法蔡九皋。
    “吴长老是什么意思?”蔡九皋说:“教主的事我也不甚清楚。”
    “教主来了。”花三娘说了句:“吴长老自己看看便知道。”
    教众甲唱:“教主到——”
    议事堂所有人的目光,往门口看去,冷峻威仪的教主跟平常无甚区别,但是教主身边还跟着一位体态修长风.流,面容艳惊四座的年轻公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年轻公子的手挽着他们教主的手。
    “玉玉。”被这么多人一关注,李冬顿时往年玉琢的身上攀爬。
    “……”这是各位堂主护法和长老们的反应。
    “莫怕。”年玉琢安抚了一下李冬,随后对属下们冷眼瞥之:“愣着作甚?”
    目瞪口呆的属下们立刻回神:“恭迎教主!”一瞬间所有高高矮矮的人全都单膝跪下,整个议事堂只剩下两个站着的人。
    年玉琢带着李冬从中间走过,二人去到上首坐下:“起。”
    各位护法堂主们站起来,抬头看见李冬大剌剌地坐在教主身边,均露出惊骇的神情:“教主?”吴长老最先站出来质疑:“不知这位公子是……”
    他们对教主行跪礼心甘情愿,但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何德何能受他们一跪?
    “吴长老。”年玉琢喊了他一声:“这位是谁不重要,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
    吴长老得了教主的一记冷眼,心里好不郁闷。
    “启禀教主。”蔡九皋说:“昨日威远镖局的杨教头抵达山下小镇,他递牌子求见教主,是说有事相商。”
    “威远镖局?”年玉琢擒住李冬那只想拿糕点的手:“不外乎是本教设在黄花的分舵阻碍了他的生意……”
    议事堂摆放的糕点有什么好吃的,这人却是馋成这样。
    “那您……”蔡九皋卡了一下壳,因为他看见教主帮那谁谁抹手,而且还是拿自己的衣袖:“额,意下如何?”
    既然教主这么说了,九成九都是不见的。
    “据说他常年走镖,搜罗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年玉琢说:“那便见吧。”同时用一只手臂禁锢住身边好动的人:“还有何事?”
    “禀报教主,旗山分舵……因……然……”
    教中事务一件一件地禀报上来,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令人棘手的急事,每一样都需要教主首肯。
    李冬浑身不自由,他只剩下两只眼珠子能活动,于是一会儿望着面容娟秀的花三娘,人家没好气地瞪着自己;一会儿望着仙风道骨的吴长老,老人家的眼神充满探究。
    “玉玉。”一声唐突的声音,打断了议事堂的汇报。
    教主说话的时候最恨别人打扰,众堂主护法为李冬捏了把冷汗。
    “嗯?”年玉琢很自然地停下来,低头看着被自己禁锢的李冬:“可是觉得无趣?”他说:“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底下一干属下再次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那位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教主吗?
    接下来好些事情都不敢详细汇报了,都捡重要的说。
    因为在座都不是蠢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一步一步挣扎至今,每一个都是历经了千辛万难的人精。
    “还有何事?”年玉琢说,
    “禀报教主。”花三娘站出来:“若是三娘没记错,教主今年二十有六了吧?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她说:“教主何不娶一房娇.妻?再生养几个孩子?”
    各位:“右护法说得有道理,属下复议。”
    今天才注意到教主竟然二十有六还没娶妻,各位长老顿时觉得很惭愧。
    “你们倒是提醒了本座。”年玉琢说:“蔡九皋,本座将筹备婚礼之事交给你,限你七日之内完成。”
    “是,教主。”蔡九皋说:“但是七日会不会太赶?”毕竟教主目前连迎娶的对象都没有确定:“更况且新娘子的人选……大抵要仔细甄选……”
    “新娘子就是容卿。”年玉琢说。
    “啊?”议事堂内的各位教众们一阵吃惊,李冬手中的瓜也掉了。
    成亲跟扯证也就是一个意思,李冬想通了这一层,他就变得淡定下来。
    年玉琢这么快确定要守着一个心智不全的假容卿过下半辈子,也是好事,李冬挺放松的,他一直都希望武功高强,幼年悲惨的年教主能有个好归宿。
    说一句黄婆卖瓜的话,要说好归宿,李冬自认为目前天下第一。
    换谁来都不如他了解年玉琢的内心和需要,换谁来都看不到年玉琢强悍的外壳之下,小心翼翼地藏着一颗至情至性的心。
    近日江湖事多,传闻天下第一美人苏令崖于清风观失踪,生死未卜。
    紫霄派到处张贴寻人启事,花重金打听苏令崖的消息。
    张君洛身为苏令崖的师兄,找,拼命地找,结果还是找不到,他回到紫霄派借酒消愁,自责痛哭:“都怪我和三师弟拌嘴,说他练剑无用,否则他也不会约我试剑……”
    “大师兄。”二师弟郭涛说:“你不必自责,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况且三师弟只是失踪,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我也希望他能够回来。”张君洛喝了一口酒,面容憔悴。
    王牧心从别的弟子口中听见大弟子的情况,幽幽叹了一口气:“令崖,你究竟在哪里?”
    威远镖局坐落在黄花镇,镖局里面有二十多口人,一直靠着押镖为生。
    最近玄阴教在黄花镇设了分舵,严重地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意。
    杨教头觉得教主应该不会见自己,但是为了局里面的那帮兄弟,他还是抱着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来了。
    没想到走了狗.屎运,教主愿意见他。
    “进去吧,教主就在里面。”蔡九皋说。
    “谢谢蔡护法。”杨教头拱手谢罢,推门跨进屋里:“杨某见过年教主,不请自来,还请年教主见谅。”
    “坐。”年玉琢哪有空跟他寒暄,现在正在给李冬剥瓜子吃:“听闻杨教头这些年走南闯北,手里攒着不少好东西?”
    “不敢。”杨教头看见李冬的脸,顿时愣住:“苏……”
    “嗯?”年玉琢说:“本座知道你所为何来,只想告诉你,分舵是不会挪的,倒是可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是……”杨教头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年玉琢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留意,满脑子只剩下紫霄派的重金酬谢:“是……”那可是好几百两银子,足够镖局一年不开张。
    恍恍惚惚下了山,杨教头立刻快马加鞭赶往紫霄派。
    “掌门,山下有人求见,自称知道三师兄的消息。”弟子前来禀报。
    “快让他上来。”王牧心忙说。
    不多时,张君洛被一名师弟拦着:“大师兄,有三师兄的消息了,师傅让你过去商量对策。”
    等大弟子进来,王牧心说:“令崖在玄阴教。”他看着张君洛:“为师与你现在立刻下山,前往玄阴教把令崖带回来。”
    “师父。”张君洛说:“不可,紫霄派需要您坐镇,师弟那边有我去就行了。”
    他不能让师父见到自己和年玉琢之间的纠葛,此次前去必然要做个了结。
    “也好。”王牧心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一点关心则乱。
    哄好师父,张君洛立刻下山,他两手空空一个人骑马上了玄阴教。
    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魔教重地更是很少正道人士踏足。
    突然来了一位自称是紫霄派大弟子的人求见教主,教众乙头也不抬地挥挥手:“去去去,教主没空见你们这些正道人士。”
    “请帮忙通报。”张君洛说:“在下真的有急事。”
    “你急还是我们教主更急?”教众乙说:“走吧走吧,我们魔教过几天要办喜事,确实没空招呼你。”
    “喜事?”张君洛问:“什么喜事?”
    “我们教主要成亲了。”教众乙笑得跟自己要成亲一样欢喜:“娶的是一位美貌的公子。”他就是刚才听慕堂主说的,那位公子长得极美。
    “啊?”张君洛张着嘴,心里一瞬间通透:“那恐怕我们紫霄派不答应。”他沉着脸与教众乙说:“请你立刻去通知年教主,在下是那位美貌公子的大师兄,成器。”
    成器是年玉琢的字,他这些年来和张君洛书信来往,一直落款成器。
    听到教众禀报带有成器二字,年玉琢执杯的手一抖,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两瓣。
    “带他上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亦在发抖,但是或许只是重名。
    “是,教主。”教众应声退去。
    张君洛在山门口等得不耐烦之时,终于有人出来迎接自己。
    “跟我走吧。”教众乙说:“教主说要见你。”
    “多谢。”张君洛一拱手。
    他跟随玄阴教的教众,第一次踏入魔教腹地。
    一路上的心情微微带着悔意,他其实并不想和年玉琢相认,因为那意味着纠.缠不清。
    可是张君洛又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年玉琢把三师弟错认成自己,那会令他感到郁闷。
    “进来。”年玉琢说。
    张君洛推开门,见到年玉琢的第一眼,他的反应是惊讶,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位很年轻俊美的男子,跟传闻中的魔教教主有所出入。
    倒是跟他想象中的成器一模一样,十分优秀出彩。
    “紫霄派的大弟子,上我魔教有何贵干?”年玉琢同时也在打量张君洛,好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
    “成器?”张君洛猛推一波直球。
    “……”年玉琢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真的是成器么?”张君洛弯腰一作揖:“在下容卿,那个爱玩信鸽,却不会训练方向的笨人。”
    “你是容卿?”年玉琢脸色大骇,那么自己床上的人是谁?
    “正是,但此次前来不是为了与你叙旧。”张君洛直起腰身:“我的三师弟苏令崖,他是不是在你府上?”
    啸风殿。
    李冬在教主的床上呼呼大睡,因为他最近身体好转,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的光泽。
    “你的师弟?”年玉琢说:“我教中没有你的师弟。”
    “成器?”张君洛内心惊涛骇浪,难道对方还是不相信自己是容卿:“我认识你十余载,自认为有些交情,你何必隐瞒?”
    年玉琢不说话。
    “令崖是我师傅的心头肉,”张君洛上前两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回玄阴教。但是不管令崖做了什么,还请你多多海涵,让他跟我回紫霄派。”
    年玉琢打断他的话:“那天为什么写信暗示我,有人在清风观后山竹林?”
    “其实我也在,”张君洛说:“只是当时因故离开,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和三师弟已经离开了。”
    年玉琢再次沉默。
    “成器,让令崖跟我回去罢。”张君洛说。
    “本座说过,”年玉琢站起来:“玄阴教内没有这个人。”
    ※※※※※※※※※※※※※※※※※※※※
    【本期题目:掉马的冬哥将何去何从?】
    A:小白菜地里黄。B:小白菜地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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