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惹了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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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丹和冬瓜踢完了球，衣服也没换就一起来到钟山的小院里。
    一丹给钟山说了自己的进展，并确定地说之所以进展这么快，跟浩阳一定有莫大的关系，现在可以肯定浩阳接近他们一定是带有目的性的。
    “咱们跟浩阳摊牌吧，他到底是个什么鸟，弄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冬瓜信奉简单粗暴的做事法则。
    “稳住，稳住才是技术！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就是鱼饵，鱼还没开口，提竿早了什么也钓不着。”一丹相信现在还是比拼耐心的阶段。
    “浩阳能影响石头，他的角色一定不一般，而且他一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这些东西对我们应该很重要，如果他是我们的朋友，为什么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又为什么迟迟没有对我们采取行动？他的身上隐藏着大秘密，如果他能主动把秘密说出来，那就不叫秘密了，真相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发掘。”钟山其实是比较心急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理智让他更倾向于一丹的想法。
    “我想做个实验，看看浩阳对石头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怎么试？”冬瓜问道。
    “我要在浩阳身边参悟那副图案。”
    ……
    车间里，张耀辉跟昨天一样，挥汗如雨，他现在明白师傅为什么会要求他一定要穿劳保皮鞋干活了，七八十斤的风锤跳动起来以后，如果不能熟练掌控，很容易砸到脚上，一般的鞋子哪里梦抵挡住这么强大的冲击力，脚面的骨头都得砸碎。劳保皮鞋里面有一层钢板，可以有效缓解锤头的冲击力。
    虽然戴着帆布手套，手上的血泡还是被磨破了一些，另外又新增可几个新的血泡，中午休息的时候，张耀辉很艰难地把手套摘下来，因为皮肉有些跟手套粘在一起了。
    跟其他人一样，张耀辉也用饭盒装着米饭带到工厂里来当午餐，就在休息室里围在一起边聊边吃，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另外准备了一个更大的饭盒装菜，放在桌上打开来，满满一饭盒红烧肉。
    “围拢来点，试下我家的红烧肉。”张耀辉招呼班组的同事。
    所有的人都没有见外，纷纷围过来大快朵颐，班组里一直有这样的传统，谁家做了点好菜，都要带些来分享，平时都是米饭加一个素菜，在配点泡菜，很少见到荤腥。
    一饭盒红烧肉很快见了底，所有人还意犹未尽。
    “耀辉你家都是这么吃肉的么？这一盒肉如果用来做回锅肉，可以多做好多份。”
    “我爸大小还算个官，家里吃点肉还是没问题的，怎么，你家里不经常吃肉么？”跟张耀辉对话的是个精瘦的小个子，外号毛豆。
    “我们农村没有你们这么好条件，家里就养一头猪，年底杀了大半都卖了，留下一些做成腊肉要吃一年，屋头人口又多，还要紧到老人和娃娃吃。”
    张耀辉又问下其他人，大多家里的情况都是这样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收入也不高，所以生活水平普遍不高，这倒是给张耀辉制定的攻心路线提供了条件，他已经开始默默盘算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下午下班以后，在张耀辉的张罗下，全班组的人又来到昨晚聚会的小饭馆，之所以没有选择其他好一些的地方，是因为他觉得这里物美价廉的消费最适合他们这个群体，如果让他花钱多了，其他人心里都会过意不去。跟昨天不同的是，张耀辉让老板在毛血旺里多加肉。
    酒至半酣，黄班长和熊怪都喝嗨了，纷纷脱掉上衣，大声武气地聊天，张耀辉则开始关心农村里几个同事的家庭情况，结婚没有啊，几个小孩啊，特别是家里老人的情况，年纪多大了，身体怎么样，因为张耀辉暗自计算了一下，对四十多年前历史比较了解的人现在年龄都应该在六十岁以上了，他要通过这些资源去寻找当年麻衣神算的线索。
    为了这次行动，不得不说张耀辉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能够委身到最艰苦的车间从事长期的劳动，就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能做到的，到目前为止进展都很顺利，他已经获得了周边同事对他的好感。
    ……
    月光似水的小桥边，一丹也已经摆好了局，他和陈瑶坐在凉席上，背靠着栏杆聊天，冬瓜和左罗则在大排档里跟浩阳喝酒，左罗喝的快，冬瓜吃的多，浩阳担心左罗喝醉，在他开第四瓶啤酒的时候，就劝阻了他，冬瓜已经酒足饭饱，不停地喊热，还找来一把大蒲扇使劲了扇风，浩阳主动提议去桥边纳凉，冬瓜和左罗的目的就这样轻松地达到了。
    来到小桥边，浩阳才发现一丹和陈瑶也在，陈瑶站起来热情地招呼浩阳，两个人很快找到了共同语言，把席子留给冬瓜他们，左罗又把口琴拿出来独奏，冬瓜吮吸着冰棍，而一丹保持着靠在栏杆上的姿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浩阳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地跟陈瑶在一起聊天了，他知道夜色暧昧，月亮有毒，它们能把人们心中的情感无限放大，浩阳看着陈瑶精致的脸庞，产生出想将她揽入怀中深情一吻的冲动，他甚至猜测即使自己这样做了，陈瑶大概也不会拒绝。他还没有尝试过恋爱的滋味，但是他知道如果让他选择一位爱人，他一定会选择陈瑶。
    他的内心又开始挣扎，凭什么自己就不配拥有爱情，事情不一定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要保护自己最爱的人，为什么自己没有足够的自信，总是担心自己会在即将到来的风浪中一败涂地？这样下去不行，浩阳你必须相信自己，相信你身边的朋友和所有信任你的人，你必须在这场考验中生存下来，捍卫你的权力，包括爱情。
    “陈瑶，你有没有考虑过，大学毕业以后做什么？”
    “我好像没有太多的选择，师范大学毕业一般都会被分配去当老师吧，对于这个问题，你有什么建议？”
    “你喜欢老师的工作么？”
    “还没有真正地尝试过，不确定会不会喜欢，或者能喜欢多久，至少现在不反感。一丹他们小时候每天放学都会到我家来写作业，我像老师一样给他们辅导，感受到很多乐趣。”
    “今后你会有很多选择的机会的，要做就做自己正真喜欢做的事。”
    “兴趣爱好和职业能完美统一是很难办到的事情吧，现实当中应该很少人能做到，像是天方夜谭，或者本身就是个悖论，因为没有多少人是天生就喜欢工作的。”
    “你们大学里谈恋爱的情侣多么？”浩阳换了个话题。
    “多啊，我们寝室有一半的女生都恋爱了。”
    “你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一定不少吧？”
    陈瑶歪着脑袋想了想，“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有那么几个跟我表白过吧，还有个神经病经常抱着吉他在我们寝室楼下给我唱情歌。”
    “就没有一个让你满意的？”
    “当然没有，他们的感情太肤浅了，我对着他们只想笑，没法付出感情。”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像……”陈瑶硬生生收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羞涩地垂下了头。
    “我也不知道。”
    浩阳盯着挂在天边那轮弯弯的弦月，感受着胸口传来的温度，他知道神秘的力量在苏醒了，雏鹰也将破壳而出。
    左罗好像有天生的音乐细胞，口琴已经被他吹的有模有样，给这浪漫而神秘的夏夜配上了非常适合的背景音乐，一曲吹完，他发现冬瓜已经在他的安魂曲里睡过去了，而一丹却睁大着眼睛，奇怪地盯着他。
    “浩阳和陈瑶什么情况，恋爱了？”一丹小声嘀咕。
    “你哪只眼睛看出他们恋爱了？”
    “左眼和右眼，你看他们虽然站的很开，但是趴在栏杆上的上半身却自然地向对方倾斜，都要贴到一块去了，顺明他们在互相吸引，他们的内心已经被身体出卖了。”
    “原来你是用心眼看的，真要如你所说，也没什么不好，这对狗男女挺配的。”
    “怪不得你一直给他们伴奏，你这明显是在撮合他们嘛。”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一点营养也没有，那个，那个，怎么样了？”左罗一边说，一边给一丹挤眼色。
    “坐的死死的了。”
    一丹刚才在浩阳身边参悟玄机，明显感到了变化，整个图案变的更清晰了，那些线条好像变的温顺了，更容易被捕捉到，一丹能轻松地获取它们包含的信息，可惜都是一些碎片化的信息，无法揣摩出多少有用的价值，他甚至尝试着去沟通一些比较长得线条，可惜没有成功，那些粗长的线条目前对他来说像是健硕的大数，让他根本无法撼动。
    而且，一丹还有一种感觉，图案里黑白两颗石头，像是一双眼睛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