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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6章 羞死人了

八胎萌宝妈咪太受宠 席寒城夏珠 5405 Dec 26, 2021 10:39: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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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一节:美梦-噩梦
  中年的燧石刀总是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青春年华,他在建造一座新房。
  得益于海图,贸易航路开通后,部落得到了更多的结实的蘑菇木杆和蘑菇纤维,燧石刀用木杆搭出伞状框架,用长纤维掺入鱼胶搓成绳索,把木杆反复扎实。新房的屋顶是在岛周围精心收集并晒干的长须海藻,他用砗磲石镰把海藻分开,把里面的盲鱼卵刮拭干净,让海藻变得蓬松。这些海藻颜色五颜六色,柔软服帖,并有大海黎明时的清新芳香。窗口和门是盲鲨最细最韧的肋骨编织成的半透百页,每根肋骨上,他都小心翼翼地刻上了女主人的名字。墙壁迎风的一面用大型的海螺壳砌起来,背风面则用大眼鲸鲸须编制成有花样的篱笆,既可以通风也能把花样的影子投在铺满黑色细沙的地上。观察地面上光影的变化,就能让床上的新人们了解一天已经是什么时候。床是用小型鲸骨捆扎、绷上盲羊皮的鼓状圆床。他希望圆床足够结实,结实到足够支撑孩子们可以在上面蹦跳。一个孩子,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五个……孩子们还会去逮燃灯水母回来,把夜晚中的小屋照耀得一派辉煌,那些燃灯水母,有青色的,有蓝色的,绿色的,灰白色的,亮银色的……这些光亮如此耀眼,清晰地照亮海螺墙壁上悬挂的盲羊皮上绘制的海图,海图被清新的海风吹拂,上面倒映着一个曼妙的人影,她正在缓慢地跳着舞蹈。
  那是呴呴,她有整个大海上最曼妙的舞姿……
  中年的燧石刀叫着爱人的名字从梦中惊醒过来,他用手肘使劲揉了揉剩下的一只眼睛。是的,中年的燧石刀只剩下一只眼睛,而原来灵巧的双手也被砍掉了,在手肘上绑了两根磨尖的海象骨刺代替。
  他挣扎着爬起来,费力地用盲鲨骨刺把风干海藻堆在自己身上。太冷了,他的窝棚早已坍塌了一半儿,他蜷缩在剩下一半的海藻里,靠肚皮上一只同样残疾的卷尾跳蛙相互取暖。窝棚只有黑乎乎的海螺墙还似乎能看出原来新房的样子。燧石刀佝偻着在海藻堆里哆嗦,饥寒交迫使他难以回到刚刚的梦乡之中。这几年来,这样的夜晚使他无数次想到死亡,他曾经很多次与死亡那样临近,甚至让他自己都认为他是一个敢于直面危险和死亡的勇士。但他错了,他根本没有结束自己生命的勇气,哪怕是他遭受了如此的冤屈、屈辱和酷刑。
  十五年前——
  燧石刀的归来让所有人既兴奋又眼红,一个让部落中所有勇士都畏缩的任务,居然被一名石刀匠完成了,而且这名原本佝偻瘦小的海民,在经历不知道什么样的惊险回到部族的时候,变得骄傲而自信,像一个英雄一样,展开了一副绘制在盲羊皮上的海图。海图上清晰地描绘出通过盲鲨水道激流的方法和各个贸易港口的位置,哪些是交易木材的,哪些是交易粮食的,哪些是交易奴隶的……图上甚至用红色的虚线勾出了采菇人隐秘的(季节性的)贸易路线,这证明了这幅图的真实性。这幅图,可以让部落在未来的战斗中获得先机,也能让部族以后在采菇人出现之前就准备好用于交换的物资。
  部族因此获得了极大的勇气。于是,战争酋长亲自领队,拔擢了二十名勇士和祭司,并和大祭司长子-祭司鳅祈亲自带领一支三条木筏组成的贸易探险队整装出发,而队伍中收到最多欢呼的,正是曾经身份卑微的打刀匠,瘦削的燧石刀。那天,美丽的姑娘们把精心编织的流苏系在大木筏的桅杆上,也把更精细的绳扣,系在心仪的勇士手腕,乞求海神给他们庇佑,送他们平安回来。出发当天,燧石刀作为向导,手捧海图,以灵巧著称的双手手腕上系满了五彩的绳扣。按照风俗,他能凭任何一根彩绳叩开编织它的女孩的大门。
  但站在大木筏最前面的燧石刀挺直了身板儿接受欢呼,但他眼中却只有一个女孩,那就是满脸安详地坐在乸乸身后的呴呴,她充满幸福地欣赏着自己的男人被荣誉所环绕。呴呴在燧石刀归来的当天就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全部落的嫉妒和祝福的歌声中,和燧石刀携手进入了一座全新的窝棚。随后的几个月是他们一生最值得铭记的日子,安闲,平静,融洽,温馨。远航的本来不需要燧石刀出航,他是部族的打刀匠,只要专心打刀就可以了,但是燧石刀觉得这样不足以配得上呴呴,他更希望呴呴成为尊者,她的后代被当做英雄成为部落里重要的什么角色。而他也可能不再担任得不到尊重的打刀匠。于是燧石刀也像所有英勇的小伙子一样主动要求参加,并由于他的独特幸运而全票当选。
  远航队即将离开港口的时刻,燧石刀明显看见呴呴微笑着把手在腹部比划了一个圆圈。这让燧石刀几乎兴奋地跳起来,他和呴呴就要为部落繁衍后代了。他冲着呴呴大声呼喊,可惜海浪声大,沉厚的雾霾很快就阻断了他的视线。
  拓展海上商路的过程也是一场冒险,在战争酋长的领导下,远征队团结一致,终于越过了盲鲨水道、绕开了危险的茧人山、冲垮了三个敌对海人部落的要塞、消灭了几支海盗。经过几场恶战,他们终于按照地图抵达了繁荣的农业民族管理的大陆岸边码头。他们用战利品和海洋特产换回了大量粮食、油脂和药用香菇,他们还买下一些珍贵的木材,并做成一艘漂亮的战船(不再是筏子了),这对于喜欢纵横大海的海民来说,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新建的战船满载战利品和货物归航,燧石刀在航行中获得了战争酋长和大祭司儿子的友谊,他们共同认为燧石刀获得的地图为整个部族的繁荣奠定下基础,一定会被当成英雄为今天的所有人和后辈子孙感激。由于,海图上清楚地标记了洋流和暗礁,加上新造战舰航行速度更快,回家的路途一帆风顺,而燧石刀归心似箭,他往往站在船头,紧紧抱着船头冲角,向着迷雾笼罩的归程傻笑。
  灾祸的起端是一场夜宴,在漫长乏味的航线上,由于夜晚行船是非常危险的,夜航船就驻泊在迷雾重重的珊瑚礁边。无聊至极的远征队唯一打发夜晚漫长时间的方式就是喝酒和吸食致幻蘑菇,由于不能举火,海民对酒精和致幻蘑菇(同样有然血液循环加速的副作用)比其他民族更大的依赖,因此他们被农民调侃为整天神经兮兮、昏昏沉沉、醉醺醺的。燧石刀由于要常常保持清醒和精准的视觉和手感来制作刀子,因此一直约束自己对酒精和致幻蘑菇的喜爱,但这次出航,使他彻底放纵了。由于一下变成大家的英雄,相互敬酒的友谊很快变成烂醉如泥的情分。燧石刀的酒量每日剧增,也因此吹牛的本事也突飞猛进,他独闯茧人山的故事已经和真像毫无关联,而变成了燧石刀如何在霾母虫和天人虫的庇护下,大战邪恶巫师并机智抢得海图的辉煌战记。这样信口开河却完全没有降低燧石刀的威信,一来别的远征队成员也早就喝得烂醉,二来所有人都一样在把自己过去的战绩吹嘘得神乎其神。
  有的战士说自己如何在盲鲨水道一天之内,驾驶着独木舟,连续突破敌对部落的十八座水寨;
  有的祭司吹嘘自己如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夤夜,在巨型燃灯水母的帮助下赶走了一群威胁村寨的巨型死亡螃蟹。
  更多的则是自己如何取悦了城寨里的女孩儿,让她们沉浸在自己的雄性力量之下。远征队的领导,这位新晋的部落战争酋长则保持着微笑和沉默,这一切吹嘘的战绩他几乎都知道底细,因为大部分都是在他的领导下完成的。他了解他的团队中每一个战士或者祭祀的能力和荣耀,他深知每个战士在团队中的份量,他乐得这些勇士每个人都成为传说中的英雄,只有这样,他头戴的荣誉桂冠才有更多珍宝般的装饰。他珍爱这些战士的荣耀仿佛自己的羽毛,这样也更容易在战斗中让这些勇士冲在前面,为部落获取那些稍纵即逝的胜利机会。但是,他完全不了解燧石刀。他丝毫不相信燧石刀吹嘘的故事,因为他毫不怀疑茧人山巫师——香夭的实力。为此,他和大祭司的儿子在路上不止一次讨论过燧石刀的底细。但海图真实性也已经得到了印证,那么,管他是偷是抢。就算是运气吧,那么这次远征就得更多的仰仗燧石刀的运气。这对于一个扩张中的部落,运气也许更加重要,就像得到了神的眷顾。
  这是一个出发以来最为漆黑的夜晚,即使顺流而行,这样的夜晚也必须在潟湖休息,没有胆大妄为的水手敢于在这样的夜晚航行。燃灯水母可怜的冷光只能照亮方圆一米的距离,空气之中弥漫着臭蛋的味道,喝的烂醉的远征队员们相互搀扶着回到船舱棚子的吊床上就寝。燧石刀倒在甲板上,没能回到卧房。他由于充当领航员,还要保护珍贵的海图(难免会有别的部族觊觎获取),因此破格得到了一间和队长一样的单间,这让他的虚荣心颇为满足。
  燧石刀原以为这这次出征中已经得到了战争酋长和大祭司儿子的友谊,他们共同开拓出部族的新的兴旺之路,共同探索了迷雾对面未知的港口,见识了傲慢的商帮和贪婪的集市市长,几度从危险至极的漩涡和暗礁的威胁中脱险,并勇敢地参加了突破敌对海民的海上要塞的战斗,虽然没有斩获,但也没丢人。燧石刀发现所有这些,都比不上晚上在妖娆的燃灯水母底下彼此交换一杯烈酒。醉汉之间是完全没有忌讳和距离的,所有长幼尊卑、远近亲疏都在烂醉如泥后瓦解了,他们在夜宴之前就用绿毛海象的皮铺在甲板上,随意堆放着肮脏的盲羊皮靠垫。这些盲羊皮潮湿而黏糊,上面沾满这些勇士们历次的呕吐物,但仍然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在克苏恩夜晚的严寒中冻死。
  一只燃灯水母生命耗尽,光芒迅速暗淡下来。燧石刀被它抚照的梦境因此迅速消退了,他起身向旮旯中呕吐,之后勉强睁开眼,爬到船舷边。他想起自己太醉了,如果没能回到船舱休息。这可是巨大的失职,他得证明自己足够靠谱,配得上管理海图的责任。思念及此,酒一下醒了一半,好在夜还不深。于是,燧石刀也不吐了,定定神,蹑手蹑脚地挪回船舱。
  船舱中影影绰绰有燃灯水母的幽光投射出来的一个人影,燧石刀大惊失色,拔出随身的短刀,摸了进去。对方没戴平时高耸的盲鲨骨冠,头发披散着,绿毛海象皮氅斜披着,猫着腰,擎着一盏燃灯水母正在喃喃自语着,用小刀扣去盲羊地图上的标记。
  这是大祭司的儿子鳅祈,他刚刚搂着燧石刀灌了他好几大杯酒。燧石刀一下子懵住了,他意识到他马上要面对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而他的一转念的决定,就能彻底改变他的命运。对方是大祭司的儿子,大祭司是和主母乸乸、战争酋长有着同样地位的部落领袖。如今大祭司已经垂老,由祭司儿子继承大祭司的传统已经继承了两代人,几乎已经成为默认的习惯了,那么这个人就是未来的大祭司,而得罪大祭司是部落中最恐怖的事情。
  燧石刀决定退却了,悄悄的,退回甲板上,和其他人昏睡在一起,就算失职,也比直接和大祭司的儿子直接发生冲突要强。他一转身,脚下的木板不争气地发出‘咯吱’一声,大祭司的儿子转过头,黑暗中一双红色的眼睛从垂发中透出凶光,燧石刀呆若木鸡,手里紧紧握着短刀,但这反而激怒了对方。
  大祭司的儿子傲慢地走过来,一把夺过短刀: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武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香夭的手里活下来的,可在我这儿,你根本不会有什么机会。
  燧石刀也被激怒了,但他依然隐忍,压低着声音反问:你在干什么?海图是部落的希望,你为什么要毁了它……
  对方狞笑起来:“希望?你懂个屁,你个臭打刀的,呴呴居然把初夜给了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你是谁,是大英雄吗?
  燧石刀想起来部落中风传大祭司的儿子曾经想让呴呴加入巫女。“他要毁了自己……”燧石刀想到。于是他奋力去抢短刀,大祭司的儿子和燧石刀扭打起来,燧石刀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下子就被制服,死死地压在身下。
  大祭司的儿子蔑视地用刀剖开燧石刀的衣服,拿刀在他胸膛上比划着,咬着牙说:“小子,看我怎么把你的心肝给挖出来喂鱼。”但是,当他借着微弱的冷光看到燧石刀胸口被香夭烙上的风之徽章时,一下子呆住了。
  正在燧石刀万念俱灰的一刻,战争酋长忽然从后面出现,他一把拉住大祭司儿子的握刀的手,压低声音,但不失威严地警告他:“差不多就行了,别太离谱了。”
  大祭司的儿子咧嘴一笑:“这小子找死,敢冒犯我……”
  燧石刀豁出去了,怒道:“他毁了海图!”
  酋长惊讶地盯着大祭司的儿子,一用力把二人全拉进船舱,拉近燃灯水母,借光看了一眼海图,见海图大体还算完整,不过明显有大量信息被抹去了。他怒火中烧地盯着大祭司的儿子,压低这嗓子斥责道:“这是你干的?为什么?”
  大祭司的儿子毫不惊慌,坦然一座,手指这海图对战争酋长说:“这图,上面有不该有的信息。”
  酋长一听,眼珠转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故意问道:”你说的什么?”
  “自古以来,采菇人和海民交易,是完全由大祭司操持。这没错吧?”
  “没错。”
  “可是这张图上,详细地标记了采菇人的路线,交易地点,出现的时间,如果这件事,让采菇人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高兴么?会继续和我们保持交易?还是会找机会毒死我们所有人呢?没有人喜欢自己的秘密,采菇人特别如此。他们的行踪被这样堂而皇之的挂在墙上合适吗?”
  酋长沉默了。
  鳅祈接着说:“这张图的价值,就是原本它是一个秘密,现在如果就这样存放,很快就变得一文不值。我们祭祀,可不愿意和他们……”说着他看了一眼燧石刀,接着说“分享这些秘密,我现在拿回了属于我们的秘密,至于你们的部分,就看你的了。”
  说完,看了一眼哑口无言的两个人,刀子一样的眼神在燧石刀脸上刮过,随即微微一笑,把匕首扔在地上,大模大样地走了。
  战争酋长面无表情地看一眼燧石刀,叹口气:“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和采菇人交易时间和地点,确实是祭司们把持的秘密,是历代祭祀传承交接的内容之一,他们当然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说完,他把海图卷起来揣在胸口,说:“这图,由我收起来了,别的回家再说。”
  燧石刀望着空落落的墙壁,感觉十分失落,但他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他所有不幸噩梦的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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