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这一局他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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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粉丝当偶像，和被学弟学妹当偶像，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前者偏利益化一些，后者成就感更足一点。
　　看歌曲热度还可以，李浩心下一动，微讯联系了何芸，问道。
　　“芸姐，感觉我刚发的新歌蛮火的，至少在庐州那边挺火的……
　　这几天，那边没有相关的演出邀请吗？”
　　“老板，有的。
　　有好几个公司想邀请你去，不过几乎听到你的出场费后，就没有下文了。
　　只有一个客户和我多聊了几句，他们说能出到我们要求的四成出场费，而这个客户，是一个网上评价不太正规的洗浴中心，搞得开门庆祝活动……
　　出场费低，又是你不太感兴趣的类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就没和你说了。”何芸回道。
　　“我对正规的洗浴中心，还是有些兴趣的……”李浩内心先为自己辩驳了一句，然后再考虑正事。
　　平时他当然不会同意低价商演。
　　不过现在时间节点比较特别，也不是不能考虑……
　　庐州月这首歌曲的成就任务，是要求去庐州市境内演出歌曲。
　　歌曲的任务自然是越早完成越好，遇到意外事情也能掏出新歌。
　　现在还要给女团搬运歌曲，而牵丝戏的评论这几天有点难产，涨幅不是很快，估计还得一个多星期才能达到八万……
　　李浩觉得，适当牺牲点小利益，来换新歌新歌提前几天发布，是可行的。
　　女团现在的出场费并不高，更容易成交，能参与的商业活动氛围也更广……她们因为歌曲提前发布，那几天带来的利益，很大概率是高于自己一次出场的。
　　而且，歌曲搬运越早，也能给她们一种公司还是比较重视自己的感觉，提高她们对公司的好感度和归属感。
　　当然，出场费随便乱变也不行。
　　这样想着，李浩给何芸回了：“芸姐，是这样的，我有个在庐州的发小，以前关系挺不错的，最近一直叫我过去聚聚……
　　如果有庐州市的业务，能给得起出场费的自然好，如果他们预算不够，你可以尽量和对方商谈一下，出场费可以低一些。
　　底线半价好了——当然，要找一些看着比较合理的降价理由，让其他客户觉得是因为一些特别因素。
　　这些理由，相信久经商场的芸姐你肯定能找得【微笑】
　　我去看看发小的时候，顺便把商演做了，也算一举两得……”
　　发小是木有的，无中生友是为了给这趟商业找个合理的理由。
　　“。。好的老板，你的要求已经收到，我这就给你留意。”
　　看到李浩的消息，何芸哑然失笑。
　　从何芸的角度来说，是巴不得李浩多去演出的。
　　那样的话，她的收入离她预订的小目标会更进一步，当然没什么意见。
　　结束聊天的一瞬间，何芸立即联系了之前的那些客户……
　　两个多小时后。
　　李浩接到了何芸的消息。
　　“老板，业务我已经联系上了，去参加一个房地产开发销售公司，举行的周年庆活动，六成出场费，明天上午九点半登场。”
　　“芸姐就是【给力】。”李浩夸赞了句。
　　随即又给她发信息道：“我准备一下，今晚过去吧。”
　　何芸和对方的商谈信息，李浩也没去细问，反正她找的理由肯定很合理，李浩也没必要去耽搁她的时间。
　　何芸：“希望老板你玩得开心【微笑】
　　另外，老板你明天要是回不来的话，给我通知一声。
　　商演的具体信息，我整理一下，等会发给钟灵秀。”
　　“嗯。明天应该要回来的，还是公司的事情最重要……”
　　……
　　钟灵秀收到何芸的信息后，和李浩沟通了一下。
　　“老板，芸姐让我们明天去庐州参加活动，你应该知道的吧？”
　　李浩给她回了：“大概知道，具体细节不清楚。”
　　“嗯，我先给我们订晚上八点十分的高铁，等会在路上的时候，慢慢查找离房地产公司较近的合适酒店……老板你看怎么样？”
　　“对秀秀你的办事能力我是很服气的，一切听你安排【微笑】”
　　隔了几秒，钟灵秀回：“一开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感觉挺繁琐的。
　　做习惯了之后，老板你又隔着好些时间，都没有太多业务……
　　突然再做这些，突然感觉挺享受，挺有激情的【微笑】”
　　“舒心就好，我是很希望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在公司里开开心心度过。”李浩回。
　　钟灵秀：“如果别的老板这么说，我是挺不相信的，觉得他们就是口头上的宣传。
　　但从公司各方面的变化来看，我感觉是真心的【微笑】”
　　李浩也没具体问她为什么相信自己真心，或许是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唯利是图，狠不下心去做个无情资本家吧。
　　很多人都崇拜富可敌国的那些大拿，李浩以前也挺崇拜。
　　渐渐地了解多了，就发现，商业能做大，做到顶尖，巨头们人之常情的性格是在逐渐消减的。
　　能一直保持常人心性的老板董事，他们大概达到某一个阶段的时候，奋斗**就没那么强烈了，做不到顶尖。
　　有些网友，把行业巨头称为资本的宿主，算是比较形象的一种形容了。
　　像靠卖武器发财的赚钱比较暴力的军火商，为了赚钱甚至主动挑起战争，一人赚钱万骨枯，一般的普通人，很难做得出这种决策。
　　而且位置高了，又舍不得放手的话，身边总会有各种力量，去推动他们放弃人之常情。
　　李浩调侃了一句：“你既然挺享受出差跟着我演出的生活，而我现在演出活动也不多，要不我和苏梦可她们说一下，让她们每次去都带着你，待遇补贴照旧【微笑】”
　　“【摇头】”钟灵秀用一个表情，表达了自己的心里想法。
　　李浩好奇问：“为什么不呢，担心和她们不好磨合，可能事情更多吗？”
　　“跟她们没关系。
　　我就只想跟着你一起去，不愿意去做别人的助理。
　　你非要让我去的话，我会很【伤心】”钟灵秀回。
　　看到钟灵秀的中间一句，李浩心头突然涌现出了一些莫名的成就感。
　　当然，从平时相处来看，没感觉到钟灵秀有什么男女之情的倾向，他也没太自恋，往那方面去想。
　　她对自己有亲近感，不是恋人，朋友，或兄弟姐妹间的那一种。
　　硬要说的话，比较像粉丝和偶像相处的那种。
　　不过李浩没找到对方是自己粉丝的证据……
　　李浩也没再逗她了：“我就随便一提，开个玩笑。
　　你不想去，当然不会勉强你去的。
　　再说，你要跟着她们混熟悉了，到时候反而不想跟我了，我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吗？
　　哪里还能找到你这么体贴完美的助理啊【微笑】”
　　“虽然我知道老板你在逗我开心，但我还是很开心【龇牙】”
　　李浩看了下时间，也没再多说了：“等会车上慢慢聊吧，现在得准备一些出发的用品。”
　　“嗯嗯，我也需要准备。”
　　……
　　跟着钟灵秀踏上了前往庐州的高铁，进入对方安排的酒店睡了一晚。
　　第二天，两人到了业务公司指定的地点，按照他们要求的时间演出。
　　活动举行的地点，是在该公司办公的大楼里。
　　室内挺宽敞的，台下的人也挺多，足足有三四百人。
　　踏入社会的人士，追星的比例相对较少。
　　这些大多数年龄过二十五岁，接触圈子比较广泛的人群，追星的更少……
　　圈子重叠少，加上李浩平时也很少刷存在感，他上台的时候，观众们大多没什么太活跃的表示，都是基于礼貌和给面子，送他一阵欢迎的掌声。
　　又不是为自己圈子里的粉丝们演唱，这情况也很正常，拿钱办事，李浩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伴奏响起，在相应的节点时，他开始唱歌。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
　　还没开唱之前，大多数观众，都没太在意他。
　　一开唱，听到李浩很专业的唱腔，以及不错的歌曲旋律，和易于理解的歌词后，众人的注意力逐渐被吸引到了台上。
　　“这小伙子唱得还挺不错。”
　　“确实可以，这首歌这几天到处再放，我耳朵都快听出茧了，没想到真人居然和录音里的差不多。”
　　“之前听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发现歌词挺有感觉的……”
　　这些人大多都是做销售的。
　　愿意干这个的，多数有着些不甘人下努力拼搏的执着。
　　和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因为家境环境好一些，或学业有前途的，可能会有其它的好渠道发展……除了对销售真爱，不太会来加入这个行业。
　　现在的人，因为生活环境好了，基本上不会有凿壁偷光的操作。
　　不过，类似的学习经历还是有的。
　　比如宿舍里灯关了，买个小灯躲在被子里照明看书什么的。
　　可能对读书没有宿昔不梳的艰苦，但也会有类似的废寝忘食事件。
　　歌曲的开头，也容易让他们联想到那些寻求进步的艰苦岁月。
　　而“半生浮名只是虚妄”，这些踏入社会工作一段时间的，也挺容易共鸣。
　　“桥上的恋人入对出双，桥边红药叹夜太漫长”容易破防大龄想成家的单身人士。
　　“流不出当年泪光”，人总是会成长的，大了之后对曾经的一些往事，也没那么大的感触了，自然很难再为此流泪了，算是感慨物是人非，也很容易引起共鸣。
　　大多数之前只是被动听到，也没太多感觉的听众，在李浩的现场演唱下，对这首歌也有了新的感触，和更深的印象。
　　有些还直接掏出手机，把这几天觉得听烦了有些反感的歌曲，加入了歌单。
　　本来就和这个行业交集不多，完成演唱任务，和相关负责人说了声，李浩就带着钟灵秀离开了。
　　一出公司，钟灵秀立即掏出了手机。
　　“老板，那我订最近一班的高铁票，直接回去了？”
　　做戏要做全套，圆谎也要圆好，李浩没忘记之前和何芸说来庐州的理由。
　　而且难得来一趟，李浩也打算就地逛逛，看看这几年下来，熟悉的地方有了多少变化。
　　他给钟灵秀道：
　　“秀秀，晚订两三个小时，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正好也快午饭时间了，你可以找个地方先吃个饭，回酒店等我吧。”
　　钟灵秀眉眼微微一弯，抬头看着李浩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老板你是要去见你朋友吧？两三个小时感觉有点太少了，要不要再晚一点了？”
　　“啊？芸姐连这个都和你说了吗……”
　　“我看她给我的信息里，费用那一块有点少，怕出错就好奇问了一下。”钟灵秀说着脸上多了一些好奇，问道：“老板，你朋友男的女的啊？还有订票时间，需要调整吗……”
　　李浩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男的女的重要吗？不需要调整，两三个小时够了。”
　　“喔。那我在宾馆等你，中途变卦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钟灵秀用有些无辜的大眼睛回应了李浩，不疑有他。
　　等钟灵秀走后。
　　“周围一堆人精，找个理由忙里偷闲都不容易啊。”李浩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内心感慨。
　　不过这套无中生友做得有始有终，想到钟灵秀离去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算是完全相信了自己……感觉还有点成就感。
　　现今的社会，日新月异，去庐州比较有记忆点的地方看了看，李浩发现很多地方都有了变化。
　　有些之前比较破旧，有传统建筑气息的地方，焕然一新，没有古旧迹象。
　　有些之前比较时尚，接轨世界的区域，却开始有了一些传统特色的影子。
　　落后的时候注重发展和实用性，有时候还会全盘否定自己，觉得哪里都不行。
　　发展强大了，自信起来了，除了能引导潮流文化，让别人跟随自己外，也能更加正视自身，展示原有的优秀本土文化。
　　也算是文化本身的轮回。
　　中间随便找个地方吃了午饭，接近和钟灵秀约定的时间，李浩去和对方见了面，共同踏上了回归的旅程。
　　回到公司，看着脑海中已经完成的庐州月任务，李浩正琢磨着该搬运哪一首的时候。
　　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