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被拐卖少女vs被囚禁少年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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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作用？那是指？”
“她的能力，应当是能够在周围一定范围内产生复数个投影。这些投影拥有与她同等的行动能力。”
“投影……是那些黑影分身吗？”
兵可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下方那些不断涌现的氤氲人影，心中有些发怵。她忽然想起了兵文兴。他现在在何处，有没有死在下面的混乱当中？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而这种担心，则被张舜籍由风情手指复制出的她的能力，敏锐的听见了。
张舜在心里骂骂咧咧地想：“那老家伙死了才好！”
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以文字的形式去呈现，而是以画面图像的形态去思考的。
“总而言之，还是先阻止这个家伙。”
他对兵可乐说道。
想法刚刚诞生，他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U盘大小的金属方盒，握在手上。
“你，退后一些。我来解决他。”
张舜挥挥手，示意兵可乐往后退。
他紧紧地握住那枚方盒子，冲向了灵者之刺。
手中的方盒，于悄无声息之间伸出了一柄半尺长的刀刃，张舜合身扑上，将其对准了灵者之刺的喉咙刺去。
人未至，掀起的风声已经让其警觉。灵者之刺反应极快，未扭头，身体先向后仰。这一刀“当”地一声插在了栏杆上。
她反应极快，抓住张舜手腕，一推一卸，本想就此将他的胳膊卸掉，却不料入手处竟坚硬如铁。
灵者之刺正惊愕时，那一条铁臂已经结结实实夯在了她的脸上。
“噗啊！”
这一击极为沉重，灵者之刺被打得倒飞出去一米，跌在了二楼的座椅上。
下方那百鬼夜行般乱窜的黑影登时消失不见，但此时，还能够站立的科学家们已然寥寥无几！
兵可乐拿出手机，蹲在角落里，拨打了急救电话。
而张舜，则拖着那一条长长的金属手臂，望着灵者之刺倒下的方向。
“刚刚这一下，如果没有失误的话，应该已经打进了她的脑干。虽说殴打是违法的，但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金属长臂散作无数微弱的光粒，回到了张舜手中的方盒里。
这个东西，是他依据光质转换效应基础原理设计出的武器。小小的方盒中集中放置了总共相当于22kg重的碳素钢、钛合金、钢化玻璃三种金属，均以光子形式贮存，没有质量。必要时可以依据方盒中已有的图纸，将这三类金属的光子变成不同形态的武器，转化为物质。
这一转化过程是在光子形态下进行的，在方盒外部并不能看到。于是，这一枚小小的方盒就如同多啦A梦的口袋一样，能够出其不意地掏出各种各样令人匪夷所思的大家伙。
他将其称之为，“多用光质转换军刀”，简称光质军刀。
但是，就在他刚刚收起武器的一刹那，一道黑影飙射而出。张舜心中一惊，只来得及偏头躲闪，那东西便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了。
是一根座椅上拆下的钢条。
好险，再偏一点点，他的一只眼睛就瞎了。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鲜血顺着那道划痕流了下来。灵者之刺缓慢地从杂七乱八的座椅废墟中站起身来，弹去身上的灰尘。
黑色紧身衣上，出现了几处破损，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但随即，那件衣服如水般流动，补上了空缺的部分。
“偷袭。很好，很好。”
灵者之刺森然笑道，白色的牙齿显得那样可怖。她的面容，被一阵氤氲的气雾遮住了，以至于张舜和兵可乐都没有看清她的相貌。
“她为什么毫发无损！”
兵可乐不自知地抬起手，掩住了嘴巴，惊讶地想道。被那样沉重的一根机械臂拍中，就算是一辆汽车，也该变形了吧。
张舜同样处于震惊之中，因为他在刚刚分明看见灵者之刺的脸部缺失了一块，而现在，却随着组成她身体的物质不断地如淤泥般运动，把她的形态补全到了受伤之前的样貌。
“气态生命体？还是液态生命体？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灵者之刺的存在形态，几乎超出了张舜的认知。在他的知识储备当中，只有一些深海的动物才能像一团橡皮泥一样修复自己受到的物理伤害。
手中光质军刀旋转四十五度，他从军刀之中掏出了一把铁血军96型自动步枪，毫不犹豫地冲着灵者之刺扣动了扳机，倾泻子弹。
步枪火舌喷吐，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巨大的冲击力打得会场里的座椅靠背皮屑翻飞，枪声惊得一楼的幸存者们惊声尖叫。
一梭子弹打完，灵者之刺的身体被穿得千疮百孔。但，她脸上的冷笑，却是未曾消失。随着身体表面黑色的物质涌动，她身上的弹孔完全消失不见。
“物理攻击，对我没有效果。”
灵者之刺，微微冷笑着说。
她开始迈开脚步，那一双纤细的腿，缓慢地、极具压迫力地向张舜走过来。
后者沉着冷静，步枪在手中一晃便消失不见，与之同时出现在手上的，则是一柄电击枪。
扳机扣动，导电钢索“啪”地一声弹出去，在电极弹头回旋力的作用下，绕着灵者之刺的身体转了两圈，最终扎在了她身上。
高压的电流，沿着电索传到了灵者之刺的身上。
少女的身体，剧烈地在高压电之中颤抖着，但是，电流足足持续了10秒，她却依旧毫发未伤！
就连焦糊的气味，都没有出现。
“我说过的，物理的攻击，对我无效。”
她的身体如气球般，表面轻轻向内缩了半毫米，钢索便从她的身上脱落。
张舜挥转光质军刀，收起了电击枪，换出了一把喷火器。
火舌喷吐，点燃了座椅，汽油淋了灵者之刺一身。少女的身体连同她的衣服一样，在空气中燃烧了起来。
但是，依旧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
火舌喷吐了5秒，就结束了。但是火焰却留下了。张舜额头上开始有冷汗浮现。
汽油只有小小的1L，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耗尽了。
光质军刀里只能储存固态的物体，液态的则需要盛装到容器中才能放入军刀。并且这个容器的形态是不能够在光子形态下进行改变的。否则里面的汽油一旦在光子形态下撒出来，混进了其他金属的光子中，那这把军刀就算是废了，变出来的东西就会是金属和液体的混合物，也就完全无法维持形态。
张舜把喷火器的油箱取出来，抛在了地上，然后收起了喷火器。
一把钛合金长刀，出现在他的手上。
其实本来应该是碳素钢长刀的，但是在第一轮的扫射当中，他发射的子弹消耗了光质军刀中的部分钢铁储量，因此现在只能用钛合金填充图纸予以代替。好处是刀身轻便了许多，坏处是贵的离谱，砍人心疼。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可以顾忌的了。
灵者之刺已经走到了他身前两米的地方。这个距离，已经没有任何热兵器适用了，所以他换上了冷兵器，准备短兵相接。
但是出乎意料的，灵者之刺微微一笑，并没有再继续前进。
“这栋大楼，已经被我锁死了，没有任何的出路。”
手中短刀轻轻地一抛，灵者之刺将它对准了张舜。
“感谢你点燃了这火。它省了我很大的功夫——毁尸灭迹的功夫。”
张舜皱了下眉头，心中快速推测着这句话当中蕴含的信息量。
他抬起头，出其不意地说道：“你是尼斯南图人？”
灵者之刺并没有直承其事。
她本来计划的是，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光，然后击毁大厦的承重结构，让其倒塌，以毁尸灭迹。
帝国对于弗多的企图，最好还是不要过早暴露。
想到这里，灵者之刺望向张舜，杀心已起。
手中水银之刃一摆，她轻飘飘地向后跃去，消失在了一片黑暗当中。
与之同时，一排黑衣人影，出现在张舜的面前，将他包围。
张舜咬了咬牙。这个家伙，真的是异常谨慎。明明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却还是隐藏起自己的本体，用自己的格拉维瑞斯能力去对付他。
黑影的数量不多不少，刚好是10名。他们围绕在张舜的身边，将他团团围住。
兵可乐缩在墙角的阴影里，胆怯地看着这一幕。
她担心极了，想要冲出去帮忙，但被张舜以心声制止了。
“待在原地别动。我有办法处理。”
定情信物清晰地听到了张舜的心声。兵可乐听话地潜伏在墙角，没有动弹。
张舜手握光质军刀，虽然表面上仍沉着冷静，但心里却已经慌得不行了。
格拉维瑞斯能力者之间的战斗凶险无比，他的“风琴手指”不知为何竟无法复制对方的能力。
“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
他的眼睛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员工通道。
突然，他猛地将光质军刀掷出。小小的方盒化作了一只巨大的回旋镖，嵌在了二楼的栏杆外。
张舜一跃而出，跳向那枚回旋镖。他身在空中之时，那回旋镖已然化作了一条长长的钢筋，搭在栏杆外，形成了一条简陋的“栈道”。
说时迟那时快，张舜在栈道上一踩，旋即飞身扑回了栏杆内，如此一迂回，便冲出了黑影们的包围圈。
他飞快地冲向二楼的员工通道，心想：“只要引开这家伙，就可以了吧！”
他的想法没有什么错。二楼的熊熊大火仍在燃烧，会场里的人们被尽数锁在了大楼里。浓烟很快会杀死所有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灵者之刺只需要用一道黑影分身赌住二楼唯一的出口——员工通道，然后剩下九道分身皆可以用来追击张舜。
毕竟，后者是这会场里唯一看起来有挣扎能力的人。
事实上，灵者之刺也的确这么做了。
张舜飞快地沿着走廊逃跑，而身后九个黑影如影随形般跟在身后。
只不过，没跑几步，他忽然看见了，墙角有一倒在地上的少女。
张舜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倘若放任她在这里不管，那她肯定会被后面的人杀掉吧？
“不不不，关我什么事。她一动不动躺在墙角，也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吧。”
如此一想，他心里顿时畅快了，掠过少女，向前跑去。
岂料上方的通风管道口突然爆裂，一只黑影分身从天而降，手中短刀劈向张舜。
这只黑影分身，竟然如雾气般钻进了通风管道，提前挡在了张舜逃跑的路线前方，阻住了他的去路！
张舜反应很快，光质军刀猛然挥出，格挡住了黑影分身的攻击。只是这样一来，他前进的步伐终于也就被挡住。
身后追兵临近，张舜无可奈何，只得将光质军刀中全部的金属放出，形成了两面巨大的防爆盾牌，填满了整个走廊。
两面盾牌刚好一前一后，在中间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
盾牌的两边，都有着黑影分身虎视眈眈，张舜则被困在了这个房间内。
这一夹层空间中伸手不见五指，张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屏幕。
借着那微弱的灯光，他看到了脚边的少女。
“唉，真是晦气的东西。都怪这家伙，躺在地上，叫我犹豫了一下，这才被堵到了这儿。”
张舜骂骂咧咧地踢了一脚墙。
这时候，他突然听见两面金属盾牌上传来了巨大的响声。
两侧的黑影分身，拆卸了走廊两侧的暖气管路、灭火器等设施，开始用力砸击光质军刀形成的两面盾牌。
那一面薄薄的金属层上，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坑。
张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身后的盾牌墙面上亦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金属凹向内部变形。
“这群狗东西，想砸穿老子的光质军刀！”
他恨恨地反锤了一下金属墙面。但外面的那些黑影分身似乎并没有任何怠工的迹象。
“可恶！但凡这里有一个能力者，老子也不至于被逼到如此地步！我的能力，理应是那纷繁复杂的万花筒才对！”
张舜气得恨恨跳脚。他的“风琴手指”可谓是遇强则强的能力了——不管对方的格拉维瑞斯能力是什么，他都可以通过风琴手指借用过来。但，在面对无法复制的对手时，他面临了与金言同等的困境。
“那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少女，究竟是什么存在！不仅身体可以无限修复，就连能力，也都无法被复制。她，她难道不是人吗？”
张舜握着手中的军刀，此时此刻，他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地上的少女，昏迷不醒。
她的嘴唇微微蠕动，不断地重复着一个词语。
只是可惜，那微如蚊鸣的细小声音，埋没在了金铁交鸣的撞击声中。
——
江流月又沉入了那一片熟悉的黑暗。
上次，在被金言反射了近百道“赤钢”的攻击之后，她的身体几乎临近死亡边缘。
那些伤痕，犹如在她的身上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样，放出了潜伏在她身上的恶魔。
灵者之刺。
皇帝为什么特地指派了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连事情都做不利索的小姑娘来到弗多？
这疑问曾困惑了温尔钰许久。
那是因为，她的温柔、善良、不谙世事、笨手笨脚，这些品质全部构成了一层外壳，它们就像一层糖衣一样，将深邃的灵者之刺包裹其中。皇帝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一灾厄级别的冷血杀手、怪物，送进了弗多。
潜藏在江流月身上的灵者之刺，实质上是江流月的另一面。她就像一种类似格拉维瑞斯能力现象的存在一样，无法被非能力者们的肉眼所观察到。也正是因此，任何物理攻击都无法损坏她的身躯。要想让灵者之刺彻底消失，除非把江流月杀死。
关于这个，皇帝亦是留了保险。他在江流月的身上，注入了来自那颗太阳神石的物质——那物质被兵遇称之为“自愈因子”。这东西可以让江流月在心脏被贯穿的情况下，依旧能够活下来，并且愈合如初。
但是，灵者之刺始终只是“负载物”。江流月的人格、意识、乃至一切外在，都是她的外壳，如同鸡蛋之于雏鸡般，几乎不可突破。唯有在江流月遭到重创，陷入深度的昏迷时，灵者之刺才能够出来活动。
也正是因此，就连能力者也很难差距到二者之间的联系。
就像现在的张舜，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脚边躺着的那一名少女，才是真正的能力者，而他所看到的“灵者之刺”，实际上只是一个类似于格拉维瑞斯能力现象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他无法复制灵者之刺的能力。
外面传来的沉重敲击声，让张舜胆战心惊。那触目惊心的凹痕，昭示着金属盾牌随时有破裂的可能。
终于，某一下砸击，穿破了盾牌，令走廊上的灯光光照了进来。
张舜意识到，大势已去。
黑影从通风管道里出来的场景他是见到了的。
破开了一个口，这也就意味着，黑影分身已经能够进来了。
盾牌，已然毫无意义。
他将两面盾牌收回到了手上，再度化为了一把长刀，紧紧地握在手里。
不知道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他的身体，挡在了江流月的身前。
黑影分身们，再度将他逼到了墙角。
灵者之刺，赫然从黑影分身之间，缓缓地走了过来。
“呼。我还以为，你能继续蹦跶呢。”
灵者之刺微微冷笑，她的额角有一滴冷汗。
说实话，刚刚张舜的两面盾牌同时把他和江流月封闭起来的时候，她有那么一丝慌张，以为张舜看出了，那名无辜的少女就是自己的“本体”。
她很担心张舜看穿了，然后用喷火器灼烧，将少女的身躯毁坏掉。那样的话，她也将烟消云散。
自愈因子并非万能。它的自愈效应，是建立在躯体结构大致完整的基础上。倘若把一个人同时分割成绿豆大小的小块，那么即便是有自愈因子，也难以存活下来。同理，如果是火焰灼烧、硫酸、嵌入式爆破炸药等大规模杀伤范围的持续伤害，也是有可能使这“躯壳”被歼灭的。
可惜，张舜并没有看穿她的弱点。否则，以他那如钢铁般冷峻的性子，做这种辣手摧花的事情，犹豫时间绝不会超过1秒。
张舜手握着长刀，目不转睛地盯着灵者之刺，全然无视了周围的诸多黑影分身们。
他的目光，如鹰般犀利，却毫无惧意。
灵者之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目光，虽然无畏、锐利，但总觉的眼睛里少了一股神儿。
她盯着张舜，看了好一会儿。
她从那眼睛里，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她想要确认那东西是否是真的。
张舜察觉到了她的疑惑，并且他也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那疑惑具体是什么。
他点了点头，然后却又摇了摇头。
灵者之刺眉毛挑了挑，美眸眯成了一条缝。
她耸了耸肩，眼神仿佛挑衅地看着张舜。
而张舜，则略显无奈地点了点头。
灵者之刺收起了短刀，周边的那些黑色人影，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你知道的，似乎比任何的人，都要多。”
她看着张舜的眼睛，说。
“皇帝陛下或许会很希望见到你的。”
“不，或许我和他只是‘理念相同’罢了。无论是弗多的人们，还是帝国的人们，还是远在大洋彼岸的艾米莉卡人，他们的目光都太过于短浅了。正如走路只顾着低头看着地面的人。”
“说的不错。哈哈，你果然，与众不同。”
灵者之刺微微一笑，俯身伸出了手，将张舜拉了起来。
“你或许，可以成为我们在弗多的内应？”
“不。”张舜摇了摇头。“我和那位皇帝，永远都只能是敌人。我忠于我的祖国，这一点不会改变。即使将我的骨灰搓成粉，涂抹在墙上，我也不会背叛我的国家。”
“哦。”灵者之刺点点头。“可惜了。”
她扬起短刀，露出了微笑。
“不过，我们的道路终点，终究是，相同的。我不杀你。”
张舜露出了苦涩的笑。
“多谢了。不过，那也只是让我多苟且几年而已。”
“不必妄自菲薄，过于悲观。”灵者之刺很认真地看着张舜的眼睛，说：“张舜先生，请务必善待自己。这个时代，像您一样将未来看得透彻，又极富有使命感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代表陛下，向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未来我们的铁骑必将横扫艾莎亚塔里欧大陆，但我们终将占领NP市。请活到那个时候，届时我们的陛下将亲自与你会面。”
“谁知道呢。天总有不测风云。”张舜耸了耸肩。“我的理念过于偏激，和刺杀派、保守派之间可谓水火不容。搞不好，还没有等我活到那一天，我就被人暗杀了。”
灵者之刺笑了。
“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准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挥挥手，回身走向了大厦外。
“那些剩下的科学家们，我就放他们一马吧，仅作为对你表示敬意。”
张舜抬起头，说：“你不怕联邦议会察觉你们的企图吗？”
“我相信张舜先生会帮我们打掩护的，对吗？”灵者之刺嫣然回眸一笑，旋即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了下去，消失在夜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