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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4

新婆媳战争 余姗姗 5346 Nov 12, 2021 1:02:53 PM
    Chapter 54   
    那年,郝云认识了一个法国人,也许是为了浪漫,也许是为了绿卡,总之她与这人从开始秘密交往,到走到一起,这其中只有郝欣欣知道。
    
    可是对于危成,郝云心有愧疚,一直迟迟不敢说分手的话。
    那阵子正巧赶上他们两人都在赶论文,见面的机会少了,感情也逐渐淡化。
    
    郝欣欣一直看在眼里也没有说出口,她虽同情危成,可也不想破坏姐姐在他心中的形象。
    曾有一次,郝云让她透露给危成知道,可她存了私心,总觉得这种伤害危成的话不该由她说。
    姐姐做错了事,心有愧疚了,为什么要她这个妹妹去承受?
    
    郝欣欣越想越烦躁,一方面她是赞成姐姐的做法,一方面又不想替姐姐充当坏人。
    
    直到那天圣诞节,本来已经下定决心的郝云,是想将信亲手交给危成的,却被郝欣欣的一句“我转交吧,我怕你为难”而作罢。
    
    那时,郝云已经决定了嫁给那个法国人,并叫郝欣欣一起搬去住。
    在郝欣欣将信交给危成后,他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郝云已经移情别恋了。
    
    一直在同学间出类拔萃的危成,一直受到众多女生欢迎的危成,头一次在感情上摔了跤,更何况是他付出了真实感情。
    
    因此,被光环包围的他在这件事上受了不小的打击。
    时美仑很担心,她也知道危成最听秦岳的话,便拜托他去开导危成。
    
    当秦岳的一句“你准备一直这么消沉下去?
    你妈若是知道了会多恨你怨你?”
    才让危成恢复到冷静的思考中。
    
    秦岳此人对危成的意义很大,可以说是良师益友。
    或许是因为秦岳对时美仑母子的恩情吧。
    危昀去后,危成很多事都是通过电话或是邮件问秦岳的,母女间或许可以沟通,可母子间有些话总是不方便说。
    所以,他们之间这种亦师亦友的的关系,使危成对秦岳有了超脱于尊重的感激。
    
    那一次,秦岳留下来给危成讲述了他的故事,一个男人暗恋一个女人三十多年的故事。
    
    危成笑了:“傻,真是傻瓜,可是……很伟大。”
    
    从那天起,危成变了,虽然他的性格好似还是稳重沉着的,可总却让秦岳觉得,危成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渐渐的,在他们以后的多次谈话中,危成对一些事的看法似乎更像个学者,像个专家,很理智、很独到。
    秦岳不知道这种理智,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最起码对时美仑来说,一个找回自我的儿子是最重要的。
    
    两年后,郝欣欣的突然出现,起初并没有带给危成多大震撼。
    对他来说,郝欣欣就是个朋友,不过碍于她跟郝云之间的关系,所以危成并没有事先告诉明绯绯。
    可就在郝欣欣冲口说出郝云去世的消息时,危成震住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郝云是贪慕虚荣,没想到却是因为……当郝云的形象一下子从负心人转为受害者的时候,危成烦躁了,并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心里的感受。
    
    他用了几天的时间将这些事串联起来,最终得出个结论。
    郝云虽然去了,但是她是个过去式,明绯绯才是他的现在与将来,所以与其沉湎在过去的阴影里,不如选择遗忘。
    
    在这件事上,危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请教秦岳的看法,或多或少的,危成有些抗拒别人的帮助。
    他情愿独自一人承受,也不愿使秦岳以为他在同一件事上又摔了一次跤,也许秦岳会对他失望,也许时美仑知道他的想法后也会再次担心。
    
    直到郝云的突然来电,危成对整件事才有了全面的了解。
    郝云的移情别恋对于他来说,伤害已经淡去了,再提起也只不过会心一笑。
    
    可郝欣欣的问题似乎有些严重。
    
    郝云一直希望欣欣可以去看医生,但是每次欣欣看完后都闷闷不乐,医生也说这孩子是很固执。
    对于郝欣欣的心理,大概有了如下分析:   
    在出色的姐姐照顾下,郝欣欣一直是自卑的,可同时她又很依赖姐姐,并觉得姐姐的出色就是妹妹的依靠。
    
    在相处过程中,郝欣欣对姐姐的爱也有了移情作用,对于姐姐喜欢的男人她也会有同样的好感,这或许是出于对姐姐的崇拜吧。
    
    郝欣欣在喜欢姐姐的同时,又对姐姐充满了嫉妒与怨怼,一方面自卑于自己的笨拙而被姐姐的光环掩盖,一方面又很憎恨这种永远当个影子的生活。
    所以,郝欣欣对于姐姐是又爱、又恨、又妒、又怨的,在外,同学们总央求她介绍姐姐认识,男同学甚至经常利用她借机认识郝云后,便对她置之不理。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堆积而下,久而久之就造就了今日郝欣欣的自卑与想上进的矛盾心理。
    她又想成为姐姐那样出色的人才而不被人看扁,又惧怕被人拿来与郝云比较,所以在一怒之下,面对一个曾经移情的男人,她冲口说出了“姐姐去世了”的消息。
    
    或许,这便是郝欣欣内心里的一部分真实想法吧?
    她既希望可以继续依靠姐姐,可又希望姐姐可以消失……这种陷于爱与怨恨的矛盾情感,深深困扰着郝欣欣的精神。
    可郝欣欣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病,更加不愿在姐姐面前承认,既怕姐姐会因此对她失望,又怕会因此被姐姐再比下去。
    医生的建议郝欣欣听进去的不多,反而更加困惑于内心的想法。
    
    当郝云将郝欣欣往日的病情说出后,危成沉默了。
    
    这段私隐,时美仑与危成并没有告诉明绯绯,在公司若是郝欣欣不做的太过分,他们也不会过问。
    一切都是出于希望郝欣欣尽快将情绪安抚下来的考虑,等她自己稍微冷静了,再由郝云接她回国。
    郝云也怕突然出现会引起郝欣欣更强烈的反应,再度逃跑。
    所以在这段时间,时美仑用工作帮郝欣欣建立了些自信,而明绯绯与郝欣欣之间有意无意的斗争,也使得郝欣欣将大部分精力投放在工作上。
    
    直到时机成熟了,也就在时美仑生日的前两天,郝云来电告诉危成她即将回国接妹妹。
    
    听到这里,明绯绯有些感慨,原来这世上真有很多生在幸福中却不懂得珍惜的人。
    郝欣欣有她的可怜之处,可也时常做出让人憎恨的行为。
    好在明绯绯自认为她不是个感情过分强烈或偏激的人,所以对于郝欣欣的言行,她并不会太介意。
    
    在《婚里婚外》的又一次节目中,她们谈到了夫妻间的信任问题。
    言喻说:“其实很多矛盾都是从小事开始的,比方说老婆接了个电话,老公可能就会对号入座做出对方可能是异性的联想。
    又比方说老公回家晚了,老婆也会问长问短,甚至会检查老公的衬衫。”
    
    其实这类事很多,大多数夫妻也都碰到过,关键是看如何处理。
    处理的妥当会加深了解,处理的不好不但会加深误会,还会将之前的了解与信任推向负面。
    
    节目后,明绯绯问道:“言喻姐,您看其实我有时候觉得跟老公总差一步,在一起的时候很甜蜜,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太顺利了,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遇到了心结也都是独自承受,这样……是不是不好?”
    
    言喻笑笑,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也许这跟你们的性格有关系,两个都比较独立要强的人,总有种不服输不愿示弱的情绪。
    虽然绯绯你对人很温和,但是你有种倔劲。
    有时候,对事情执着一些不是坏事,可过分执着了只会给自己增加负担的。
    至于你们夫妻间的沟通问题,还需要慢慢来,心急是急不来的。”
    
    正当明绯绯犯愁与“夫妻沟通”问题时,却在第二天接到了年青青的电话,对方绕来绕去终于让她明白这是一个“道歉约会”。
    于是,两人约在上次的咖啡店见面。
    
    明绯绯琢磨着年青青在电话中的语气好像温和多了,也许她们之间会有一次平和的相处?
    
    坐在咖啡厅里,明绯绯又想起以前的时光。
    那时候她跟青青好的不得了,虽然小打小闹的很平常,可却使她们的感情好的更多,可明绯绯就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就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以将原本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两个人变成敌人?
    
    这是爱情的力量?
    还是女人的嫉妒心?
    亦或是真实的显露?
    
    这天的年青青穿得很低调,倒像是来诚心道歉的,可也许是她主席夫人当惯了,不适应低姿态的说话方式,才会一张口便呛了一句:“虽然我是来道歉的,可我思来想去也觉得这事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平日得罪人太多,那个什么欣欣也不会找我。”
    
    有种人赶鸭子嘴硬,明绯绯充分领教过,诚如年青青这样的。
    明绯绯挺无奈,如果年青青面对的是同样一个口硬的,还不吵起来了?
    
    不过她并不介意,毕竟要让年青青开口道歉并不容易,所以她选择理性的诱导:“青青,其实以前的你很可爱的,对生活也充满期待。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可以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那该多好?”
    说罢她还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希望可以软化对方的防卫。
    
    年青青沉默了,她的表情充满了困惑跟不解,皱紧的眉似乎是在分析明绯绯话里的真假,审视的双眸也好似在琢磨明绯绯的态度有几分陈恳。
    
    最终,年青青还是妥协了:“我知道这么多事过后,朋友是做不成了……其实上次的事过后,哲浩已经好一阵子不理我了。
    我知道我自己太冲动了,也知道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该负责。
    毕竟是我先到你公司捣乱的,于情于理我都该跟你说一句,抱歉。”
    说完,年青青不由得涨红了脸,这该是她的底线了吧。
    
    明绯绯有点惊讶,惊讶于一向蛮不讲理的年青青也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时候,惊讶于一向得理不饶人的年青青也有肯低头认错的时候,更惊讶于当年青青放低身段、放入语气,其实也是挺可爱的。
    
    她就这么直愣愣的观察着,直到年青青有些恼羞成怒的抬起头,明绯绯才乐了:“其实那天的事我没放在心里,真的。”
    
    明绯绯顿了顿,又道:“你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我不该多嘴,可是看到你愿意为了他作出让步,我挺为你开心的。”
    
    “为我开心?”
    年青青似乎更加不解。
    
    明绯绯琢磨了下,才开口:“恩,以前的你很难听进别人的话,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是沈哲浩改变了你。”
    
    年青青微怔的抿抿嘴,犹豫的开口:“其实……要不是我先不信他,也不会有这些事。”
    
    “噗!”
    明绯绯突然笑了,却惹来年青青的瞪视,她连忙摆手:“别生气别生气,我可不是笑你!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小故事!还挺诙谐的,也是关于夫妻信任的。”
    
    年青青疑惑的坐在那儿,听明绯绯将这段网上看来的小故事娓娓道来:“有一对夫妻结婚三年了,还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他们的生活挺幸福的。
    可这几年来,妻子每次进浴室洗澡出来,都会找不到自己的内裤,但是一段时间后它又会出来!奇怪吧!妻子当然很疑惑了,直到……丈夫的一句话,终于打散了她的平静生活:‘你的内裤我都拿去化验了,结果证明你没有出轨。
    ’”   
    妻子当然不敢置信听到的,不敢置信枕边人如此疑神疑鬼、神经兮兮,诚如听完故事后睁大眼睛的年青青一般,那惊讶的语气有点搞笑:“绯绯你发烧了吧!这是个笑话吧?”
    
    明绯绯挑着眉,很得意的小样:“当然不是开玩笑,这是一件真事!题目就是《八零后的离婚理由太雷人》!我当初看了也被雷了好一阵呢!其实……故事虽然有点可笑,但是说到底还不是当丈夫的不信任妻子?
    虽然他们有个儿子,可还是离婚收场了。”
    
    这个故事似乎给年青青很大启发,她琢磨了很久,一直不语。
    明绯绯想也许她是需要时间考虑清楚的。
    虽然年青青不比那个丈夫做得过分,可有些事也是出于她并不信任沈哲浩而造成的,希望他们之间可以学会信任进而得到改善……当然,两口子的事,还要两口子自己解决。
    
    当明绯绯第一次见到郝云的时候,心情是有些紧张的。
    可从危成的态度上来看,那件事该是已经放下了。
    郝云的一言一行都透露着成熟美,可是双目间的锐利所流露出的精明却不容小觑。
    明绯绯突然很好奇,一个外表这么坚强的女人,若是柔情似水该是什么样?
    
    也许正是有这样强势的姐姐,才会有郝欣欣那样的性格吧。
    
    什么是一物降一物,在明绯绯眼里,就是当郝欣欣见到了郝云。
    那小摸样儿乖巧的,就知道腻歪在姐姐身边,撒娇装可爱了……明绯绯一阵的抖,顿觉这世上无奇不有,原来郝欣欣最大的克星是她姐。
    哎,真难想想郝欣欣日后的样子,在她看来若是郝欣欣不能脱离姐姐,可能一辈子找不到对象。
    
    直到郝云拉着郝欣欣离开,明绯绯才算松了口气,这是不是算把麻烦送走了?
    
    危成笑看着老婆皱紧的脸儿,不怀好意的吹了口气进她耳里:“我说老婆,你是不是有点想欣欣?”
    
    明绯绯一怔,奇怪的摸了摸危成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我想念她干嘛!”
    
    “唔。”
    危成腻歪上来的样子,突然让她联想到郝欣欣腻歪姐姐的姿态,在脖子一阵发麻后,危成低哑的开了口:“先前关系到欣欣的病情,所以我没跟你说。”
    
    “恩,没事我不介意。”
    明绯绯轻巧的回答,虽然心里有点小失落,不过在她看来也无伤大雅,并不会给他们的关系造成多大伤害:“不过啊我总觉得夫妻间还是要互相信任的好呢!你说呢?”
    
    危成挑眉浅笑,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又捏了捏翘起的下巴,最后才亲了一口上去:“说得对!”
    
    明绯绯微红着脸咳了咳:“咳咳!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来来来我讲个故事啊!”
    随即,明绯绯将“雷人的内裤事件”讲给危成。
    
    危成听后跟年青青一样,先是讶异,后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唔,其实没必要走到化验那一步……”说着说着,手也有些不规矩的往那儿探去。
    
    明绯绯惊喘,实在搞不明白怎么一件严肃的事也会引发桃色的反应。
    
    当她被放在床上,酡红着双颊,凌乱着秀发,微敞的衣领与下翻起衣摆而露出的半截小肚子,都在无辜的蛊惑着观看者的视觉神经。
    
    他深吻下去:“其实用不着验内裤,让我亲身体会一下就知道了……”   
    随着危成的攻城略地,明绯绯半点也不想挣扎,反而还嫌他的皮带不好解,嫌他的衬衫纽扣太多。
    总之,一切急切的后果,便是衣衫未褪尽便进行到了亲密接触的最后一段。
    
    “唔……这种感觉就对了,老婆你很爱我。”
    危成大言不惭的继续口头逼供,明绯绯实在讶异他还能说出这些。
    
    不害臊,自大、自我,就是此时此刻明绯绯对危成的形容,可她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心里的那颗椰子好像挺开心的,干脆由着他的了。
    
    在半梦半醒间,紧箍在腰间的手掌似乎轻抚着她的小肚子。
    在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前,还在琢磨老公的动作是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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