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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新婆媳战争 余姗姗 7053 Nov 12, 2021 1:02:53 PM
    Chapter 39   
    午后的办公室,明绯绯依旧拉上了百叶窗,不让一丝阳光透进来。
    她恨阳光,自从那次“跟阳光玩游戏”后,她再也不相信什么“晒太阳增加抵抗力”,“多晒太阳不生虫”的说法,她只知道自己的皮肤排斥这种游戏。
    
    整个中午,明绯绯都没有外出。
    
    她在等,在等那个人可以走出办公室邀请她。
    
    头一次,她希望两人的关系是公开的,头一次,她后悔没有尽早带上那枚婚戒。
    
    生活很可笑、很喜欢开玩笑。
    它总是让人等待,等待亲情、爱情、友情,或者奸情?
    每个人等待的东西不同,希望也不同。
    曾有个失爱的女孩说过:“我习惯难受,习惯思念,习惯等待,可是却一直没有习惯看不到你……”   
    明绯绯生性开朗,崇尚乐天,此时她却突然发现自己也学会了吟诗跟惆怅,这两种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却在一天之内多次光顾,不付帐便将她的开心、自在啃噬殆尽,堂堂正正的享尽了霸王餐。
    
    直到上班时间,明绯绯依旧饿着肚子,却没有等到危成。
    
    而嗓子已经干燥犹如沙漠中旅人的她,突然间不想再等了,她只需要补充水分、需要新鲜空气。
    可当她出门倒水的时候,却看到郝欣欣端着两个空外卖盒从危成的办公室走出来。
    
    天崩地裂吗?
    不至于。
    
    但是她的椰子却抱怨道:“你要闷死我么!你为什么不冲过去问他,就算事实真残酷的可以摧毁一切,也好过你现在让我难受,让我抽痛!胆小鬼!鄙视你!”
    
    郝欣欣和善的笑笑:“明经理。”
    
    明绯绯木讷的点点头,反身回了办公室。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逃,是逃避此人的笑容,还是逃避自己的尴尬?
    前恋人的事她身为妻子是有立场问的,可是她为什么犹豫了、踯躅了?
    危成对她总是很热情、很温柔,可是他们从未正式讨论过过往,她怕如果贸贸然问出,这会不会对他们的关系造成影响?
    
    突然之间,明绯绯发现,他们的婚姻来得太快了,以至于连一个问题都要思考很久。
    
    而此时此刻,她很想翻遍所有的狗血剧跟小说,因为那些桥段里,女主常常遇到这种尴尬境地,但是最终,她们都有个美满的结局。
    可是在过程中,她们又是如何面对的?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电话响起,是时美仑。
    
    明绯绯还记得上一次登上顶楼,是她初为人妻,初为这个顶楼女人的儿媳妇,那时候的她彷徨、忐忑。
    如今,她再一次踏上顶楼,心中所感却升级为烦闷、无助。
    
    婆婆真是个有趣且颇有成就感的角色,因为她们不必多做、多说,仅仅一个短句、一个眼神,或是嘴角轻撇一下,都足以让媳妇时而心惊、时而满足、时而无奈、时而担忧。
    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做一次婆婆,做一个高深莫测,可以随时将儿媳妇玩在股掌之中的女人。
    
    不自觉的,预感到这一次绝不会是轻松话题的明绯绯,绷起了小脸儿,甚至眉宇间的紧蹙也透露出她的焦躁。
    而当她带着这种表情进了老总办公室后,仍无所觉。
    直到时美仑默默的打量她片刻,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欣欣这孩子挺可怜的,我就把她交给你带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这种平和且充满关爱的语气,不是出自婆婆对儿媳妇的关怀,不是出自上司对下属的期望,而是出自一个母亲对儿子前恋人妹妹的托付?
    
    明绯绯蒙了,脑子里轰轰作响,她直愣愣的看着时美仑柔和的面部线条,跟随意搭放在桌上的双手。
    时美仑高雅依旧、迷人非常,可是为何她却有些心寒?
    她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好的!我会好好照顾她!”
    还是“您放心吧!”
    
    她说不出,既是她知道只要扮演一个贴心的下属与儿媳妇,就会让时美仑另眼相看,就会让时美仑心悦诚服,可她却不想在此时违背椰子的敲打与吵闹。
    
    结果……   
    明绯绯从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可以这么平直的没有波动,也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发紧的像是在故意跟人吵架:“时总,人事调动的事太突然了,我认为还是阿KEN更能配合我。”
    
    时美仑有些惊讶她话的横着出来,更惊讶于她的语气不善,可是时美仑的语气依旧平缓:“我以为先前阿KEN告你状的事,使你们之间有点误会,所以欣欣替代他也是为了防止矛盾再激化。”
    
    明绯绯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阿KEN的出现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先被当做眼线安插,后又被当做矛盾撇开的工具:“我跟阿KEN是好朋友,没什么误会。
    倒是这个欣欣我不认识,也不了解。”
    她不想明说她不愿意用郝欣欣,可是态度却很明显,**裸的讨厌由她厌恶的表情中充分体现。
    可是她只顾着享受语言的冲击所带来的快感,而忘却了老板不是她,这本不是由她说不喜欢谁就可以不必共事的。
    
    讨厌的人往往是会出现在生活中、工作中的,避无可避,只有忍受。
    可,她却忘记了这一点。
    
    时美仑微挑着眉,那笑容与危成如出一辙的深奥:“这是工作上的调动,不认识、不了解以后慢慢就会熟了。
    现在不是让你去了解她,是让你叫她怎么入手。
    公关这行不好做,你很清楚。
    欣欣这孩子什么都不懂,也没社会经验,才需要你这个老手教她,更何况我很信任你,才会把她交给你。”
    
    时美仑的一字一句都叫她接不上话,被她这么呛着拒绝,对方都能笑语嫣然的应对,而这番话也显然已经将人情、面子、里子都说足了,再搭配上时美仑无懈可击的表情,更让她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如果,明绯绯是想扮演一个识大体的儿媳妇兼下属,此时仍是个挽回僵局的机会,只要她接受,并回答“我会尽心,您放心吧”,一切就都可化解。
    可是那把火止不住的往上窜,椰子“咚咚咚”的敲打的更厉害,再一次的……她拒绝了平和的面对,而选择了矛盾的激化。
    
    “妈!究竟您是信任我,还是更加不放心郝欣欣!究竟我是您的儿媳妇更加重要,还是她的身份更值得您关注!”
    不自觉的,明绯绯立着眉摆出了质问的表情,有些不平、有些指责的问出了心里话。
    初恋情人的光环往往是巨大的,一如她很难忘记当初与沈哲浩一起体验的酸酸甜甜……危成的心里也该是如她般,有个珍藏初恋美好的角落吧。
    所以,她介意了、妒忌了,可是为什么她会如此激烈?
    她不懂。
    
    时美仑愣了一下,那微睁大的双眼透露些失望与压抑,许是没料到明绯绯头一次用这种口气说话,许是没料到原来她是性格如此激烈的一个人,许是没料到一个简单的人事调动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吧。
    
    明绯绯深吸一口气,僵着脸就是不愿退一步,执拗与较真突围了理智与冷静,一股脑儿的蹦出。
    虽然,她有些懊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可既然话说到这地步,她也不打算退缩:“妈,我不是瞎子、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我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更有颗心会去想。
    可是为什么让我看到的、听到的不是出自您跟危成,而是外人的口?
    您叫我照顾她,那您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该知道她究竟是谁!她到底是一个同事,还是一个你们都爱护、急于想保护的人?”
    
    这话一出,时美仑脸色立时沉了下去。
    那两道细细的经过一番修饰的眉呈现了扭曲的轨迹,凌厉的双眼直直的回视明绯绯的怒瞪,不必大睁却已经在气势上展现了压倒性的一面,而抿紧的嘴角似乎忍了几次要冲出口的斥责,却最终抿了又抿。
    
    直到时美仑似是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那抿紧的唇才以平缓的语气,说出些劝慰的话:“绯绯,一直以来你都很懂事,我叫你帮我看着欣欣,是出于我对你的信任,这一点我方才已经说了。
    如果不是拿你当一家人,我也不会这么做。
    一家人本来就该互信互爱的,不是吗?”
    
    听到这,明绯绯突觉有些理亏,表情很是苦涩,微张了口,踯躅了许久才有丝哽咽的接话:“一家人……互信互爱……那您能告诉我,郝欣欣究竟是谁吗?”
    
    对于她的固执,时美仑无奈的叹气摇头:“这关系到阿成的过往,我想由他说出,会更恰当。”
    
    明绯绯抿唇不语,双目突然有些热。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如今她除了妥协还剩下什么?
    可妥协以否,也根本由不得她做主了,很显然她们婆媳之间的对话与姿态,早已决定了她是受者。
    
    正当明绯绯想说些挽回的话,缓解气氛的时候,时美仑却恢复了此话告一段落,准备公事公办的神态,就见她边翻阅一份文件,边道:“我叫你上来除了这件事,还有……你这期的企划案,很、不、用、心。
    新婚对你的工作或多或少都有影响,我能理解。
    可如果这期的活动你不能给我一个更出色的构想,那么就先交由朴经理吧。
    家庭与工作要互相兼顾,很不容易,也许你是需要时间适应?”
    
    这话是问句,却也是陈述的语气……似乎时美仑已经如此看待,或者早已决定。
    
    于是,沉浸在懊悔中的明绯绯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那愧疚的双眼盈满了诧异,她本想反驳回去,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我能行,我会重做。
    这活动既然交给了我,我就有义务、有责任完成它!”
    
    时美仑看着她良久,幽幽的目光盈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直到那微抿的唇漾出笑容:“很好。”
    明绯绯才松了口气。
    
    当她抱着文件低着头往门口走时,心里开始琢磨是不是该道个歉、说点好听的?
    毕竟她们是婆媳,不是敌人,不该为了个郝欣欣弄僵气氛吧?
    可是她拉不开脸,撇不开自尊,转念一想又不觉得自己也不是很过分,好像时美仑也没多介意,到底……   
    直到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身后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却将犹豫不决的明绯绯再度推入了冰窖:“也许你无法体会一个女人独自带孩子的辛苦。
    可是身为母亲,我却也不想人家误以为我们母子是中年寡妇与小白脸的关系。
    这话我虽然一直没说,并不代表我无所谓。
    所以,今天我既然说了,也是希望你明白……不要以片面的眼光去看待一个人,或是一件事,当然这也包括今天你看到的一切。”
    
    明绯绯并没有回过身,她只深吸一口气,以自己也难以想象的冷静语气说了句“我明白了”。
    而当身后的办公室门关上的刹那,她眼角的泪水,轻轻滴落。
    
    对于时美仑的这句结束语,明绯绯有一肚子的台词、一肚子反驳的话,却一句都没说、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堵住了她的嘴,是理亏吗,她知道不是。
    在这件事上,她并不是全有理的,时美仑说的也没错。
    危成念旧,他们母子俩照顾郝欣欣也是出于道义,这本没有错。
    时美仑辛苦带大危成,却被儿媳妇误以为他们是不正当的关系,这谁听了都不会高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感到委屈。
    
    电梯里的玻璃窗上映出一张脸,泛红的双眼,委屈吸着气的小鼻子,撇着的嘴,抽搐的下颚,这个好似受尽世间所有屈辱般的面孔,是她?
    
    明绯绯诧异的抚摸着自己的倒影,似乎在多年以前,在一个大妈大婶经常出入的小巷子里,也曾有个女孩是以这副表情的哭诉的。
    人家说生活在童话里,离天堂更近。
    可若是生活在现实里呢?
    便是与地狱比邻吗?
    想到这,她自嘲的笑了,心中不自觉的将时美仑描画成拉着脸的孟婆,而自己就是那怎么都不肯喝汤的小鬼儿。
    
    回到了办公室,明绯绯拉开了百叶窗。
    她恨阳光,更加痛恨那种无处不入的紫外线,那是她的过敏源。
    可是现在,她却发现阳光的恶毒恰恰是可以照出许多关键的,可以使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丑恶无所遁形。
    而她,却总是用百叶窗遮盖住关键、遮盖住缺点,就像是她一直逃避的那些,不肯正视的现实问题一样。
    
    ……   
    有个人,素未蒙面,却是在明绯绯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唯一想到的:萝卜。
    
    这个人,许久未联系,也许是因为她一直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而遗忘了吧。
    如今,那孤零零的QQ终于被她再度打开:   
    小白菜:“萝卜兄,你在吗?”
    
    明绯绯耐心的等了十分钟,萝卜才上线。
    
    萝卜:“好久不见。”
    
    小白菜:“最近很忙,现在才有点时间。”
    
    萝卜:“忙什么,你上次说的事解决了?”
    
    小白菜:“我结婚了。”
    
    萝卜:“恭喜。”
    
    小白菜:“唔……其实呢,我朋友又出了点事,你帮着我出个主意咋样?”
    
    萝卜:“说吧。”
    
    小白菜:“咳咳,直到今天,我朋友才发现跟他老公之间有点小秘密。
    其实也无伤大雅,谁没点私隐啊是吧!其实就是她老公初恋情人的妹妹出现了,她无意间发现吧有点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该不该问,你说她是不是个傻妞子?”
    
    萝卜:“……”   
    小白菜:“哈哈,我朋友觉得啊这‘婚’就是女人发昏了哈哈,呃……我也被我朋友说昏了。”
    
    萝卜:“初恋情人是个敏感的话题,也许不是她老公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小白菜:“唔……这倒也是啊!这个人平时是不多话,可是我总觉得双方还是了解最重要,尤其是现在我听朋友一说也特别赞同!”
    
    萝卜:“可能她问了会得到满意的答案,也可能不用问她老公也会说。”
    
    小白菜:“那你说是问还是不问啊?”
    
    萝卜:“……”   
    小白菜:“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发发牢骚,你也知道女人话多起来就这么烦人。
    有时候我挺烦羊羊的,但是有时候她说话又特有哲理,让我被雷劈了似得将她视为神!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妮子是吧,哈哈。”
    
    萝卜:“呵呵。”
    
    小白菜:“我还记的,我曾经跟前男友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特别二百五!特别三八!我说啊‘你总是跟爱人吵架,却跟陌生人说情话’哈哈,可我现在感觉,我就是那个跟爱人闹别扭,跟陌生人讲心里话的神经病!”
    
    萝卜:“……”   
    小白菜:“谢谢你啊萝卜兄!话一说出来我好多了!最近你怎么样?”
    
    萝卜:“我女朋友接受我了。”
    
    小白菜:“啊恭喜!”
    
    萝卜:“不过她是个小迷糊、小糊涂蛋,有时候挺聪明的,也挺可爱的,有时候又闷着什么都不说,老搞得我跟猜谜似得。”
    
    小白菜:“噗,你怎么说的跟我家那位一样?
    我就老猜他的心思,很烦。”
    
    萝卜:“其实,你们女孩子有事为什么不问?”
    
    小白菜:“唔……不是我们不想问,是不知道咋问啊!难道要问‘你是不是外遇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变心了’,这些话我总觉得是傻话,可我有时候也想当回傻子哈哈!不过我感觉问出来就不美了,又好像是我不信任他,所以……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想什么,我不会是更年期早到了吧!”
    
    萝卜:“其实,如果你问了,或许他会说。”
    
    小白菜:“唔,或许吧,不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了,与其庸人自扰,不如变成一股子风,高兴的时候抽抽,不高兴的时候卷着走!横扫一切!”
    
    萝卜:“……”   
    小白菜:“其实女孩子偶尔迷糊下,挺可爱的,你女朋友一定是个让你又爱又恨的小女人吧!”
    
    萝卜:“呵呵,有点。”
    
    小白菜:“她真幸福。”
    
    萝卜:“怎么说?”
    
    小白菜:“听你的语气啊!她真是一个让人嫉妒的女人!所以你也是个活在幸福中的男人。”
    
    萝卜:“是吧。”
    
    小白菜:“我刚才不小心跟婆婆吵了几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卡到阴了,还是被鬼附身了,总之就吵了,可我现在特后悔,但是我脸皮子薄,让我道歉我又……哎!”
    
    萝卜:“一家人还是以和为贵。”
    
    小白菜:“哎,等我心情好点了我再斟茶认错吧……我先下了88。”
    
    明绯绯下了线后心情好了许多,突然发现QQ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让你快乐,也可以让你忧愁。
    
    快乐就在于当你烦闷的时候,可以随便找陌生人畅所欲言,管他是张三李四,就算是个鬼,只要是会打字的,就可以充当你的痰盂、马桶、垃圾桶。
    
    可忧愁就在于,当你聊了半天连老底都泄给人家了,却发现他是你认识的,还是你谈话中的当事人。
    或者当你明明在跟张三讲李四的坏话时,却不慎将这句“李四这人真够贱的,有时候我特烦他,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就给他留点面子吧,臊着他!”
    发到了李四的对话框里。
    这类囧迫很创新、很**,只需要一人面对显示器冒冷汗,便足以。
    
    当心情由阴转晴的明绯绯正在琢磨QQ的伟大时,办公地点在她屋外的阿KEN,却诡异的发来一条短信:“绯绯你还记得大学时候的愿望吗?”
    
    她搞不懂这阿KEN搞什么鬼,就直接回了一句:“废话。”
    
    结果阿KEN又发:“那要是有机会的话,你还要圆梦吗!”
    
    明绯绯不耐的撇了撇嘴,直接拉开办公室门大喊:“李红军!来一下!”
    喊完后她立刻舒畅了,所有人都掩嘴偷笑,阿KEN则一脸无奈的耸耸肩,跟着进去。
    
    明绯绯发现她在阿KEN面前永远是名战士,底气相当的足:“说吧,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了,有话就说,有屁就……就给我噎回去!”
    
    阿KEN哈哈一乐,做到她对面摆出一脸真挚:“其实绯绯啊,当初哲浩要离婚的时候,我就琢磨你还单身,你俩以前又是误会分开的,兴许还有爱是不?
    我本来是想帮你俩再续前缘的,可没想到你跟危总……咳咳,这事不提了!不提了!我以后绝对不提了!我也希望你俩开花结果哈哈,不过现在有个机会啊,有个电台节目在找谈话主持,正好你也是这个专业的……”   
    这话一出明绯绯来了兴趣:“真的吗!”
    就见她双眼光彩夺目:“快说说,我一直想当回电台主持的,你说的那个节目是什么性质的,都什么内容啊!”
    
    阿KEN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放一个字,明绯绯看他一脸的犹豫,还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突然有种预感:“哼~~这节目……不会跟沈哲浩有关吧?”
    
    看着阿KEN那副“啊你把我看透了”的表情,明绯绯一拍脑门,知道自己猜对了。
    于是,这天下午,没什么心思上班的明绯绯又托了阿KEN帮她请假了,不为别的,她决定有必要约沈哲浩好好谈谈。
    
    明绯绯要来沈哲浩的手机号,就跟他约在上午她去过的那家Starbucks。
    可沈哲浩一来,明绯绯准备的所有台词又都说不出口了。
    她琢磨着难道她就是那种只会想,不会做的人?
    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可她怎么就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说实在的,沈哲浩如今这副颓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个主席,倒像是个流浪汉。
    他倒不是一脸的疲惫,外加了大胡子,就是一种感觉,让她觉得这个人似乎被全世界遗弃了。
    看来年青青一定将他折磨的很彻底。
    可沈哲浩外表如此,举止倒是挺自在的,径自点了两杯咖啡,两杯都是摩卡。
    
    明绯绯“噗哧”一声笑了:“那天青青也是点了摩卡,可却给我要了杯黑咖啡。”
    
    沈哲浩无奈的笑笑:“你别介意,她有时候就是这样。”
    
    明绯绯耸耸肩,俏皮的歪了歪嘴“不会,我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她一脱裤子我就知道放什么屁,早无奈啦!”
    这话一出,正喝着咖啡的沈哲浩呛了呛,嘴角挂满了白色的泡沫,生动了许多。
    
    两人相视而笑,明绯绯决定将话题转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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