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物是人非X无法劝慰

　　“珍！”既是老板又是大厨的中年男人从后厨走了出来，“怎么……回事。”他也同样看到了杰尔米的样貌，也如同被称作珍的少女一般愣住了。
　　久经风霜的他很快回过神来，脸上挂上严肃地表情：“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点收拾了！”
　　“哦哦，好的好的。”珍被父亲轻推也回过神来，她急忙收拾好餐桌，脚步有些慌张地回到了后厨，留下父亲负责处理这个突然的情况。
　　“欢迎光临，客人需要点什么？”
　　“你是这里的老板？”杰尔米脸上有着最真的笑容，他看着对方，“听说这里有阿尔地区最好的帕斯塔，所以我才来的。”
　　“当然，我这里的帕斯塔是阿尔地区最棒的！”老板拍着胸脯，“客人你就等着品尝吧！”
　　杰尔米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帕斯塔里加上烟熏火腿，还有要在上面撒上一层绿金。”
　　“当……当然没问题！”老板脸色随着杰尔米话语逐渐涨红，他快步跑回了后厨。
　　“真是怀念啊……”杰尔米托着下巴，等待着美食。
　　片刻，粉色头发的少女端着柠檬水走到了杰尔米身旁，“客人您先喝水，您要的帕斯塔很快就好。”
　　“谢谢，对了，姐姐是叫珍么。”
　　“是啊，怎么了？”珍这短短的时间已经安抚好了情绪，再看向杰尔米时已经没有之前的慌乱了。
　　“珍姐姐，老板叫什么名字啊。”
　　“啊，人们都叫爸爸帕尔老板，年轻的都叫他帕尔大叔，你也可以这么称呼他。”
　　“这样啊，说起来你们为什么看到我这么惊讶啊。”杰尔米眯起眼睛，盯着珍。
　　被杰尔米盯着的珍却没有什么紧张慌乱的情绪，她似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看向杰尔米，好像是透过他在看着别的什么人：“你长得太像我和爸爸认识的一个人了，所以我们才会惊讶。”
　　“好了，我要去照顾客人了，你有什么事情再喊我哦。”珍回过神，冲杰尔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转身照顾其他的客人了。
　　杰尔米看着珍忙碌的身影，最终喃喃：“真好啊父亲、帕森叔叔，他们平安无事呢。”
　　夜色渐深，早已品尝完帕斯塔的杰尔米却并没有离开这家叫做格拉西亚斯的餐馆。直到餐厅中除了杰尔米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客人，珍走了出来，将大门关闭，挂上歇业的牌子。老板帕尔也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真的是……杰尔米吗？”帕尔老板和珍坐到杰尔米对面，开口时候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格拉西亚斯，在阿尔地区某处的方言中，代表的是感谢，而阿尔地区一切以格拉西亚斯命名的店铺，都是阿尔卡纳家族当年的产业，这些我还是记得的，帕尔大叔。”杰尔米笑着，手里转着水杯，“我很开心你们平安无事。”
　　当年他曾经和帕森叔还有父亲来过这家餐厅，只有帕森叔点完帕斯塔后会要求加上烟熏火腿和绿金，那时候，父亲还和他说过关于这家店铺名字的由来。当杰尔米这次听到后，脑海中的记忆宫殿便自然地将这段记忆翻找了出来。
　　太像了，太像当年的家主了。帕尔大叔的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他的女儿珍轻轻握住他的手让他平复了下来，深吸口气：“太好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帕尔大叔，和我说说当年都发生什么了吧，”杰尔米轻声道，“还有，还活着的大家都过得怎么样。”
　　当年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阿尔卡纳家族覆灭，没有一个幸存者，这让他们这些“格拉西亚斯”们都十分震惊和茫然，之后，他们之中或是直接离开了阿尔地区，或是更名唤醒继续做着生意……
　　或是向帕尔大叔一般沉寂了下来，作为普通的店铺继续经营，等待着虚无缥缈的希望。
　　“家族的人，全部都没了么？”
　　帕尔大叔从杰尔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组织了一番语言，同时十分谨慎地开口：“我和珍曾经用某个暗线留下过消息，但是并没有家族的人回复我们，不过我听说私下里有一个由家族幸存者组织的地下团体，在与库伦帮对抗。”
　　“但是出于谨慎，我并没有去调查联系这个组织。”帕尔顿了一下，“我只知道，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星月。”
　　杰尔米摩挲着水杯，脸上依旧平静地让人感到有些害怕，“我如果没有记错，星月是科纳家和阿卡恩家两个家族分支的族徽特点吧。”
　　“是啊，所以我猜测可能是科纳家和阿卡恩家有幸存者，也算是一件幸事啊……”
　　杰尔米没有回应帕尔叔的感叹，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图书馆的书，还存在么？”
　　“嗯，我们一群老家伙在黑手党忙着收拢势力的时候将书全部收拢了下来，仓库钥匙在我的手里保管。”说着，帕尔叔将贴身放着的一把仓库钥匙放到了桌子上，就要交给杰尔米。
　　“不急，”杰尔米没有接受，“帕尔叔我需要你和珍姐姐帮我一些事情。”
　　“你尽管说！”
　　……
　　杰尔米将自己的请求拜托给帕尔和珍，而后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起身，“那，我就走了。”
　　“杰尔米！”看着杰尔米推开门，帕尔还是喊住了对方，“能再见到你，我和珍都很开心，很高兴，你还好好地活着。”
　　杰尔米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句“我也是”，便离开了。
　　帕尔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珍将餐厅的大门关闭，等待着自己离开将前厅的灯关掉。“接下来餐厅休息一周。”他说。
　　“好。”珍点头，“爸爸，杰尔米他不会有事的。”
　　帕尔摇头，没有多说。他不知道当年杰尔米曾经面对过如何残酷的现实，同样也不清楚他这些年又是如何成长的。
　　但是他知道，对方心中，必定压抑着其他人无法理解的仇恨与怒火。任何人的宽慰与所谓的感同身受，对杰尔米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罢了。
　　“只是希望，他不会被仇恨毁掉吧。”帕尔在心中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