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海神庙
从陈老财家里出来之后，公子化成虚影现身了。
他鄙夷的看着我说道：“我发现你刚才明明是在跟陈老财讲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三姨太，别人以为你是在查探三姨太的病情，只有我知道你的目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也不算什么目的，你就是单纯的色！”公子开始数落起我每次见到漂亮女人的种种劣迹。
我摇了摇头没理会公子的喋喋不休，男人见到漂亮女人有点反应不是很正常吗？他这么么说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开始严重怀疑他的取向问题了。
回到牛家茶馆的时候，牛铃儿正在跟几个跟她年级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叽叽喳喳的商量着什么。
见到我回来这几个穿着前卫的年轻人不约而同的向我这个封建糟粕投来鄙夷的眼神。
“小铃，这就是牛婶一口一个小道爷称赞个不停的半仙儿吗？”一个娇小的女孩问道。
牛铃儿感觉很没面子的点了点头，那女孩继续说道：“咦，半仙儿不都是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吗？我看他比咱们也大不了几岁嘛，能有什么本事！”
“有山羊胡子的老头就该比年轻人有本事吗？”一个个子高高大大的男孩反驳道。我刚要把他引为知己，结果这家伙接下来一句话我差点没忍住动手揍他：“哼！里外都是骗人的迷信把戏，有没有山羊胡子，多大岁数有个屁的关系！”
“哟！马东山，你是不是吃醋了！”刚才那个娇小的女孩打趣道：“你一定是听牛婶刚才一直夸这个小半仙儿，心里不得劲了，你吃醋了，哈哈哈！”
“李静秋，你说什么呢！”牛铃儿和那个马东山异口同声的说道。
“哟！瞧瞧，异口同声，多有默契呀！”那个叫李静秋的女孩倒是一副牙尖嘴利。
几个年轻人很快就打闹在了一块儿。
这时老板娘把我招呼到了后屋，不满的唠叨道：“小道爷，您瞅瞅，您瞅瞅，他们几个年轻人啊，男男女女的都还没结婚也不嫌臊得慌就混在一块儿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上学，上学，这是学了个什么呀，说他们几句吧，他们说咱们是封建思想。就他们进步！就他们先进！”
我心道这就受不了了，你若是到了我那个年代眼珠子准得掉下来！不过想到这个年代，她有这样的看法倒也正常，于是笑道：
“老板娘说的不错，不过也不尽然。古代圣人有言，曰：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小铃他们这几个人正是年轻的好时候，彼此间有些小心思也是正常的。我看他们几个也都是懂事的人，多半也不会胡来。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于礼。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您说是吧？”
老板娘给我倒了杯茶，道：“小道爷说话就是中听，虽然您说的那几句古语俺不懂，不过话里的意思是明白的。瞧瞧，您才比小铃他们大几岁啊，就这么能耐！”
老板娘是真心夸我的，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喝了杯茶后我岔开了老板娘关于她女儿的话题，问道：“老板娘可知道一些关于陈老财家三姨太的事情？”
老板娘摇了摇头：“这个三姨太是陈老财从外地买回来的，到陈老财家这几年几乎就没出过陈家大门，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别的什么事情了。我估计除了陈家人，整个朱门村也没人知道。”
我又问道：“那陈老财的大太太和二姨太呢？”
老板娘听到我问这些，神色明显怔了一下，道：“小道爷怎么想起问这些了？”
我也不瞒着老板娘，就说：“最早见陈大公子的鬼魂对陈老财有很大的怨气，我估计是因为他生母大太太的一些事情。后来李工头喝醉了又听他讲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醉话，也没太明白，反倒更好奇了。这不闲来没事问问您，解解好奇心嘛。”
老板娘叹了口气，像是回忆了一番伤心的往事，良久才对我说到：“陈老财的二姨太我不清楚也没法讲。而大太太本来我不太想讲的，但是小道爷刚才提说了陈大公子和李工头，今天又来问我，想来您也是跟大太太有缘的人。”
我疑惑道：“哦，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在整个朱门村肯对外人讲大太太实话的不会超过五个人。而这五个人又是您在朱门村接触最多的五个人，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我猜测道：“我在朱门村接触最多的五个人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和陈老财、李工头。是不是这五个人？”
老板娘点了点头：“把陈老财换成陈大公子就全对了，如果陈大公子的鬼魂也算人的话。”
我更加好奇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知道海神娘娘庙为什么会破败荒废了？”
“听胡管家提起过，因为朱门村十几年没有天灾水患，人都是善忘的，就把海神娘娘的恩情给冷落了呗。”
老板娘讲故事的水平并算高，她又说起了别的：“大太太是山东人，三十年前她坐船从海上到关东来寻早年间就来闯关东的亲人。但是船在海上遇到大风浪，一船人就大太太活了下来。因此她被认为是不祥之人。”
“到朱门村寻到老乡后才知家里人也早不在了，只有一个定亲的未婚夫，就是李工头。不过李工头的父母嫌弃大太太不详坚决反对，也就散了。”
“原来如此。”想到李工头那天喝醉后提起大太太时的失态我恍然道。
老板娘接着讲道：“因为大太太年轻时长得俊俏，被地主公子陈老财看上了，陈老财是我们朱门村的关东坐地户，不讲他们山东人那一套非要娶大太太。可是陈老财的父母嫌大太太不详也不愿意，奈何陈老财是单传，他当年摆明了非大太太不娶也只好依了他。”
“然后呢？”我问道。
老板娘似乎不太想接着往下讲了，我催促了几番之后，听见茶馆大堂里传来牛铃儿几个年轻人的大笑声，老板娘的眼珠转了转，狡黠一笑，对我说道：
“小道爷得先答应帮我一个忙，我才能告诉小道爷接下来的事情。”
他鄙夷的看着我说道：“我发现你刚才明明是在跟陈老财讲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三姨太，别人以为你是在查探三姨太的病情，只有我知道你的目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也不算什么目的，你就是单纯的色！”公子开始数落起我每次见到漂亮女人的种种劣迹。
我摇了摇头没理会公子的喋喋不休，男人见到漂亮女人有点反应不是很正常吗？他这么么说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开始严重怀疑他的取向问题了。
回到牛家茶馆的时候，牛铃儿正在跟几个跟她年级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叽叽喳喳的商量着什么。
见到我回来这几个穿着前卫的年轻人不约而同的向我这个封建糟粕投来鄙夷的眼神。
“小铃，这就是牛婶一口一个小道爷称赞个不停的半仙儿吗？”一个娇小的女孩问道。
牛铃儿感觉很没面子的点了点头，那女孩继续说道：“咦，半仙儿不都是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吗？我看他比咱们也大不了几岁嘛，能有什么本事！”
“有山羊胡子的老头就该比年轻人有本事吗？”一个个子高高大大的男孩反驳道。我刚要把他引为知己，结果这家伙接下来一句话我差点没忍住动手揍他：“哼！里外都是骗人的迷信把戏，有没有山羊胡子，多大岁数有个屁的关系！”
“哟！马东山，你是不是吃醋了！”刚才那个娇小的女孩打趣道：“你一定是听牛婶刚才一直夸这个小半仙儿，心里不得劲了，你吃醋了，哈哈哈！”
“李静秋，你说什么呢！”牛铃儿和那个马东山异口同声的说道。
“哟！瞧瞧，异口同声，多有默契呀！”那个叫李静秋的女孩倒是一副牙尖嘴利。
几个年轻人很快就打闹在了一块儿。
这时老板娘把我招呼到了后屋，不满的唠叨道：“小道爷，您瞅瞅，您瞅瞅，他们几个年轻人啊，男男女女的都还没结婚也不嫌臊得慌就混在一块儿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上学，上学，这是学了个什么呀，说他们几句吧，他们说咱们是封建思想。就他们进步！就他们先进！”
我心道这就受不了了，你若是到了我那个年代眼珠子准得掉下来！不过想到这个年代，她有这样的看法倒也正常，于是笑道：
“老板娘说的不错，不过也不尽然。古代圣人有言，曰：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小铃他们这几个人正是年轻的好时候，彼此间有些小心思也是正常的。我看他们几个也都是懂事的人，多半也不会胡来。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于礼。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您说是吧？”
老板娘给我倒了杯茶，道：“小道爷说话就是中听，虽然您说的那几句古语俺不懂，不过话里的意思是明白的。瞧瞧，您才比小铃他们大几岁啊，就这么能耐！”
老板娘是真心夸我的，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喝了杯茶后我岔开了老板娘关于她女儿的话题，问道：“老板娘可知道一些关于陈老财家三姨太的事情？”
老板娘摇了摇头：“这个三姨太是陈老财从外地买回来的，到陈老财家这几年几乎就没出过陈家大门，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别的什么事情了。我估计除了陈家人，整个朱门村也没人知道。”
我又问道：“那陈老财的大太太和二姨太呢？”
老板娘听到我问这些，神色明显怔了一下，道：“小道爷怎么想起问这些了？”
我也不瞒着老板娘，就说：“最早见陈大公子的鬼魂对陈老财有很大的怨气，我估计是因为他生母大太太的一些事情。后来李工头喝醉了又听他讲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醉话，也没太明白，反倒更好奇了。这不闲来没事问问您，解解好奇心嘛。”
老板娘叹了口气，像是回忆了一番伤心的往事，良久才对我说到：“陈老财的二姨太我不清楚也没法讲。而大太太本来我不太想讲的，但是小道爷刚才提说了陈大公子和李工头，今天又来问我，想来您也是跟大太太有缘的人。”
我疑惑道：“哦，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在整个朱门村肯对外人讲大太太实话的不会超过五个人。而这五个人又是您在朱门村接触最多的五个人，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我猜测道：“我在朱门村接触最多的五个人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和陈老财、李工头。是不是这五个人？”
老板娘点了点头：“把陈老财换成陈大公子就全对了，如果陈大公子的鬼魂也算人的话。”
我更加好奇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知道海神娘娘庙为什么会破败荒废了？”
“听胡管家提起过，因为朱门村十几年没有天灾水患，人都是善忘的，就把海神娘娘的恩情给冷落了呗。”
老板娘讲故事的水平并算高，她又说起了别的：“大太太是山东人，三十年前她坐船从海上到关东来寻早年间就来闯关东的亲人。但是船在海上遇到大风浪，一船人就大太太活了下来。因此她被认为是不祥之人。”
“到朱门村寻到老乡后才知家里人也早不在了，只有一个定亲的未婚夫，就是李工头。不过李工头的父母嫌弃大太太不详坚决反对，也就散了。”
“原来如此。”想到李工头那天喝醉后提起大太太时的失态我恍然道。
老板娘接着讲道：“因为大太太年轻时长得俊俏，被地主公子陈老财看上了，陈老财是我们朱门村的关东坐地户，不讲他们山东人那一套非要娶大太太。可是陈老财的父母嫌大太太不详也不愿意，奈何陈老财是单传，他当年摆明了非大太太不娶也只好依了他。”
“然后呢？”我问道。
老板娘似乎不太想接着往下讲了，我催促了几番之后，听见茶馆大堂里传来牛铃儿几个年轻人的大笑声，老板娘的眼珠转了转，狡黠一笑，对我说道：
“小道爷得先答应帮我一个忙，我才能告诉小道爷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