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无用的牺牲
直到这个瞬间，阿拉纳克的追随者们才意识到，他们在认清高阶领主马拉什的面目后，却再度掉进了阿拉纳克的骗局。
“追随而来的同胞们，放弃挣扎。
以我阿拉纳克之名，我可许诺在杀死马拉什之后，将永久毁去拉克希尔深渊，将永恒斩断束缚着塔达林的升格之链。”
在鲜血灵能侵入到同胞们的身体时，阿拉纳克感受到了那种愤怒和不甘。
但他却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阴谋——对埃蒙的复仇并非空话，但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无论是死亡舰队还是混编联军，这些参与者所将迎接的并非胜利的荣耀或失败的惨痛。
从叛乱萌发的最初之时，他们的价值就已经注定了。
唯有超越马拉什的生命能量，才能真正杀死马拉什。
源自拉克希尔深远的诡秘之力远胜一切钢铁、舰船与利刃，能杀死赐福深渊守护者的，唯有深渊本身。
......
在阿拉纳克向拉克希尔深渊献祭部下的同时，高吼峰上的马拉什震动出极其嘲讽的笑声。
他的声音依托着红色灵能向外蔓延，传入到阿拉纳克舰队的所有成员心中。
“愚蠢的阿拉纳克，正如我所说，你从未真正窥见过那些永恒存在的一丝真容。
以上百万塔达林同胞的性命作为祭品，你以为这就足以将我毁灭？
无知的蠢货，我将亲自进入拉克希尔深渊，唤醒那位真正永恒的伟大存在——”
随着声音，斯雷恩行星外悄然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一艘失去控制的死亡舰队母舰在引力作用下与那层红晕发生触碰，却在悄无声息中被分解、湮灭。
“这种力量？！”
感受到斯雷恩行星上发生的变化，正在向拉克希尔深渊献祭的阿拉纳克停下了动作。
——一直以来，他坚信着所谓的‘埃蒙’崇拜只是马拉什勾勒的虚伪谎言，存在于拉克希尔深渊中的应该仅仅只是一种残留下来的湮灭之力。
在与泽拉图取得联系、印证过十六湮灭存在的阿拉纳克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正因如此，他才借助达拉姆星灵的帮助提前发动叛乱，甚至不惜与拉莎加尔交易，以彼者的陨落换来强大的力量。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拉克希尔深渊是以十六湮灭的神格力量构成。
但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存在于拉克希尔深渊中的并非神格力量，而是某个真正存活着的古老存在......
回忆起刚才献祭时，那股与往常一样被拉克希尔深渊抽离的生命能量，阿拉纳克不由得心惊肉跳。
高阶领主马拉什看似可怕，但在一系列精心筹措的运营之后，如今的阿拉纳克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将他诛杀。
但如果存在于马拉什背后的并非那个虚无缥缈的‘埃蒙’，而是一个蛰伏于拉克希尔深渊、在漫长岁月里吞噬了无数塔达林星灵的恐怖怪物......
这种恐怖的猜想迫使着阿拉纳克主动切断了与拉克希尔深渊之间的联系，原本冲天而起的血色灵能也消弭于虚无。
面对幸存下来塔达林战士们的质问与愤怒，阿拉纳克以自身强横的鲜血灵能压迫着、迫使他们镇定下来。
“追随我的塔达林们，我明白你们的愤怒——即使是死亡，也不可能洗刷我在这场战争中对你们进行的欺骗之恶。
但在对我进行审判之前，我需要你们立刻赶赴拜舍尔行星。
——如果拉克希尔深渊里真的存在着沉眠已久的古老存在，那么唯有那尊复苏的远古神灵......”
说到这里，阿拉纳克脑海中闪过之前与泽拉图谈话时所听说的一切。
那位远古神灵在异虫之神的手下拯救了艾尔，甚至面对三艘方舟星舰的联合炮击也毫发无损。
达拉姆星灵尊称其为‘舒尔’、前最高议会长老赫尔墨斯以‘神之长子’自居，现任达拉姆大主教塔萨达尔誓死追随......
现在，在塔达林星灵面临生死存亡危机的时刻，那位伟大的远古神灵却悄悄出现在塔达林领地的拜舍尔行星。
至少在阿拉纳克看在，这一切绝非偶然。
“尊贵的拉莎加尔，我该如何感激你金子般纯粹的高贵心灵？
原来那场牺牲你性命的交易并非索求，而是你对塔达林同胞的最后一点馈赠......”
回想起之前拉莎加尔与自己之间的交易，阿拉纳克愈发汗颜无地。
————
拜舍尔行星，吉娜拉母舰。
“伟大的舒尔，请容许我向您献上塔达林部族最大的敬意。”
身材高挑的第五升格者吉娜拉躬身下拜，胸口处若隐若现的风景却根本无法吸引任侠的半点视线。
——当然，跟在任侠身后的凯拉克斯倒是对此反响热烈，即使没有刻意感受，任侠也能透过他身上激烈的灵能波动感知到这个科技宅躁动的内心。
“舒尔信仰已经普及到塔达林这边了么？”
环顾四周，任侠心中颇为惊讶。
他本以为刚才那一炮过后，自己出现在这些塔达林叛军面前时，遇到的即使不是敌对，也应该是莫大的恐惧。
但在与吉娜拉联系过后，对方展现出的热情却超乎想象。
“请您宽恕，伟大的舒尔神灵。”
起身后的吉娜拉表现得诚惶诚恐：“我们早已从盟军处知晓您的神号与舰船，只是刚才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毕竟您的座舰本身就象征着星灵文明的奇迹，即使我拥有狂妄如马拉什的内心，也绝不敢想象您会踏足像拜舍尔这样微不足道的地方。”
“......”
感受到吉娜拉热切的目光，任侠不由得挪开了视线。
塔达林的狂热信仰名不虚传，在放弃对埃蒙的信任之后，这些塔达林叛军的信仰受到达拉姆星灵影响，正在向舒尔靠拢。
至少以眼前这位执行官吉娜拉的状态来看，怕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时刻期盼着为神捐躯......
“吉娜拉......”
任侠略一沉吟，按照自己对时间线的记忆，询问道：“你是塔达林的首席升格者、高阶领主阿拉纳克的助手？”
“这、”
听到任侠的话，吉娜拉愣了一下，没明白任侠的意思。
恪守升格之链信条的她记得非常清楚，自己是第五升格者，而阿拉纳克也只是排在自己前面一位而已。
正想着，副官就从指挥舱外急匆匆跑进来。
“瑟琳娜，不要在神明面前无礼！”
吉娜拉喝叱一声，试图以此转移话题、为眼前这位有些奇怪的神灵遮掩尴尬。
但副官却一脸急切，震动着灵能发声：“指挥官，变天了！”
说罢，副官将接到的阿拉纳克传讯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顺带着提及了几天前发生在斯雷恩行星上的变故，以及如今阿拉纳克所面临的现状。
“我已经成为首席升格者，而阿拉纳克也成为与马拉什一样的存在？”
听到副官的传讯，吉娜拉瞪大了美眸，显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不由得惊叹于神明的伟大——即使不提其它传说，仅仅是现在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就足以令人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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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而来的同胞们，放弃挣扎。
以我阿拉纳克之名，我可许诺在杀死马拉什之后，将永久毁去拉克希尔深渊，将永恒斩断束缚着塔达林的升格之链。”
在鲜血灵能侵入到同胞们的身体时，阿拉纳克感受到了那种愤怒和不甘。
但他却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阴谋——对埃蒙的复仇并非空话，但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无论是死亡舰队还是混编联军，这些参与者所将迎接的并非胜利的荣耀或失败的惨痛。
从叛乱萌发的最初之时，他们的价值就已经注定了。
唯有超越马拉什的生命能量，才能真正杀死马拉什。
源自拉克希尔深远的诡秘之力远胜一切钢铁、舰船与利刃，能杀死赐福深渊守护者的，唯有深渊本身。
......
在阿拉纳克向拉克希尔深渊献祭部下的同时，高吼峰上的马拉什震动出极其嘲讽的笑声。
他的声音依托着红色灵能向外蔓延，传入到阿拉纳克舰队的所有成员心中。
“愚蠢的阿拉纳克，正如我所说，你从未真正窥见过那些永恒存在的一丝真容。
以上百万塔达林同胞的性命作为祭品，你以为这就足以将我毁灭？
无知的蠢货，我将亲自进入拉克希尔深渊，唤醒那位真正永恒的伟大存在——”
随着声音，斯雷恩行星外悄然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一艘失去控制的死亡舰队母舰在引力作用下与那层红晕发生触碰，却在悄无声息中被分解、湮灭。
“这种力量？！”
感受到斯雷恩行星上发生的变化，正在向拉克希尔深渊献祭的阿拉纳克停下了动作。
——一直以来，他坚信着所谓的‘埃蒙’崇拜只是马拉什勾勒的虚伪谎言，存在于拉克希尔深渊中的应该仅仅只是一种残留下来的湮灭之力。
在与泽拉图取得联系、印证过十六湮灭存在的阿拉纳克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正因如此，他才借助达拉姆星灵的帮助提前发动叛乱，甚至不惜与拉莎加尔交易，以彼者的陨落换来强大的力量。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拉克希尔深渊是以十六湮灭的神格力量构成。
但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存在于拉克希尔深渊中的并非神格力量，而是某个真正存活着的古老存在......
回忆起刚才献祭时，那股与往常一样被拉克希尔深渊抽离的生命能量，阿拉纳克不由得心惊肉跳。
高阶领主马拉什看似可怕，但在一系列精心筹措的运营之后，如今的阿拉纳克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将他诛杀。
但如果存在于马拉什背后的并非那个虚无缥缈的‘埃蒙’，而是一个蛰伏于拉克希尔深渊、在漫长岁月里吞噬了无数塔达林星灵的恐怖怪物......
这种恐怖的猜想迫使着阿拉纳克主动切断了与拉克希尔深渊之间的联系，原本冲天而起的血色灵能也消弭于虚无。
面对幸存下来塔达林战士们的质问与愤怒，阿拉纳克以自身强横的鲜血灵能压迫着、迫使他们镇定下来。
“追随我的塔达林们，我明白你们的愤怒——即使是死亡，也不可能洗刷我在这场战争中对你们进行的欺骗之恶。
但在对我进行审判之前，我需要你们立刻赶赴拜舍尔行星。
——如果拉克希尔深渊里真的存在着沉眠已久的古老存在，那么唯有那尊复苏的远古神灵......”
说到这里，阿拉纳克脑海中闪过之前与泽拉图谈话时所听说的一切。
那位远古神灵在异虫之神的手下拯救了艾尔，甚至面对三艘方舟星舰的联合炮击也毫发无损。
达拉姆星灵尊称其为‘舒尔’、前最高议会长老赫尔墨斯以‘神之长子’自居，现任达拉姆大主教塔萨达尔誓死追随......
现在，在塔达林星灵面临生死存亡危机的时刻，那位伟大的远古神灵却悄悄出现在塔达林领地的拜舍尔行星。
至少在阿拉纳克看在，这一切绝非偶然。
“尊贵的拉莎加尔，我该如何感激你金子般纯粹的高贵心灵？
原来那场牺牲你性命的交易并非索求，而是你对塔达林同胞的最后一点馈赠......”
回想起之前拉莎加尔与自己之间的交易，阿拉纳克愈发汗颜无地。
————
拜舍尔行星，吉娜拉母舰。
“伟大的舒尔，请容许我向您献上塔达林部族最大的敬意。”
身材高挑的第五升格者吉娜拉躬身下拜，胸口处若隐若现的风景却根本无法吸引任侠的半点视线。
——当然，跟在任侠身后的凯拉克斯倒是对此反响热烈，即使没有刻意感受，任侠也能透过他身上激烈的灵能波动感知到这个科技宅躁动的内心。
“舒尔信仰已经普及到塔达林这边了么？”
环顾四周，任侠心中颇为惊讶。
他本以为刚才那一炮过后，自己出现在这些塔达林叛军面前时，遇到的即使不是敌对，也应该是莫大的恐惧。
但在与吉娜拉联系过后，对方展现出的热情却超乎想象。
“请您宽恕，伟大的舒尔神灵。”
起身后的吉娜拉表现得诚惶诚恐：“我们早已从盟军处知晓您的神号与舰船，只是刚才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毕竟您的座舰本身就象征着星灵文明的奇迹，即使我拥有狂妄如马拉什的内心，也绝不敢想象您会踏足像拜舍尔这样微不足道的地方。”
“......”
感受到吉娜拉热切的目光，任侠不由得挪开了视线。
塔达林的狂热信仰名不虚传，在放弃对埃蒙的信任之后，这些塔达林叛军的信仰受到达拉姆星灵影响，正在向舒尔靠拢。
至少以眼前这位执行官吉娜拉的状态来看，怕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时刻期盼着为神捐躯......
“吉娜拉......”
任侠略一沉吟，按照自己对时间线的记忆，询问道：“你是塔达林的首席升格者、高阶领主阿拉纳克的助手？”
“这、”
听到任侠的话，吉娜拉愣了一下，没明白任侠的意思。
恪守升格之链信条的她记得非常清楚，自己是第五升格者，而阿拉纳克也只是排在自己前面一位而已。
正想着，副官就从指挥舱外急匆匆跑进来。
“瑟琳娜，不要在神明面前无礼！”
吉娜拉喝叱一声，试图以此转移话题、为眼前这位有些奇怪的神灵遮掩尴尬。
但副官却一脸急切，震动着灵能发声：“指挥官，变天了！”
说罢，副官将接到的阿拉纳克传讯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顺带着提及了几天前发生在斯雷恩行星上的变故，以及如今阿拉纳克所面临的现状。
“我已经成为首席升格者，而阿拉纳克也成为与马拉什一样的存在？”
听到副官的传讯，吉娜拉瞪大了美眸，显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不由得惊叹于神明的伟大——即使不提其它传说，仅仅是现在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就足以令人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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