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会面
亚顿之矛外，巨兽级战列巡航舰‘尤摩加之耀’。
指挥舱里，瓦伦里安正焦躁不安地踱步。
“殿下不必紧张，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里，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在旁边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发色花白的老人沉静如水。
他黑褐色的皮肤上皱纹堆垒，但精神却很健旺，给人一种沉稳干练的感觉。
“不，沃菲尔德将军，事实上要不是你亲自报信，我也不敢跑来这里。”
瓦伦里安满脸苦笑：“真不敢相信，我父亲居然跟ued——那些来自其他星区的强盗结成同盟！
如今帝国所掌控的半壁江山都被阿克图尔斯割让给ued，这种事简直是在挑战全科普鲁星区的底线！”
“殿下，事实并非如此。”
听到瓦伦里安的话，沃菲尔德将军轻轻摇头：“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重要的并非科普鲁星区是否完整，而是他自身的利益是否受到侵犯。
正如你的父亲，我曾经的挚友阿克图尔斯·蒙斯克。
但以一个军人最底线的良心来说，我也无法接受你父亲的行为了。
正因如此，我才选择与你一起发动这场叛变。
但瓦伦里安殿下，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获得绝大多数民众的支持——毕竟在大多数宣传体系中，如今的帝国也仅仅只是‘与ued展开长久且密切的合作’。”
“如果说谎有报应，unn那班混蛋一定不得好死。”
瓦伦里安叹了口气，又道：“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甚至也不是被任侠拒绝的后果。
实际上，沃菲尔德将军，你知道为什么在逃出尤摩加之前，我执意要回巴德斯公馆一趟么？”
“你的母亲朱莉安娜·巴德斯，一个苦命的女人。”
沃菲尔德轻轻摇头：“不得不承认，无论阿克图尔斯建立了多么不可一世的功业，但至少在感情问题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现在前线战事吃紧，帝国正在把全部精力放在扫除辖区内残余异虫的工作上。”
瓦伦里安表情凝重：“正因如此，提供给尤摩加学者的研究资金越来越少，而用来维持我母亲生命的阻断剂项目也因为缺乏经费而被截停了。
我早就跟老巴德斯说过，我这位生理学上的父亲、威名赫赫的‘阿克图尔斯·蒙斯克’陛下绝不可靠。
现在老巴德斯完全被架空，要不是你主动掀起了叛乱，我还要被继续囚禁在尤摩加。”
“实际上......”
斟酌片刻，沃菲尔德终于说出实情：“之前在塔桑尼斯毁灭后，你父亲发布通缉令将你抓获后，曾想直接杀了你的。
最后是你的外祖父老巴德斯亲自跑去找阿克图尔斯求情，才达成了这项交易：
艾琳·巴德斯代替整个巴德斯家族放弃对尤摩加的管理权，以此换来你的生存。
当时我也作为见证人之一，亲自谋划了一系列将原尤摩加部分顽固派秘密处决的大规模行动。”
“原来是这样。”
面对沃菲尔德将军的坦诚，瓦伦里安只是点了点头。
一切已成定数，如今再去谴责或者憎恨谁已经毫无意义了。
剩下的唯一目标，就是推倒阿克图尔斯的昏庸统治，并将那些自称‘ued’侵略者彻底赶出科普鲁星区！
——当然，对于瓦伦里安来说，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事业，那就是拯救自己的母亲‘朱莉安娜·巴德斯’。
“雷诺，看在我们过去交情的份上，快一点、你得再快一点......”
指挥舱里的瓦伦里安因时间推移而变得越来越焦虑，甚至开始忍不住画十字祈祷。
这都是因为在赶往阿格瑞亚星区的途中，朱莉安娜·巴德斯的病情突然恶化。
现在等候的每一秒钟，都有可能成为夺走这位可怜女人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
漫长的等待过后，‘尤摩加之耀’的舷窗外突然被强烈的蓝光充满。
下一刻，舷窗外的景象已经截然不同。
原本相隔数千米、看起来像颗星球一样巨大的亚顿之矛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恢弘穹顶，以及灿烂如朝阳般的金色浮空圆球。
从那光辉中，任侠与雷诺先后现身。
“久违了，瓦伦里安殿下。”
展开恶魔之翼，任侠飞到舷窗外。
他的声音通过灵能传入指挥舱，那种半是调侃、半是怀疑的语气让瓦伦里安摸不透他真正的心思：“但愿这次你来，不是那位‘伟大的陛下’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
“事实上，阿克图尔斯确实又有奇思妙想。”
瓦伦里安苦笑着回应，他的声音通过舰载扩音器传到外面：“但这次我来找你，却绝不带半点恶意。
此行只为整个科普鲁星区——如今帝国将半数疆土割让给ued，我需要一位强大的盟友。
任侠，你是我最希望争取到的同盟者。”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必了。”
听到瓦伦里安的话，任侠当即打算回绝。
比起人类文明内部的争夺领地，自己所面临的敌人要强大得多。
划分地盘的事儿就由他们去吧，如今值得自己在意的无非是三件事。
其一、履行当初的承诺，救回被ued抓走的穿越者斯托科夫。
其二、找到摘除天国恶魔们大脑皮层炸弹的办法。
其三、尽快完成血祭，真正掌控自己已拥有的三种神格特性。
前两件事都没什么头绪，反倒是第三件事有些眉目。
据洛哈娜所说，星灵文明中的塔达林最接近原始的星灵种群生态，他们维持文明系统的‘升格之链’本身就需要通过血祭仪式来进行更替。
如今亚顿之矛里的后勤供应体系已经完备，任侠打算直接开着这艘大家伙去找一下塔达林星灵的踪迹。
面对任侠的拒绝，瓦伦里安似乎早有预料。
此刻的他内心虽然紧张，面上却表现得十分平静：“我明白，如今你的势力已经强大到足以左右科普鲁星区的战局。
落魄至此的我，确实没资格与你探讨合作。
但尊敬的任侠先生，请先不要忙着拒绝，你至少该听一听我能给出的条件：
首先是莫比斯基金会的部分机密资料——在合作期间，虽然埃德蒙·杜克极力隐藏，但我手下的特工们还是从他那里弄到了一些特殊的生物工程学资料。
那似乎是为了制造某种异常强大的独特生命体，但很可惜的是，由于埃德蒙·杜克对此保护严密，所以资料不多，只能提供一个大概思路。
其次，是前联邦政府时期，由‘詹姆士·许文’主导的‘洋娃娃计划’全部资料。
只要你帮我重新夺回莫比斯基金会，那些资料我都可以无偿提供，甚至可以让我带来的尤摩加医生共同参与治疗。”
“洋娃娃计划？”
任侠闻言一愣，依稀觉得有些耳熟。
但当他试图回忆计划相关细节时，脑中传来的刺痛却让他明白：
有关这个计划的记忆，也被当初的自己给筛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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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舱里，瓦伦里安正焦躁不安地踱步。
“殿下不必紧张，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里，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在旁边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发色花白的老人沉静如水。
他黑褐色的皮肤上皱纹堆垒，但精神却很健旺，给人一种沉稳干练的感觉。
“不，沃菲尔德将军，事实上要不是你亲自报信，我也不敢跑来这里。”
瓦伦里安满脸苦笑：“真不敢相信，我父亲居然跟ued——那些来自其他星区的强盗结成同盟！
如今帝国所掌控的半壁江山都被阿克图尔斯割让给ued，这种事简直是在挑战全科普鲁星区的底线！”
“殿下，事实并非如此。”
听到瓦伦里安的话，沃菲尔德将军轻轻摇头：“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重要的并非科普鲁星区是否完整，而是他自身的利益是否受到侵犯。
正如你的父亲，我曾经的挚友阿克图尔斯·蒙斯克。
但以一个军人最底线的良心来说，我也无法接受你父亲的行为了。
正因如此，我才选择与你一起发动这场叛变。
但瓦伦里安殿下，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获得绝大多数民众的支持——毕竟在大多数宣传体系中，如今的帝国也仅仅只是‘与ued展开长久且密切的合作’。”
“如果说谎有报应，unn那班混蛋一定不得好死。”
瓦伦里安叹了口气，又道：“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甚至也不是被任侠拒绝的后果。
实际上，沃菲尔德将军，你知道为什么在逃出尤摩加之前，我执意要回巴德斯公馆一趟么？”
“你的母亲朱莉安娜·巴德斯，一个苦命的女人。”
沃菲尔德轻轻摇头：“不得不承认，无论阿克图尔斯建立了多么不可一世的功业，但至少在感情问题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现在前线战事吃紧，帝国正在把全部精力放在扫除辖区内残余异虫的工作上。”
瓦伦里安表情凝重：“正因如此，提供给尤摩加学者的研究资金越来越少，而用来维持我母亲生命的阻断剂项目也因为缺乏经费而被截停了。
我早就跟老巴德斯说过，我这位生理学上的父亲、威名赫赫的‘阿克图尔斯·蒙斯克’陛下绝不可靠。
现在老巴德斯完全被架空，要不是你主动掀起了叛乱，我还要被继续囚禁在尤摩加。”
“实际上......”
斟酌片刻，沃菲尔德终于说出实情：“之前在塔桑尼斯毁灭后，你父亲发布通缉令将你抓获后，曾想直接杀了你的。
最后是你的外祖父老巴德斯亲自跑去找阿克图尔斯求情，才达成了这项交易：
艾琳·巴德斯代替整个巴德斯家族放弃对尤摩加的管理权，以此换来你的生存。
当时我也作为见证人之一，亲自谋划了一系列将原尤摩加部分顽固派秘密处决的大规模行动。”
“原来是这样。”
面对沃菲尔德将军的坦诚，瓦伦里安只是点了点头。
一切已成定数，如今再去谴责或者憎恨谁已经毫无意义了。
剩下的唯一目标，就是推倒阿克图尔斯的昏庸统治，并将那些自称‘ued’侵略者彻底赶出科普鲁星区！
——当然，对于瓦伦里安来说，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事业，那就是拯救自己的母亲‘朱莉安娜·巴德斯’。
“雷诺，看在我们过去交情的份上，快一点、你得再快一点......”
指挥舱里的瓦伦里安因时间推移而变得越来越焦虑，甚至开始忍不住画十字祈祷。
这都是因为在赶往阿格瑞亚星区的途中，朱莉安娜·巴德斯的病情突然恶化。
现在等候的每一秒钟，都有可能成为夺走这位可怜女人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
漫长的等待过后，‘尤摩加之耀’的舷窗外突然被强烈的蓝光充满。
下一刻，舷窗外的景象已经截然不同。
原本相隔数千米、看起来像颗星球一样巨大的亚顿之矛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恢弘穹顶，以及灿烂如朝阳般的金色浮空圆球。
从那光辉中，任侠与雷诺先后现身。
“久违了，瓦伦里安殿下。”
展开恶魔之翼，任侠飞到舷窗外。
他的声音通过灵能传入指挥舱，那种半是调侃、半是怀疑的语气让瓦伦里安摸不透他真正的心思：“但愿这次你来，不是那位‘伟大的陛下’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
“事实上，阿克图尔斯确实又有奇思妙想。”
瓦伦里安苦笑着回应，他的声音通过舰载扩音器传到外面：“但这次我来找你，却绝不带半点恶意。
此行只为整个科普鲁星区——如今帝国将半数疆土割让给ued，我需要一位强大的盟友。
任侠，你是我最希望争取到的同盟者。”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必了。”
听到瓦伦里安的话，任侠当即打算回绝。
比起人类文明内部的争夺领地，自己所面临的敌人要强大得多。
划分地盘的事儿就由他们去吧，如今值得自己在意的无非是三件事。
其一、履行当初的承诺，救回被ued抓走的穿越者斯托科夫。
其二、找到摘除天国恶魔们大脑皮层炸弹的办法。
其三、尽快完成血祭，真正掌控自己已拥有的三种神格特性。
前两件事都没什么头绪，反倒是第三件事有些眉目。
据洛哈娜所说，星灵文明中的塔达林最接近原始的星灵种群生态，他们维持文明系统的‘升格之链’本身就需要通过血祭仪式来进行更替。
如今亚顿之矛里的后勤供应体系已经完备，任侠打算直接开着这艘大家伙去找一下塔达林星灵的踪迹。
面对任侠的拒绝，瓦伦里安似乎早有预料。
此刻的他内心虽然紧张，面上却表现得十分平静：“我明白，如今你的势力已经强大到足以左右科普鲁星区的战局。
落魄至此的我，确实没资格与你探讨合作。
但尊敬的任侠先生，请先不要忙着拒绝，你至少该听一听我能给出的条件：
首先是莫比斯基金会的部分机密资料——在合作期间，虽然埃德蒙·杜克极力隐藏，但我手下的特工们还是从他那里弄到了一些特殊的生物工程学资料。
那似乎是为了制造某种异常强大的独特生命体，但很可惜的是，由于埃德蒙·杜克对此保护严密，所以资料不多，只能提供一个大概思路。
其次，是前联邦政府时期，由‘詹姆士·许文’主导的‘洋娃娃计划’全部资料。
只要你帮我重新夺回莫比斯基金会，那些资料我都可以无偿提供，甚至可以让我带来的尤摩加医生共同参与治疗。”
“洋娃娃计划？”
任侠闻言一愣，依稀觉得有些耳熟。
但当他试图回忆计划相关细节时，脑中传来的刺痛却让他明白：
有关这个计划的记忆，也被当初的自己给筛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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