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真正的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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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斯图尔特的示意、指点之下，路小为尝试了一番，算是大致弄明白了在轨道之上的满月纹器与一对尾帆的联动。
　　当满月纹器分别前后滚动时，一对尾帆则会相应的作出展翅或敛翅的联动；而如满月纹器向左右滚动时，则带着左右两片羽帆形成一侧高另一侧低的螺旋状。三条巨石材质的轨道并不是墨线一般的笔直，而暗含了某种规律于其中，只是路小为此时初次接触，一时之间还不得其中要领罢了。
　　而当路小为尝试着将满月纹器通过那三条轨道之上啮合而做出更多复杂的滚动模式之后，尾帆的形状就可谓是千变万化了。
　　至于满月纹器在轨道上进退的幅度，则是由轨道边上凿刻上的标尺来做参照的。当中每一个刻度称之为“步”，水手长指令为“角”的时候指的是半月纹器，在卡槽内转动；指令为“步”的时候指的则是满月纹器，通过啮合的方式在轨道上进退。
　　斯图尔特看着路小很快便掌握了三条不同轨道之间安装切换满月纹器，暗自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刚好漏完了的沙漏，这才说道：“一刻钟的时间己到。我们启航吧！”
　　守时，也是贵族的美德之一。
　　龙骨之上用木料加装了三对蛋壳形状的木椅，水手坐进去之后那“半月”纹器以及卡槽正好在触手可及的区域之内。这种极为坚韧的木椅，被船员们戏称为“完了蛋椅”，其中一种用途只是以防万一的，是当星舟失控自高处坠落的情况之下用来减震、缓冲的。因为到了那种危急时刻，水手们多半经过了连番苦战，已经都是陷入了虚弱期之中。这时从高空坠下与自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这种看似体型偏大，其实也是用卡巴拉树身上脱落的树皮所制成定型的，可供一人爬进爬出，据说魔兽也未必能够破坏蛋椅的结构而伤害到里面的人。
　　“完了蛋椅”被叫惯了口，后来居然简化成为了“完蛋”，据说是为了起个贱名来求保佑。
　　星落大陆之上，民众倒是有这样的风俗，给初生的幼儿起一个粗鄙不堪的名字，祈求好养活。总之，后来“完蛋”反而是成了这种蛋形椅的正式名称，本名反倒是没有什么人记得或提及了。
　　龙骨靠近尾帆的位置，向上成弧形翘起，像是水珠的尖端；左右两侧各挂有一张绳床，是给船员休憩或者给伤员休养的。
　　龙骨尾端尖翘处，同样有一张“完蛋”，斯图尔特此时正安坐在上面。
　　纹砲内砲手一人，七个“完蛋”椅，两张强床，总共十个位置，完全满足三羽星舟最低配置十人船员的要求。
　　“左舷子左舷丑，皆七角.......右舷子八度，右舷丑九角......”
　　三羽星舟像是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左舷三片羽帆撑一下，右舷三片羽帆撑一下，然后撅起“屁股”，船底与木屋梁柱之间的反复摩擦而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呻吟。
　　“左舷子，十角；左舷丑，十五角；右舷子......”斯图尔特看在眼里，也只能摇头，报出了新的航行动作......对于五条首次正式登上星舟的水鱼来说，眼前的这种情况还算是在可授受的范围之内。
　　星舟仍然是以前后、左右、上下来区分大致方向的。三羽星舟共有三对羽帆，分别是左舷的子丑寅，以及右舷的子丑寅。
　　“半月”共计有三十六角，三十六角将圆环均分为三十六等分，每一份计为“一角”。
　　星舟、战舰的最高羽级是十二级，正好与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一一相对应。在千变万化的潮汐水文当中，譬如说潮汐战舰的十二羽，在激战当中，单独的每一片羽帆通过半月或满月所转动的“角”，都未必是完全相同的。
　　路小为操作尾帆不需要费心，只需要严格按照斯图尔特的指令来进退一定的步数或者干脆直接切换不同的轨道即可。满月纹器与定型的轨道，代表着尾帆的航行动作是固定死的。星舟龙骨上的每一道契合半月纹器的卡槽，第一个满月纹器的基座，每一条轨道，全都是千锤百炼的，是组成神族文明的一部分。
　　路小为与四位天马兽骑一丝不苟的按照指令操作，倒是不骄不躁。
　　终于，三羽星舟突然打了一个转，向上急速攀升了一段距离，总算是升空了！那场景，就像是一只展翅的天鹅在湖面扑腾了几下羽翼便起飞了。不过，与天鹅明显不同的是，星舟进入巡航状态之时就开始敛翼了，只有在作战状态才会展开羽翼。
　　轰隆！
　　路小为院子中原本算是保留下来的席居木屋，先是被三羽星舟瞎停乱放给铲掉了屋顶，现在再次启航时又将木屋完全“推倒”，算是与院子内的其他建筑“和光同尘”了。
　　虎王岔开腿，箕坐在他的蜚牛騎的背椅上，对三羽星舟的方向挥了挥手，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
　　此时的三羽星舟虽然已经算是启航了，但是看起来仍然像是醉汉一般，一脚深一脚浅。
　　“嗯，还不错......左舷子一角......”斯图尔特漫不经心的报出口令，逐渐修正着三羽星舟的航向，使得三羽星舟的航行尽量平稳。
　　而四位天马兽骑，原本就是星使的品级，对于“半月初一”这种只不过是水手入门的第一步自然能够更快理解并掌握。
　　其中一位天马兽骑还跟同伴嘀咕道：“我感觉，这跟学滑雪也差不了多少，如果只是想要在雪地上滑行并不是大问题，难的可能是之后的速滑，或者是翻山越岭的滑野雪。”
　　天马可以在水面、岩浆、冰雪、低空四种环境之下掠飞、作战，因此凫水、滑雪对于天马兽骑而言都属于必备的技能。
　　快要到达寅虎洲双河镇港口之时，四位天马兽骑已经初步掌握了初一的操舟方法。三羽星舟航行于朝霞之上，速度虽不快，却已经很是平稳了。
　　在这个过程当中，斯图尔物与路小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其实，说句题外话......我一直很好奇，星舟之上，如何解决吃喝拉撒的问题？譬如说排便，你无论是开大还是开小，总是要及时清理掉吧？”路小为漫不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