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不要随便立FLAG，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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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大部分守卫已经被突击组和爆破组联合清绞完毕。
    大门与主楼之间的空地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血河。
    玉茗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对着腥臭残骸也只是淡淡一撇，就将眼光投向比较吸引他注目的地方。
    在他的眼中，将注意力放在垃圾身上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ITB研究所，国际恐怖生物研究所。
    恐怖的不是其中关押的生物，而是披着研究服的那一群家伙。
    活人改造，**研究，获取战争机器，赚钱战争财富。
    这就是ITB研究所的初衷，RWQ组织，正是推翻他们的一股大力。
    地上躺着的大块头，他的双腿被炸断，面部被炸的扭曲成一摊肉酱，身上布满弹孔，散发出实验体特有的暗紫色黑血。
    玉茗走了几步靠近细细打量。
    他没什么心里波动，但想想死去的战士，它再惨也赎不了罪孽。
    他余光瞥见四周倒了一台科技投影仪，将注意力转向一边。
    投影仪看着是灰白色，很有高科技质感。
    旁边还倒着一个纯白的音乐盒，上面的白色巴黎小人身上染了几滴血色粘稠物。
    玉茗上前捡起这个突兀的玩意儿。
    擦的发亮的舞者白裙上倒映着他有些惊愕的表情。
    这里明明是血腥的战场，这里哪来的小姑娘的玩意儿？
    颠倒翻看，托起舞者的匣子上有个机械手柄。
    楚离春转了两圈，悠扬的音乐便传了出来。
    这手柄估摸着是手摇发电用的，再产生感应电流发动乐曲的。
    玉茗大胆猜测，刚刚突击组扔掷的手榴弹炸倒了摇动的人。
    这个的青色巨人估计是靠这个来控制的，没人发电不再发声。
    失去了音乐的魅惑然后暴走了？
    姑且算是吧，人...曾经的人已逝，再多说就没有意义了。
    玉茗翻看了一下盒底，上面刻有的一行小字。
    岁月的刮砂导致看起来有些磕碜，不过倒还是能勉强认出。
    玉茗辨认完毕，轻声地读了出来：“妞妞，爸爸永远支持你的音乐梦。”几个字样。
    那青色巨人似肌肉记忆般抬起了手臂。
    “嗯？没死透？”玉茗俯身轻轻放下音乐盒，将枪口对准青色巨人。
    它刚开始可是疯狂地向他们开炮，有没有威胁暂且不论。
    就凭这身板，这肌肉，这獠牙就让人忍不住设防。
    仅仅隔了两秒，那手臂就又垂了下去。
    玉茗看着那只手臂，蹲下身把音乐盒推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哈，是个父亲吗？父亲......是个什么感觉呢？”
    玉茗端起枪朝着C字钢房进发，喃喃自语。
    一副父女温情出现在眼中，不过很快便被神智替换。
    “哈？失控了我？”
    玉茗举起一只手使劲地摔在自己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连这点情感都控制不了，自己这个指挥官算是白当了。
    走进研究所C区，入目满是充满科技感的仪器。
    玉茗看着这些仪器只觉寒气刺骨，想起来一些不好的从前。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理智让脑中回忆起事先打探好的地图。
    玉茗顺着脑内的记忆走到了改造监区。
    屋子很黑，几近到无光的地步。
    算是遗憾又算是万幸，玉茗曾经被做过ITB的眼球改造。
    是的，**改造，他原本是个正常的贫民窟小孩。
    被关押了四年，进行了数不清的研究与厮杀进化。
    他可以适应黑夜的黑暗与白天的任意光芒，不开玩笑地说。
    日全食白昼，很恐怖？他戴着800度眼镜直视阳光完全没有关系。
    玉茗习惯性地环顾四周，枪口随意地朝向地面。
    发现有无数双眼睛在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不过玉茗不怕，他了解这里的改造体大多是刚刚经历过改造。
    有的几只身上缠绵了纱布在渗血，有的则是已经熬得久些了，切口已经结痂，身体有些畸形了，还有几只病恹恹地趴着，没有什么精气神。
    他在同类面前是比较和蔼的，完全不似清缴守卫时的冷血。
    他轻哼了一声，毫不避讳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可是来救你们的，还不谢恩？”
    改造体们集体抽了抽嘴角，无言地看着眼前有些滑稽的男人。
    他们都是曾经的人，当然听得懂人话，也知道这个闯入者没什么恶意。
    一颗颗浑浊的眼球里还带着几分讶异。
    这个男人竟然不怕它们这样的怪物。
    幼小而未完善的改造体无法开口，玉茗正是吃准了这一点。
    才会冷不丁地做了一项，完全不符合他禁欲系外貌的事情。
    在几乎是全场聚焦的状态下，玉茗走向了已改造区。
    整片区舍按不同的改造方面区分：器官改造为O区，四肢改造为I区，精神改造为S区，药物改造为M区。
    不同方面的改造体性能不同，改造的更加痛苦与不确定性。
    能成功进行并忍过痛苦的，至少在这片研究所，有且只有S-021一人
    她是位极为坚强的女人，不只是精神上来说。
    一种强大的坚持力在她的体内永驻。
    据实验记录来说，没人能查出来这源于何处，它的神秘与鬼骇远超人类的科技。
    鲜少有人能够承受住精神改造给人体造成的巨大痛苦。
    即使侥幸熬了过去，心理上也会留下巨大创伤。
    大概率造成失忆、抑郁或者分裂等症状，甚至会有直接痴傻，成为一个武力疯子。
    论痛苦程度真是所有改造体的总和之上了。
    不过利弊权衡，这也会产生恐怖的精神层面能力。
    精神改造总而言之来论，是一把妥妥的双刃剑。
    玉茗按着监区等级先是来到I区。
    这里的改造体曾经都是人类**。
    被强制的身体改造后，身体长出了先前的青色巨人一样的扭曲肢体，有强大的力量。
    在这里的几乎每个人，不，曾经的人类都是被迫成了怪物。
    一个两个的都蜗居在狭小的钢化玻璃仓内，吸食着让它们上瘾的空气。
    逐渐失去理智，没有了人性与人智，成为真正的怪物，行尸走肉。
    玉茗微微抚平额头冒起的青筋，在他太阳穴的位置，刻有一朵青灰色山茶花。
    很显然的，玉茗不喜欢见到改造体的觊觎，总是让他觉着自己很好欺负，像个小白菜一样。
    和它们相处总能回忆起曾经的自己。
    是那么的贪迷着走进走出的研究员，他渴望着声音与感触，尽管每次都会被药物折磨到神志不清。
    他尽可能地加快了步子进到最里面的S监区。
    特有的S级监区的调配室里，开放了S-021的监门。
    玉茗转向S区监舍合金铝门，一道机械的电子音传来。
    “人脸识别中，请您不要乱动。”
    “嗯？”玉茗面无表情地抬起了的突击步枪，对准了AI人工智能的脑门。
    “人脸识别已完成，对应者——改造体S-004号。”嘈杂的电子警报声刹那间响起
    “警报！警报！危险性实验体S-004号出没，请各守卫前往镇压。”
    玉茗淡淡地看了一眼这扇不懂人情世故的铝门，大力三脚把它踢翻。
    “重复......滋....危险...滋滋。”
    “多事。”
    玉茗走到了唯一亮着的一间玻璃仓房内，静默地伫立着，没有搭话。
    刚刚的人工智能还在滋滋作响，声音回荡在整片监区中。
    S-021偏转了头瞅了瞅是啥东西，寂静是他们生活的常态，没了隔音门，她终于有了点动静听听。
    玉茗随着她的侧目而偏转，上前走了两步两步，决绝两步把它往最深处踢。
    铝门直撞M区大门，发出最后的嘶吼便不甘停止。
    随着这一声的巨响带来的是无边的寂静。
    玉茗蹲在监舍门口，目光如炬，狠命地凝视着S-021。
    不过看S-021的模样，好似再次没有反应，还保持着无声的跪资。
    有些过长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只能依稀看出眼睛是闭着的，表情无悲无喜，看不出一点有用的价值
    她的双脚双手被五花大绑，小孩手臂臂粗的链子套在皮肤上，雪白的嫩肤被久久勒的出现了红痕，隐隐有点血渍。
    监区里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动静。
    恍惚间玉茗好似回到了他年少时的梦魇里，没有任何感官只有身体上的麻木与勒痛。
    终是耐不住性子，他有些烦躁地上前一把把所有的链子扯断。
    铝合金与钢碳结合的链子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微怒状态下的他臂力惊人，好似在掰干脆面一样。
    直到遏制手腕的枷锁也被彻底去掉，S-021才好似大梦初醒般的有了点感应。
    她茫然无措地抬起头，眼神对上了玉茗有些微红的眼眶。
    不过却被刘海遮盖，看的不太清楚。
    S-021企图抬得更高一点，但是剧痛让她不得不平静下来。
    她的脖子太长时间没有运动，轻轻一扭，皮肉激起的血管舒张带动了骨骼的偏转，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脆响。
    痛觉神经发出警报，S-021发出了微不可闻的轻哼，只敢轻轻移动抬头。
    玉茗将一切的细微看在眼里，他的听觉比一般人要好。
    心里反复纠结着要不要做些什么，突然心中的悲伤无限放大。
    他不可遏制地蹲了下来，与跪地的女人平视。
    先是伸手撸开了她的刘海，露出一张苍白又有些僵硬的秀脸，又帮她揉了揉脖子，脖颈间断断续续传来的温热让她舒缓了不少。
    玉茗沉默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幽深无光，好似一潭死水。
    安静的有些出乎意料？
    突然S-021猛然一震，瞳孔从迷茫化作透撤，尖锐地扫视着这个男人，垂在地上纤细的手指紧握成拳，猛地轰击在玉茗的腹部。
    玉茗被突如其来的一次进攻打的猝不及防，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朝后一飞，直直撞在正后面的钢化玻璃上。
    玉茗吃痛一下，强忍着没发出声音，摊倒在墙。
    他的反应有些怪异，没有立刻暴怒上前锤击女人，反而是轻笑了一下。
    好似醉鬼醒酒，玉茗刚刚的落寞一扫而空。
    对嘛，这才像你
    S-021撑着墙上的链孔站了起来，面色寒若冰霜，涩气蔓延在这片监区里，连大口呼气都仿佛是罪恶。
    玉茗的枪落在了S-021的监区门口。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她晃晃悠悠地想摸索过去，不过因为下肢的软痛无力摔倒了好几次，腿部肌肉发出轻轻的回弹抗议。
    玉茗冷眼看了对方好几次的跌倒又好几次地扶着玻璃爬了起来，挑衅地对着S-021笑“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说罢以极速的姿态朝着刚刚起身的女人冲去，一股诡异的电磁感让S-021的大脑有些迟钝，摇摇晃晃的身形很快便被玉茗撞倒。
    玉茗单手把她压在墙上，掏出作战背心胸口口袋里的微型注射器，不带丝毫犹豫地往女人的脖颈处扎。
    “唔嗯。”
    本就酸涩的脖颈加上这一番打击让S-021忍不住出了声，冰凉的液体很快让她的眼皮开始打颤。
    玉茗微哑着嗓子贴近她的耳轻声施咒“小拥阳，睡吧，你回来了我也就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