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1章 没必要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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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考试还在继续,目前留下的考生共四十二位。第二场的料理测试结束后，众人在尼特罗的带领下重新登上了飞艇。据对方所说，接下来他们将前往第三场测试的场地，抵达时间在次日明早八点。在这之前,考生们可以自由活动。在餐厅用完晚餐,黑猫跟洛德就分开了,因为前者接到了上司伊尔迷的联络。
无所事事的洛德准备找个客房休息，之前猎人协会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派发过房卡。为了避免发生某些意外流血事故,所有人住的都是单人间。当然,如果结伴而来的考生想跟同伴挤个屋子，也不会有人管。
从餐厅出来是道长长的走廊,左侧的舱壁上采用了落地窗式的设计,透过玻璃能看到夜空中的满天繁星。为了让人更为舒适的欣赏风景，每扇窗前都有固定好的长凳。
路走过去，先后见到了不少面露疲色的考生，还有两个精力旺盛的小鬼头。
“金发哥哥！”杰富力士从长凳上跳起,元气满满地朝洛德打招呼。
“你好。”洛德笑着点头。
奇犽并不认识这个人，但看在黑猫的份上还是给了对方个眼神。
洛德并没有要停留的意思,直接挥手告别了两个小孩。想要前往休息区必须经过大厅，距离长廊的出口越近，他感知到的他人气息就越少。
临近门关,只余人。
步踏入,洛德便看到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用扑克牌玩叠塔游戏的红发男人，他的身前是已经搭了足足有八层之高的纸牌塔。
原本面无表情的西索忽然伸出了左手,将食指指尖搭在纸牌塔的顶端，画有星星与泪滴的脸上浮现出种混杂着愉悦与隐忍的扭曲之色，
指尖用力,纸牌塔散落地。
下秒，西索抬起了头，细长的眉眼因洛德的到来而舒展开。
“这就是命运的红线哟，洛德。”
“……你知道的吧西索，休息室的路只有这条。”洛德无语道。“就算我跟你之间有条线牵着，那也只会是象征厄运的黑线。”
西索郁闷地鼓起了包子脸，眼底满是控诉。“好过分啊洛德。”
“过分的到底是谁？”说完洛德便朝着大厅尽头走去，那里有扇通往休息区的金属大门。
倒数三秒，不紧不慢地步伐戛然而止。
“西索，把你的念收去。”
虽然在见到对方时就已经预料到不可能轻易从这里离开，但洛德还是抱有丝希望，想要尽快到房间好好休息晚。
“陪我抽鬼牌。”西索用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要求道，从他食指延伸出去的粉色念力伸缩自如的爱正牢牢地黏在洛德左手的无名指上。“赢了就放你走。”
“我不会。”洛德侧头。
“我可以教你，玩法很简单。”藲夿尛裞網
眼看洛德还是没有要答应的意思，西索换了种说法。“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问，输家必须答，而且不许说谎。敢玩吗？洛德。”
闻言，洛德从臂环上取下枚银色的钥匙，将它插入胸口。微光闪过，他的手上多了块造型古朴的怀表，制造精美的小狐狸雕像正用自己的小爪子抱着表链的端。
“我也可以选择让你现在就答。”
西索眼底闪过道暗光，片刻后他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个能力真的有这么方便吗？”
真是敏锐啊……
洛德将怀表收，不仅不方便，还有着相当严重的不稳定性。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能力，越是特殊就越容易受到限制。狐狸座星灵的操纵真实与谎言只能用在精神力比自己低的目标身上，且这里的精神力指的并不是固定数值，而是根据使用怀表时双方的精神状态来进行评定。
旦持有者的精神力数值低于能力发动的目标，那么被操纵的就会变成持有者本人，主动权会转移到对方手里，持续时间为个小时。
洛德犹豫了，他不确定自己跟西索之间的差距。在他看来，像西索这样绝对自我的存在在精神力方面是没有任何弱点的。
魔术师大概真的无所不能。
“考虑好了吗？洛德。”西索屈起右腿，手托腮，眼神充满了侵略性。“仅此次的机会，我保证知无不言。”
洛德径直朝西索走了过去，学着对方的姿势席地而坐。
“我想问的问题有很多，可以加大筹码吗？”
“当然。”西索双眼弯成道月牙，身上暴戾的杀气扫而光。“先让我教你怎么玩吧。”
所谓抽鬼牌，其实玩法很简单。
参与进来的人数有几个，就将副扑克牌分成几份。西索跟洛德只有两个人，所以人半。
游戏开始后，以逆时针或顺时针的方向，每个人向自己右手或者左手边的玩家抽张牌，两个人的玩法就是互相轮流抽牌。
将抽到的牌和自己原本的牌组合，凡是能组成对的牌就可以丢入牌堆里，不强求花色相同。最先把牌丢光的人，就是这场游戏的赢家。
但有张牌属于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小丑。也正是因为这张牌，游戏才会被命名为抽鬼牌。谁最后拿着这张小丑，谁必然是输家。
五十三张的扑克里只有张鬼牌，所以它无法跟其他牌组成对，永远不可能被丢到牌堆里。
听完西索的介绍后，洛德大致明白了这个游戏的玩法，同时也意识到点，那就是绝对不能将小丑留在自己手里。
“开始？”西索象征性地询问道，手上已经开始了重复洗牌的动作。“赢局，输家必须答三个问题，如何？”
“我没意见。”洛德手托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西索的手。既然被冠以魔术师的名号，那就意味着对方相当擅长魔术方面的手法，用在各种赌博上就变成了千术。
西索将牌分好，其中叠推到洛德身前。
“放心吧洛德，这场牌局，我不会作弊。”
“是吗？”说话间，洛德把两人的牌堆做了个调换。“我姑且信了吧。”
包子脸的西索再次出现，唯的观众只觉得手指有些痒。
“我先？”洛德没等西索点头，就从对方那里抽了张牌。
翻过来看，红心9，刚好可以跟自己手上的梅花9配成对，成对的牌可以丢入废弃牌堆。
“轮到你了。”
“嗯哼。”西索也从洛德的牌里拿走了其中张，是黑桃10。
两人相继丢了十来张牌后，又次轮到洛德拿牌了。结果牌面刚翻过来半，他就看到了那个头戴尖帽手持镰刀，笑得脸诡异的小丑。
“哦呀，鬼牌被拿走了呢。”西索用排成扇形的扑克遮住下半张脸，细长的眉眼勾勒出戏虐的神色。
“那又如何，游戏还没结束吧。”洛德面无表情地将鬼牌插入理好的扑克中，同样叠成扇形的扑克被他唰地下收拢，再重复多次洗牌的动作。
“接下来就轮到你将鬼牌抽走了。”
然而事实是直到西索手中的牌全部弃置，洛德仍然留着最后张小丑。
“真遗憾，洛德。”西索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咧开的笑容也愈加放肆，还有那终于不再压抑的杀气。
“我并没有想问的问题，所以……跟我打场吧，赌上生死。”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洛德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西索只觉得眼前花，下秒他就被按倒在地，把短刀紧贴着他的脖子插在了地板上。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的洛德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眼底不带丝毫的感情。
“你……另个洛德？”西索微微眯起了双眼。
“不，还是我。”在西索有所动作之前，洛德的右手下压了毫米。“如果，我是说如果。未来或许会有那么天，我愿意跟你赌上生死来场酣畅淋漓的厮杀，但不是现在。”
很快，腥甜的味道弥漫在两人周围，被激起杀意与欲念的西索眼角泛红，连鼻息都粗重不少。
洛德身形僵，下刻便如同被烫到般从西索身上退开。
“……你、你变态啊！”
西索半捂着脸坐起，暗哑低沉的笑声从掌心倾泻而出。那独特的颤音穿透力极强，作为唯的听众，洛德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骤起，耳膜遭受了恶意的洗礼。
随着杀气越来越沉重，在即将突破某个临界点时，笑声戛然而止。
西索将手拿下，拇指蹭过脖颈上那道红痕。舌头卷，血渍被他吞咽下肚。
“真遗憾不是你的血，我已经忍不住了，洛德。”
“……你疯了？这可是在飞艇上。”
“嗯哼，是你的话，也可以选择换种方式来缓解我的杀意，仅此次。”
“你就那么想死吗，西索。”联系上先前顶到自己的东西，洛德自然听明白了西索话语里的暗示。如果不是担心波及无辜，他已经动手了。
“我早就说过，你逃不掉的。”西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金发青年，洛德哈特菲利亚是独属于他的猎物，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被他吃下的猎物。
“这是给你的优待，洛德。毕竟，你还能变得更强大，我想杀的是完美的你。那种能够将人灼烧的眼神，让我再看次吧。”
在洛德被气得差点失去理智时，黑猫出现了。
“不可以，洛德！这里是高空！”
三枚金色的钥匙被捏在手心，洛德的瞳孔在暗沉与暖色间几经变幻，最终仍然定格成粘稠的焦糖色。
“我不杀你，西索。”
“你也杀不了我。”
“我决定了，如果跟我厮杀是你的愿望。”
“那我永远都不会让它实现，这是我给你的优待。”
黑猫：“……”绝了。
西索整个人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些什么。
“你在试探我吗？洛德，那我就从你在意的人开始杀起。”
“很遗憾你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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