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位与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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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巴黎，浪漫之都。
　　不过赵衍丝毫没有觉得，因为他不是来浪漫的，是来干架的。
　　浪漫之都最近发生了恶**件，五个成年女性遇害，经过执行部法国分部的初步调查，可能和混血种有关。于是案件上传诺玛，执行部部长施耐德教授看见了，然后赵衍就来了。
　　“这是这个案件的全部资料。”
　　卡塞尔学院执行部法国分部的部长弗兰克·洛伊递过来一份文件，赵衍接过来刚看一眼就提出问题。
　　“既然你们已经锁定了凶手，为什么不进行逮捕呢？”
　　弗兰克部长点了根烟，走到窗户前：“这家伙从小和祖父长大，他祖父是个猎人，他熟悉丛林的一切，可以说在从林里是如鱼得水。成语没用错吧？”
　　“没有。”
　　“那我继续，其实第四次作案的时候我们已经锁定了他，在第五次展开追捕。但很遗憾，我们低估了他，无功而返。”
　　赵衍翻了翻亨利·约翰森的资料，确实如同部长所说，是个丛林里的好手。
　　“我喜欢成语，它能用简短的话讲述事情，当初我毕业的时候，学院还没有普及中文，后来普及时我为了学习，费了好大功夫。”
　　弗兰克部长眉飞色舞的讲述起当初，根本没有把这个凶手放在眼里。
　　一个C+级任务，每年遇到的次数数不胜数，之前都顺顺利利的解决了，没道理这次就会翻车，要不是施耐德部长将任务要了过去，弗兰克已经亲自带队去追捕凶手了，好长时间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目标现在在哪里？”
　　“据诺玛追踪，目标回到了他从小生活的地方，比利牛斯山脉下的一个小镇。明天，我派一个小队陪你去，一个C+级任务，应该难不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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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衍等人来到这个小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这里旅游业不是很发达，平时并没有多少外人到来，这次一来来五个外人，岂能不吸引人注意力。
　　“组长，我们会不会太招摇了？”
　　队伍里的一个女生提出疑问，按平时他们的步骤，会先在小镇外观察，毕竟一副生面孔在这种较封闭的小镇，会如同黑暗中的灯泡一样让人瞩目。而且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都有排异性，只帮亲不帮理，经常会阻碍执行部行动。
　　“据诺玛调查，这个亨利·约翰森在祖父死后就离开了这里，这里并没有他的亲人。而且他来到这里后就直接躲藏在山里的一栋木屋，并没有进入过小镇。所以，咱们的行动应该不会惊扰到当地居民。”
　　一行五人，三男两女。赵衍不是组长，因为弗兰克部长考虑到赵衍还属于新手，给他安排了一个四人精英小组给予协助。
　　“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抄他的家，而是来到小镇上？”
　　乔治·米勒，也就是这个小组的组长掏出一沓小本本。
　　“因为这里前天也发生了命案，和之前的五起案件被害人的死法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推断，他又作案了。”乔治·米勒给一人发了一个小本本：“现在，我们是巴黎来的警察，调查连环杀人案的。”
　　“可我顶了一张一看就是亚洲的脸。”
　　“放心，诺玛会安排好一切的。”
　　一伙人来到警察局，蒙混过关。虽然当地警察也有些诧异赵衍这个华裔警察，但系统里的的确确有这个人，也就没说什么。
　　“死者为女性，凯蒂·贝德福特，35岁，是我们当地的‘名人’。发现她死亡的是老约翰，他俩关系比较混乱。据老约翰所说，凯蒂·贝德福特在前天下午说晚上接到一单大生意，当时老约翰还想‘这镇子上谁不认识谁，还大客户’。然后第二天就在凯蒂·贝德福特家发现了她的尸体。”
　　“死亡原因是因为虐待吗？”
　　“没错，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死者全身都是伤痕，现场还有一些白色液体，不过后来鉴定，是牛奶。”当地警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凶手是个变态，而且心理扭曲。”
　　没错，凶手的确是个神经病，亨利·约翰森曾经因为精神问题被送入过精神病院，不过两个星期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逃了出来并犯了案。
　　和当地警察了解了更多情况后，一行人往亨利·约翰森藏身的林中小屋赶去。
　　“根据情报推断，亨利·约翰森可能是近期觉醒的混血种，血统等级应该是C，言灵未知。”乔治·米勒扭头看向赵衍：“你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
　　“我们就在你周围，随时支援。”
　　又走了十几分钟，看到了离湖边不远的小屋，乔治·米勒一挥手，四人分开，将小屋包围。
　　亨利·约翰森坐在小屋门口的阶梯上，旁边有瓶酒，已经下去了半瓶。
　　“你们果然来了，我以为是什么军队或者什么特工之类的，结果就是个毛头小子。”说完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
　　“他，我不知道，他只是那天给了我一剂药剂。并告诉我药剂能带给我力量，自由。”亨利·约翰森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多么有诱惑力啊，所以我同意了。他果然没骗我，我逃出了精神病院，体验到了自由。”
　　“我们到来也是‘他’告诉你的？”
　　“没错，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我被人盯上了，赶紧逃，往我向往的坟墓开始逃。”亨利·约翰森一口干完酒，将酒瓶子摔碎：“我才快乐了四次，你们就过来了，还重伤了我。我要你们死！”
　　话还没说完就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猎刀。
　　乔治·米勒看着目标离赵衍越来越近，赵衍仍然纹丝未动，刚想举起枪，又想到了出发前弗兰克部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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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生死时刻，你们不要插手。”
　　“这……”
　　“他可是学院的A级佼佼者，更别说还是施耐德教授的高徒。”弗兰克·洛伊摸了摸下巴：“再说了，刚才那句话是施耐德教授的原话。”
　　“好吧。”
　　————
　　乔治·米勒打了一个手势，他的队员们也按耐下冲出去的心。
　　赵衍往右跨了一步，亨利·约翰森的刀劈了个空。猎刀左横劈，赵衍左手拿着刀格挡住后，右脚踢向亨利·约翰森。
　　亨利·约翰森被踹的后退了几步，红着眼，扔下了刀，从兜里掏出一颗小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嘿嘿嘿，‘他’告诉我，当我遇到危险时，嗑了这粒药，我就会无所畏惧。嘿嘿嘿。”
　　龙化现象在亨利·约翰森身上浮现，细小鳞片，骨骼突出，双手突变成爪，锋利度比刚才生锈的猎刀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嘿嘿嘿，我感受到了力量，让我撕碎你……和你的同伴。”野兽般的思维渐渐控制了亨利·约翰森人类的思维。
　　乔治·米勒脸色变了，一个堕落的混血种，即将变成死侍，危险度直逼B+，就凭他们小队的几个人，根本挡不住。
　　刚准备冲出去，就停下了脚步。
　　亨利·约翰森低下头，看着从五米开外延伸过来的刀，抬头冲赵衍一笑。
　　“你应该……”
　　“没错，我应该砍你的头。”
　　赵衍看着不远处人首分离的亨利·约翰森，替他说出他没有说完的话。
　　以气御剑，虽然猎刀锈迹斑斑，砍下去也许会有些疼，但它依然是把刀。
　　赵衍收刀，看着走出来的乔治·米勒小队，笑了笑。
　　三个人收拾现场，乔治·米勒走到赵衍旁边，递过烟，被赵衍拒绝了。
　　“我不会抽烟。”
　　“我以前也不会，任务做多了，就习惯了。”
　　乔治·米勒还是收了回去，发烟是和一个华夏执行部成员学的，听说华夏人就兴这个。
　　“听他的意思，幕后有人操控着一切。”赵衍指了指被收入尸袋的亨利·约翰森。
　　“最近很多这种情况，但我们一无所知，诺玛也没什么实际情况。”
　　“有时候，别太相信他人，相信自己也不错。”
　　赵衍拍了拍乔治·米勒的肩膀，朝着湖边走去。下午的湖边，微风习习，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